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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許我一介妓女十裡紅妝。
而他成為狀元郎那夜,我被人帶進公主府。
任由衣衫被人撕爛。
他親手把我賞給公主的麵首們,還要跪在殿外聽二人歡愉。我死後依偎在阿吾懷裡,滿眼愛意的為他輕輕拭去眼淚。
「我甚是喜愛白槐,阿吾可否許我十裡葬花?」
1
金尊玉貴的公主正依偎在我夫君懷裡,而我則被人帶上來,跪倒在二人麵前。
「呦,聽聞京城裡的公主最是蕙質蘭心,冇想到也會和妓女搶男人啊。」
被我糙話挑破,嬌滴滴的公主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隨後又輕輕拉著吾回的手臂笑的溫柔。
「夫君,你看看,一介妓女也敢對我這樣說話。」
吾回將公主鬢間碎髮挽到耳後,示意公主放心。
隨後抽出身旁護衛的刀,三兩下將我的衣衫挑破。
我就這樣被最愛的人,親手暴露在眾人眼下。
公主滿意了,附上吾回到唇。
「夫君竟還有這等本事?」
吾回眼裡帶著**,呢喃道。
「這不過是取悅公主的手段罷了。」
我的眸底閃爍著淚光,一聲一聲的阿吾,試圖能喚醒他對我的愛。
可是冇有。
公主說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燭,欽點我來伺候,並把我賞給了她的麵首們。
被男人們壓倒後,我平靜地望著阿吾關上房門的背影,眼角帶笑。
房內傳來一聲聲意亂情迷的聲音,而我也被一群麵首包圍。
每個人眼裡都帶著欲色,我像個玩意兒一樣跪在地上,**著身體被掛上各種名貴首飾。
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華麗的物件一般,被觀賞把玩。
這夜,說長也長,說不長也不長。
被拖走時,我滿身汙穢,滿臉潮紅。
放蕩是天性,這似乎成為了妓女的標簽。
第二日,拖著痠痛的身體被公主喊去整理床榻,一塊被鮮血染紅的貞潔巾赫然擺在床邊。
床上還倒著衣衫半開的阿吾。
我皺了皺眉,雖快,但也被公主捕捉到。
公主叫我跪下,每日為二人請安。
「你就是個下賤坯子,怎麼也敢肖想駙馬?」
阿吾在公主看不到的地方對我流露出了擔憂之色,我冇有還嘴,任由公主辱罵。
因為我的身份是個妓女,還是和當今駙馬有過露水情緣的妓女。
公主自然不會讓這段往事流傳出去。
清洗著貞潔巾的時候,刺骨的冰水讓我想起了初遇阿吾的時候。
我爹嗜酒如命把我賣到妓院。
那年,我並未及笄。
我記得雪很大,我拖著渾身傷痕逃了出來,跳進冰冷的河水裡。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漂流了多久,再醒來時,我就在一個山洞裡。
山洞裡還有一個男生,本該是意氣風發的年紀,眼底卻藏著無儘的黑暗。
他問我,不怕他嗎?
我說不怕。
他又問我,要不要跟著他?
我想也冇想的,就回答了好。
從那開始,阿吾會抽空教我很多東西。
但是他給我講的最多的就是家國大義。
思緒回籠,一根藤條打在我的後背上。
「公主讓你洗衣服,你倒洗上頭髮了?留著頭髮勾引誰去?」
打我的是公主身邊的劉嬤嬤,也是公主的奶孃,從公主出生就一直照顧著她。
我趕忙看向頭髮,不覺間竟掉進盆中。
我趕忙跪下向嬤嬤磕頭認錯。
嬤嬤並冇有打算饒了的意思,她薅著我的頭髮就把我帶去了公主身邊。
路上小斯們的竊竊私語讓我明白了嬤嬤暴怒的原因。
2
今日公主出街,聽到有人誇春滿樓的洛紫姑娘青絲如瀑,真真是誘人。
我明白了,這是嫉恨我的頭髮了。
公主暴戾,最喜歡以辱人為趣。
可她偏偏一身素衣就矇蔽了世人的雙眼。
「公主,人給你帶來了。」
劉嬤嬤手勁兒大,一推就讓我跪在了地下。
公主說我是妓女,即便是冬天也用不上保暖的衣服,所以我的裙下是空的。
雙膝擦過地麵,兩道血痕映入眼簾。
腿上的疼痛還未緩解,就感覺頭皮一陣緊繃。
公主死死地拽起我的頭髮,怒目圓睜的瞪著我,似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賤人,我要把你的頭髮一根一根的扯下來。」
我狼狽地匍匐在地上抓著公主的腿求她放過我。
公主想踢開我,可是怎麼也甩不開。
「拿走你的臟手,不過就是個娼婦,連府上下等的奴才都比你高貴,你也敢碰公主千金之軀?」
阿吾踩在我的胸口上,隻聽他腳下傳來骨頭吱吱斷裂的聲音。
我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蒼白的臉上更顯媚色。
我吃力的抬起手,像護著寶貝一樣捧起阿吾的腳。
我又被一臉嫌惡的踹開。
我笑了。
「駙馬,這是什麼新的生活情調嗎?」
公主叫人把我關進了柴房。
我知道,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夜晚,房門被打開,閃身而過的還有一抹黑影。
「你是來看我有多慘的嗎?我隻不過是一介娼婦而已,怎配的駙馬爺親自來探望?」
阿吾上前想要替我塗抹胸前的傷口,我順勢將二人調換位置,讓阿吾背對著視窗。
我故意提高了音調。
「駙馬爺這是對我餘情未了嗎?可讓奴家好等啊。」
「我新學了幾個動作,讓駙馬爺嚐嚐鮮。」
說罷我就要撲上阿吾的胸口。
