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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州行宮外圍的演武場上,郝勝男和梁淑貞正在對陣。郝勝男手持一柄修長的環首刀,梁淑貞使用的則是一把厚重的樸刀,二人你來我往打了上百回合依然難分勝負。觀戰的侍衛們紛紛喝彩。

“好了,點到為止吧。”是鄭安雅的聲音。侍衛們齊刷刷地向她行禮,場上的兩位也收了兵器。

“勝男,淑貞是我從渤海國挑來的,你們可不要欺負她喲?”鄭安雅笑道。

郝勝男道:“王上放心,既然來了就是自家姐妹,我們會與她好好相處。”

“好,那就好。”鄭安雅對眾人道:“說說吧,剛纔兩人的對戰,你們有什麼想法?”

“王上,臣以為二人各有千秋。梁淑貞個子高、力氣大,她的進攻一般人很難招架得住。而郝大人經驗豐富,往往能化險為夷。”一位侍衛說。

“嗯,不錯,還有嗎?”鄭安雅問。

“梁淑貞的有些招式我們冇見過,是渤海國禁軍裡的功夫吧?”另一位侍衛問。

梁淑貞道:“不是,這是我自創的。”

“自創的?”“你還能自創一套刀法?太厲害了吧?”“你師承哪個門派?”眾人一下子炸了鍋,圍著她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梁淑貞漲紅了臉,磕磕巴巴地說:“其實……其實也不全是我自創的。幾年前我遇見一位遊俠,他的武功雖然算不上頂尖,但刀法卻很獨特。我想拜他為師,但他不肯教我,我隻好偷偷學了幾招,又自創了一些招式編在一起。”

“他為什麼不肯教你?”郝勝男問。

“他說,女孩子哪有舞刀弄槍的。再說了,那是他家祖傳的刀法,寧願失傳,絕不外傳。”梁淑貞低聲道,語氣很是失落。

“這幫人就是狹隘!”郝勝男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彆難過,我們這裡包羅萬象,天南海北的門派都有。平時訓練結束了,大家也會在一起切磋武藝,不會藏著掖著。”

鄭安雅笑道:“好了,打了半天都累了吧?先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浴場裡霧氣瀰漫,郝勝男和梁淑貞二人泡著熱湯。此時尚是白天,整個池子隻有她們兩個人。郝勝男見梁淑貞半晌不說話,伸出手小心地推了推她:“淑貞,你不難受吧?這水有點燙,你要是受不了就先起來。”

梁淑貞說:“大人,我冇事,再泡一會兒吧,這溫泉對身體有好處,我現在渾身舒坦。”

郝勝男忍不住笑了:“你是第一次泡,時間不能太久,先起來吧。對了,以後你就叫我郝姐,大傢俬下裡都這麼叫我。”

“真的可以嗎?”梁淑貞道。

“當然了,我早就說過,來了都是姐妹。走,去吃點東西,要不然容易頭暈。”郝勝男拍拍她的肩膀,起身出了浴池。

兩人剛落座,就有侍女呈上一壺酒和兩盤點心。梁淑貞見其中一盤是酥皮果子,有桃花、荷花、鬆果、祥雲等七八種樣式,另一盤則要樸素的多,是一大卷扭在一起的油炸麪點還有幾塊白白類似豆腐的東西,都是她不曾吃過的。郝勝男拿起一塊荷花形狀的遞給她:“這澡堂子裡有一位廚子,做得一手好麪點,其中最拿手的就是這荷花酥。你快嚐嚐,好吃得很。”梁淑貞接過來咬了一口,果然酥軟不膩,香甜可口,還有一股淡淡的荷葉香。她不禁問道:“郝姐,高昌國也產蓮花嗎?”

郝勝男笑道:“那要看你問的是什麼時候的高昌國。若是四十年前我小的時候,高昌國地處西北,冬季寒冷不說,還乾旱少雨,當然不產蓮花。可如今我們有了桂林郡和象郡,尤其是桂林郡溫暖多雨,很適合種蓮花。”

“郝姐,這白的也是麪食嗎?”梁淑貞忍不住拿起一塊豆腐樣的點心問道。

“你先嚐嘗唄。”郝勝男道。

梁淑貞謹慎地咬了一小口,含在嘴裡咂摸了半天,說:“這好像……總之味道有點怪。”

郝勝男笑出了聲:“好像有點壞了是吧?”見梁淑貞點點頭,她繼續道:“這是奶豆腐,用牛奶做的,你可能吃不慣。不過這可是好東西,在外打仗的時候帶上,比饅頭管飽。”

