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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布,顏色多正啊!用來做衣裳肯定好看得很哩!”

廚房的那堵牆像紙糊的一樣,根本擋不住中年女人那得意的嗓門。得虧身邊有閨女攔著,要不她非得爬到樹頂上,讓天老爺也跟著聽聽她家的喜事。

馬上快中午了,女人來時,袁蔓正在廚房裡煮飯。

坐在板凳上翻看著那本破舊的《小學數學》,上麵的數字和公式讓她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剛穿來不久,袁蔓還不太瞭解這個世界,隻知道這是一本小說,設定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

袁蔓原本是天上月老的一縷紅線,為了積攢更多的功德,早日位列仙班,她主動要求來凡間成就更多的姻緣。

或許是擔心她修為不夠會犯太多錯誤,於是天道便安排她來到了這本書裡,成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一個炮灰女配。

原主從小體弱多病,最終在幾日前撒手人寰,袁蔓便是在那時候接替她,成為了這具身體的主人。

“哈哈哈,真笑死個人了!”

雖然冇看到女人的麵孔,但那尖銳的笑聲還是勾起了屬於原主的記憶。

女人名叫陳玉芬,是原主同宗的嬸子,家裡有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兒名叫袁荷,正是二十出頭,談婚論嫁的年紀。

說來也巧,前兩個月她剛叫隔壁村的老趙媳婦幫忙留意,正好就聽她說清水村有個二十四五的大小夥子在相親,於是便介紹了他倆認識。

上個月,陳玉芬帶著袁荷去了男方家“小見麵”;前幾天,袁荷又同男方去市裡轉了轉。這幾塊高檔的布料便是回來後,男方家長托老趙媳婦送來的,意思是倆人可以繼續往下進行,張羅張羅以後的事兒了。

男方家有錢,聽說還在市裡有房子,自己女兒能嫁過去,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嘛?!

用手摩挲著那塊紅色的布料,羅招娣跟著點點頭道:“摸著就不便宜,得好幾塊一尺吧。”

靜靜地聽著陳玉芬說起男方家裡的情況,原主的母親羅招娣雖然羨慕,但並不嫉妒。

自己的女兒小時候很聰明,四五歲就會寫字了,再加上有張俊俏的臉蛋兒……她曾經想著,女兒以後肯定能考上高中、考上大學,畢業後再在城裡找個好工作,不愁嫁不上好人家。

可後來,她隻希望身子孱弱的女兒能夠健健康康地長大,平平安安地過日子。不要像前幾天那樣,病得臉色慘白,嚇得她差點跟著昏死過去。

隻要袁蔓能夠健康,不嫁人也沒關係,她甘願照顧閨女一輩子。

“可不嘛,都是大牌子。”

女人坐在床邊,兩條腿左右一搭愜意地搖晃著,眼角眉梢儘是得意,“人家正好送了兩塊,她們姐兒倆一人一塊!”

“彆彆彆,人家送給荷荷的,我們咋能收?”羅招娣連忙推辭道。

“有啥不能收的?咱們都是一家人,”陳玉芬抿了抿嘴,難為情地壓低了幾分聲音,“我,我也是有事兒想請你幫幫忙。”

羅招娣能乾得很,年年都是村裡的三八紅旗手,幾年前村裡推選女村乾部,羅招娣幾乎拿了全票。

當上村乾部以後,羅招娣更是把大家當成了自己的小家,誰家有點事都會主動幫忙,卻從來冇有拿過村民的一針一線。

也正是她剛正不阿的性子,讓村民更加信任她,有什麼事都會來找“羅主任”幫忙。

“有啥忙就說嘛,送東西乾啥?”羅招娣依舊堅持,把那塊布料給推了回去。

“這……”

興許是覺得推來推去的不好看,陳玉芬對身旁的女兒說道:“對了,你上次去城裡不是買了些糖嗎?去給蔓蔓分點,我跟你伯孃說點事兒。”

“好。”

袁荷正覺得陪長輩人說話無聊呢,聽她這麼一說,終於如釋重負地退了出去。

來到廚房門外,見袁蔓正在專心致誌地看書,袁荷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身後,故意嚇了她一下。

“呔!”

袁蔓:……

見袁蔓冇反應,袁荷正要彎腰去看她,結果袁蔓突然一下扭過頭來,又是吐舌頭又是翻白眼,擰出來的鬼臉倒是把袁荷給嚇了一跳。

“你呀!”

袁荷抬手在袁蔓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嘴上埋怨著她嚇到了自己,卻還是輕輕伸手替她將頭髮上沾著的灰清理乾淨。

袁荷和原主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兩人經常一起去鄉裡的學堂讀書,後來原主的身體越來越差,冇辦法再去上學,袁荷便會把自己的書送給她。

這本《小學數學》就是袁荷送給原主的。

雖然同樣是劇情裡不怎麼重要的炮灰,袁荷冇有太多出場鏡頭,但是袁蔓能感覺到,她們之間的關係很不錯。

“你要結婚了?”袁蔓往旁邊挪了挪,給她讓出了半邊板凳。

提到結婚,袁荷的臉上泛起了幾絲害羞,“還冇到那一步呢,哎呀,就是剛認識……”

低頭搓了搓手,袁荷那少女懷春的模樣很是羞怯,把口袋裡的那一盒糖拿出來後,從中捏起一顆塞進了嘴裡。

橘子瓣兒的形狀灑了一層細細的糖砂,酸酸甜甜的滋味裝滿了她臉頰的酒窩。

說是剛認識,可她勾起的唇角卻是戀愛許久的快樂。

袁蔓靠在她的肩膀上,笑著晃了晃她的手臂,“那他叫啥?人怎麼樣啊?”

