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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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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影·影之海

第六章(下)《月之影,影之海》第六章、第五節

『好繁華的城市……』

人潮擁擠,店頭的叫賣拉客更增添熱鬨氣氛。

『很驚人吧!』

『對啊。』

『雖然聽說過雁國很富庶,但實際上看到烏號時還是嚇了一跳。』

陽子同意。道路寬闊,城市規模龐大。周圍環繞的城牆厚度有十公尺,在城的內側還將城牆挖空,裡麵有商店在營業。這和高架橋下的景觀有點類似。

建築物是木造的三層樓房。天花板很高,每扇窗都一定裝了玻璃。到處都有用磚頭或是石塊蓋的高大建築,營造出一種不能隻用中國風味來形容的奇妙氛圍。

馬路鋪了石塊,路的兩旁可以看見下水溝,也有公園、有廣場。每一樣都是在巧國不曾見過的。

『我覺得自己真像個鄉下土包子呢!』

陽子邊環顧著四周邊說,結果樂俊笑了。

『咱也是這麼想。不過咱本來就是不折不扣的鄉下人啊!』

『城牆有好幾層呢!』

『哦?』

陽子指給樂俊看櫛比鱗次的屋宇間處處可見的高牆。

『──哦哦。正確來說,城市外側那道牆叫城郭,內側的牆叫城牆。巧國有城牆的城市很少見就是了。不過那個是城郭吧!應該是城市擴大後的遺蹟。』

『……喔。』

雖然城牆底下以及廣場上有從慶國來的難民住著,但是相同款式的整潔帳棚排在一起,並不讓人感覺破敗。應該都是城裡配給的帳棚吧!這也是樂俊說的。

『這裡是州治嗎?』

『不,是鄉治。』

『鄉在州的下麵一級嗎?』

『不,下麵兩級。由二十五戶的裡開始算,越往上的是族、黨、縣、鄉、郡、州。郡是五萬戶的行政區。』

『一州有幾郡?』

『因各地而異。』

『這裡是鄉治,那郡治和州治一定更大了。』

郡和州都是官府的名稱,郡的官府所在地就叫郡治,也稱之為郡城。一郡五萬戶是行政上的劃分,並不是說真的有五萬戶住在那裡。不過一般而言,族裡相較於裡、郡治相較於鄉治,城鎮的規模是會比較大。

『雁國和巧國為什麼差彆這麼大?』

樂俊苦笑。

『國君的作風不同吧!』

『作風不同?』

轉過身去隻見樂俊點點頭。

『因為人家說當今延王是稀世的明君,他的統治應該已經有五百年了,和勉強才五十年的塙王當然不能比。』

陽子眨眨眼。

『五……百年?』

『久得僅次於奏國的宗王。統治得越久越代表他是個好國君。奏國好像也很豐饒。』

『一個國王就……五百年?』

『那還用說。君王是神,不是人。上天會衡量一個君王的才乾來將國家托付給他,因此成功的君王統治纔會長久。』

『喔……』

『王位交替之際國家難免動亂,所以擁有好君王的國家纔會變得富庶。尤其延王是位推行了各種改革的才乾之士,若要提起名君,宗王雖然也是名君,不過人家說奏國是很安定,雁國則是有活力。』

『的確是很有活力呢!』

『對啊!──啊啊,那裡就是鄉了。』

樂俊所指的建築是棟磚造的大房子。牆壁和屋簷上裝飾的設計雖是中國式的,然而就算稱之為西洋式建築也無妨。內部擺設則和外觀一樣,都是中西合璧的風格。

從那裡出來的陽子,劈頭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好棒哦!』

樂俊也同意。

『冇錯。雖然明知道巧國對海客很嚴,卻冇想到和雁國差彆這麼大。』

陽子也點點頭,把從衙門領到的木牌拿到眼前。正麵是朱印和『景州白郡首陽鄉烏號官府許可』的毛筆字樣,背麵則是寫了陽子名字的身份證。

在衙門裡被帶去見某位官差的陽子,依序被詢問了一遍姓名、祖國的地址、職業等等,吃驚的是,竟然是被問過郵遞區號和電話號碼後纔將這麵牌子交給她。

『不過,陽子,呃,郵遞區號和電話號碼是什麼啊?』

樂俊向詢問她的官差也提出相同的疑問,不過官差似乎也不太瞭解。他回答這是規定,就打開了一本冊子。從旁邊偷偷瞄過去,可以看見這本和式裝訂冊子上羅列了木版印刷字體的數字。官差在上頭確認過後就把這牌子交給她。

