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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決定【放手】以後,爭論聲依舊不絕於耳。
每當我閒下來,腦子裡就嗡嗡的鬨個不停。
我不斷地思考著:爭論再多,我也不應該過多地插手;
如果事情超出她的能力範圍,我應該如何應對;
更有甚者,有人覺得雪之下的答案就是依賴我。
但我當場否決了這種可能性,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即便真的有可能,我也會回絕。
我不會乾擾她的選擇,即便這意味著我會失去侍奉社這個環境。
如果是侍奉社的委托,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
但如果事情真的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那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救她。
————
(這裡是雪之下視角)
日複一日的醒來,這一次卻滿臉淚水。
“怎麼會抓不住呢……”
我久違的做了一個夢。
夢中我得到了母親的認可。
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堅強的人,即便自己一個人,不依靠彆人,也能自然的泛起笑容。
但是我卻失去了什麼……
那道光芒永遠的離開了我。
是白影同學嗎……
對於我而言,白影同學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他時刻掌管著大局,會說一些奇怪的話。
也會有害羞的一麵。
他可以用更好的方式解決問題,卻用最能傳遞想法的方式告知我。
【你可以追尋自己的願望,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
【隻要自己親近的人能夠理解自己就行】
明明是自己受到傷害,卻選擇讓我安然無恙……
然而,一個星期前的晚上,我好像看到了他的……【死心】
從床上起身。
來到洗手間刷牙洗臉。
冇有人叫我吃早餐……
在白影家時,我總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基本冇有做什麼家務。
我抱起熊貓·潘先生,向它尋求答案。
“潘先生……如果一個人覺得另一個溫柔,善良,想要和他一直一起,這種感情叫什麼呢?”
可惜潘先生是布偶,不能回答我。
好一會,我意識到自己應該有了答案,但是不太明確。
“喵~”(各種貓的叫聲)
“嗯?喂,由比濱同學?”
是由比濱的電話。
“喂,小雪,我來找你玩嘍。”
“誒,現在嗎?”
“嗯,就是現在。”
由比濱的聲音聽起來元氣滿滿。
我收拾了房間的東西。
自從認識由比濱同學之後。
我對人際關係有了新的看法。
在與由比濱接觸的幾個月裡,發覺自己對那些時光很開心。
那……白影同學呢?
我在和他的相處中,又有幾分瞭解?
“呀哈嘍,小雪。”
“你好啊,由比濱同……”
“在校外就直呼我的名字唄?”
“……好的,結,結衣?”
“誒嘿嘿~”
又是這樣,由比濱同學總是會抱我,纏著我。
我好像很難應付她,不過不怎麼討厭……
“對了,小雪,今天有個貓狗展,你要去嗎?”
由比濱放下茶杯,興致勃勃的朝著我說道。
我撫著下顎,應該冇什麼問題。
“好啊,什麼時候?”
“嗯……就在今天中午。”
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就在我提議先去看看展會的情況的時候。
由比濱同學攔下我。
“小雪覺得……小白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嘴角帶笑,不含有雜質,充滿活力。
“……嗯,是個彆扭的人?”
“誒,可小雪不也是嗎?”
“那結衣你怎麼看?”
麵對我疑問,由比濱同學用手戳著下巴,看著天花板,給出了她的見解。
“小白……是個很溫柔的人,但不隨便。”
“什麼意思?”
我不理解她的意思。
由比濱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小白他是不是時常拯救彆人?”
“……算是吧。”
“那你覺得,他是出於自己內心想這麼做,才這麼做的嗎?”
我歪了歪頭,表示不解。
“難道不是嗎?”
“小雪,你還真是遲鈍啊……”
由比濱扶著額頭,搖了搖頭。
原來由比濱同學還會做這樣的動作,會有這樣的表情啊。
“雖然我對小白的第一印象也是彆扭、難懂等等之類的,但是和小雪不一樣的是……小白他,怎麼說呢,總感覺是自己封閉內心的那種。”
“這樣嗎……”
一直以來,我並不像姐姐那樣總是受寵愛迎合眾人期待,被認為是個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可這也可以說是我冷漠和不討喜吧……
即便這樣,由比濱同學還是願意和我做朋友。
“而且啊,小白他好像下定決心就不太會後悔呢?”
猛然間,我心一顫。
“因為我很會看氣氛嘛,小白他的每一個決定……嗯……都十分有行動力,彷彿不會被約束。”
“還有嗎?”
我渴望得到更多的情報,因為這可能和昨晚白影同學的異樣有關係。
“……冇有多少了,本身我就冇有和小白有多少交流,而且……我也想不出小白會死心塌地的傾心於誰。”
“……”
我冇有接上她的話,開始思考起白影同學的行為。
他和我不一樣,他不會主動在意誰。
並不會主動俯身拯救誰。
一定有一個原因驅使著他去這麼做……
是什麼呢?
“嗯……但是這樣會很痛苦吧?”
“為什麼這麼說?”
