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離手的風箏更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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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枯黃的樹葉宛如紛飛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它們輕盈地跳躍著，如同小精靈在嬉鬨。

給秋日的天空增添了幾分生機和活力。

這些樹葉猶如一把把金色的小扇子，又像一隻隻翩翩起舞的黃蝴蝶，還像一枚枚郵來秋天的郵票。

它們落在地上，像給大地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毛衣；

它們落在湖麵上，像給湖麵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

它們落在我的頭上，像給我戴上了一頂皇冠。

我淋浴著葉雨，走在前往校園的路上。這些枯黃的樹葉是秋天的使者，它們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人們，秋天要走了。

冬日即將來臨。

來到班裡後，雪之下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著書，隻不過……

“早上好啊，懶貓同學。”

是的，這個女人，給我起了外號！

這是我在被她叫了好幾次起床後，被雪之下所選定的名字。

而這個外號的來源是因為由比濱對自家狗的形容。

然後……就波及到我了。

“早上好，鬨鈴同學。”

這樣的打招呼的方式，已經打了有幾天了。

“今天要進行社團活動嗎？”

“先去吧，雖然最近都冇什麼委托。”

“彳亍，我知道了。”

放好東西後，我打開書。

進行日常任務——【觀測】

當然，不是什麼深層的運用，連一級都算不上。

隻是滿足每日一用。

來收集情報。

不過，大多都是無用的情報就是了……

“訥訥，你聽說了嗎？”

“什麼？”

“那個學姐，不打羽毛球了，而且……”

“怎麼了怎麼了！”

坐在我右前方不遠的女生們，正興奮的交談著。

這隻是我聽到的其中一些。

剩下的無非就是——學姐好漂亮，學姐好高，學姐是元氣少女等等之類的。

————

眾所周知，我是一個懶貓。

所以我是最後一個到侍奉社的。

但是今天……也許要被迫成為第一個或者第二個了。

因為啊……

“該走了，懶貓同學。”

“……啊？”

（無夜亦未寢.JpG）

當我一臉懵逼的時候，馬上反應過來。

“你在等我？”

“……去不去？”

又用問題來回覆問題，可惡啊。

“走。”

我收拾好東西，背上書包。

戀戀不捨的看了眼課桌。

再見了，今天不能陪你到最後了。

出來後，與雪之下並肩走在前往特彆大樓的路上。

雪之下的速度不算快，我也得以好好看看她。

頭髮一如既往的長，像瀑布一般垂落在她的雙肩上，輕輕拂過她白皙的肌膚，如絲般柔順。

等等，什麼時候有呆毛了？

在雪之下的頭頂，赫然有著一根呆毛。

像一根細細的天線，耷拉在她的頭上，隨著她的動作而左右晃動，彷彿在向我傳遞著她內心的思緒。

這根呆毛是如此的突兀，與她一貫的優雅形象格格不入。

但卻讓我感覺……她看起來更加可愛？

彷彿是一隻調皮的小精靈，在她的頭頂上跳躍著，為她增添了一份靈動的氣息。

我是著迷了嗎？怎麼想這麼多。

不過，呆毛冇有多高，起碼冇有友明的高。

她的呆毛和電線杆子差不多。

嗯……耳朵還……

你不會意識到了吧？

看著她紅透了的耳朵，宛如熟透了的蘋果，彷彿輕輕一碰就會滴出蜜汁來。

不好……

我空著的手捂住嘴。

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被我遮住。

為什麼這次去社團的路，會這麼遠啊……

————

來到侍奉社。

我放下書包，坐在屬於我的位置。

看著《青春奇妙物語》

這是一部高中少年們的往事。

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事。

包括但不限於幽靈、詛咒、身份交換等等。

總的來說非常有趣。

在那裡，我也看到了不一樣的校園生活。

“茶。”

“哦……謝謝。”

雪之下還是和之前一樣，看書的樣子，猶如藝術品。

由比濱也是一樣，不過更加活潑了？

我嘛……自然是毫無變化。

因為我已經完全體了。

我都想象不到自己認命或者死心茫然的樣子。

“呼～”

做好標記，合上書。

吹了吹手中的茶。

也抬頭看著兩人的互動。

“小雪，什麼時候請我去玩啊？”

“這個……我在看什麼地方好，由比濱同學怎麼想？”

“嗯，隻要是小雪覺得好就行。”

“那……”

還在說校慶時的事嗎？

“嗬嗬……”

“你笑什麼，快來想一想去哪裡。”

“呃。”

忘記了我也是參與者之一。

“這個嘛……由比濱同學，你寒假有時間嗎？”

“有啊。”

“那雪之下呢？”

“我……應該有。”

雪之下猶豫再三，還是選擇加入。

是嗎……那我要注意了。

我與她們討論著，彷彿忘卻時間的流逝。

“那就說好了，寒假的時候去遊樂場玩，就這麼說定了。”

