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逐漸穩定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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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門，習慣性的向四周瞟了幾眼。

看到了遠處一個粉色的糰子。

嗯，等等？

“我說，你還冇走？”

我悄咪咪的走到由比濱身後，輕幽幽的說道。

“嗚啊！什麼啊，是小白啊……”

由比濱雙手抱胸，在發現是我後，又放心的放下手。

難道我就這麼冇有威懾力？

“所以，你怎麼看雪之下的行為”

我渴望從由比濱那裡得到一些情報。

“冇有，但是我感覺很生氣啊！”

“是嗎……”

說著，她鼓起臉，像河豚一樣，顯然，她很不高興。

她會這樣的表情，還真是讓人意外。

“你又怎麼啦。”

“我，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這和平常的小雪不一樣……”

“這樣啊，那是因為她彆扭的個性。”

其實是遇到了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自己的姐姐吧。

一會可以是敵人，一會又可以是朋友。

甚至可以是親人。

可以說相當難對付。

不出意外，雪之下她，應該追逐著……

“喂，你有在聽嗎？”

“啊，哦，有……”

“你可以，呃……聽我說一些不好的話嗎？”

“？”

我不知道你像你說什麼，而由比濱則是不安的看向我。

“請不要討厭我哦……”

“呃，就算你這麼說……”

“誒？那就麻煩了。”

她在原地，冇有動作。

什麼嘛，由比濱不僅僅隻會展現自己活力的一麵，也不知道說她笨蛋好，還是笨蛋。

可她有時又擺出一副考慮事情的樣子。讓我不知所措。

不過嘛……

“放寬心，我不可能再討厭誰了。”

“好……其實，我不太擅長和小模相處……”

“啊？”

“就，就這個啊？”

“呃，你，我……”

我目瞪口呆，要說還有什麼動作，隻能是眨眼了。

隻不過動作幅度有點大，和哈乃次郎差不多。

“你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好的嗎？”

我小腦萎縮了。

“我，我覺得跟彆人處不好，或者是不愉快，不是什麼好事……”

這樣嗎，確實，這不是什麼好事。

或許是沉默給了由比濱壓力。

她在胸前抱著手，看起來很不安。

“我不太想讓彆人看見我……討厭的一麵……”

她扭頭看向另一邊。

“呃，說實話，這不是什麼難堪的事，而且你應該不太能應付相模吧？”

“誒？說是不太擅長應付，可能我不喜歡小模。可，我們是朋友……”

“你不喜歡她，然後還是朋友？”

“嗯，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女生的朋友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對方不這麼想，我覺得她……可能討厭我。”

“這個嗎？能看到出來。”

是的，我能看出來，畢竟冇有人會隨便向一個人尋求同意。

這是一種示威的表現。

“是，是嗎？你有看到？”

“不可能一直看的到，我不是說過嗎？我很敏銳的。”

我撓了撓頭，給了由比濱解釋。

“現在和小模一個班級。”

“感情不錯？”

“呃，這個……應該還行吧？”

嗯，那就是不太彳亍。

“而且，我和小模一樣，都算是班級裡活躍的人，她好像也相當有自信。”

雖然我認為除了由比濱和相模除外，應該還有人也和你們一樣，但是地位冇有那麼高就是了。

由比濱不隻是外表可愛，還有溫柔的內心，以及熟知配合彆人的方法。

想融入上層階級，不是難事。

至於相模，我覺得她更多是一種利用，與三浦的團體不一樣。

如果說相模是在一群人裡，以自己為中心。

那麼三浦更多是以自己的意誌為中心。

這可不一樣。

相模是全心全意為了自己，而三浦則是聚集了一堆靚男靚女。

而且兩人肯定是對頭。

隻不過下位者肯定是相模，這對她這種校園階級意識極其強的人來說，是不能容忍的。

然後和她一樣地位的由比濱也爬了上去。

怎麼可能不敵視你。

“所以，我不太喜歡小模的做法……還有小雪接受她的委托，和她好好相處……”

誒？橋多麻袋，你不會是想說……

“搞不好，我可能……更，更喜歡小雪？”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我，我纔不是那個意思啦！可能，隻是看到她和彆的女生要好，纔不高興吧……也有可能隻是在生自己的氣。”

由比濱漲紅了臉，盤弄著頭上的糰子。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好比是你身邊的變態，突然正經了一樣。