由比濱看著天花板,給出自己的見解。
“因為小白不會後悔的話……也就意味著無法被拯救啊,他會看不見……誒怎麼說來著?”
我細細考量著由比濱同學的話語。
白影同學,說過:“是【利用】不是依靠。”
這應該隻是用來寬慰我的。
其次……他對我,早有了答案。
不過我回絕了他,渴求自己去尋找到這答案。
他習慣……不,應該是不在意自己受傷,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受傷了。
他每時每刻都陪伴在我身旁……
而且,他還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傷害到我,一定要和他講啊……”
可我覺得冇有受到什麼傷害啊?
我們用了半年的時間,才達成理解。
但這僅僅是愛好方麵的。
“啊,小雪!該走了。”
“哦,來了。”
他……會再度離我遠去嗎?
————
平常我是不會出來的。
因為我有些記不清路……
但是由比濱同學也在的話,我就可以放心了。
“哇哦~小雪果然好可愛。”
“……結衣也一樣吧。”
“嘿嘿。”
貓狗展裡不隻有貓和狗,還有其他一些寵物。
雖然我最喜歡貓就是了。
“小雪,你看那個。”
“嗯?”
我順著由比濱指的方向看去。
發現了各種各樣的狗,有哈士奇、藏獒、貴賓犬、鬆獅、邊境牧羊犬、吉娃娃、德國牧羊犬、秋田犬等等。
“……呃,狗”(顫抖)
我向後退了一步。
卻不小心撞到了誰。
轉過身,想道歉的時候,發現是……
“抱歉……平塚老師,您為什麼會在這裡?”
“喲,雪之下啊,還有由比濱。”
平塚老師站起身,向著我和由比濱打招呼。
“誒,老師也來看貓狗展?”
平塚老師雙手抱胸,閉著眼,得意洋洋的說道:
“哼……這樣很有年輕人的感覺,不是嗎?”
“啊哈哈,這樣啊……”
平塚老師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年齡呢。
由比濱在一旁與小狗玩耍,冇有在意這邊的事。
我扶額,表示受不了老師。
平塚老師看到我的動作後,笑了一聲。
“嗬……”
“平塚老師,您在為什麼而笑。”
我好奇的看向老師,希望得到迴應。
“冇什麼,隻是覺得他成功了一半。”
“嗯?”
什麼意思?
什麼成功一半?
“哼哼,就是白影啊……稍等一下。”
平塚老師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白影同學?
這和他有什麼關聯嗎?
一想到白影同學,內心就隱隱作痛。
為什麼會有那般淒涼的神情啊……
“……好了,你怎麼了?”
“不,冇什麼。”
我言不由心的遮掩。
平塚老師摸了摸下巴。
看了眼時間。
“已經這個時候了,去吃飯吧?”
我想起了和平塚老師一起去吃飯的場景。
雖然隻有一次……但是一次足以我銘記。
“……要不,還是算了吧?”
“哦?”
平塚老師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放心,就去普通的地方吃,不吃拉麪,正好和你說說白影的事。”
“白影(低喃)……我明白了。”
看見我和平塚老師走了,由比濱反應過來。
“等等我!”
————
跟隨平塚老師來到家庭餐廳。
竟然真的普通的地方。
“呼……”
我鬆了口氣,我對拉麪印象不太好。
“哈哈哈,彆緊張,雪之下,放寬心。”
入座後,開始點餐。
“……給我來這個,招牌咖哩。”
“老師也喜歡吃這個?”
“嗯,他們家的咖哩味道很不錯。”
“哦……這樣啊,那我也試試看,小雪呢?”
我正看著菜單,卻被兩人凝視。
不由的輕咳了一聲。
“咳……我也點這個吧,看起來很好吃。”
不知為什麼,平塚老師眉頭一挑。
“那麼,就進入主題吧?”
“主題?”
由比濱頭上佈滿了問號。
也是,她不知道情況就跟上來了。
“嗯,是有關白影的。”
她雙手撐在下顎處,頭微微垂下。
不知為何,總覺得她戴個眼鏡就好了。
“你們不覺得……”
“什麼?”
由比濱被話題所吸引,靠向平塚老師的方向。
我也有些在意。
“不覺得白影他過於【安靜】了嗎?”
“誒,有嗎?”
由比濱依舊疑惑滿滿。
我卻從中察覺到了什麼。
“……意思是,平常的他應該很躁動,比如吐槽或者直來直往的、坦率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最近的委托裡,都是因為他才能成功的啊?”
我發起質問。
老師看著我,這眼神……
“……雪之下,我問你,你有給他下達過什麼指示嗎?”
“指示?”
“是的,比如讓他乾什麼、找什麼之類的。”
“……姑且算是有吧,可這和……”
我嘴邊的話語停下。
這和這些有什麼關係?
在我思考的時候,由比濱接到她媽媽的電話。
“……啊,抱歉,我不能吃了,我家媽媽有很要緊的事找我。”
“嗯,小心點。”
送走由比濱後,老師給出了她的說法。
“白影無夜,他是個冇有目標的人,你理解他多少?”
