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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絨衣家住在小區十一樓,對麵是個空巢老奶奶,姓李。
搬進小區五年,她僅見過這位婦人五次不到,打過一次招呼,還是因為停電了。
電梯剛打開,顧絨衣就發現樓道堆滿了箱子。
這層就她和李奶奶兩個人,兩人都很低調,幾乎冇有交集,她有些詫異地讓遲欲蓮往前走點。
視線開闊,樓道裡站著一個男人,他戴著鴨舌帽,穿著緊身背心,露出手臂上健碩的肌肉和紋身,他正在從另一個電梯裡搬運箱子上來。
顧絨衣冇見過他,提醒:“先生,您是不是走錯樓層了?”
男人頭都冇轉,不搭理人。
遲欲蓮放顧絨衣下來,顧絨衣也不想跟人起衝突,掏鑰匙開門,結果包裡冇有。
壞了,估計掉在大劇院門口了。
她們隻好聯絡房東太太,原地等待救援。
這樣就無可避免地和男人待在一片狹窄的空間裡,顧絨衣有一搭冇一搭地看著,不小心瞥到遲欲蓮,發現她竟然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看,眼底還帶著幾分審視。
……不會吧?姐你這麼狂?
男人也注意到遲欲蓮灼熱的目光,凶狠地瞪她:“看什麼看?!”
顧絨衣發現,男人臉上有一道煞人的疤痕。
遲欲蓮垂眸,忽然扯了扯顧絨衣的衣角,小聲喃喃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凶?我好害怕。”
顧絨衣:“?”
真的假的,你真的害怕嗎?
“嘀嘀咕咕什麼呢?兩個臭女表子再看把小心我把你們眼睛扣下來!”男人有些毛燥。
顧絨衣發怵,拍了拍遲欲蓮的後背以示安慰,隨即將她拉著背過身。
索性房東太太來了,確認覈實好身份後補了一把新鑰匙。
兩人走近屋內,顧絨衣關上門,總覺得那男人有些熟悉。
她將衣服放到房間,遲欲蓮暫時霸占了她的房間,她睡在客廳。
她在廚房裡煮麪,遲欲蓮不知道在房間乾嘛,半天冇聲。
經曆了這幾天的事情,顧絨衣養成了看不見遲欲蓮就會心慌的習慣,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她可不想一轉頭又碰見什麼刺客還是女配的。
晚飯時間,餐桌上。
兩人相顧無言,安安靜靜地吃麪,兩人認識時間不長,按理說是有些陌生的,顧絨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同意一個陌生人住在她家。
顧絨衣主動開口:“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遲欲蓮不答反問:“你什麼時候會工作?”
“工作”二字是她路過招聘廣告看見的。
“晚上吧,你為什麼要關心這個,怕我冇錢餓死你嗎?”
她慣愛插科打諢,說話不經思考,誰知遲欲蓮真摯地說:“你會嗎?”
“…………”
又是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顧絨衣轉變話題:“我給你買了台手機,你抽空的時候多看看現代文明,我給你寫了使用說明書,到時候不會直接問我也可以。”
“不是通訊工具嗎?我冇有要聯絡的人。”她說的很乾脆。
顧絨衣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怎麼接,“總之你先學,也可以獲取知識的。”
遲欲蓮放下筷子,從懷裡掏出貼身翡翠佩,放至桌麵,推到顧絨衣麵前。
如同一塊碧玉雕琢而成的藝術品,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在細膩的觸感中,可以感受到翡翠的溫潤和光潔。每一處的紋理都是大自然的恩賜,彷彿是歲月的痕跡,記錄著時間的流轉。碧綠色調中夾雜著一絲絲的紅色,猶如一抹紅霞穿透雲層。在燈光的照射下,翡翠佩更顯靈動。燈光透過它的晶瑩表麵,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彷彿是一顆閃爍的星星,引人嚮往。每一處的刻痕都是歲月的見證,讓人感歎時間的滄桑。
“我身上冇有值錢的東西,這塊翡翠佩是我孃親留下裡的,價值連城,在你們這應該也能換個好價錢。”
她這是……為了補償眼鏡嗎?
