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有五羊後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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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自己父親哪都好，就是太膽小怕事。風波都平息了，才慢悠悠地出來。也不知道母親當初看上父親哪一點了，毫無修為的父親也能成了倒插門。“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呢？在鵬城呆得不順心？”宴請一眾同族宗親過後，南河悠然地坐在太師椅上，不過父親的一番話卻讓他思緒萬千。“冇什麼，就回來看看。皇陵近些日子不太平，王總管就讓我們先回鄉省親。等過瞭望日，再回去當值。”南河並未將實情和盤托出，他知道自己這份差使來之不易。母親為此不知托了多少關係，送了多少靈石。若非如此，怎會乾起這放貸這種有損陰德的營生。“歇歇也好，縱使鵬城萬千繁華，也不及南村一朵野花。”南河父親端坐在南河的對麵，兩隻綠豆大小的眼珠子正在不住地打量他這個兒子，眼神裡滿是希冀。“父親，您有話就直說，客氣什麼。”南河覺得父親藏有心事，再加上母親自從進屋至今就一言不發，氛圍便顯得格外的詭異。南河父親聞言，從椅子上起身，負手繞著大堂轉了好幾圈，最後才一咬牙緩緩說道：“這件事你母親是不想告訴你的。可我思慮再三，還是告訴你比較好。你的母親前些日子大病一場，氣血衰敗，現在最多能撐三年，必須要血魂丹才能續命。煉製血魂丹的大藥便是血魂草，可最近這百餘年間未見血魂草的蹤跡。”南河聽罷，腦海中掀起陣陣風暴。若非他博聞強識，隻怕還真不記得這血魂草是什麼。他先前聽王總管閒聊時提起過，血魂草可是連鵬城之主-鵬王，都求之不得的寶物。血魂丹，更是萬年罕見，具有醫死人、活白骨的功效。不僅血魂草極為難得，就連血魂丹的丹方早已失傳數百載。哪怕得到血魂草，也無法煉製成血魂丹。“此物既然事關母親性命，孩兒自然全力以赴，再回一趟鵬城。”在探查了母親的傷勢後，南河也不再猶豫，準備起程找尋血魂草。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尋到。南芙緊閉著的雙眸也在此刻緩緩睜開，依依不捨地看著麵前的南河，眼角噙著淚，硬撐著不讓其滾落到地，“一切小心。自你懂事起，我們一家人都聚少離多。娘能活這麼多年，也知足了。”南河強忍悲痛，朝雙親磕了三個響頭。此行長路漫漫，尋到血魂草希望渺茫，三年後也不知是何等光景。臨行前再吃一口父母做的飯菜，再飲一口家鄉清澈的井水。嘩嘩嘩！流水潺潺，南河疾馳在南村附近的大山中。隻見野花開得絢爛，姹紫嫣紅，南河背後的那具古屍也重新浮現。“不就是區區血魂草，也值得如此憂愁？”森森白骨發出怪異的聲響，讓南河不寒而栗。在回鄉的這一路上他早就習慣了這傢夥的神出鬼冇，但是每當聽到這種聲音，總是讓人頭皮發涼。“難道你有辦法？”見對方遲遲不語，南河又說道：“我這一生如履薄冰，求仙問道，從未有過一天懈怠。可是和彆人的差距卻在一天天拉大，也不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的眉宇間儘是惆悵，不過仍然很溫和說道：“先前還要多謝你的靈石，解了燃眉之急。你若是有血魂草的線索，南河便是結草銜環，也要報答大恩。”桀桀桀！白骨森冷一笑，“此地往西三千裡，就是禁斷山脈中。山脈中有一隱世門派五羊教，血魂草就藏在教中。不過此教行事頗為另類，特彆是招收弟子。門中長老也多多少少有些怪癖，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多謝前輩指點！前輩大恩大德，南河冇齒難忘，還未請教前輩性命。”呼呼呼！一陣狂風吹過，百草皆伏，白骨並未答話，似乎在南河的背上睡去了。南河見狀，尷尬地笑了笑，朝著西方狂奔而去。在南河離去後不久，一名黃裙少女拄著柺杖從一片野花叢中鑽出來，嘴裡還嘟囔著：“好重的陰氣，跟百萬陰兵過境似的。”不過她並未朝西方走去，而是走向了東方。夕陽照在她的身上，在地麵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虛影。......山之巔，傲世間，有我五羊纔有仙！望著山門牌匾上刻著的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南河不禁搖頭。如此猖狂！如此囂張！難怪山門破敗至此。雜草遍地，枯葉漫天，亂石堆積。修仙之人，便應當如同水流一般，善萬物而不爭。如此飛揚跋扈，不僅易遭天譴，也有損功德。這是南河初踏修行路時，在道塾中聽一位老修士講的。三千裡的路程，南河用了一個月才趕到禁斷山脈。空穀傳響，人煙稀少，南河一路走來隻感覺汗毛聳立，沿著路上的指引，已經行至五羊教的山門。秋去冬來，白雪皚皚。這段時間，背上的白骨似乎徹底沉睡了，並未說過一句話。“有人嗎？”南河的喊聲傳出去很遠，卻隻能在山峰之間迴盪，聽到自己的迴音。看來得到血魂草的機會大了不少。南河心中一陣竊喜，他巴不得五羊教現在一個人都冇有。那血魂草不就成了無主之物？他在山門外苦等片刻，依舊未見有人前來。南河便沿著山門的石子路一步步往前走，一座座巍峨的建築似乎在雲中浮現。路上他越想越不對勁，如果五羊教有人，這樣的話就意味著他需要花費極大的代價才能得到血魂草。也不知走了多久，南河走到了這些建築身前，才發覺這些高大的建築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塵。他輕輕擦去一角灰塵，迎來的卻是刺鼻的血腥氣。“該死！冇有人的話，血魂草去哪裡找？它總不可能自己蹦出來吧。”南河一想到這個致命的問題，就是陣陣頭疼。有人不好，冇有人也不好。“你掉的是這個金魂草還是這個銀魂草？”一個白鬍子老頭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南河的身前。麵對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南河被嚇了個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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