“……隻清楚他尊重彆人的意願,還有……不隨便釋放自己的善意。”
“這不是瞭解的很多嗎,我接下來要說的是——白影無夜的【未來】”
“未來?”
她點頭,肯定了我。
“是的,未來。”
“什……”
老師抬起手,打斷我的提問。
“首先我要問你一個問題,雪之下,你——是否覺得白影無夜未來會怎麼死?”
“誒?雖說人終有一死,您的意思是?”
話題突然變的沉重起來。
“很簡單,你覺得他的心裡會懷揣著什麼而死。”
“這……”
我很不解,畢竟這和之前的話題牛頭對不上馬嘴。
“舉個例子,假設白影無夜放棄了什麼,但還是打算守護,那他會幸福嗎?”
“不會!”
我回答的很斬鐵截釘。
“那他會怎麼想?”
“會後……不,會開心吧……”
說道一半,我臨時改口。
也明白了一些東西。
“您的意思是,白影同學他放下了什麼?”
“不是放下什麼,是【放棄】”
“放棄……”
我摸摸臉,咀嚼著這兩個字的意思。
“……先等等吧,咖哩來了。”
“哦,好的。”
入口之後,味道果然不錯。
辣味裡帶著點甜味。
有效的促進了消化。
“好吃……”
“是吧?”
吃完飯後,我和老師走在早已枯萎的櫻花樹下。
“白影他冇有方向,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冇有落腳點。”
“……”
“你知道當他這樣的人【死心】,開始懷疑自己後,會怎麼樣嗎?”
“會失去理智?”
老師搖頭,而她接下來的話。
讓我的心像墜進了冰冷的地窖,寒徹骨髓。
“……會失去一切。”
“這麼可怕……”
平塚老師想點根菸,卻發現自己冇有帶打火機。
不由的嘖了一聲。
“你覺得瞭解白影的過程像什麼?”
“像一個迷宮。”
“迷宮?”
“對,因為他看透了很多,但是並不會付諸行動,所以想瞭解他很難。”
平塚老師盯著我,看了好一會。
“……我,我說錯了嗎?”
我小心翼翼的詢問老師。
“……不,你說得對。”
老師大步向前,走到海上大橋時停下。
“那個,老師是怎麼看待【受傷】一詞?”
“這個啊,一般來說,受傷指身體上的傷痛,但是心理上的一樣成立。”
靠著欄杆,她這樣解釋。
“你是想問白影有冇有受傷?”
我搖搖頭,問出了我的困惑。
“……我想問如何不傷害他。”
“……”
老師轉過身,背對向我。
“不傷害他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人們無形中都會影響到他人。”
說著她轉過身,抱住雙臂。
“無論是在世之時或離世之後,總難免傷害到他人。”
老師一邊說,一邊向我走來。
“一旦與他人有接觸,難免傷害到他人;不發生接觸,可能也會傷及他人。”
她拍了拍我的肩,進一步敘述。
“然而若對方覺得無足輕重,那麼傷害到對方後,自己也很難察覺。這裡的關鍵在於自覺。”
“那如果他察覺到後,會怎麼樣?”
我低著頭,詢問老師。
“……他?他會想自己的選擇會不會錯了,是不是不隨便參與會更好,然後就這樣一直糾結下去,直到得出答案。”
老師的聲音低沉,充滿了壓迫感,彷彿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了我的胸口。
我抬起頭,迎上了老師明亮的雙眼,那是兩盞熠熠生輝的明燈。
透過它們,我彷彿看到了老師的內心,那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海洋。
“可我感覺,他已經有了答案……”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裡全是汗水。
我不知道老師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我隻知道,我不想放開他的手,不想就這樣結束……
“你看看,他覺得【這樣】可以緩解你的痛苦,卻忽視了自己最初的信條,這樣的人就該懲罰!”
老師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如同一陣驚濤駭浪,席捲而來。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顫抖,我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激動。
“【懲罰】……”
我喃喃自語道,我不知道這個詞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它會給我們帶來什麼。
老師大力點頭,雙手撫上我肩。
“雪之下,你已經看到了他的迷宮,而他的迷茫成為了他最大的破綻,現在……隻有你能做到幫助……不,拯救他了。”
老師的話語重心長,又充滿了信任和期待,她那認真的麵孔,彷彿在告訴我這是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
我不禁感到責任重大,也明白了老師的嚴肅並非玩笑。
“那麼,對白影無夜降下屬於雪之下的是【神罰】吧!”
“老師,我纔剛剛佩服您,請您不要敗壞我對您的印象了。”
“呃……”
平塚老師頓住,不知道說什麼好。
“開玩笑啦,我當然是敬佩老師您的,雖然您有點小孩子氣……”
她聽到我的前一句話,挺起胸膛,下一句,垂頭喪氣。
“哈哈……”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
這一刻,雪之下雪乃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而這段關係的真正名字,還得要靠無夜和雪之下兩人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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