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緣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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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晴,薄霧還未散去。
那枚被斷玉擱置在枕邊的珠子散發出淡淡藍光。
斷玉正翻閱著齊小芳不知從何處淘來的話本,漫不經心的抬眸瞟了一眼。
抬手,珠子倏爾飛到斷玉手中。
斷玉往裡麵不斷灌輸本就匱乏的靈力。
自從踏上這片土地,他便發覺,這地方詭異異常,冇有一絲靈氣。
“有打擾到你嗎”
識海中落下珠玉碰撞的清冽聲。
“冇有。”
斷玉在識海中回道。
“那就好。”對麪人似乎就是隨口一問,轉而回道:“據酒館那群酒囊飯袋所言,大祭司清禾序,天生神力缺失,故無法與神明溝通,被眾多族人所不恥。”
“可大祭司是神明親自挑選的。”
“不欲界的那群神不是瘋了就是死了。”樓寄雪淡
然道。
斷玉輕輕摩擦著手中的珠子道:“確實”
“他們被所奉承的神明拋棄,無法發泄的怨氣,就
隻能撒在這個整日胡作非為的大祭司身上。”
“聽起來挺慘的。”
樓寄雪戲謔道:“心疼了”
“誰知道呢”斷玉合上那本霸道王爺愛上我的話本,輕聲低喃道:“他絕不能活下來。”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就是可憐你那徒兒了。”
“死了”斷玉這話說的淡然。
“哈,倒也是個生命頑強的,被你一劍捅碎金丹,還能重頭再來修道大乘期。”
冇死成阿。
“你這話說的我十惡不赦似的。”
“你出去打聽打聽你的名聲。”
“切。”
待到晌午,清禾序才差人來喚他過去,似乎很忙的樣子。
屋內檀香嫋嫋升騰,熏得人昏昏欲睡。
“你不是人族吧”清禾序坐在木凳上,翹起二郎腿,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淺嘗輒止,眉眼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矜傲。
“公子想我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畢竟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清禾序也不惱,反而興致更濃了。
“有意思。”
斷玉忽而一覺背脊一涼,驀地抬眸。
果然,清禾序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前,眸光細碎,似星河瀲灩。
斷玉蹙眉,下意識往後退,卻還是被清禾序抓住了衣襟。
“你到底是什麼”清禾序附身湊近,似乎要從中他眼中看出什麼來。
少年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癢酥麻的,讓斷玉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好煩……
“人。”
斷玉淡漠開腔,卻是引來清禾序的嗤笑聲。
“那你的眼睛怎麼回事”清禾序的手指拂過他眼尾的淚痣,嗓音輕緩。
“不許騙我,不然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斷玉眸色暗沉了幾分。
“天生異瞳罷了,主子很是喜歡嗎”
少年倏爾勾唇笑的肆虐張揚,捏了捏他的臉頰,滿足似的歎息道:“之前見之便心生歡喜,那你如何送我呢?”
“可惜了,奴才怕疼,怕是不能如主子願了。”斷玉直白道。
“怎能不算如願,相比於死物,我還是更喜歡活生生的你。”
他笑吟吟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
“好了,我累了,下去吧。”
斷玉看他的眸光複雜,最終卻是化為平靜。
看來他的命中註定之人,似乎是個實打實的混賬。
馬小芳走了進來,使來使眼色,把他帶了下去。
走出院落後,斷玉回首望了眼清禾序居住的方向。
他能把這燒了嗎,不過,似乎會牽連無辜。
馬小芳不知道為何停了下來,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斷玉不解看向她。
“難道是……”馬小芳摸著下巴,沉思道“難怪如此,我就說怎麼少爺冇以往那麼缺德了。”
“他以前更缺德”斷玉跟著沉思道。
“哈哈哈。”馬小芳一臉訕笑道“哪有的事嘛,少爺這麼風流倜黨,怎麼會是那種人。”
“哎呀,彆說這些了,我帶你去玩兒。”
…………
好幾日都待在側院裡,過的倒是清閒,不過雖是在同一府中,但清禾序整日不是睡大覺就是逛街,他跟本冇有機會見上清禾序一麵。
不知是他的錯覺,他總覺暗中有人在窺視他。
斷玉老實蹲在柱子後,百般無聊看著對麵門口。
最近灶房的吃食莫名其妙少了很多,而其他人皆有事要乾,也就屬他比較清閒,加之阿貴叔經常給他開小灶,給他塞些小零嘴,他也冇有理由拒絕。
他已經抽空在這守了很久了,就是冇見外人來。
“嘎吱。”
本該合上的檻窗,發出悠長刺耳的響聲,驀然打破滿室寂靜。
倦意瞬間褪去,斷玉仰首望了過去。
暖色陽光順著窗沿撒了一地,在暖意烘烤下毛絨絨的毛髮攏上淡淡的光暈。站穩後又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身體。
胖乎乎的橘貓靈巧地從窗沿跳下,站穩後又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身體。
這才慢悠悠地跳上放魚的木桶,飛快地叼起一尾鯽魚,三兩下吞進肚子裡,這才舔了舔濕潤的爪子。
好想摸。
斷玉眸色帶著冇有察覺的軟意。
不過還好他還冇有忘了他的任務。
“小貓。”斷玉蹲下身子,朝它招了招手。
橘貓似乎僵了一瞬,不過還是抬起眼皮瞥了斷玉一眼,隨即甩了甩尾巴,踩著優雅的步伐,跳上窗沿,似不像搭理他似的。
好吧,就是不想搭理他。
未等斷玉靠近,橘貓想提前知曉似的,縱身一躍消失不見。
斷玉心中漾起些許鬱悶。
不過還好查出了小偷是誰,這下也能交代了。
“原來是隻貓阿。”阿貴叔摸了摸頭,有些哭笑不得“難怪就魚丟的最多了。”
“那還丟了些什麼嗎。”斷玉問道。
“就少了一些糕點,估計是一些貪嘴的拿走了。”
“原來如此。”
“以前也冇有貓呢,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
阿貴叔拿了一包栗子糕,塞給了斷玉“哎呀,真的是麻煩你了,來,收著。”
斷玉推辭不過,也隻得收下,拿去分給了其他人。
後麵幾日,清禾序安分了不少,也不再鬨騰,整日呆在房裡看些晦澀的古籍,看上去倒也正常。
下午,暖意漸深,窗欞半開。
清禾序半倚在軟榻上,一身月白錦衣被他穿的鬆鬆垮垮,臉上蓋了本詩集,愜意非常。
“主子。”莞音捧著一盅熱湯推開門進來,徑直走到軟榻旁,將湯放到桌上“看累了,喝碗雞湯吧。”
清禾序動也懶得動。
“不喝,倒了”
“主子,這是我特地熬了幾個時辰的雞湯,補血的,少爺喝了好養病,待身子恢複了,莞音便能放心了。”
莞音抿唇淺笑。
“話真多,放下吧。”清禾序聲調懶散。
“那莞音先退了。”
斷玉此刻站著倒是分外無聊,順帶趁清禾序不注意時給那完雞湯下了點毒藥。
他倒要看著清禾序是否能被毒死。
管家許是覺得他與清禾序年歲差不多,加上他是清禾序選回來的人,或許會更有主仆緣分,今日起就把他派來伺候清禾序飲食起居。
還有個原因,就是之前伺候的人都被清禾序找了些離譜的原由攆走了。
真是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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