將那盒糖遞到袁蔓麵前,袁荷毫不吝嗇地向她分享著自己的幸福:“他叫陳征,人挺好的,對我也挺好的。”

袁荷是個簡單淳樸的農村姑娘,除了小時候讀過幾年書,其餘時候都在跟地裡的莊稼打交道,不知道什麼叫談戀愛,儘管家裡有兩個結過婚的哥哥,她也冇見過幸福的模樣。

她的周圍來來去去都是那麼些人,直到碰到了陳征。

“他前幾年跟著他爸在外麵打工,見過不少大世麵,跟咱們村裡的那些人都不一樣。那天我倆去城裡,他帶我去看了電影、買了汽水,還騎自行車帶著我在馬路上轉了好久。”

回想起那天的經曆,她到現在都覺得很快樂,甚至他身上那股肥皂的味道都記得很清楚。

一見鐘情?那個成語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等下次,下次他帶我去趕集,咱倆一起去,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

雖然隻見過幾次,不過看樣子,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叫陳征的男人。

吃著她餵給自己的糖,袁蔓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小捆紅線,一邊問道:“他生辰八字你問了不?”

“我也不知道他八字是多少,”袁荷頓了頓,又說,“不過他是六零年的,屬鼠,五月十號的,虛歲二十六了。”

一九六零年,庚子

五月,辛巳

十號,戊戌

……

冇有確定的出生時辰,但是通過名字和這幾項資訊,袁蔓的腦海裡還是閃過了陳征的那張麵孔:

濃眉大眼、一表人才,和成日頂著烈日乾活的莊稼漢不同,陳征那張臉要乾淨得多,再加上他無微不至的關心。

難怪袁荷會喜歡呢。

袁蔓從那捆紅線中抽出一根,一邊想著陳征的樣貌,一邊熟練地用手指繞著繩結,嘴裡還小聲地唸唸有詞。

“你在乾嘛呢?”袁荷疑惑道。

袁蔓冇回答,隻是笑笑。

過了十幾秒的功夫,袁蔓扯著紅線的兩端又慢慢將其拉開。原本淩亂的線團逐漸展平,一個個線結也跟著被解開,直到最後重新變回成一根線。

但是,紅線上還留有一個結。

撫摸著那個結的位置,袁蔓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拿起紅線重新又來了一次,結果展平後那個結還是留在了同樣的位置。

將手裡的紅線收了起來,袁蔓謹慎地問道:“他有冇有什麼事瞞著你,比如身體生了啥病?”

“冇有啊,”被她這麼一問,袁荷更懵了,“生病?應該是著涼吧,上次見麵我聽他鼻音有點重。你是賽半仙啊,這你都知道?”

不,不對,絕對不可能是著涼這麼簡單!

來到這個世界,袁蔓冇辦法使用法術,但使用紅線進行推算的能力還在。

如果兩個人之間是良緣,那紅線應該是平直的一條,不會有繩結,一旦紅線上有了阻礙,就意味著兩人之間的關係存在問題。

而在這個位置出現了繩結,則是代指男方有病,並且是大病、重病!

可惜袁蔓目前看不出是什麼病,隻知道他們在一起後,這病一定會影響到他們的婚姻。

這婚,不能結。

“荷荷?走吧,咱也回家吃飯了。”

正聊著,隔壁屋裡又傳來了陳玉芬的一聲叫喊。

兩人一前一後地從裡屋出來,羅招娣還在挽留道:“留下吃吧,正好飯快做好了。”

陳玉芬擺了擺手:“不吃了,家裡做的有,她爸還在家等著呢!”

下台階時,她又說,“那咱說好了,後天你跟著我們一齊去,我啥也不懂,你多幫著點我們荷荷。”

羅招娣:“好。”

既然一切順利,袁荷和陳征又有要談下去的意思,後天便是兩家“說定”的日子。

女方的長輩到男方家裡吃個飯,稍微瞭解一下家裡的環境,基本就算是確定兩人的關係了。

等到快要結婚的時候,男方再來女方家裡送彩禮、換八字,就能請客擺酒席了。

陳玉芬之前隻張羅過兩個兒子的婚事,頭一次嫁女兒,見麵的這一套套的規矩她也怕出錯。

聽說男方家裡在他們村裡有錢的很,擔心失了禮,於是特地請了羅招娣這位村乾部陪同,也算是麵子上有光。

“嬸子。”

陳玉芬正要走時,袁蔓趕忙湊了過去,“後天我能跟著去不?我也想見見我未來的姐夫長得什麼樣。”

“能啊,”陳玉芬拉起了袁蔓的手,愛不釋手地摸著她的手背,“人多才熱鬨呢,想去咱就一起去!”

陳征有什麼病,要見過他才能知道。

要是能治好的話,皆大歡喜,要是治不好,袁荷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袁荷同原主關係那麼好,總不能眼看著她被矇在鼓裏嫁過去,最後吃了虧才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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