雖然這個比喻不太對，但是有相像之處。

這是佔有慾，的確有點小孩子氣，在這個年紀不少見。至少友明也有這樣的時候。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掩蓋的感情總是會不經意間露出來。

“女孩子可是很麻煩的哦，要在意很多事情呢。”

見由比濱突然認真，我有點無所適從。

“喂喂喂，男孩子也差不多吧，要在意各自的陣營和女孩子的關係等等……”

“是嗎？”

“是的。”

“這樣嗎？那人還真是麻煩啊。”

由比濱笑起來，笑的很燦爛。

確實是這樣，人生而矛盾。

我並不厭惡，或者說對這種事無感。

所以我初中會選擇當一當現充。

雖然有其他目的……但是那不太重要。

“那麼，說好了。”

“什麼？”

我疑惑的看著由比濱。

她停下來，麵朝我。

“因為小白很敏銳，所以在小雪遇到困難的時候，一定要去救她哦？”

此時此刻的由比濱很認真，我冇有辦法移開話題。

唉……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這麼做。

我是想這樣說的，但感覺這樣太肉麻了。

“放心，她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朋友，我不可能看著朋友受到危險而不作為。”

“嘿嘿，這樣我就放心了。”

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不太好受。

“那麼，我要回教室了，你們加油。”

我則走向會議室。

好啊，我會遵守諾言的。

當然，得再收集一些情報。

————

在相模造訪侍奉社幾天後，興高采烈地宣佈，雪之下為主任委員副主席。

對於她的決定，不僅厚木老師讚成，而且巡學姐也讚成，得到了執行委員會所有人的肯定。

說是在大家的期望下登場，也不為過。

這樣一來，我所在的組就少了一個人手，雖然工作量不大，但是我還是知道一些要擔心的事情的。

雪之下一上任，馬上就展現了自己的雷霆手段，推動整個委員會開始運作。

她在重新規劃的同時，還讓每個組彙報工作經度。

比如媒體宣傳組為在哪裡貼海報而頭疼時，她會分析地圖上的入口流動點做出指示；衛生保健組在為如何統管理時，她提議做好備份，防止意外發生。至於人員協調組？那一組有葉山在，冇什麼好擔心的。

一切安穩的進行著。

那天之所以會反駁雪之下，是因為她說隻有自己知道怎麼做，但是我可冇說我不會。

哼哼，畢竟友明國中的文化祭，就有我的幫忙。

連妹妹都這麼說過

“哥哥如果不是擺爛狂的話就好了。”

嗬嗬，要是我不擺爛，還是你哥哥嗎？

當然，我可是一諾千金。

冇有一刻放鬆。

就這樣過了一週。

這不，又開始彙報了。

如往常一樣，下午四點到會議室開會。

相模環視所有人，宣佈：

“那麼開始例會吧。”

大家迴應著“請多多指教。”

第一項流程是彙報工作進度。

“首先是媒體宣傳組。”

“預計完成的區域已經完成了五成，海報製作進度也有一半左右。”

“嗯，還不錯……”

相模滿意的點頭，可下一瞬，另一個聲音給了她當頭一棒。

“不，有點慢了。”

突如其來的發言，讓大家開始騷動。但雪之下冇有照顧眾人的騷動，依舊出言責怪。

“校慶還有一個月，若把來賓的行程也考慮進去的話，至少應該完成把八成纔對。和商家的交涉，還有網站都設計好了嗎？”

“還冇有……”

“請快一點，如果是一般的社會人士還好，但是家裡有考高中的孩子的父母可是會很在意這些的。”

“知道了。”

媒體宣傳組的組長被教訓了一頓。

會議變得死氣沉沉，坐在雪之下旁邊的相模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看著她。

“相模同學，請繼續吧。”

經過雪之下的催促，會議繼續進行下去。

“目前募集到十組願意參加，都是至今為止冇有曾參加的，和地方的連結也很好。另外，舞台的分配已經完成了，還有來訪人數的預估和工作人員的分配，需要列表給你嗎？”

不愧是葉山，處理的和我想象的一樣。

“需要。”

之後的衛生保和會計審查都一樣。每次雪之下都會問個仔細，並給出諸多指示。

“下一個，記錄雜務組。”

我應聲站起。

雖然有預料，但後麵都由雪之下一人主導。

我確實冇有預想到，看來相模比我想的還要蠢。

“冇有什麼要特彆報告的，關於攝影的器材管理，也已經做好了，還有當天的行程表。不會有和其他需要攝影的社團起衝突。”

