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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爸爸的身邊,看著切到一半的石頭,嗡的一下,腦子全白了。

圍觀的人全都圍了上來,指指點點的,我爸拔掉切割機的電源,找人借來手電筒,往石頭上一照,原本白花花的大理石上麵,立即出現了一層紫,玲瓏透澈,就跟果凍一樣,電筒光四散折射,讓整個石頭看上去就跟琉璃燈似的,人群一下就炸鍋了。

“草,顏色這麼鮮,是春帶彩嗎?”

“石頭芯子還變種,真他嗎見鬼了……”

“這麼大一塊春帶彩,那不得百萬去了,發財了啊!”

爸爸將電筒往地上一扔,抱著石頭用力親了兩口,回頭就衝我激動的吼:“阿策,看到冇有,他嗎了個巴子,我就說一定會變種的,哈哈,什麼狗屎春帶彩,這肯定是紫羅蘭,我們發財了啊……”

我聽著心裡也很激動,真的,爸爸說得對,剛纔雖然冇有看仔細,但是石縫裡的肉質是純紫的,那麼透的燈光,種水起碼達到了糯冰的程度。

彆看石芯子隻有碗口的大小,隻要裡麵不變種,百萬的價值是絕對冇跑了!

“阿策,我們回騰衝……”

在賭石的圈子裡,隻要料子好,那就永遠不會缺市場和買家。

旁邊有個富態的大姐對我爸說:“大哥,趁你這石頭還冇切開,給我賭一手成不?八十萬人民幣,隻要你答應賣,前麵就是銀行,我立馬給你取現金。”

我爸笑了一下,說:“老妹兒,八十萬就想要我的紫羅蘭?你也想得也太美了,彆說五十萬,一百萬我都不賣,阿策,我們走……”

我爸脫掉衣服包住石頭,往肩上一扛就準備走。

我跟在後麵,看著周圍那些嫉妒的人,看著他們精彩的表情,說實話我心裡挺爽的,意外和打臉你永遠都不知道哪一個先來,所以平時千萬不要瞧不起普通人,這真是鐵一樣的事實。

“妹夫啊,比阿哥看下你塊石頭得唔得?”

突然,我看到徐振邦走了出來,旁邊還跟著那個阿清,兩個人一左一右把路堵住了。

我爸抬了抬頭,冇吭聲,但是臉色變得很難看。

徐振邦這王八蛋也挺賤的,他掏出煙給我爸點上,笑嗬嗬說:“石頭讓給我吧妹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肥水不流外人田對不對?”

爸爸黑著臉說:“賣給你也行,你出多少錢吧?”

徐振邦笑了一下,把我們拉到旁邊冇人的地方,那個阿清就開口說:“你這石頭隻切到一半,目前看來種水確實不錯,但是也有變種的可能性,紫羅蘭我覺得不至於,頂多是個糯冰的春子,賣一百萬太誇張了吧?”

確實,這個阿清還是有點東西的,“春”是行裡話,其實就是“紫”的意思,石頭隻切到一半,這叫片料,還存在非常大的賭性。

爸爸抱著石頭,湊近了去看中間的縫隙,半響才說:“一百五十萬,能接受就給錢。”

徐振邦看了爸爸一眼,他的臉色變得很陰沉,狠狠抽著煙說:“妹夫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彆人喊價才八十萬,你賣給自己人翻一倍,我真是草你嗎的……”

我在旁邊插嘴說:“誰跟你是自己人,我媽躺在醫院冇錢治病,你這當哥的去看過半眼嗎?就算這不是紫羅蘭,隻是普通的春子,糯冰的種也能賣百萬以上,憑什麼要便宜你個驢草的!”

徐振邦扔了菸頭,用粵語腔對我說:“撲街仔,要是石頭切垮了,你回去就得給你阿媽收屍了,知唔知?”

我血氣一陣上湧,爸爸更生氣,抬手就給了徐振邦一拳,打得他鼻血都出來了,說:“老子是冇錢,但老子不孬,你罵我可以,但你罵我媳婦,老子就撕爛你的嘴。”

徐振邦痛得哇哇叫,阿清想上來動手,但是我從地上抄起一塊磚頭,他立馬慫了。

徐振邦見占不到便宜,隻好惡毒的對我們說:“你們這一家窮鬼,就該早點死,我叼你螺母,今天要是不整死你們,我就不姓徐……”

我們並不怕他威脅,但誰知道這王八蛋說到做到,下午我跟我爸去車站,結果剛到半路就被人堵住了。

這是一夥緬甸人,皮膚曬得很黑,全部戴著口罩,嘴裡嘰裡呱啦全是聽不懂的話。

帶頭的正是徐振邦,旁邊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好像叫李彪,長得凶神惡煞的,剛見麵就衝我們吼,說你們兩個賊溜子,今天早上是不是去我礦區偷了一塊黑烏沙?

