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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夕陽西墜。

鐘府祠堂卻燃著燈,熱鬨非凡。

鐘父一派怒然,高階修士的威壓全然傾瀉向麵前的少年。

年紀尚小還未踏上修行之路的少年完全承受不住,雙膝被迫磕地時發出清脆響聲。額角冒出細密冷汗,臉色也蒼白得不像話,但眉眼始終平靜,冇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像是早已習慣後沉默又懦弱的反抗。

“你還不知錯嗎?”鐘父目露失望,怒氣上頭,抬手就向少年揮去。

這一掌看似就要落下,下一秒,手腕就被緊緊扼住,力氣極大,竟令他在未動用靈力的情況下不得掙脫一分。

而反抗的,正是麵前一直以來安靜溫和的少年。

德高望重的鐘家掌權人自覺地位受到撼動,眼神帶上了幾分訝異,旋即被陰鷙覆蓋,冷漠得幾乎是在看一個不知所謂挑釁他的陌生人。

但似乎又恍然想起麵前這個被逼下跪的是他的孩子,纔沒有動手,冷聲提醒道:“鬆開。”

少年眼中一閃而過戾氣,但很快聽話鬆手,眼皮垂下,掩住的神情不複先前的平和,取之而代的是對陌生場景的茫然。

楚翊不動聲色打量起祠堂裡的人來,一麵暗暗思考起自己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他不是剛到魔宮冇多久嗎?

這是哪兒啊?

一眼看去,祠堂裡除了幾個小廝以外,都是熟人。

特彆是清清冷冷站在一旁的鐘琢寧,更是與他形影不離的好友。

楚翊微挑了下眉。

現在站在他麵前的分明是眉眼更稚嫩的鐘琢寧。

回望他時目光冷淡。

如果是重生,按理說他這個時期是不認識鐘琢寧的。

所以他現在是什麼身份?

楚翊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名字,下一秒就被他連忙排除。

不不,如果真成了那人,那也太驚悚了吧。

鐘父隨即的話卻肯定了他的猜測。

“鐘漣青,我再最後說一遍,現在給你兄長道歉,這件事就過去了,否則就繼續在跪在這兒。”

還真是成為鐘漣青了。

楚翊表情有些古怪。

他和鐘漣青出了名的不合。怎麼一閉眼再一睜眼就成了鐘漣青了啊。

楚翊心中歎氣,但還是打起精神應付眼前的事。

對前因後果一無所知,一來就被逼著道歉的楚翊:“……”

鐘漣青你在鐘家這麼窩囊的嗎?

一個呼吸間,楚翊調整好表情,回想了下這麼多年來他對鐘漣青的印象,深吸一口氣,模仿著鐘漣青溫和又堅決的語氣,“我冇錯,為何要道歉?”

果不其然,鐘父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楚翊心想,他當初不知被鐘漣青氣過多少次,你這被氣一次臉就黑成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

鐘父到底顧忌著鐘家顏麵,最後隻冷冷留下一句,“那你就繼續跪著吧。”

又轉向鐘琢寧:“你在這裡看著他,他多久道歉,你們便多久回去。”

說罷,便一刻不想多待般離開了。

祠堂隻剩下楚翊和鐘琢寧兩人。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鐘琢寧拿了塊墊子坐下,臉色蒼白不似常人,此時正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

楚翊裝作不經意扭頭看他,卻正好撞見他抬頭,視線相撞。

尷尬地摸了下鼻子,冇忍住先張了嘴,卻在稱呼上卡了一下,隨即神態自然道:“哥哥,夜晚濕氣重,你小心著涼。”

一聲“哥哥”叫得極其順口流暢,聽得鐘琢寧一愣,本要收回的視線硬是又多看了楚翊兩眼。

聲音清冷宛如擊玉,“你道歉,我便可回房休息。”

楚翊歪了下頭,試探問道:“我做錯什麼了?”

“你不記得了嗎?”鐘琢寧也平靜看他,但還是道,“你推我下水。”

楚翊睜大眼睛,保持著這個表情又扭回了頭,低頭看起地來。

他其實對鐘家這點事還是挺瞭解的,畢竟他和鐘琢寧鐘漣青都有所交集,想不知道也難。

鐘父鐘母夫妻和睦是人儘皆知的事。鐘母身體不好,鐘父便重金請來丹修醫師專門給鐘母調養身體。後來鐘母誕下一對雙生子。

雙生子被視為不祥之兆,幾月後又有名門正士上門說雙生子不可同養,否則會給鐘家帶來災禍。鐘父便決定留一個孩子養在鐘府,另一個孩子送到寺廟,托止觀大師撫養。

兩個孩子被分開的命運就此定下。鐘母自己身體不好,便對同樣體弱的哥哥多了幾分憐惜,她想著,阿寧身體不好,隻有在鐘府才能被安然照顧,而阿青身體健康,即便是被送走也能平安長大。

他們自覺公平地決定了兩個孩子的去留。直到近來因止觀大師圓寂纔將鐘漣青接回。

但鐘漣青和鐘琢寧之間相處並不融洽,直至後來兩人去了不同宗門,關係更是連陌生人都不如了。

雖說楚翊和鐘漣青關係水火不容,但他還是不覺得鐘漣青會做故意推鐘琢寧下水的事。

半晌又補上一句:“那你身體冇事吧。”

鐘琢寧自小體弱,即便是前世成了丹修也冇多改善體質,作為與他常年搭檔的楚翊身上就時時備著藥。

“冇事。”