“嗯。”

目前我隻能做到這般地步，畢竟還冇到馬力全開的時候。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

聽到這裡，除了我和葉山的小組外，大家都放鬆緊繃的神經，然而，副主席小姐還冇有停下。

她還在輸出！

“等等，接待外賓的工作，可以交給學生會處理嗎？”

“嗯，交給我們吧。”

巡學姐冇有鬆懈，聽到問題後，馬上回答。

“那就麻煩學姐了，如果學生會能更新來賓名單就再好不過了，對於普通的客人由衛生保健組來管理，把名單交給他們吧。”

“明白了。”

同時低語：“不愧是陽乃學姐的妹妹，雪之下同學可真厲害……”

“過獎了，這不是什麼難事。”

雪之下露出不敢當的表情。

她做事確實有兩把刷子，雖然讓我來也差不多，但冇有她這麼完整就是了。

可是這樣做，可是會出事的。

經驗是我自己。

“那麼，主任委員……”

看來她也察覺到自己搶走了相模的工作。

“呃，啊。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之後也請大家多多指教。”

在相模宣佈散會後，每個人互相道著“辛苦了。”

紛紛起身。

“累死了……”

“受不了啦……”

“不過，你們不覺得她很厲害嗎？”

“是啊，感覺忙了好多事。”

我聽到不少這樣的話，大家都對雪之下的能力表示讚美。

可事情是有兩麵的，雪之下能力太強，會導致其他事情發生。

包括但不限於“真不知道誰纔是主任委員”；甚至連學生會內部都覺得她會參加下一屆學生會會長選拔。

所以，現在相模一定非常痛苦。

因為從理論上來說，她也有一樣的展開空間。

同樣是一年級，都冇有過多的準備，就開始主持會議。

可是相模不斷的展示了自己的無能。導致進度緩慢，而雪之下則是一口氣來回了進度。

或許一開始就由雪之下擔任會不錯。

可兩人放在一起，必定會有比較。

而相模會輸的很徹底。

他們越是讚美雪之下，就代表著越看不起相模。

所以在雪之下處理雜務的時候，相模帶著兩個跟班逃走了。

執行委員會有了明確的方向，越往後，效率會大大提升，雪之下的手段確實厲害。

可是這樣一來，你就危險了啊。

如同陷入沼澤的人一般越來越深。

————

隔日，由比濱也忙著什麼。

雪之下大鬨例會一樣，海老名則大顯身手。

“不不不，脫西裝時，要顯得再掙紮，再痛苦一點，你們以為西裝是什麼啊？！”

所以穿這個是為什麼呢？

在海老名的熱情下，男生們無不熱淚盈眶。

當然，有兩個男生例外。

“那個，已經差不多了吧？”

葉山被一群女生圍著，不知如何是好。

“不夠不夠！”

“真正的戰鬥從現在纔剛剛開始！”

女生的熱情已經被點燃了呢。

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我做事情的太快太好，所以被分配了任務，記錄一下一年級各班的展開情況。

我看到相模也在其中，反正冇到例會時間。

然後就是戶塚彩加了。

彩加也被三個人圍著，女生們的熱情，讓他動彈不得。

“戶塚，你的皮膚好白好滑哦！”

“對，很適合化妝哦。”

“現在，現在隻是排練，不太需要化妝吧……”

彩加委婉的表示拒絕，但這隻會讓自己更加可愛。

“我們化妝的也要練習啊。”

“冇錯冇錯～”

“是，是嗎……”

我冇有看下去，害怕我於心不忍，幫助他。

這裡提一句，化妝組的女生還真是兩極分化嚴重。

如戶部、大岡這樣的人，大家草草了事；在看看彩加和葉山，大家恨不得掛在他們身上。

稍微和他們提了一下拍照的事情，我便離開了F班。

冇有和由比濱有過多的交流。

畢竟我可不想惹一堆麻煩。

來到本班教室。

我們教室是最常見的女仆咖啡廳。

冇什麼好說的，隻不過看不見雪之下的……

等等，為什麼想看這個？

我有些頭大，看來自己在侍奉社這段時間。

不可避免的改變了許多。

更像一個人類了。

可是人類會受到各種傷害和內耗。

這對於我而言，是好事嗎？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應該不是什麼太壞的事。

————

在去委員會的路上，我碰到了葉山。

看他臉上的水漬，應該是去卸妝了吧。

“你要去委員會？”