阿吾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聲音響徹寂靜的夜晚。
這一巴掌的痛遠不及我心裡的痛。
我氣憤地抓住他的胳膊發狂。
「你曾經說過要娶我的,是你親手將我帶出那個肮臟地獄的,你為什麼食言了!」
這麼多天壓抑在心裡的疑問全都傾瀉而出,卻隻換來了阿吾淡淡的一句。
「半點硃砂萬人嘗,怎配我這狀元郎。」
我的雙手停滯在空中,不敢置信這是從我的阿吾嘴裡說出來的話。
阿吾招了招手,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進來。
「這偌大的公主府,也該添添喜氣了。」
阿吾對我勾了勾唇,隨後走出了房門。
我衝過去求他彆這樣對我,可是二人將我攔住。
寂靜的夜裡,能聽到的除了我被撕扯衣服的聲音,就是公主甜甜地喊阿吾夫君的聲音了。
我想他是很嫌棄我這個妓女身份的吧,竟把我當做一個泄慾的玩具般賜給了公主身邊的密探。
曾經我的阿吾,他不是這樣的。
他會采春來枝丫上的第一朵花為我裝點一二。
他總說我本應是冰山裡生的美人,清冷孤傲纔像我。
可現在他卻用行動證明,我在他眼裡不過也就是個娼婦粉頭。
一個月後,如他所願。
我懷了孕,府裡添了喜氣。
下人們都說我命好,能和公主身邊最得臉的人生孩子,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差了多少。
我僵硬的笑笑算作迴應。
今早去公主房裡送衣服時,我還聽到公主和駙馬說她那兩個手下都是冇根的東西了。
妓女就是千人騎萬人跨的玩意兒,兩個不夠,還揹著人去找。表麵上裝的像什麼貞潔烈女一樣。
我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原來,阿吾都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他隻是不願拉我走出苦難。
在榮華富貴麵前,他選擇將我推下深淵。
我早該知道,人心不過肉長的,滔天的權勢和我一介女流怎可相提並論。
我用力的掐著大腿,指甲都嵌進了肉裡,才勉強讓自己平複下來。
「公主,這是今天穿的衣服。」
我舉著衣服,想要馬上逃離這裡。
公主今天冇有刁難我,而是戲謔的盯著我的小腹。
「以後每個月,月錢你可以多領一份,照顧好孩子。」
我哆嗦著謝了恩後,三步並作兩步才走出房門。
靠在牆上時,我感覺渾身像被抽乾了精氣一般。
老鴇曾說過,這世間唯獨男人最不靠譜了,年幼的我還不知這話的意思。
如今知道了,卻早已深陷漩渦,身不由己。
心死了,身體就無所謂了。
我因為不從那兩個密探,二人便對我動輒打罵。
現在冇有了牽掛的人,我為何不為自己謀一條出路呢?
我用剛領的雙份月例銀子做了一大桌子菜。
換上繡著以“愛情”為主題的心衣,肌膚在燭火搖曳下顯得若隱若現。
哪個男人不會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呢?我既是主動送上門的,二人也未對我多加防備。
我在兩個密探之間遊走,一盞又一盞的烈酒下肚,喝的好不樂乎。
前半夜,我們三人敞開心扉暢聊,兩個密探輕撫我的髮絲說以後一定會對我多加垂憐。
我知道,這隻不過是對一個乖巧的玩偶說的話罷了。
如果我反抗,那麼迎接我的一定是一條又一條沾滿辣椒水的皮鞭。
夜半,皇宮差人來報皇上舊疾複發,公主和駙馬連夜進宮。
府上冇了主子,下人們也都懶惰了起來,大家都早早睡下。
我也趁兩個密探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翻牆來到了百年福緣齋,將一張紙條壓在大缸下麵。
等聽到三聲布穀鳥叫後,才放心離去。
回到府內,兩個密探整摸黑喊著我的名字,「洛紫,快來服侍本王啊!」
不愧是冇了根的,不過就是個狗腿子,還以本王自居。
4
可我為了生存,也隻能褪下外衣,像隻粘人的貓咪喊到。
「奴家在這呢。」
許久……
忍著下體的疼痛,我毅然決然的喝下了一碗藥。
苦嗎?冇我所生活的朝代苦。
月光灑在佈滿汗珠的額頭上,我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的兒,彆怪娘心狠,如有來生,我們再續親緣。
公主和駙馬爺回府時,我意外聽到了密探向公主稟報鄰國太子冇有抓到的訊息。
公主也因此大發雷霆,摔碎了茶碗。
兩個密探是親兄弟,屋裡這個是老二,他對我的毆打,比他哥哥少一些。
可能是從我開始服軟,他便對我動了情。
以至於公主把我帶進地窖時,他還在苦苦為我求情。
隻因地窖裡關押了許多鄰國的童女。
公主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就是收集“冰蓮。”
隻有將童女的下體冰凍七七四十九日,再用刀完整割下,纔可稱為“冰蓮。”
我看著一個個滿身寒氣,比我小不了幾歲的孩童,滔天的恐懼似乎要將我堙冇。
公主撇了我一個白眼,拿刀抵在我的臉上,陰沉沉的說道。
「隻有童女才配被做成冰蓮,像你這種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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