鐘琢寧冷聲迴應。

但楚翊卻覺得他挺有禮貌,如果此刻身份顛倒,落水的是鐘漣青,鐘漣青一定會微微笑著,然後溫柔回道,“托你的福,冇死。”

楚翊至此還是不清楚落水的完整事件,但這不影響他主動搭話。

“哥哥這件事一定有隱情,我們好好聊一下,說不定就能解開誤會呢。”

喊第一聲“哥哥”時楚翊還略微有些害臊,但這點赧然很快便消散了,張口時一聲聲“哥哥”喊得親熱極了。

彷彿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喊的一樣。

他不彆扭,鐘琢寧卻聽得彆扭。

視線靜靜地落在他身上好一會兒,才道,“那你說有什麼誤會。”

忽的,一陣風掠過,鐘琢寧臉色又蒼白幾分,劇烈咳嗽起來。

手落下,緊緊抓住墊子,青筋凸起,眉頭也微微皺著。

楚翊的神情也瞬間緊張起來,也不顧鐘父讓他罰跪的要求了,徑直站起,就要向鐘琢寧走去。

不過因長時間跪著,又站得突然,一個踉蹌就栽了下去。

快倒下的一刹那,他扯住鐘琢寧的肩膀,試圖穩住,卻將人一同帶倒了下去。

真是太久冇有過失去靈力的感受了,所以一時間都忘記平常人久跪後的身體反應了。

楚翊暗暗歎氣,下一秒倒下時壓在鐘琢寧肩上的手就被使勁推開。

他略有些迷茫地坐直,看向麵前因慍怒而臉上染了幾分薄紅的少年。

“鐘漣青!”少年壓下怒氣,眉眼間仿若凝雪結霜,但看著眼前人茫然的模樣,他又嚥下幾近脫口的話。

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樣,幾個呼吸之後,聲音也恢複到起初的平靜,“父親說過,你道歉之前都得跪著。”

他掃了眼如今和他坐在同一塊墊子上的楚翊,也不再多說,閉目養神起來。

楚翊後知後覺地膝蓋發疼。

習慣了前世鐘琢寧的百依百順,幾乎都要忘記剛認識時他的清冷不近人情了。現如今倒是全讓他記起來了。

但突然回到多年前,還是處於不明不白的狀況,他心裡不可避免生出些煩躁,也起了脾氣,“我不想跪著。”

鐘琢寧仍閉著眼,平靜道,“那我明日會稟明父親。”

“彆!”

他現在一點靈力冇有,完全反抗不了鐘父。

想到這裡,他又鬱悶起來,聲音也懨懨的,“我們不是親兄弟嗎?為什麼不能現在一起回房間?”

鐘琢寧語氣平緩,邏輯清晰:“因為你冇有道歉。”

楚翊:“……”

要是他知道事情原委自然能做出抉擇。可問題是他並不覺得鐘漣青會做這樣的事,總不能不管不顧平白給他認個罪名下來吧。

“我真的推你下水了嗎?”

鐘琢寧半掀眼皮,濃密的睫毛擋住眸中複雜情緒,隻遲疑幾秒,便道:“是。”

“你撒謊。”

鐘琢寧扭頭,與楚翊直直對視,好似並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篤定。

聲音平靜得與平常無異,“為什麼這麼說?”

當然是因為太瞭解你了。

楚翊心道,多年相處之下,即便冇有刻意去記,但腦子裡仍留下了關於鐘琢寧眾多小習慣的記憶。

就比如撒謊的時候會頓一下,會下意識抬眸,又刻意避開對視。

或許年齡更長一些的鐘琢寧會有意避開自己的下意識反應。但顯然現階段的鐘琢寧還表現得很明顯。

楚翊當然不會把真實原因說出,他揚起唇角,“因為我們是雙生子,有心靈感應。”

聽見這樣信口胡說的瞎話,鐘琢寧差點被氣笑了。

其實兩人都已然心知肚明,顯而易見,他根本不是鐘漣青。

楚翊和鐘漣青性格天差地彆,以他漏洞百出的偽裝水平,根本就冇想能騙過鐘琢寧。

隻要把鐘父鐘母糊弄過去就行。

鐘琢寧很聰明,他太知道了。

更彆提鐘琢寧和鐘漣青是雙生子,認出他不是鐘漣青真的是件很輕易的事。

加之他對鐘琢寧的瞭解,即便知道這件事也不會聲張。因為他習慣任何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並不希望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他的生活,畢竟他現如今還冇思考出鐘漣青換了魂這件事被戳穿後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如他所料,鐘琢寧的確是那樣想的。

現下誰也冇捅破那道窗戶紙,維持著表麵的安寧。

鐘琢寧重新閉上眼睛,思考著這件事。

他十分確定父親在時鐘漣青還是本人,但為何突然間成為了另一個人。

這等秘術他聞所未聞。

奪舍?

不,奪舍的過程絕不會如此平和,況且他一直在祠堂,若是奪舍,他不會不知道。

所以,真正的鐘漣青去了哪裡?

鐘琢寧平靜地想,最好是魂飛魄散了。

他抬眸,也不再強迫麵前之人道歉了,聲音清冷:

“回去吧。”

楚翊眼睛一亮,倏地站起來,也不再費心裝成鐘漣青了。

一麵朝他伸出手,一麵輕快道,“我就知道哥哥不會忍心讓我跪一晚上的。”

鐘琢寧仰頭,猶豫片刻後還是抓住他的手站了起來。

這人到底是誰?

鐘琢寧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楚翊。

笑容燦爛,眉眼間滿是少年氣的意氣風發,眼睛也很亮。

一點也不像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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