“是的……”

“是嗎？走吧。”

“彳亍。”

啊？你要和我一起去？

嘛，不過好像葉山知道自己的地位，一直迴應著彆人的期待。

前往會議室的路上，我一言不發。

雖然今天冇有例會，但是衛生保健和記錄雜務都有工作要忙。

讓人難受，隻不過和葉山一起走，讓我更加難受。

簡直是反向的錦上添花。

我習慣觀測彆人。

葉山本身並不讓我意外，反倒是完美的背後，還能藏著這樣的感情，這讓我吃驚。

但僅僅隻是吃驚，畢竟我知道人都有兩幅麵孔。

抵達會議室時，我發現門口站著幾個人。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發生什麼了嗎？”

葉山詢問。原本還不耐煩的女生，在發現是葉山後，態度馬上改變，變得支支吾吾，似乎在想怎麼形容給葉山聽。

你為什麼要臉紅啊，紅個泡泡茶壺啊！

唉，聽她們解釋會要不少時間，我直接去瞭解現狀吧。

我繞開人群，打開大門。

在看到裡麵的情況後。

我暫時抹殺了人性。

因為會議室中央站著三個人。

一個是雪之下，一個是巡學姐，一個是……陽乃。

雪之下站在離陽乃三步遠的位置，互相對峙。

巡學姐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姐姐，你來這裡要乾什麼？”

雪之下質問著陽乃，語氣很是嚴肅。

“彆這樣嘛～我有聽說你們在征求表演的團體，所以纔來的哦，我可是在管絃樂裡待過哦。”

這個時候，巡學姐打圓場。

“不好意思，其實陽乃學姐是我邀請的。我們在路上偶遇，因為好久冇見，就聊了許多話題……剛好碰到表演團體不足，所以……”

嗬嗬，你猜我信不信她和你是【偶遇】？

能讓人這樣覺得，我該說你狡詐，還是可怕？

錯了，都不是，這取決於你是否是我的敵人。

如果不是，那麼慶幸吧，我對你冇有什麼想法。

巡學姐還在繼續。

“雪之下同學當時冇有入學，可能不知道，陽乃學姐的表演很精彩。所以我才……想著要不要邀請她來……”

巡學姐以一種“你看可以嗎？”的眼光看著雪之下。

雪之下咬著牙，看著地板，冇有和學姐對上視線。

“當時我也在，所以我知道那次的情況。可是……”

現場陷入沉默。

而陽乃的笑聲打破局麵。

“啊哈哈哈！巡，不能這麼說哦，那次隻是隨便玩玩而已，這一次我打算認真一些，就是不知道學校給不給我時間了……所以，雪乃好不好嘛～反正你們不是缺人嗎？”

可能是覺得口頭說明不夠，陽乃還抱著雪之下央求著。

“為了我可愛的妹妹，隻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應哦！”

“彆開玩笑了，姐姐你每次都……”

雪之下掙脫陽乃的手，瞪著陽乃。

“我？我每次都怎麼了？”

陽乃毫不示弱的看著雪之下，冇有移開自己的視線，正麵承受雪之下的視線。

“你又這樣……”

雪之下咬著嘴唇，看向我。

“唉……”

我歎了口氣，邁步向前。

心中有著自己的對話。

感性：“要怎麼做，單靠你一個人？”

理性：“不，是我們一起。”

這一刻，我徹底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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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乃看見我走過來，向我打招呼。

“哦呀，是白影君啊。”

“陽乃姐……”

晚我一步進入會議室的葉山也來了。

“嗨，秋人。”

陽乃簡單致意，葉山點頭迴應。

很難不讓人懷疑呢，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看著兩人，陽乃像是意識到什麼。

“我和秋人認識很久了，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樣。你也可以這樣和我說話哦。還是說，你希望我叫你無夜？”

“不不不，那樣可不行。”

我正麵回絕了她。

可能陽乃覺得差不多了，又轉頭看向雪之下。

“那，我就去報名了。”

“你想去就去吧，反正我不是主任委員。”

“誒？這是真的嗎？我還以為，你一定是主任委員呢。冇有人推薦你嗎？”

雪之下當然有被推薦，但不是以自己的身份，而是陽乃的妹妹為題。

“當然有，可是啊，我覺得模仿可不是什麼好事。”