『郵遞區號就是寄信的時候寫在地址前麵的號碼,電話號碼是打電話的時候用的號碼。』

『電話?』

『就是一種把聲音傳得很遠,直接可以講話的工具。』

『倭國有那種東西啊?不過他為什麼要問這個?』

樂俊晃一晃鬍鬚。

『因為不是倭國的人就不會知道吧!他要確定我是不是如假包換的海客。否則的話,說不定假海客會增加。』

陽子笑著秀出名牌。

『說的也是呢!』

這個名牌可以當成陽子的身份證,不過隻能用三年。應該是在這三年期間,她必須決定今後的謀生方式,確定正式取得戶籍的地點。

相對地在受到保護的這三年間,她可以免費使用公共的學校及醫院。不僅僅如此,若是拿到此地被稱為『界身』的銀行去,好像還會給她一定額度的生活費。

『好棒的國家啊!』

『冇錯。』

巧國有多貧困,雁國有多富裕,就算從這個牌子也能說明。

延王應該不是個難纏的人吧!樂俊說過要向延王尋求援助,但她對此事究竟可不可能曾經很有疑問。如今雖然同樣還是懷疑,她卻開始相信自己不會不由分說地遭到拒絕,或是遭到懲罰。

《月之影,影之海》第六章、第六節

正如樂俊所言,城裡有很多動物參雜其中。兩腳走路的動物混在人群間的情景使人不由得想笑。其間甚至有和人類一樣穿著衣服的動物,這更是讓她開懷。

樂俊之前邊等陽子邊在港口工作。他說是一份幫忙清理靠岸船隻的差事,說的時候則是一副打從心裡開心的樣子。

趁著遇到了陽子,樂俊將他得到的第一份工作給辭掉了。雖然陽子說在他工作告一段落前待在烏號也無妨,但他卻說一開始就表明過自己是想趁等人之餘打打工,所以冇有關係。

船進港的翌日,他們離開烏號向關弓出發。因為陽子有一筆說多不多、但也不算太微薄的津貼,所以成了一趟從容的旅程。白天在乾道上行走,夜晚則進城裡投宿。雁國各地的城鎮都很大,即便是相同房錢的客棧,設備也比巧國的好上許多倍。日暮時分他們會進城,住進旅店然後夜裡到街上走走,樂俊尤其喜好在商店裡逛來逛去。

這是段風平浪靜的旅行。再也冇有人追捕陽子。不必每次看見官兵就膽戰心驚了,她花了一段時間才習慣這個事實。雖然冇有在晚上去過城外,不清楚詳細情況如何,至少冇聽彆人說過走夜路會碰上妖魔的。

旅行的**,是趁著陽子洗澡時出去散步的樂俊,打聽到了有關海客的訊息回來,那是離開烏號後的第十一天,也是前往關弓的旅程約莫過了三分之一的時候。

雖然樂俊告訴她,既然已經到了雁國,打扮得漂亮一點也無妨,但陽子依舊是一身男裝──這裡叫做袍──來打發。她覺得穿這樣很舒服,一旦習慣了,要她再穿長下襬的女裝就很不自在。

就因為如此,她理所當然被人家當成少年,即使雁國的客棧裡有浴池她也進不去。浴室類似公共澡堂,她隻好勉強在房間裡洗。盤纏很充裕,因此住店時都要了房間。不過他們還是擔心太浪費,所以隻要了一個房間,於是對陽子一洗澡就得被趕出房間的樂俊來說,或許是給他找麻煩吧!

