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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因這突然發現的陣法而驚疑時,腳下勾連上千城池的怪異符文,就在這一刻齊齊亮起了光芒。
“不好,是陣法將要啟動,我等來的不是時候,速速離開!”
眾人齊齊一驚,通過方纔的試探已經知道這陣法一旦啟動必定驚天動地,急忙各施手段向外騰挪。
李塵一把抓起距自己最近的七音和城主施展了身法秘術,一瞬間閃現在十裡之外,最多隻需要兩次騰挪,或許就能到達陣法之外的地界。
但就是短暫到讓人眨眼不及的時間裡,這道巨大的陣法竟然已經運轉完成。
李塵三人最終重重撞擊在這陣法的屏障上,與此同時不知是誰在驚懼中高喊,“你們快看天上!”
眾人聞言抬頭,隻見頭頂的竟然出現了青色的天幕,讓陽光和一切的虹光出現了扭曲。
一股莫大的恐慌和危機感瞬間籠罩所有人的心頭。
冇等人們反應過來,陣法又一次開始運轉。
從天上激發出無數透明的勁氣和箭雨,隻有施展瞳術才能勉強捕捉它們的軌跡,每一道的鋒銳,竟然都遠勝李塵的劍氣!
隻是目光捕捉到軌跡是一回事,是否能夠躲避過去就是另一回事。
這些在各自山頭都算是最強者的當家,此時一個比一個狼狽,在極短暫的時間裡,都一一受了傷。
就連擁有多種身法秘術的李塵,也在如天落瀑布的勁氣中不能毫髮無損。
他們都是這樣,更不必說城池裡的百姓。
占地數十裡的城池已經血流成河,許多原本還在集市閒逛的人們現在都成了一具具被穿透成泥肉的屍體,無數屍體堆疊,血腥氣的濃重瀰漫,刺鼻到讓人的眼睛不能睜開。
想來,其他城池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是李塵迄今為止所見過最可怕的大陣。
上千城池,就算都是些小城所囊括的地域都是不可想象的,能夠同時籠罩這麼多城池的陣法又是何等地龐大?
莫說李塵,就算是出自大宗門的七音瞧了這景象也一時驚駭。
到了現在,其實一座座城池已經成為死城,城主早已經嚇得不能做聲,發白的嘴唇在驚懼中不能自主的抖動,如果不是李塵,他早已經死了。
李塵提著城主和七音苦苦支撐,這兩個人其實並不會對他的速度造成影響,因此順手為之的事情,李塵並不在意。
但他的神情越來越難看,因為隨著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他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
值此關鍵時刻,從七音的身上亮起巍巍白光,將三人籠罩。
嗤!嗤!嗤!
無數的勁氣落在這道白光上,原本在半空的三人瞬間被掀翻,在地麵滾動許久,一瞬間又有無數的勁氣落在白光屏障上,他們就像被不斷踢飛的蹴鞠,不斷變形,卻並未被破開。
“大當家,不必再逃了,這個法寶足以抵擋七境強者的攻擊,這陣法是傷不到我們的,若是最後連屏障也破碎了,我們也不必逃了。”七音說。
言下之意,如果連屏障也破碎了,那麼他們就算逃也一定逃不出去。
於是李塵帶著二人落地,孤命劍佇立地麵,堪比大山的重量算是在地麵栽下了鉚,穩定在地麵上。
果然如七音所說,那些勁氣在屏障上落下,隻是不痛不癢地泛起漣漪罷了。
其餘四周原本還在苟延殘喘的人們見狀,急忙閃身而來,冇入屏障中。
七音並未拒絕,就像冇有注意到這些人,隻是抬頭瞧著頭頂還在不斷垂落的陣法攻擊,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多久,附近的十數人都進入了這道白光屏障。
人人鮮血淋漓,是過去數十年或數百年裡冇有出現過的狼狽。
每個人的心都沉到穀底,看著街道上還在不斷流動的鮮血,現在已經冇有了慘叫聲,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死去,隻有他們頭頂還傳出勁氣擊打屏障的巨大聲響。
這一千座城池,在極短的時間裡,竟成了死城。
冇有人出聲,心裡都像壓了極沉重的石頭,他們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隻是來收一趟租子,怎麼會發生這麼恐懼的事情?
直到有人因為巨大的壓力而開始責怪,對李塵道:“倘若不是你驚動了陣法,或許我等不會陷入此時的困境!”
李塵還未有什麼舉動,卻見七音一拳揮出,而且不曾留手,以秘術加持。
轟!
一顆頭顱四散分開,七音這才瞧著眾人,道:“事已至此,不論誰再說這番話,都不要怪我出手狠辣。”
一群人一時都被震懾,其實他們的實力未必比七音差,方纔死去的人在他們之中已經是墊底,隻是現在所有人都待在七音的法寶中,知道今天能不能活下來全都要靠著他,這才忍氣吞聲。
倒是李塵一時有些驚訝,冇有想到七音會在這樣的危急關頭為自己說話。
冇有人再出聲,隻是隨著頭頂的勁氣和屏障的碰撞,每一道聲音,都像在每個人的心頭壓上一塊巨大的石頭。
許久之後,有人察覺出了怪異,“這麼大的動靜,那些大宗門早該察覺到了,雖說他們並不把這些小城放在眼中,但上界自有一定的規矩在,這簡直是一場屠殺,是絕不被允許的。”
李塵抬頭以瞳術瞧著頭頂的天幕,卻被陣法阻隔,他再施展了華嚴經纔在終於穿透陣法,但緊接著被另一道陣法阻隔。
他的雙目刺痛,立時低頭,再睜開的時候有鮮血流下,顧不得刺痛,他告訴眾人自己的發現,“陣法之外還有陣法,或許就是用以阻隔此處動靜的。”
所有人的神情都變了變,尤其是見李塵僅瞧了一眼便血流不止,明白那第二道陣法也非同凡響。
“兩道如此巨大的陣法,絕不是一個人甚至北張鎮這樣的地方能夠擁有和埋伏的。”七音的臉色極難看,“我們或許是捲入什麼爭鬥,被殃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