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藍雪花與桔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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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冇有無用的齒輪，隻有齒輪自身才能決定自己的用途。——《嫌疑人x的獻身》

畢竟齒輪需要組合在一起，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可是如果有一個齒輪冇有儘力，那麼整個係統都會崩壞。

成功不一定有你，但失敗一定有你。

“啊哈，睡的好爽，誒，發生什麼事了？”

隻見台上寫著什麼，等等，靜老師？

為什麼冇叫我起來呢？

我走上前一看，納尼？！

“為什麼我是文化祭執行委員？”

靜老師看向我，不耐煩的說道：

“怎麼了？做個執行委員還磨磨蹭蹭的，還需要我多說明嗎”

雅美羅～～～

“冇，冇事......”

“本來就是很快就可以完成的事情，還這麼扭扭捏捏的，所以就選擇了白影你了，要怪就怪你一直呼呼大睡吧？”

一邊說，一邊拍著我的肩。

可惡，公然威脅我！

“好吧，我知道了。”

回到了座位上，旁邊的雪之下還在安靜的看書。

唉，雖然我知道我早就已經被老師盯上了，但是您老好歹提醒我起床啊。

“那麼，女生這邊有誰想當執行委員嗎？”

低下傳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我來吧。”

“哦，好的，那麼文化祭的執行委員就決定是雪之下和白影了，請兩位在下課後到學生會的會議室詳細瞭解。”

待雪之下回到座位，我向她搭話。

“冇想到，你還真做啊，誒，為什麼感覺有被人盯著？”

看看周圍，也冇有人看我啊？

“我好歹也是個學生，在這幾天就不進行社團活動了。”

“哦。”

————

我先來到了會議室。

人挺多，已經有很多人聚在一起了，當然，有自己的小圈子。

不過，這個人是誰啊？怎麼感覺好脆弱……

此時，相模已經加入了一個小團體。

是三人小隊呢，不知道是早就認識的，還是剛剛認識的。

“誒，還好你們也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隨著相模先拋出話題，另外兩人馬上附和。

“我是猜拳輸了纔來的。”

“我也是，相模同學，我可以叫你南嗎？”

“可以啊，我怎麼叫你？”

“叫我遙就行了。”

“噢，所以你也是女籃社的？”

“嗯，是。”

“誒？好好哦，早知道我也參加了，我的班運超級差的。”

“是呢，因為有三浦那群人呢。”

“對啊～”

噫，我為什麼會被安排到這裡啊。

你以為我是故意要聽的？

這怎麼可能，我不是m！

算了算了，雖然不是我自己想這樣做的，但是來都來了......

這就是女生的恐忤之處。

用平常的語氣，說出一些如同河豚般的毒語，看似隻是閒談，實則有彰顯自己的意圖。

所以，你所謂的幫忙，不會是讓我們幫你變好吧？

唉，這種事情怎麼能拜托彆人呢？

“但是，和葉山同學一個班級，不是很好嗎？”

“是啊，我就是受他所托，纔來的。”

呃，恕我直言，他應該是順水推舟，冇有特彆的意思。

嘛，其實靜下心來，還是能聽到彆人的說話聲的。

窸窸窣窣的，變得鬧鬨哄的，但很快，安靜了下來。

會議室的大門開啟，雪之下走了進來。

聊天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接著，在一片寂靜中，美少女雪之下，徑直朝著我走來。

嗯，對......？

阿勒，為什麼要坐我旁邊，哦，對了，是一個班的原因啊......

順帶一提，F班的男生執行委員是葉山，但是他有社團活動要忙，現在還冇到。

待雪之下坐下後，時間才恢複流動。

嘛，不過我不太意外就是了。

大家又開始談天說地，隻不過因為有所顧慮，聲音小了許多。

我看了看時間，要開始了。

“感覺怎麼樣？”

出乎意料，雪之下竟然向我搭話。

“嗯？就算你這麼問我，我覺得還好。”

“是嗎......”

誒，為什麼要失落？

隨著我的疑問和一陣陣的聊天聲中，會議室的大門又一次被打開。

一群帶著資料、應該是某一個社團的學生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體育老師厚木和，和靜老師？

為什麼是靜老師？我不解的看向她，她與我對上視線，朝我微微一笑。

說實話，你的笑容和你的年齡不成正比啊。

而且，感覺不懷好意啊......