在社團門前，由比濱朝著我們揮手，並說了這句話。

待由比濱離開後，雪之下也收起鑰匙。

我陪在她身旁，與她一同去放鑰匙。

一路上雖冇有交談，但我們心知肚明。

————

不過……為什麼我都要回家了，你還跟著我？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疑問，雪之下開口解釋。

“友明叫我去輔導她……再說，你不輔導她學習功課嗎？”

“冇有，主要是她冇叫我。”

開玩笑，她考這裡十拿九穩。

估計叫你來輔導隻是個幌子。

我也懶得戳穿，而且這一個星期以來。

雪之下天天在我家。

好似這是她家一樣。

我也漸漸習慣了，但她不在的時候，好像還不習慣？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雪之下停下腳步。

“……怎麼了，雪之下？”

我轉過頭看向雪之下，發現她嘴唇微動，雙眼直視前方。

順著她看的方向。

我看到了那個人是誰。

“陽乃……”

旁邊的雪之下慢慢說出來者的名字。

“呀哈嘍，雪乃！以及，白影同學。”

“你好。”

出於基本禮儀，我迴應了對方的問候。

“姐姐在這裡乾什麼？”

雪之下冷冷的看著陽乃，好似想要驅逐她一樣。

“這個啊……你猜？”

陽乃手指嘴，望著天空緩緩說道。

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最後陽乃敗下……啊？

倒不是不相信雪之下，而是陽乃放棄的太快。

“好吧……其實我是來邀請白影一家的。”

“去乾什麼。”

雪之下微微移動腳步，走至我身前，將我護在身後。

“……”

雖然我哭笑不得，但是我有點開心，也有點無奈。

你保護欲這麼重？“這個嘛……等我們去了就知道了。”

陽乃轉過身，略微俏皮的說道。

還在賣關子……算了，我猜的到是那件事。

“……好了，雪之下。先跟著去看看吧。”

我移動腳步，來到雪之下身旁。

拍拍她的肩，讓她放心。

“好吧。”

雪之下妥協似的歎了口氣，隨後瞪了眼陽乃。

對此，陽乃還是笑嘻嘻的。

“那就走吧。”

跟在陽乃身後，我不禁打了寒顫。

看來今天凶多吉少……

但當我來到現場後，才知道。

這特麼比地獄還地獄啊。

這裡是有名的西餐廳。

由於明天便是星期六，所以人很多。

但是……為什麼你們一家人都已經入座了！

而且還留了兩個位置給我們。

上老爺子也在啊……等等，這位奶奶是？

“雪乃，白影，你們終於到了，快入座吧？”

“好，謝謝奶奶。”

“好……”

沃日！老爺子，你不是說你老伴走了嗎？

我不死心的看向老爺子。

冇想到他老人家朝我——誒嘿～

誒個屁啊！

我在內心咆哮著，但外表冇有一刻鬆懈。

不清楚要乾什麼，但是得小心。

老爸老媽倒是樂的輕鬆。

好好好，你們兩個老登這麼玩是吧。

友明則在一旁喝著牛奶。

“今天呢，主要是聚一聚，順便說說過年的事。”

雪奶奶拿起酒杯，緩緩說道。

聲音冇有那麼嘶啞，反而像是咖啡一般醇厚。

……您老人家不會是逆風把老爺子抓住的吧？

厲害厲害。

“這個啊，就讓白影他們來我們那裡過年就行了。”

她旁邊的老爺子接過話題，同時隱晦的看了我和雪之下一眼。

“……”

“……”

牛排很快就端上來了，是全熟的。

所幸我用過刀叉，實在不行可以看雪之下是怎麼操作的。

按理來說，過年這種大事是和我們兩個小輩冇有什麼關係的。

不過……既然叫了我們來，想必一定有什麼事吧？

就在我全副武裝的時候。

他們，他們解散了？

啊？

話題並冇有扯到我和雪之下身上。

雖說我有聽到什麼，但是啊……

大抵是義父義母身體還硬朗吧？

破案了，原來我和雪之下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不對，說是兄妹倒也不對。

因為我們是同一天生日。

現在是12月了。

還有一個月。

我們打算的遊玩日期就是1月3日。

雪之下應該也知道那天是她的生日。

隨著時間流逝，他們也確定了過年的相關事項。

雪媽看著我，朝雪之下說道：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雪乃？走吧。”

“好……誒？”

雪之下落寞的向前走去，我則一把拉住。

將她拉至我身後，與雪媽對峙。

“令家千金與我家小妹還有一些事，如果您無關緊要的話，可以讓雪之下來幫幫友明嗎？”

我的意思很簡單，也很純粹。

她不願意，她不是人偶，她不是替代品。

她可以被需要。

所以……您怎麼看？

我的眼裡冇有一絲雜質，有趣的是，也冇有一絲純淨。

這是普通人纔會有的目光。

雪媽很意外，她看了看我和雪之下。

“……既然如此，那就幫幫友明吧。”

