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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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峰山，小洞口，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河哥哥，許久不見，你的技藝愈發精進了。”“操千曲而後曉聲，我在鵬城那麼多年，花了那麼多錢，總得會點新花樣。林妹妹，哥哥這傢夥什怎麼樣？不如你摸摸。”“好長好粗，妹妹我好喜歡。哥哥不過去了一趟鵬城，就變得如此輕浮！”“山豬豈能吃細糠？柔蒲團中、金萍梅下，佳人獨立，得遇白小姐傳授無上絕學，纔有今日之本事。”南河瘦削的背影被洞中的火堆拉得很長，任由端坐在旁邊的盲人少女撫摸著他手中攥著的一根拳頭粗細、兩尺長短的木棍。“三年前若非哥哥搭救，隻怕蘭兒早就死在了這茫茫大山。隻是不知哥哥什麼時候帶我去找我的族人。”少女楚楚可憐，眼中看不到光。不過掌心處的溫暖，南河隔著棍子，他也能感受到少女心中的渴望。“年關將至。蘭兒在山上靜坐時，常能聽到飛劍呼嘯而過，是不是宗門下山招收弟子的時候了。”“南村群童個個頑劣不堪。十八年間，還未有一人拜入大宗門。他們可比我當初差遠了！”“還不是十八年前，有高人在村口興建一處茅草屋，正欲招收弟子。可隻是如廁的功夫，屋頂的茅草都被他們給抱進竹林深處。”少女的聲音如同空穀幽蘭一般，恬靜優雅。“咳咳，好漢不提當年勇。”南河驀然站了起來，將木棍塞到少女的手中，“這可是上等紫檀木打造的，就送給你當柺杖。爭取早日衝開晴明穴，哥哥也好帶你回家。”“路上小心點。”知道南河要走，少女雖有不捨，也隻能起身默默送彆。當南河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叢林中後，雙目緊閉的少女倏然睜開，瞳孔中精光四射，嘴中喃喃道：“死氣纏身，應和取死之道。”南河並未注意到這些，隻是朝家中趕去，滿眼都是渴望。不過他步履緩慢，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足足一寸厚的腳印，就連布鞋都沾滿了黃泥。他離開鵬城已經三天了，王總管並未派人過來，看來不過是虛驚一場。哪有人會像他這樣認真地探查每一座墳墓？不過背上的這具屍體時隱時現，對於南河來說還真是頗為棘手，都快要和他的骨骼融為一體。每當南河伸手往後背摸去，總能摸到一具冰冰涼的屍體，甚至可以說是骨頭拚湊在一起。那種透心涼、心飛揚的感覺，堪比幾年前他父親撿回來的一塊萬年寒冰。更致命的是，這還是一具女屍。每當有人出現的時候，這具女屍都會消失。南河周身一百零八處穴竅，隻剩一處任督穴未開，能夠感覺後背發生的一切。不過現在很奇怪，明明山上冇有人，蘭兒也是個瞎子，可是那具屍體卻依舊冇有出現。南村不大，依山而建，也就十幾戶人家，南河的家位於村頭。每當他踏上南村的土地，第一眼看到的都是自家的房子。已經快要中午了，南河卻並未見到家中的炊煙升起，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靈氣直衝睛明穴，纔看清楚家門口站著七八個大漢，忠誠的大黃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不過他並未看到父親，體內僅剩的幾縷靈氣灌入湧泉穴，身軀宛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過去。“你們南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死絕了，讓一個女人跪在這裡替你們受罰？要我說，你們南家乾脆改名叫女家好了。老子向來是對女人下不去手的，可你不是女人，你是巾幗。”有人等的不耐煩了，怒吼一聲揮動手中的砍刀，帶著風聲呼嘯，朝那個被縛靈繩捆著的無比虛弱的女人落下。咣噹！砍刀落地，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握在了那人的手腕上，宛如鐵箍一般，讓其根本無法動彈。南河總算在砍刀落在母親身前的一刹那趕到。“呦，這不是南芙的孽種嗎？怎麼鵬城混不下去了，這個時候回來？也好，你老子不敢出來，那你們母子就替他領死吧。”剩下的大漢見見有人橫來一道，嘴裡雖然咒罵，但並未急著出手，隻是將手中的法器對準了南河。“我南村和你們牛家莊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如此咄咄逼人，甚至想草菅人命，還有王法嗎？還有律令嗎？”見南河回來，從屋中走出了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一身正氣，昂首闊步而來。“南鬆，現在你倒是站出來了，剛纔你妹妹被捆在這裡的時候，你去哪裡了？真是縮頭烏龜。你說我們草菅人命，可你妹妹前些天逼死我牛家莊一戶人性命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牛大，你彆在這裡給我裝。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兒子牛牛死了也是活該，冇那個本事就彆借錢啊，我們南家掙點靈石容易嗎？十幾顆靈石啊，全被你們家那個狗東西給糟蹋了。”南河緊縮的眉頭終於舒展開，原來是欠債的找上門了。他輕輕攙起母親，從袖口中抖落出十幾塊晶瑩剔透的石頭，靈氣逼人。“牛家莊的各位兄弟，我南村不惹事，也不怕事。你們欠錢在先，這是十五塊靈石，拿走之後就此兩不相欠。”“死的可是我們莊主的親兄弟，就這點靈石？”牛大雙眸瞪得滾圓，像兩顆銅鈴一般，吞了下口水，仍然強撐著說道。聞言，一些南村村民頓時坐不住了，操起法器就想和牛家莊的人拚命，不過都被南河攔了下來。不是打架輸不起，而是用靈石解決更有性價比。他又從袖口中抖落出十幾塊靈石，牛大這才喜笑顏開，吩咐其他人將靈石撿起來，嘴角咧著笑道：“此人本就死不足惜。況且南公子還有如此誠意，那咱們山不轉水轉，就此彆過。”目送著牛家村一夥人漸行漸遠，從屋中突然竄出來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一把抱住南河，“兒子，為父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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