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內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https://www.eisrj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
-
由七音以寶物撐起的防護罩勉強能讓他們度過眼下的危機,但誰都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因此每個人的心裡都忐忑不定。
一人分析道:“此人對這千座城池裡所有人的實力十分清楚,這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足以滅殺一切忘憂,就算是我們,如果不是有七音的法寶在,也無法存活。”
這便更加證明,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屠殺。
李塵問:“難道說,他們就不怕這些城池裡,會有不世出的人物嗎,大隱隱於市的道理,他怎麼會不明白?”
這句話一出,七音詫異道:“你莫非不知道北張鎮的由來嗎?就算真如你所說,有不世出的人物隱匿,也一定都在北張鎮。”
李塵心下疑惑於七音的篤定,但也明白此刻並不是追問原因的時機,瞧著腳下的陣法符文和鮮血彙成的溪流陷入沉思。
七音說道:“不論如何,現在最先要瞭解的,是此人獻祭千座城池的人命,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眾人沉默了許久,李塵的目光從地麵轉移到眾人的臉上,這才道:“這些鮮血和符文都通往一處,或許,我們一路跟過去瞧瞧,便能夠知道凶手的真正目的。”
眾人原本因為這場大變心亂如麻,都冇有察覺這鮮血的流向,現在聽了李塵的提醒凝神看過去,果然見街道上的鮮血一直在順著符文向一處流動。
有人並不同意,“這麼大的陣法,絕非忘憂境能夠佈置和掌控,就算我們找到源頭,以我們這些人的能力又能做些什麼?既然現在我等還算安全,和不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匿,等到這些陣法全部撤去,我們再逃出去?”
這的確是聽起來相對穩妥的辦法。
但又有人提出反駁,“就算我們扛過了陣法,你又怎麼知道凶手後麵不會有其他的手段?更何況,此人犯下了這種滔天的罪惡,怎麼會放我們逃出去,你也說此人的境界一定高出我們許多,或許他此時就在瞧著我們!”
“我倒覺得,就算是死,也要瞧個明白!看看此人佈下這麼大的局,究竟想要做什麼?”
最後,決定權還是落在控製法寶的七音身上。
“再過一刻,如果陣法還是不曾停歇,我們就過去瞧瞧。”七音說。
一刻後。
陣法仍舊運轉不停,從半空開始的箭雨反而愈演愈烈。
“走!”七音做出決定。
一行人順著鮮血的走向一路穿行走過十數個城池後,鮮血仍然在彙聚,但天幕上的箭雨忽然開始變得淅瀝,就像下界江南的春雨。
於是方纔提議原地等待的人再次建議,“我看我們不必再向前了,或許陣法主人並冇有想到還有活人。”
七音仍舊繼續前行。
又過三息。
“陣法停了!”
有人大喜,還是方纔提議不如留在原地自保的人,他眼見七音仍舊跟隨符文向源頭去,一咬牙衝出了白光,向著城外去。
這變故讓七音停下身形,靜靜瞧著那人的背影。
直到百千丈後,仍舊悄無聲息,冇有任何意外發生,有人因此不能按捺,留下一句對不住了,也急忙衝出白光,他現在隻想衝出陣法,而不是去瞧什麼所謂源頭。
三個呼吸後,衝出去的兩個人已經轉瞬十數裡,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寶物的光芒。
眨眼間,白光中隻剩下四個人。
但也就在此時,最先衝出屏障的那個人傳出慘叫。
一道濛濛白光從頭頂的陣法天幕激發,一個瞬間讓他的血肉不存,變成一篷濛濛的血霧!
就像一股子風憑空出現,半空的血霧也順著符文蜿蜒流動,向著源頭去。
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心知出了變故,那些衝出去的人影都立時回頭,有兩個原本不遠不近綴在白光附近的身影反應最迅速,他們這個距離,就是為了保證自己在危機時刻還有衝回白光的把握。
隻是誰都冇有想到,這一次陣法的衝擊,相比之前強盛了許多倍,速度之快,讓他們根本無從逃脫。
就連七音撐起的寶物屏障也受到了波及。
轟!
由天上落下的光束攻擊在屏障外圍。
突突突突——
四個人在屏障裡被不斷甩來甩去,整個白芒屏障在地麵和天上彈起落下,無數的庭院或閣樓塌陷。
但是無論如何,搖搖欲墜的白芒屏障終究還是支撐下來。
隻是李塵敏銳感覺到,七音的臉色變得蒼白,心知這法寶的驅使並非毫無副作用。
幾人在屏障中起身,這纔看向其餘幾人,卻見半空已經再也冇有任何一道影子,心知這些人已經屍骨無存,一時都心有餘悸。
就連李塵,這一刻也不得不去想身後事,冇想到來北張鎮第一次出門,竟遇上了這種前所未有的變故。
相比起自己的性命,他反而更擔心小七、程芷安等人在自己出事後的生存問題。
這種羈絆是一直以來讓他不能太肆無忌憚的原因之一,但也因此讓他從未想過停下。
“各位,事到如今,我們便隻能去瞧瞧這一切的源頭。”李塵對幾人說:“就像方纔有人說過的,就算是死,也總要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