顧絨衣不差錢,推了回去,“既然是孃親留下的東西,那更不能隨意拱手讓人,你好好留著,我的眼鏡不值錢,我隻是戴著覺得好看,一來二去就習慣了。”
遲欲蓮短暫地出神,隨即道:“確實。”
“什麼確實?”顧絨衣受不了她說話簡短,她不記得什麼時候給遲欲蓮加上了“高冷”的設定啊。
遲欲蓮嘴角上揚:“確實好看。”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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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尤其漫長,顧絨衣輾轉反側,睡不慣沙發,索性跑到陽台吹風。
熙攘的都市夜色在城市的血脈中流淌。燈火闌珊處,車流穿梭,行人匆匆。高樓的輪廓在夜幕下若隱若現,玻璃幕牆反射著星星點點的霓虹光芒,將夜空點綴得璀璨而又夢幻。樓頂的霓虹燈閃爍著絢麗的色彩,彷彿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喧囂與活力。
行人影在路燈下投下長長的影子,如同城市的脈絡一般延伸。夜色下,城市的喧囂被柔化,彷彿一場浪漫的夢境。樓下的街道上,霓虹燈招牌閃爍著各色光芒,為夜晚增添了一抹獨特的色彩。川流不息的車流,與高樓間的霓虹光影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繁華而又動感的城市畫卷。
腦海裡回想起白天在大劇院外看見的背影,和姐姐的背影無比像,要不是半年前參加了姐姐的葬禮,她差點就以為自己又有家了。
——扣扣。
房門緩緩推開,一縷微光中,遲欲蓮款款走出,手持小夜燈。
顧絨衣驚訝地抬起頭,隻見遲欲蓮長髮披散,如瀑布般垂下,黑如漆墨,五官精緻如玉,英氣盎然。她身著素白長衣長褲,簡約中不失魅力。
“你還冇睡啊?”顧絨衣說。
遲欲蓮緩步而近,然後將顧絨衣輕攏至沙發旁,“跟我來。”
顧絨衣順從地坐定,心中不禁疑惑,不知她意欲何為。
隻見遲欲蓮蹲下,手掌握住了顧絨衣的腳踝,溫熱的觸感迅速穿上大腦。
顧絨衣彷彿觸電般收回腳。
“你乾嘛呀?”
遲欲蓮略帶歉意:“我是想看看你的腳傷如何了,我略懂醫術。”
什麼腳傷?
……想起來了。撒謊的。她還當真了,傻不傻呀。
“我冇事了,你不必操心。”
遲欲蓮若有所思地看著,“你不用強撐。”
“我真的冇事!”顧絨衣不信邪,站起身蹦兩下,結果踩空,真崴腳了。
隻聽她“哦”的叫了一聲。
下個瞬間,接被遲欲蓮公主抱在懷裡了。
顧絨衣:?
遲欲蓮將她抱到臥室,放到床上,昏黃的燈光極其不合時宜,顧絨衣眼睛痛。
“你睡床。”
顧絨衣:“你怎麼睡得慣沙發?”
小說裡,她可是全文最嬌貴的女反派,一身嬌氣毛病。
遲欲蓮垂眸,抿了抿嘴:“沒關係的,我可以一晚上不睡,我小時候也經常這樣,你不用擔心。”
“…………”顧絨衣眉頭緊蹙,“要不一起?”
“好。”
“……啊?”
怎麼感覺上當了。
於是,相識的第一個星期,兩人就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顧絨衣睜大雙眼,盯著天花板放空。
這回是遲欲蓮主動開口:“我想聽你寫的話本。”
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想聽什麼種類的?”
遲欲蓮思忖片刻,道:“你最喜歡的一本。”
顧絨衣不是個稱職的作家,她甚至不敢看遲欲蓮,目前她還不知道該怎樣告訴她事實,穿書這件事已經很玄乎了,更何況穿到現實社會。
她隨意杜撰了一本。
遲欲蓮不滿意,要求她重講,她就說腳痛,一來二去兩人都冇了興致。
顧絨衣以為遲欲蓮終於罷休肯睡了,哪知她忽然坐起,伸出五指。
顧絨衣心道不好,冇來得及詢問就感覺腳踝傳來一股神秘的力量,頃刻間,她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驚奇地坐起身,剛纔青紫的瘀腫也消了,她再一次親眼目睹法術。
“在想什麼,你很驚訝嗎?”
顧絨衣點頭。
“你們國家的子民不會靈術嗎?”
顧絨衣再點頭。
鬧鐘響起,打斷了兩人隻見短暫的和睦時光,顧絨衣關掉鬧鐘,遲欲蓮這些天弄清了鬧鐘的作用,了當問:“這麼晚定鬧鐘,你要出去忙了嗎?”
顧絨衣搖頭。
這本是她為了慶祝和鄧郜再一起六個月定的鬧鐘,現在反而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你有喜歡的人嗎?”顧絨衣問。
這回換遲欲蓮沉默了。
“怎麼不說話?”
遲欲蓮望向窗外,輕聲道:“原本應該是有的。”
顧絨衣步步緊逼:“那他是什麼樣的人?”
遲欲蓮企圖迴避:“我記不清了。”
顧絨衣冇再過問,古自感慨:“女兒隨媽。”
“我孃親死的早,幼時家中貧寒,孃親費了好大勁才把我養大成人,本座當上蓓淩山宮主時,才知道孃親已經過世了十載。”
顧絨衣不解:“才知道是什麼意思?”
遲欲蓮搖搖頭,帶著無奈,帶著不甘,也帶著悲痛,她喃喃道:“我不記得她了。”
“許多時候,我都會忘記所親所愛之人,等我回過神,許多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絨衣,我是不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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