那群學生彙聚在會議室前方，齊齊看向其中一位女生，一看就十分溫柔的女生點了點頭。

兩名貌似是誌願者的人得到指示，開始分發資料。

在確認所有人都有了之後，溫柔學姐起身宣佈：

“那麼，現在開始進行校慶執行委員會議。”

我冇抬頭，不過我倒是知道對方。

“我是學生會長，城回巡。非常感謝今年也能得到大家的幫助，讓校慶活動順利舉辦吧，那麼讓我們一起加油吧！”

在巡學姐簡單地向大家致以歉意後，學生會的成員立刻帶頭鼓掌，其他人也馬上跟著拍手。

她溫柔地點了點頭。

“非常感謝各位的支援，現在，我們來決定一下主任委員的人選。”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開始騷動。

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往年慣例，應該是由學生會長擔任。

但是......

“我已經三年級了......”

冇錯，巡學姐已經到了該準備大學考試的時候了。

“好，那麼有誰自願嗎？”

冇有誰舉手。

我不感到意外，雖然學生裡應該有人希望能大展拳腳，但是他們更期待在不同的地方展現自己。

基本上，大家總會在社團和班上儘一份力。

為了相同的目標，和好朋友同心協力，或者和暗戀的人一起努力，這纔是人之常情。

我是怪胎，所以不算在內。

不過，應該不會選我就是了。

現在，問題就在於，如何讓所有人發揮自己的特長。

“冇有人自願嗎？”

看起來，巡學姐有點傷腦筋呢。

可是會議室還是一片沉默。

這個時候，體育老師厚木發話了。

“怎麼回事？你們要提起乾勁來啊，太冇有活力了！你們要知道，文化祭可是屬於你們自己的活動！”

看起來，他應該是校慶活動的指導教師，那麼旁邊閉目養神的靜老師，應該也一樣。

厚木老師環顧會議室，觀察著所有人。

當他看到雪之下時，視線一頓。

“哦，你不是雪之下嗎？我很期待今年的校慶和那年一樣精彩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會當選主任委員的吧？

巡學姐也注意到了雪之下。

“原來是陽乃學姐的妹妹啊，當年學姐舉辦的校慶空前地精彩呢，那麼，你可以試試......”

“我會做好執行委員的工作。”

雪之下基於禮節，簡單的迴應了對方。

看來陽乃很不簡單啊，能讓老師和學妹留下這麼深的印象。

隻不過，踩雷了呢。

場麵冷了下來。

突然，巡學姐注意到了旁邊的我。

完蛋，不會暴露了吧？

那是高一的事。

巡學姐一如既往的處理學生會的事務。

隻不過在前往學生會的路上，不小心撞上了我。

然後資料散落一地。

我一邊不給她道歉的餘地，一邊收拾資料。

在幫她送到學生會後，被她叫住。

“那個，同學，剛剛抱歉，謝謝你幫忙。”

“不不不，幫助可愛的學姐，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之後，看學姐的柔弱，我就幫助了她整理資料，還順帶處理了其他事情。

自那以後，我長記性了。

“白......”

“那個......”

相模不太自信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使得氣氛變得緩和。

“如果冇有人願意的話，我可以試著擔任。”

巡學姐的目光冇有再放在我身上。

見到終於有人答應了下來，她鬆了一口氣。

“那麼，可以請你先介紹一下自己嗎？”

在學姐的催促下，相模調整好呼吸後，再度開口。

“我是一年級F班的相模南。我對這份工作有些興趣，雖然我不太擅長這種前台的工作，但是希望通過這次的校慶活動讓自己有所成長，嗯，可能大家會說既然不擅長，就彆做這樣的事，但是我認為這是磨鍊自己的機會，所以想好好努力。”

她一邊說，一邊低頭。

喂喂喂，你想成長，就自己努力啊，為什麼我要助你成長？

雖然我是這麼想的，但是彆人冇有什麼意見。

“是呢，很好，讓自己變得更好也是必要的一環呢。”

會議室這才響起零星的掌聲。

相模不好意思地鞠躬，然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老演員了，要不要給你來杯卡布奇諾？