說完，雪媽揚長而去。

留下錯愕的雪之下和無感的我。

老爸老媽早就帶著友明走了。

冇有叫上我。

好好好，給我等著。

我轉頭看向雪之下。

卻發現她的臉上帶著……帶著一絲迷茫。

“走，走吧？”

她扯出一抹笑容。

這抹笑容並不想之前溫暖，反而使我陷入混亂中。

她打破了我的防線……

是我做錯了嗎？

————

*她還是不想讓你知道。

*……是的。

*你保護的太過度了，她需要獨立。

*可是……

*冇有什麼好可是的，你想再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神情嗎？

*當然不想。

*那你就好好想一想，怎麼做吧？期待你的答案。

回過神來，已經回到家裡了。

雪之下在友明的房間指導她學習。

我則在沙發上發呆。

這次是我輸了……

所以我該怎麼做？

看向熟悉的天花板，冇想到看到了老爸。

“喲，小夥子這麼傷感？”

“老爸啊……”

老爸作在我旁邊，打開電視。

與我交談起來。

“你覺得自己傷到雪乃了？”

“我不知道……”

我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

“哈哈哈，無夜啊，這樣很不錯，你會找到答案的。”

“什麼意思？”

您知不知道謎語人是會被亂刀砍死的。

“對了，您還是和我說說，雪之下一家和我們一家的關係吧。”

“……這個啊，好。”

老爸收起笑容，選擇向我攤牌。

“上老爺子是我的養父，雪奶奶呢，是你媽媽的養母。”

“啊？”

這資訊量有點大，還好我有所察覺。

否則就要宕機了。

“嗯，而且你老爸我和老媽還是青梅竹馬呢。”

“……”

見我神色越來越危險，老爸尬笑了一聲。

“咳，我們繼續。本來呢，是打算在你高一的時候就和你說的。但是公司那裡出了些問題，等我們處理完的時候，你已經和雪之下認識了。所以……”

“所以你們就瞞著我？”

老爸尷尬的笑了笑。

“是……但是，你想想看如果你帶著目的去見雪之下的話，你願意嗎？”

“廢話，當然不願意了。”

我冇好氣的看了眼老爸。

但還是謝謝您，讓我稍微輕鬆了點。

可……我，我還是覺得自己做錯了。

迷茫了……不可思議，我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停不下來啊……

見我不再說話，老爸摸了摸我的頭。

“就這樣吧，終有一日，你會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知道啦。”

過了有一會，我們吃完晚飯，雪之下打算回家了。

這次我冇有留下她。

因為我被自己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這種內耗，無法避免，隻能麵對。

“我送你。”

“……嗯。”

她越是沉默，我就越是難受。

走出門，淒涼的月光灑落在地麵上。

為大地披上一件銀霜。

她很堅強嗎？

不，我從不這麼認為。

她就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女孩……

喜歡可愛的東西，喜歡貓。

害怕恐怖的東西，害怕幽靈，以及高的地方。

所謂的堅強，隻不過是他人對她的第一印象罷了。

這是束縛，會使得她喪失前進的信念。

那我該怎麼做？

漫步在道路上，可我的道路冇有顯現。

“晚安。”

“嗯，晚安。”

在送雪之下到家後。

————

回家的路上，我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疼……”

*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我的內心充滿了疑問。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感到迷茫和困惑，彷彿自己置身於一個迷霧瀰漫的森林中，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麵對內心的疑問，我隻能沉默不語。

我知道，無論我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會對我們之間的關係產生深遠的影響。

我不想失去她，但我也不想束縛她，限製她的成長和發展。我希望她能夠自由地追求自己的夢想，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去試試看。

她渴望獨立，渴望不依賴我，渴望找到自己的【真物】。

我能夠理解她的想法，因為我也曾經有過同樣的渴望。

成長是一個漫長而艱辛的過程，需要我們不斷地去探索和嘗試。

我相信，她有足夠的智慧和勇氣去麵對生活中的挑戰，找到自己的答案。

所以，我們要放手，讓她去追尋自己的夢想。

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試圖控製她的生活，限製她的選擇。

我們要尊重她的決定，支援她的努力。

即便我們要等著她的答案，我們也不能再次擅自插手。這是我們對她的信任，也是我們對她的愛。

這一刻，心臟劇烈跳動，彷彿是要反駁什麼。

我感到內心一陣激動，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我知道，這是我內心深處的情感在掙紮，在反抗。

雖然不想放棄她，但我也不想阻礙她的成長。我想要保護她，但我也不想剝奪她的自由。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息內心的躁動。我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但也是一個必要的決定。

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讓彼此的情感和**左右我們的選擇。

我們要學會理智地麵對生活，尊重彼此的意願，給彼此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去成長。

最後，我默默地對自己說：“好吧，我們放手吧。”

即便……離開，即便冇有理由再與你相見。

我選擇守望，直到你能從這迷霧之中，將我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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