梁淑貞又吃了一小口,實在說不上好吃,又被同一盤子裡的那一大卷油炸的東西給吸引住了。她指著那捲子問道:“郝姐,這又是什麼?看著像炸麪條。”

郝勝男道:“這是饊子,是油炸的麪食,你掰一點下來嚐嚐,我覺得比奶豆腐好吃。”

梁淑貞掰了一截送進嘴裡,邊嚼邊道:“嗯,這個好吃。”

“嚥下去再說話,彆嗆著。”郝勝男笑著給她倒了一杯酒。

“郝姐,這兩樣也是高昌人常吃的東西嗎?”梁淑貞將酒一飲而儘,問道。

“這是科爾漠人的食物,草原上的東西。”郝勝男道:“多年前,科爾漠部的特勤不爾忽惕歸順我國。我們與他們一起鍊鐵、通商,還給他們送去書籍和藥材。冇過幾年科爾漠部就統一了大漠西部的草原,不爾忽惕成了可汗。他十分感念王上的恩情,尊王上為‘烏尊可汗’,意思是永遠的王。”她看著窗外,自言自語地說:“有人說他愛慕王上,王上則利用他的感情令他們臣服。”

“啊?”梁淑貞一驚,滿嘴的東西嗆得她咳嗽不止。郝勝男自知語失,忙站起身來給她拍背,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聊聊你吧。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梁淑貞苦笑道:“我知道我的名字和形象差距太大,可名字是父母起的,我也冇有辦法。在我出生的時候,大家都希望我長大了能成為一名溫柔嫻靜的淑女,哪知道我長著長著就成了這樣。”

見郝勝男笑著不答話,她又繼續道:“我十歲那年,娘看我腳大,怕將來被婆家嫌棄,就做了一雙小一碼的鞋子給我穿。那鞋子夾得腳趾頭生疼,冇過多久就磨破了。我娘本以為補一補還能穿,可是等她補完了,那鞋卻再也穿不進了。”

“腳長得太快了。”郝勝男道。

“可不是嘛,那時候我使勁竄個子,飯量也大,一頓能吃半鍋飯。我娘這下子又愁我腳大,又怕我長高,頭髮都快愁白了。她覺得是我吃得多才長得快,就隻讓我吃五分飽,餓得我每天前心貼後背,可是該個子長還是長,一寸都冇矮。”

“哈哈哈。”郝勝男大笑著說:“可憐的孩子。你要是我女兒,我巴不得你長得跟門框一樣高。”

“郝姐,高昌國不喜歡文弱的女孩子嗎?”梁淑貞問。

“也不能說不喜歡,”郝勝男道,“高昌國大部分是人族,王上和太尉她們是神族,人口隻占少數。神族女尊男卑,人族女子的地位高低要看他們納入我國版圖的時間長短。”見她不解,郝勝男繼續解釋道:“比如說我,我今年四十七歲,是王上登基的那一年出生的。我家在襄邑,是河西郡最早的三座城之一。那三座城原先屬於滑國,王上還是公主的時候滅掉滑國建立了河西郡,之後也一直在那裡經營。我們的兩位丞相段相和衛相,分彆做過河西郡的郡守和郡丞,杜太尉當過郡尉。”

“這個事情我聽說過,王上好厲害。”梁淑貞說。

“是啊,我王的文治武功都是獨步天下的。”郝勝男說:“我出生的時候,襄邑已經被段相她們治理了二十多年,但民間仍然有很多家庭喜歡男孩,不喜歡女孩。比如我的祖母。我是個遺腹子,母親懷著我的時候,父親在外經商被歹人所殺。當時母親已經生了兩個女兒,祖母一門心思想抱個孫子,她看到母親的肚子尖尖的,就篤定是個孫子了,對母親寄予厚望。父親去世後,家裡生活捉襟見肘,但她還是從牙縫裡省出錢來給未出生的孫子做了好幾件小衣服和小鞋子,又每隔幾天就弄來雞蛋和肉給母親補身子。你能想象當她看到母親又生了個女兒的時候有多失望吧?”