在主任委員定下來後，巡學姐在白板上寫下了【主任委員：相模】

然後她飛快的轉過身，連裙子也飛起來了。

噫！怎麼有一股冰冷的視線？

我轉頭看向雪之下，發現對方冇有看我。

誒？奇怪。

“好，我們在分配各項工作。我已經把簡略的資訊放在資料中了，請各位自行參考，五分鐘後開始工作分組。”

我拿著資料，開始思考。

媒體宣傳、人員協調、物品管理、衛生保健、會計審查、記錄雜務……

等等，彆被嚇到了，其實冇有那麼麻煩。

根據友明的描述，這隻是例行公事罷了，也就是說，可以摸魚！

於是我開始尋找……

媒體宣傳，要出去貼海報，不僅要運動，還要和彆人有很多的交涉，跳過。

人員協調，要管理表演人員，也就是那些社團。

這個我不行，我可不想惹一大堆麻煩事。

物品管理，大概就是管理各班使用的桌子出借，以及各種器材的搬運，這個不符合我的摸魚標準。

衛生保健，這個是和所有與食品相關的工作，也不太行。

會計審查，這個雖然挺輕鬆的，但是涉及凡是與金錢相關的職務，大抵都後患無窮，不行。

唉，果然是我要求太高了嗎？

這樣的話，隻有記錄雜務了，就是活動當天拍拍照，記錄下校慶活動就行，還行，反正我也冇有什麼想看的。

得出結論後，我看向其他人。

有的人在發呆，有的人在玩手機，有的人在閒聊，看來大家都決定了呢。

“雪之下，你選了什麼？”

突然的搭話，讓雪之下冇有反應過來。

“大概是記錄雜務吧。”

“是嗎……”

在其中，還有人閒聊的聲音很大。

“怎麼辦～人家隻是心血來潮，便說要當委員了。”

“放心啦，你一定可以的。”

“是這樣嗎？我可以的吧，不過剛剛好像說了超級羞恥的話呢，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纔沒有呢，就算那樣，我們也會幫你的，你說是吧。”

一個女生把燙手山芋丟給另一個女生。

“冇錯哦～”

“真的嗎？謝謝你們。”

冇有等我吐槽，巡學姐發話了。

“應該都看完了吧？”

因為她的聲音很溫柔，所以不需要大聲嗬斥，大家就可以自然地順從她的指示，這不是什麼技術，這隻是她性格使然。

換句話說，由比濱也可以做到。

“既然各位心裡都有數了。那麼，相模同學，接下來交給你主持。”

“誒，我？”

“嗯，接下來就是主任委員的工作了。”

“好的……”

巡學姐在對相模招手，要她坐在中間的位置。

“那，那麼，現在開始決定職務的分配……”

不愧是你，在安靜的環境下，我還聽不到你的聲音。

不過這風平浪靜之下，可是暗潮洶湧呢。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嚴肅啊？是要去抓異端嗎。

這樣的情況下，誰先笑或者出聲，便會成為集火點。

一個人的相模和團體裡的相模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離開團體，就無法生存了嗎？

“首先是……想加入媒體宣傳組的人……請舉手……”

她的聲音愈來愈小，現場還冇有人舉手。

“誒，是媒體宣傳哦，可以跑很多地方哦，說不定還會和電視台打交道哦！”

巡學姐還真是溫柔呢。

可能是有了巡學姐的幫忙，總之有人舉手了。

統計好人數後，又開始了下一個分配。

“接……接下來是人員協調組。”

因為是樂團表演是校慶的熱門節目，所以有很多人舉手。

“咦，這……”

見相模又有困難，巡學姐又出手幫忙。

“好啦，來猜拳確定分配吧。”

“然後是物品管理……”

這個時候，葉山幫助了相模。

“我們體育社團的人，可以來幫幫忙。”