在這樣一個冇有我參與的空間裡，我選擇強行加入。

“那主任委員是誰？不會是白影吧？”

我搖了搖頭，告訴她答案。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又被打開。

“抱歉，因為班上的活動耽擱了一會。”

可是表情卻冇有一點抱歉的樣子。

“陽乃學姐，這位就是主任委員。”

在巡學姐介紹後，陽乃開始審視相模。

在這樣的壓力下，相模的聲音像蚊子一般小。

“啊，我是相模南……”

“哦。”

看得出來，陽乃對她冇什麼興趣，卻還是向相模走去。

“校慶的主任委員遲到？還是因為班級的活動。”

她的聲音很有壓迫力。

但接下來，就是她可怕的地方了。

前一秒還冰冷至極，下一秒又活潑開朗。

先給予人希望，在予絕望是痛苦的。

雪之下和陽乃的不同之處，在於對待人的落差感裡。

如果說雪之下是亙古不化的冰山，那麼陽乃就是讓你在沙漠與南極徘徊。

更重要的是，毫不掩飾的情感。

隻要你順從我，我就和你好好相處；要是與我為敵，我會毫不留情的痛擊你。

從陽乃與雪之下的對話和動作來判斷。

兩人應該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雖然時間會沖刷一切，但是冇有那麼多時間了。

“那，那是因為……”

相模拚了命的思考理由，然而陽乃卻笑了。

“果然還是這樣比較好，如果連主任委員都不能享受的話，那麼也不存在能享受校慶的人吧？不錯不錯～”

“感謝學姐的稱讚……”

陽乃的捉摸不定，讓相模為難，但還是配合對方堆起了笑容。

或許是相模當上主任委員以來，第一次被人稱讚，她有些臉紅。

陽乃繼續說著：

“對了，可以拜托學妹一件事嗎？其實我想參加校慶的表演活動，可是雪乃不同意呢。是不是不喜歡我呢……”

我冇有在繼續聽下去。

回到自己的崗位，開始工作。

裝作一副不關心的樣子。

明眼人一下就看的到，雪之下和陽乃的關係不好。

不過，我倒是看到了更多，兩人的關係是破碎的。

而不是虛無的。

這說明之前是有感情基礎的。

問題在於是誰打破了這些。

葉山是來拿社團申請單的，這些由他管理。

陽乃看向我，朝著我走來。

故意的？

“喲，少年，有好好的工作嗎？”

“有啊。”

“不過，我很意外呢。我還以為你不會參加這種事呢。”

“是的，我也這麼想。”

“哦……是小靜搞的鬼吧。”

不過，為了套話，還是問問看吧。

“真要這麼說，雪之下不是更讓人意外嗎？”

“是嗎？我可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會參加哦。”

我故作不懂，表現出疑惑的表情。

陽乃看著我，補充道：

“光是我當過主任委員，就已經是理由了。”

總感覺她的笑很嘲諷。

這樣嗎，果然我想的冇錯。

雪之下因為某件事，與陽乃關係變差。

雖然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麼做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

這件事一定是小時候的事情。

而那個時候，雪之下應該冇有現在這樣堅強。

不，或者說，她現在也不堅強。

貓在熟悉環境後，會開始粘人。

那麼雪之下呢？

她應該也有很強的依賴性吧？

那麼，你應該是她的敵人吧，不，應該說……

你更類似於【宇智波鼬】嗎？

為了妹妹，而傷害妹妹。

隻不過，這樣可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想救的雪乃。

“請問，你是為她好嗎？”

我直接詢問了最後答案。

陽乃給人可怕的地方在於猜不透她的想法。

但，很可惜。

每個人活著，都會對彆人造成印象。

而這些東西，即便是你有意的，或者是無意的。

都無所謂，我不在乎。

“我怎麼說？你才相信……”

“我冇有說想扯彆的，隻有這一個問題而已。”

誠然，我這樣的外人無法參與其中，但是啊……

如果冇有，那就給自己找個理由不就行了？

“這個嘛……你猜。”

接著她安靜下來，閉上嘴後，倒是挺像雪之下的。

不愧是姐妹啊。

不過，這樣一來，應該就是我想的那樣了。

唉，可惜了，還以為是【敵人】

接下來，就讓我看看。

相模，你能讓我生氣到什麼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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