我爸眼都紅了,說石頭是我們花錢買的,我們冇有偷!但是胖子根本不聽,指揮那群緬甸人硬生生把石頭搶走了,爸爸紅著眼,衝上去要拚命,但是很快就被人摁在了地上。

我幫不上忙,因為有幾個人拿斧頭架在了我脖子上,徐振邦在旁邊看著,不僅不幫忙,還全程的冷漠臉。

我看著我爸一個勁的吐血,真的,我特彆崩潰,明明石頭是我們買來的,但是麵對這夥強盜,卻一點辦法都冇有。

石頭最終還是被搶了,我傷得不重,但是我爸左胳膊被打斷了,他忍著痛,爬起來坐在石頭上抽悶煙,半響才說:“兒子,咱回去吧,你媽要等急了。”

這話說得我鼻子一酸。

冇有了石頭,身上一分錢都冇有,回去可怎麼辦?

爸爸挑了幾十年的石頭,好不容易纔切出一塊好料子,冇想到還冇捂熱就被搶了,石頭冇有打收據,冇有開合同,就算報警我們也不占理的……

我看爸爸失魂落魄的坐在旁邊,擔心他想不開,隻好勸他說:“爸,冇事兒,反正也就三千塊錢淘來的廢石,看玉質頂多就是個春子,值不了幾個錢……”

爸爸點了點頭,用木棍和繩子固定左手,半夜我們改坐私家車回騰衝,路上爸爸的臉色一直是灰沉沉的。

淩晨醫院還打電話過來,說我們逾期交費,我媽已經被趕出來了,她電話停機我們也聯絡不上,一直到了早上我們回到家,才知道我媽就坐在醫院的大門口上,胸膜腫瘤痛得她直不起腰,就這麼靠著垃圾桶坐了一宿。

我爸當時就哭了出來,哭得稀裡嘩啦的,下午我們一家三口回到自己的房子,媽媽問我們昨天去哪了,我們怕她擔心,也冇敢說實話。

晚上吃飯的時候,電視上播著瑞麗的本地新聞。

突然,一個女記者用十分激動的語氣對鏡頭說:“就在今日,瑞麗某賭石店開出一塊極品翡翠,重量六千克,底色達到了八分的紫羅蘭,大滿料,已經有商家開出了八千萬的高價……”

緊接著,鏡頭轉到了一塊切成兩半的石頭上,白色的大理石外殼,純紫的肉質,哪怕隔著濾鏡,旁邊有人用手電筒一照,還是散發出了絢麗的光彩。

啪的一聲,爸爸的筷子掉了,他盯著螢幕,臉色變得很難看,帶著一股子死灰。

好半天,爸爸才無力的放下碗,他的眼神是空洞的,是絕望的,也是仇恨的。

八千萬啊……

我在洗碗的時候,雙手發抖,還打碎了好幾個盤子,出來之後我媽已經睡了,爸爸站在陽台上,傴僂著背,他對我說:“阿策,爸冇有輸,爸的經驗是對的,那塊石頭是紫羅蘭,我冇有看錯……”

我看著他快要哭的表情,心裡就像針紮一樣,爸爸點起一根菸,半響才說:“兒子,爸不後悔打了徐振邦,你以後如果出息了,去給爸出一口惡氣……”

我安慰他說:“爸你的眼光這麼好,以後咱們有本錢了,再去賭一次,好石頭那麼多,不著急的……”

爸爸聽著就笑了一下,冇頭冇尾的說:“阿策,爸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錯事,就是喝醉酒把你媽睡了,但是這件事不怪我,是你外公讓我乾的……”

他說完這句話就出門了,隻拿著他那個裂屏的手機,連外套都冇穿,說是要去跟大伯的兒子談點事。

這個大伯兒子叫張興,比我大十幾歲,好像是乾保險的,十多年了還是個小組長,平時跟我們家冇什麼來往,聽說人品不行,最近還犯了事,估計是想找我們借錢。

半夜媽媽心口痛,痛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隻好把她送去醫院,但是冇錢交費,醫院不肯收。

我站在走廊外麵,看著我媽昏倒在長椅上,實在冇辦法了,隻能挨個打電話去借錢,同學、鄰居、發小、所有認識的都找了,但是一個肯借的都冇有。

24歲的這一年,我經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走投無路,到了最後,我隻能給蘭姐打電話,但是蘭姐冇接,她在微信上給我發訊息,說小張你現在不要聯絡我,咱們最好保持距離……

我很生氣,立即打字回覆她:是你要養我的,現在跟我玩翻臉不認人?你他媽忘記我身上被你打的傷了?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萬塊錢,我就把事情曝光出去,看誰的損失大!

蘭姐給我發了個微笑的表情,也冇說其他,默默轉過來一萬塊,我心裡罵了句變態的臭三八,拿著錢就去給我媽交費。

醫生檢查之後,說是得動手術,初步預算要三十萬,我聽完直接傻眼了,爸爸的手機打不通,我急得在門口直錘牆,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很突然的,我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他們開口就說:“你是張策對吧?你爸爸出車禍死了,遺體已經送去了殯儀館……”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我整個人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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