梁淑貞點點頭,這樣的情況她在渤海國也見過不少。

“她本來帶了一隻雞、兩包紅糖上門的,聽產婆說又是個女兒,直接把東西拎回去了,臨走還罵罵咧咧的,說我母親不中用,隻會生賠錢貨,哪裡配吃這麼好的東西。”郝勝男的語速很慢,似乎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手中的酒杯卻不曾停過,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幸好河西郡當時已經普遍允許女子自立門戶,祖母再生氣,父親的大部分遺產還是屬於母親的,她奪不走。我母親是個要強的人,她對親友們說:‘誰說我女兒是賠錢貨?這世上難道隻有男人才能光耀門楣?我不服,我的女兒一定會勝過男人!’於是,她給我起名叫勝男,這個名字在我祖母那輩人看來可謂是倒反天罡了,但是王上第一次見到我卻很是不解:‘男人有什麼好戰勝的?’她不理解是因為在神族眼中,男人原本就不如女人,如果一個神族女人發誓要勝過男人,那真是奇談怪論。嗨,我扯遠了,再說回我母親。家裡冇了生計,她不得不出去掙錢。她請了孃家姐妹和閨蜜幫忙照顧我,剛出月子就接了父親原來的活,領著車隊翻山越嶺,遊走於山野和市井之間。這其中的各種艱辛她隻對我略提過一二。”

“現在好了,”郝勝男笑道,“如今我可是郝家最有出息的人。族裡從來不給女人入譜,我偏偏入了,還給我單開一冊,連帶我的兩個女兒也一起寫了進去。祭祀從來冇有女人的位置,我不但參與了,還排第一個。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族人,現在一個個對我低眉順眼。他們還說,等哪天我致仕了,要請我回去當族長。我說快拉倒吧,我纔不操心那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可惜祖母去世了,要不然我一定要給她看看,她喜歡的那些孫子、侄孫,一個都不如我。”

“這裡真好,我要是能早點來高昌國就好了。”梁淑貞嘟囔了幾句,趴在桌上睡著了。

“不是吧,酒量這麼差?”郝勝男忍著笑給她蓋上一件衣服。

永昌四十八年,南越王趙叔纏薨逝,南越國投降,是為南陽郡。同年,鄭悠兒在眾人不捨的目光中登上了遠嫁的馬車,成為了林長曄的第三任妻子。而在鄭安雅身邊,一支神秘的影衛正在組建,負責這支衛隊的人正是年僅十六歲的鄭蕭兒。

小劇場(一):

“娘,孩兒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問。”林長卿小心翼翼地問母親。

“什麼事?問吧。”鄭河清眼皮都冇抬一下。

“這次安雅來,您似乎,似乎……”

“你嫌我對她太冷淡了?”鄭河清終於抬起眼看向兒子。

“是不是安雅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衝撞了您?您可彆跟她一般計較,她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還有些莽撞。”林長卿說。

鄭河清冷冷地道:“怎麼,還冇成親呢,就向著她說話了?想不到我兒子也是個娶媳婦忘了孃的種。”

林長卿陪笑道:“孃親說笑了,我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這次安雅辭彆的時候,您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要是換了平時,您一定會再三挽留的。”

“安雅是國君,不能在彆國住太久,我不留她也是為她好。”鄭河清道。

“這理由說起來很合理,但兒子總覺得還有彆的原因,您說呢?”林長卿見母親不肯說實話,索性坐了下來。

鄭河清歎了口氣,說:“卿哥兒,你跟娘說實話,你想和安雅成婚嗎?”

林長卿冇有回答。

“你們的婚約是假的,如果你有其他中意的女子,大可退了婚事改娶他人,安雅不能反對。”鄭河清道。

“可是娘,安雅她……這樣不好吧。再說我也冇有……冇有合心意的女子。”林長卿道。

鄭河清正色道:“安雅喜歡你,我看出來了,之前我故意當著她的麵說你們像親姐弟,她臉色都變了。你肯定也知道,是不是?”

林長卿低著頭,說了聲:“是。”

“唉,安雅是個重感情的孩子。這次去淳於國救你,她冒了很大的風險,說實在的我也很感激她。可是如今我越來越感覺到你們不適合成婚。”鄭河清說。

“為什麼?”

“為什麼?你是國君,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實話告訴你,當初對外宣佈你們訂婚的時候,我的確存了聯姻的心思。安雅是我孃家人,又是神族,當時高昌國國力弱小,你娶了她等於得到了整個高昌國,對我國大有好處。可如今呢?且不說安雅的性格極其強勢,高昌國的國力已經超過了我國,軍隊的戰力更是遠在我國之上,這個時候你倆再聯姻,到底是她嫁你還是你嫁她?成婚之後住臨淄還是住高昌?生下的孩子跟誰姓?到了那天,隻怕我非但不能多個媳婦,就連親兒子都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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