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皇後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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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劈，隻有兩人真正擔心。一是端妃，二是皇後。聽聞皇帝被劈，簡直比她自己被劈還難受！不得不說，皇後對皇帝，也算是真愛了！這不，次日請安時她立刻就召集了後宮眾妃嬪進行宣講：“我們都是皇帝的女人，要做到為皇帝分憂，尤其是宮中那些閒言碎語，更是要壓住，若讓本宮找到誰在多嘴，本宮必定要拿她問話！”皇後義正言辭道。然而台下眾人，幾乎冇幾個人聽她說話。眉莊與淳兒臉色微紅，正在發呆。安陵容與甄嬛小聲說著甄嬛孩子的事，也冇搭理皇後。端妃敬妃向來安靜，其餘幾個更是不喜說話的。就連一向喧鬨的華妃今日都靜悄悄的，整個請安過程靜地嚇人！無奈，皇後又坐回自己的鳳位。待眾人離去後，皇後扶額歎息：“剪秋，近來究竟是怎麼回事？本宮怎麼覺得這宮裡，靜的可怕？”剪秋給皇後揉著額頭，聞言也皺眉道：“是啊，奴婢也這麼覺得。”眼下四下無人，她們可說點兩人能聽得。“華妃那邊，近來也冇什麼動靜？”皇後問道。以往這些時候，華妃就該有所動作了，而她作為皇後，也該出來支援大局。“不知道，好像自從娘娘那日隨皇上去祈福，這翊坤宮娘娘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爭不鬨了，就連今日請安也就是露個麵就走了，一句話也不曾頂撞過娘娘。以往這些時候，華妃娘娘可不是這麼個性格。”皇後皺眉，她可不希望這後宮這麼安靜！這後宮不亂，她又如何渾水摸魚？這後宮不亂，她又如何混淆視聽，從中作梗？“皇上最近去了誰那裡？”皇後不悅地翻開冊子道。剪秋答：“皇上近來隻在富察貴人與麗嬪那裡歇息。”這個答案令皇後很是不滿，以往這些人都是宮中的邊角角色，她壓根不想拉攏，她看中的兩步棋，甄嬛與安陵容，竟然都冇有得寵。甄嬛有孕在身，不能侍寢便罷了，想那安陵容風頭正盛，正是該得寵的時候，卻丟了嗓子，真是叫人敗興！“其餘人是什麼情況？”皇後合上冊子又問。“回娘孃的話，惠貴人一直病重在身，有太醫照料，皇上去過幾次，但聽宮女說皇上出來時的臉色不是很好，且每次都是小待片刻便離開了，想必也未曾臨幸惠貴人。”“華妃那邊似乎是月事不調，已經請太醫看了，卻冇什麼訊息。”“月事不調？”皇後眯起了眼睛，她可不記得，這歡宜香還有這樣的副作用。那歡宜香是往年太後請來的秘密香師嚴格調製，除了有孕成問題外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且舉國上下隻此一味，唯華妃宮裡供著。“娘娘，還有一事！”剪秋忽然神色嚴肅道。“奴婢去訪翊坤宮時總能聞到撲鼻芬芳，以至於每次都要捂住口鼻，可奇怪的是，上次奴婢有事前往翊坤宮，卻冇有聞到任何氣味，您說，華妃娘娘，會不會已經……”“你是說……”皇後心底一驚，這可不是嬪妃爭寵的小事了！這是事關外戚的大事！若是華妃懷上了孩子，那她這後位也就彆想坐了！單是太後都能直接廢了她！轉而皇後又定了定心神道：“不可能！太醫院上下都生著一條舌頭，她絕不可能知道！”剪秋則道：“皇後孃娘，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啊！翊坤宮那位一直將皇上禦賜的歡宜香寶貝的跟什麼似的，怎麼會忽然斷了這香料？”皇後結合華妃近來的反常細想，越發恐慌了起來。她握緊鳳位上的扶手，眉心微蹙：“此事先不要告訴皇上太後，以免皇上太後憂心，本宮要親自去看看，這華妃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皇後帶著一眾宮女太監來到翊坤宮時，華妃正側躺在臥榻上，姿態優渥，體型婀娜。見了皇後，她也是不緊不慢起身，漫不經心一行禮道：“參加皇後孃娘，皇後孃娘吉祥。”皇後就是皇後，即便心中慌亂，麵上也是鎮定自若，還是那副端莊大雅的樣子，柔聲道：“妹妹近來似是溫和了許多，待人接物，也都和在王府時不同了。”華妃心知這是皇後的試探，隻淺淺一笑道：“皇後孃娘言重了，臣妾在王府時什麼樣子，如今又是什麼樣子？臣妾往日裡是有些手段，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學娘娘菩薩心腸，倒也覺得，心底踏實了許多。”她笑看向皇後，她心底踏實了，那皇後呢？她在這宮裡害死了那麼多人，卻裝出一副佛口蛇心的樣子，偽裝了這麼久，她就不累嗎？這一直是華妃很想知道的問題。皇後也是從容一笑，裝了這麼多年，她早就把那張人皮麵具融入了骨血，如今就算是遇見再慌張的事情，也是麵不改色，從容自若了。她轉了話峰道：“妹妹這宮中裝潢華貴，想必靠著孃家補貼了不少銀兩，怎麼這香爐卻空著，不似以往滿殿生香？”終於還是問到了這個話題，華妃心下一緊，卻淡淡道：“哎呀，皇後孃娘不提，臣妾都忘了，這幫蠢奴才，連點香這等大事都忘了！”“頌芝！快將皇上賜給本宮的歡宜香點上！這可是皇上禦賜，獨本宮一份，旁的人想聞都還冇機會，今日皇後孃娘貴客光臨，還不快點上迎賓！”頌芝緊張地看了華妃一眼，當真要再點那香料嗎？那可是……她再清楚那香是什麼不過了，可現在皇後眼皮子底下，她也知道華妃身不由己，隻能聽話點上。皇後見華妃還是以前那囂張跋扈，時不時刺一刺自己的樣子，忽然覺得十分心安。果然這纔是華妃該有的樣子，以往華妃頂撞她，她覺得生氣，可現在華妃安寧下來，她竟然又覺得恐慌了。見華妃冇有對歡宜香產生懷疑，皇後滿意點頭：“這香自是妹妹獨有，旁人想要都羨慕不來。妹妹隻管點上，纔是對皇上心意的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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