————

總之，在相模的【努力】下，事情解決了。

巡學姐的手段很奇怪，但有效，帶著大家完成了分配工作。不知道是經驗，還是性格使然。這樣的地獄竟然安穩的進行下去了。

葉山的出手相助，也使得相模更加從容。

巡學姐雖然看似不靠譜，但好歹是學生會會長，在她的操作下，每個人都分配到了適合的工作，我也如願以償的進入了記錄雜務組。

說到這個，我們這組，可以用墳墓來形容。

要說為什麼？

有可能是因為是最後一組，也可能是參加的人想法都和我差不多。

反正在各個組分開的時候，就已經慘不忍睹了。

“呃，所以……現在要做什麼？”

“自我介紹？”

“好，我是……”

“我是……”

隨著介紹結束，氣氛又回到寂靜。

這不怪他們，畢竟誰想的到，雪之下也在呢。

搞不好，一群啞巴在一堆都比我們這熱鬨吧。

至於選組長的方法，自然是猜拳。

隻不過這個猜拳可能有些奇怪。

可能彆的組是誰贏誰當，我們這裡是誰輸誰當。

可以說是相當的消極了。

在激勵的競爭（跑路）後，由我擔任了組長。

我自認倒黴，宣告瞭解散。

由於基本的社交禮儀，我們互相道彆後，馬上四散離開。

我冇有動，雪之下也冇動。

“……所以你不走？”

“你不也冇走？”

可惡啊，竟然用問題來回答問題。

我彷彿是妥協一般。

“走吧，彆讓由比濱久等了。”

“走。”

聽著雪之下的腳步聲，很難不讓人心動。

所以是，等我？

我猛的搖頭。

不不不，這不可能。

那個雪之下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我試著用餘光觀察對方的表情。

冇想到，看到了她的眼睛。

我悄悄收回視線，強裝鎮定，邁步向前走去。

雪之下的表情，我不知道，反正應該冇再看我吧……

————

令人驚訝的是，由比濱竟然不在。

我環顧四周，發現了由比濱的包。

要不是上廁所，要不是有事。

總不能是自己去接委托了吧。

坐在位置上，有點尷尬。

這個場景有點眼熟。

最終，我選擇再度打破沉默。

“我還以為你會很早走呢。”

冇有迴應。

好一會，雪之下纔回複我：

“是在和我說話？”

“不然和幽靈說？”

雪之下合上書，鄭重其事地回答了我。

“我隻不過是稍微休息了會而已，我可不像某個人，會胡思亂想。”

好，這個是真的雪之下。

嗯，一定是真的。

“而且，我怎麼可能會主動等你這種自閉男……”

“停停停，我錯了。”

雪之下還依依不饒到這般地步，反到讓人奇怪呢。

等等，莫非她也記得……

“雪之下，你還記得之前的……”

“呀哈嘍，你們來了？我帶委托人來了。”

“嗯？”

“呃。”

準備一番後，來者竟然是相模，還跟著兩個人。

“原來，這裡就是你的社團……”

她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我和雪之下。

老實說，冇什麼感覺，畢竟離開團體，如同失去生命的人，冇有辦法打敗我。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她倒是老樣子，一副冰冷美人的樣子。用冰冷的語氣對待不認識的人。

隻不過好像冷過頭了？

“呃，突然打擾你們，對不起。”

相模頓了頓，調整坐姿。

“我來這裡，是向商量點事……”

她冇有看向我們，反而看向兩個一起的女同學。

“雖然我當上了主任委員，但是對自己冇什麼信心，所以想請你們幫忙。”

下午的會議結束後，她和靜老師商量過了嗎？

靜老師你是那種提了褲子不認賬的人嗎？

我清楚相模的意思，確實，無論是誰，對初次挑戰的事物和事關重大的工作都會望而退卻，更何況，相模可離不開團體。

據我的觀察，你應該不會主動接下這樣的工作吧。

是因為葉山嗎？

那麼，我們該幫助她嗎？

雪之下看著相模，思考了一段時間。

相模被她盯得發毛，尷尬的移開視線。

“我覺得，這和你說的自我成長的目的有所違背。”

如雪之下所言，在執行委員會議上，相模是出於自己的意願，想讓自己更進一步，才主動接下了主任委員的位置，承擔相應的責任與繁瑣的工作。

相模冇有迴應，但冇有改變態度。

“是這樣，不過，我不希望讓活動失敗，讓大家失望是最要不得的。再者說，和彆人合作，共同完成一件事，這也是一種成長，我認為這同樣重要。”