她用盆子洗了澡,洗了頭。被捲進這個世界冇多久後,達姐就幫她染了頭髮,如今已過了漫長的時日,頭髮也長長了許多。達姐用院子裡的草根幫她染的,她也照著找了一樣的草,但不知是草的種類不對還是染法不正確,染起來卻失敗,後來染的地方顏色越洗越淺。現在和一開始的紅色已有蠻大的差彆,不過她對這奇怪的髮色也習慣了。雖然照鏡子時還是會覺得怪怪的,但不至於連正眼去看都不敢。她一麵在想,這就像如今自己對此地已越來越適應一樣,一麵洗好身體換好衣服。

這時樂俊回來,宣佈了海客的訊息。

『聽說在前頭有個叫芳陵的鄉城,那裡有個海客。』

陽子隻把眼睛抬起來一下,馬上又垂下去。

『……哦。』

她不是很想見。也不是她不想見,而是怕見了之後對同胞失望反而更痛苦。

『據說他叫做壁落人。』

『對啊,好像是庠序裡的老師。』

這樣就不是那個老人了,陽子心想。其實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那個老人的,這讓陽子稍微放心了一點。

『你會去見他吧?』

樂俊用毫不懷疑的眼神看著陽子。

『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那就是要去羅?』

『對……』

次日,他們離開通往關弓的道路,前往芳陵。

他們要拜訪的這位姓壁的人住在學校那一區。樂俊說,基於禮貌不能突然造訪,於是送上了事前寫好的信,依照正式的手續請求會麵。

落人的回覆送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送來回信的信差帶著他們到學校去。

芳陵的學校是位於城內的典型中國式建築,與其說是有著寬闊庭院的學校,其實更像有錢人家的房舍。

他們被帶往一個像是涼亭的小建築裡等著,然後落人現身了。

『二位久等了,敝姓壁。』

他的年齡看不太出來,大概在三十到五十之間吧!有的地方看起來年輕,也有的地方看起來有些年歲了。冇有皺紋的光滑麵孔浮著溫和的笑容。和那個叫鬆山誠三的老人感覺差好多(插花:當然差多了,鬆山一直在社會底層生活,哪有這份氣質?),陽子心想。

『寫信給我的是?』

樂俊回答了。

『是咱……是我。多謝您撥冗接見。』

落人和善地笑著。

『請彆拘束。』

『喔……』

輕輕搔了搔耳根,樂俊回頭看陽子。

『這一位,是個海客。』

對樂俊所言,他很爽快地迴應。

『啊啊,原來如此。不過她看起來不像海客。』

看向陽子。

『……是這樣嗎?』

他微笑。

『至少我在日本冇見過這種頭髮的顏色。』

『啊……』

針對他詢問的眼神,陽子將情況說明瞭一下。自己來到此地後就莫名其妙變成這樣,不隻是髮色,連相貌、體型及聲音都變了。落人聽完點點頭。

『那你就是胎果了!』

『我?胎果?』

陽子瞪大眼睛。

『因為蝕,那一邊和這一邊會互相混合。有人會過來,有卵果會過去。』

『我不太懂。』

『人會因為捲進蝕裡而來到這邊,相反地,也會有卵果漂到那邊去。卵果就是像胎兒一樣的東西,它在那邊會流進母親的肚子裡。這樣生下來的人就叫胎果。』

『我就是……那種人?』

落人點頭。

『胎果原本是這邊的生物,如今見到的相貌纔是天帝原本賜給你的樣子。』

『可是我在那邊的時候……』

『要是以現在的模樣在倭國出生,必定會引起騷動。你應該長得像雙親吧?』

『對,他們說我和奶奶很像。』

『那是所謂的‘殼’。為了在那一邊出生時不會引起麻煩,在孃胎裡就會覆上一層像殼的東西。我是聽說過胎果會因此而變了相貌。』

對陽子來說,這些話一時難以理解。

彆人竟然宣稱自己原本就是個異鄉人,她怎麼能輕易接受呢?

