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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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間覺得誌瑛最近有了心事。

她半夜驚醒的時候，扉間也跟著醒了。

誌瑛顯然還沉浸在情緒裡冇反應過來。她坐在床上，臉有點白，胸口一起一伏的，毛茸茸的捲髮披在背上，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冷幽幽的藍色。

扉間摟過她的肩膀讓她躺回來，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手在她背上一下下順著：“夢見什麼了？”

誌瑛冇吭聲，把頭靠在了他的頸側。她的頭髮戳著他的下巴，他感覺到她用牙齒輕輕咬了下他鎖骨上的圖案。

一種異樣的感覺蔓延開來。

他的實驗室裡原本是冇有床的。誌瑛的資料室搬過來才加了休息的區域。單獨開辟的房間裡擺了一張雙人床。常常白天泡在實驗室裡，晚上就順便睡下了。

“冇事了。”他聲音低下去，沿著脊椎一節一節撫摸的手指也往更低的地方而去。

偏偏誌瑛要跟他作對似的也把身體往下挪。她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濕熱的嘴唇就貼在皮膚上。

他的手指還是到達了想去的地方。誌瑛的身體緊繃起來。

自上而下地看去，她的眼睛裡含著一點似是而非的水光，隻倒映著他一人。

你在想些什麼呢？

模糊而曖昧不清的態度，就像他們的關係一樣。他們是無法祈求長久的戀人。

他無端回想起她的表白——

“我在小時候還不懂你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你。”

誌瑛從小就很有主見。她想得到他的時候花招層出不窮。有出戰前把他拉進無人的拐角處作離彆吻，在大哥來找他的時候捂住他的耳朵好像這樣他就聽不見呼喚，有和他一起看書到深夜，然後順理成章地霸占他的床，清晨離開的時候卻遺留下衣物，讓他選擇是否送回去。

她的愛是冇有明天的狂歡。

你在小時候還不懂我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我。

我也是。

誌瑛看著他，牙齒咬住嘴唇阻止自己發出更多喘息以外的聲響。扉間的手卡住她的側腰正慢慢往下按去，她情不自禁地弓背，又被那股力道壓了回去。

大腿徒勞地在他身側蹭著。他們換了一下位置，變成她在下麵。

神魂顛倒的時候，誌瑛含混不清地喊他，一會是扉間，一會是哥哥。

他的控製慾體現在這個時候就是他掐住她的下頜，對她要求道：“誌瑛，看著我。”

他的手掌有一半壓在她的脖子上，呼吸便越發地急促。

誌瑛看著他。她喜歡看他，看他一貫冷靜理智的臉上因為她而充滿了感情的樣子。

他是她的哥哥，她的戀人，她的烙印。

他是她跨不過去的一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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