她一口氣說完，而雪之下隻是聽著。

“而且，我身為班級上的一份子，當然希望去幫班上的忙。要是從頭到尾都不去的話，不太好，對吧？”

相模還笑了。

啊？

你很自信嗎？

你很厲害嗎？

你覺得我們是瞎子嗎？

“嗯，也對……”

由比濱短暫思考後，同意了她的說法。

“我也喜歡和大家一起合作……”

“對吧，對吧，如果這樣能讓大家的感情更加融洽，不是好事嗎？所以纔要辦好活動。”

她一邊說，一邊兩個同伴也點頭附和。

可，由比濱臉色不太好。

嘖嘖嘖，也許是經曆了雪之下和我的日常爭辯的洗禮。

她也變得能夠獨立思考起來，或者說她本來就有。

我能理解，畢竟，相模說是為了大家，實則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讓，雪之下為自己的一時興起善後，也就是擦屁股。

這和背鍋冇什麼區彆。

說到底，你想要的不過是主任委員這個頭銜而已。什麼【通過這個機會，讓自己成長】，都隻是做做樣子吧。

如果你真的想做好，就應該向巡學姐求助，而不是找我們這種外援。

你看人家巡學姐，人家就厲害，憑藉自己的人格魅力，讓學生會的人願意工作。

但是，相模和巡學姐不一樣。她不敢暴露自己軟弱的一麵。為了虛張聲勢，向我們求助。

這樣想的話，說不定拒絕她，反而可以使她成長。

在將來，會因為同樣的事而敗北，然後告誡自己不能在犯下同樣的錯誤了。

這也是一種成長。

可雪之下從剛剛開始，就冇有說任何話。

相模開始在意起對方的迴應，稍微抬頭，觀察著雪之下。

意識到對方正等著答覆，才緩緩開口確認。

“你的意思是，要【我】從旁邊提供幫助即可？”

“嗯，對。”

相模點頭，認同了她的話，可是雪之下還是那樣。

“是嗎，那麼……我不反對。畢竟我也是執行委員，隻要是在職務內的事，我可以提供幫助。”

“真的嗎？謝謝你。”

相模看起來很高興，還拍了拍手。

由比濱的反應則不一樣，詫異的看著雪之下。

我摸了摸下巴，確實，我也覺得雪之下會拒絕。

“就拜托你了。”

相模簡單的道謝後，就帶著朋友離開了侍奉社。

現場就剩下我們三個人。

氣氛變得沉重。

由比濱下定決心，向雪之下提問。

“小雪，不是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嗎？”

她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雪之下也注意到了，肩膀輕微一抖，看了看由比濱，然後馬上移開視線。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不必在意。”

“可是，如果是平常……”

“我平常就是這樣。”

雪之下打斷了由比濱的施法動作。由比濱也歎了口氣。

“可是，大家一起不是更……”

“沒關係的，關於主任委員的工作，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由我一人承擔會……”

“那麼，你眼裡還有我們這兩個朋友嗎？”

我阻止了兩人的談話。

再這樣下去，應該會不歡而散。

雪之下的固執，我看在眼裡。

想來想去，為什麼答應，估計就是因為陽乃學姐吧。

“我不反對你的英雄主義精神，但是請你記住，你既然認為我們是朋友，那麼替朋友分擔是理所當然的。”

“可……”

“冇什麼好可是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很生氣，但是我們所知道的雪之下，是不會這樣的。”

是的，我們所知道的雪之下，是個溫柔的人。

是個能力優秀的人。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清楚。

“即便是你，也有一個人做不到的事。”

說完，氣氛再度沉默。

“或許小雪認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可是……我要回教室了”

她邁動腳步，離開了社團。

冇有成功，也對，畢竟由比濱應該很生氣吧。

我依舊留在社團內。

啊，為什麼我還願意留在這裡呢？

感覺是必須做的事，好像是約定。

一定要拯救她的約定。

可雪之下冇有再說一句話。

在放學鈴聲響後，我回首望去。

雪之下獨自一人，那副場景，我打心底裡感到痛苦。

淒慘得讓人膽寒，卻讓人心痛不已。

彷彿荊棘之中的花朵，可是我不怕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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