然而,有一部分的自己又不得不承認。

自己並不是那邊的人,所以,她在那邊纔會冇有歸屬。──這麼想讓她大大的釋懷。釋懷的同時,又感到很悲哀。

《月之影,影之海》第六章、第七節

陽子對自己以及世界茫然地想了一會兒,然後倏地看著落人。

『老師,你也是胎果嗎?』

他聞言搖搖頭笑了。

『我隻是個普通的海客。我的家鄉在靜岡,就讀東大,二十二歲時來到這裡的。我正打算離開安田講堂(注二),才鑽進桌子底下就到這邊來了。』

『安田……?』

『對,你不知道嗎?當年轟動一時,不料竟然冇能留名青史啊!』

『是我搞不太清楚啦……』

『我也是。那是昭和四十四年一月十七日,纔剛入夜的時候。從那以後的事我就一概不知了。』

『……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

落人苦笑。

『已經過了那麼久嗎?我在此地待得真久啊!』

『後來就一直在這裡嗎?』

『是的。我到達的地方是慶國,從慶國再輾轉來到雁國,六年前在這裡落地生根。我在此地教授處世……類似生活與倫理的東西。』

他先笑了笑然後甩一下頭。

『說這些冇什麼意義。──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陽子立刻提出那唯一的問題。

『有方法回去嗎?』

落人頓了一下,接著纔開口。

『……人是不能渡過虛海的。這邊和那邊之間僅有一條單向通行的路,隻可以來,不能去。』

陽子歎息。

『……是嗎?』

她不太能承受這打擊。

『抱歉幫不上忙。』

『沒關係……還有一件我覺得很奇怪的事,想要請教一下。』

『請儘管說。』

『我語言是可以通的。』

落人冇聽懂。

『我本來冇有察覺這裡的語言不一樣,一直以為是日本話,聽不懂的隻有一些特殊用語。直到我在巧國遇見一位海客老爺爺,才知道這裡使用的語言不是日文。……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落人想了一下。他有點為難地笑著注視陽子的臉。

『……看來你並非人類。』

果然,陽子心想。

『我來這裡的時候,語言不通非常辛苦。本以為多半是中國語係的語言,可是我會的簡單中文卻又不能溝通。有好幾年我都隻能用筆談,因為用漢文還勉強可以通。他們的漢文其實也很怪(插花:想象一下週代的古漢語,比方說楚辭,經過2000年的獨立演化,會變成什麼樣子,真是隻有天曉得),頭一年真的是苦不堪言。來到這裡的人都是如此,胎果也不例外。我正在做海客的研究,過去來說從未有過海客在語言上不曾出現障礙的。我想你並非尋常的海客。』

陽子悄悄抓住自己的手臂。落人繼續道。

『我聽說過,隻有妖族和神仙纔不會語言不通。既然你未曾發現過語言上的問題,那你應非人類。我想你是妖或神仙那一類的吧。』

『妖怪……也有胎果嗎?』

落人點頭,笑容並冇有消失。

『雖然冇聽說過,不過應該有吧!話說回來,這樣你就有解決的對策了,說不定可以回去。』

陽子抬起頭。

『……真的嗎?』

『對。不管是妖、是神仙,都可以越過虛海。我是不能越過虛海的,再也冇有辦法回去。你不一樣,去求見延王吧!』

『去見延王,他就會幫我嗎?』

『也許會。這可能並非易事,但至少有努力看看的價值。』

『……說得也是。』

陽子點點頭,然後眼睛看著地麵。

『原來,我果真不是人啊!』

她輕輕笑出聲來,樂俊責備似地叫了一聲。

『陽子!』

陽子捲起袖子露出右手。

『之前就覺得奇怪。我手掌上原本應該有個傷的,來這裡後被妖魔攻擊的傷。完全被刺穿、非常深的傷口,但是現在卻幾乎看不見了。』

樂俊踮起腳尖,對陽子微微舉起的手掌瞄了一眼,然後搖一下鬍鬚。那是樂俊幫她處理過的傷,傷口有多深,樂俊應該能當證人。

『其它應該還有很多傷的,可是全都消失不見了。而且受到妖魔攻擊,那些傷勢未免也太輕了,被咬了之後連個齒痕也冇留下。看來我的體質變得很不容易受傷了。』

陽子笑了。明瞭自己並不是人,不知為何讓她發笑。

『原來我是妖怪啊!這和妖魔會來攻擊我、追殺我應該有關係吧!』

『妖魔追殺你?』

落人皺起眉頭。回答的是樂俊。

『似乎正是如此。』

『這是不可能的!』

『咱之前也這麼想,可是陽子說她所到的地方必定有妖魔出現。她受到蠱雕攻擊時,咱的確也在場。』

落人輕輕支著額頭。

『最近我是聽說過巧國有妖魔出冇的傳聞……是因為她的緣故嗎?』

樂俊有點顧忌地看看陽子,因此陽子朝他點個頭,接著樂俊的話說道。

『我想是吧!我之所以來到這一邊,也是之前受到蠱雕攻擊才逃過來的。』

『受蠱雕攻擊逃過來?從那邊逃到這邊?』

『對。有個叫景麒的人……他一定也是個妖魔,不過是他說我隻有來這裡才能活命,因此就把我帶來了。』

『……他現在人呢?』

『不知道。一來到這邊我們就遭到妖魔的埋伏攻擊,然後就失散了。那麼久都冇見到麵,他說不定已經死了。』

落人手撫前額思考了好一陣子。

『……不可能的,我想不通。』

『樂俊也是這樣說。』

『所謂的妖魔就和猛獸一樣,雖然它們會成群獵殺人類,但卻不會有追殺某個特定人物的行為,更何況是特地渡過虛海,而且還是去追殺你。它們不是會這樣做的生物,就像老虎不會這樣做是一樣的。』

『會不會是有人馴服了老虎,利用它們呢?』

『應該不可能對妖魔做這種事的。這下事態嚴重了,陽子小姐。』

『……是嗎?』

『不管是妖魔之間發生某種變化或狀況纔來追殺你,還是有某人發現瞭如何操縱妖魔的手段,總之若是對這兩者置之不理,國家將會滅亡。』

說完落人看著陽子。

『如果你是妖怪,那事情倒還簡單。雖然冇聽說過妖族之間也會起內訌的,不過妖族確實是餓了之後會同類相殘的生物。但是……』

『陽子怎麼看也不像妖魔。』

樂俊說道,落人也同意。

『是有妖魔會化成人形,但我不認為能變得這麼完美,而且本人還冇有妖魔的自覺。』

『我並不能說冇有。』

陽子苦笑,落人卻搖搖頭。

『不是的,你不一樣。你不是妖魔。──不可能的。』

語畢落人站了起來。

『去晉見延王吧!雖然也可以由我去向官府的人說,不過還是你直接去關弓比較快。你直接去拜訪玄英宮,,把剛纔的話告訴他們。你是這個事情的關鍵,相信延王一定會接見你的。』

陽子也站起來。她深深一鞠躬。

『謝謝你。』

『現在出發的話,傍晚就能到下一座城了。行李在客棧嗎?』

『不,在這裡。』

『那我送二位到城門去吧!』

落人送著他們,一起走在往城門的路上。

『我也會寫封陳情書,略儘綿薄之力。雖然在弄清到底發生什麼事之前,你也許不能采取什麼行動,不過事情一旦解決,相信延王一定會讓你回家的。』

陽子看著落人。

『那你呢?』

『嗯?』

『我要拜托國王,說老師你也想回去嗎?』

陽子問道,落人苦笑。

『我可不是那種能夠晉見君王的身份地位。這也是理所當然,堂堂國君豈是一介海客所能隨便見到的。』

『可是……』

『不……其實真的想見或許還是見得到吧!我隻是冇太大的興趣罷了。』

『冇興趣?』

『我對那個時代已經厭倦了,因此來到新天地讓我很快樂,我並不熱切期盼要回到祖國。當我明白見到國君,說不定能請他讓我回去,或是找出某種解決之道的時候,我已經習慣這裡,回不回去都無所謂了。』

『我……我想回去。』

陽子喃喃說道。當她說出『想回去』的那一刹那,突然有種淒涼的感覺。

『……祝福你平安見到延王。』

『至少在走到城門之前,要我說說日本的事嗎?』

『冇有必要。』

落人笑了。

『那裡是我革命失敗所逃離的國家。』(插花:這樣說可能有點奇怪,但是我錄入這一節就是為了打這句話。)

注二:東京大學著名的地標之一,六零年代末期日本學生運動的重要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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