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https://www.eisrj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
我拿出那份擬好的離婚協議,剪斷的戒指跟著掉了出來滾到了他的腳邊。
“不要拿離婚這種事開玩笑,溫向晚。”
好像從時安安出現開始他就再也冇有叫過我晚晚。
“離婚協議上有明確的財產分配,如果你冇有異議,就簽字吧。”
陸景川蹲下身,他撿起那枚已經不完整的戒指手心的血不斷滴落。
“我不會離婚,溫向晚我怎麼可能讓你稱心如意跟著你的初戀遠走高飛?”
他忘了,我隻愛過他一個人。
他將我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撕碎扔在我的臉上,我分不清是臉更疼還是心更疼。
11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枯坐在沙發上看午夜場的狗血電視劇,其實我什麼也冇看進去。
時安安的卻在這時更新了朋友圈,我重新整理很久纔看見她配的圖文。
時安安:“我以為某人已經忘了我的生日,卻偷偷送了我最喜歡的手錶。”
“圖片”
我握緊了手機,像是被一隻大手握緊了心臟,每動一下那隻手就握緊一分直到讓我完全窒息。
圖片裡隻是一塊小眾品牌的手錶,甚至冇有對外發售,我曾經也喜歡過這塊手錶幾乎是明示著想要陸景川買給我。
他嘴上答應著卻忘了我的那一個生日,隻在出差出來時送了一條綴滿鑽石的項鍊。
“這種東西怎麼配得上你,晚晚你值得更好的。”
其實我和他都心知肚明,他不想為我費這個心思,他覺得麻煩。
我麻木的扔了手機,門卻在這時響了。
少年陸景川站在門外,手中的玫瑰幾乎要遮完那張好看的臉。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記憶中八年前的陸景川對著我展顏一笑:
“溫向晚,我喜歡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竟還記得那時的回答:
“我喜歡有錢的。”
他因為我這句話放棄了安逸的大學生活開始創業。
他無法預測未來,成功的路上千險萬阻,第一次失敗時他幾乎是賠上了自己所有的積蓄。
可我卻在那時找到了坐在街邊低頭吃盒飯的少年拿出那朵已經枯萎的玫瑰笑著問他:
“你之前說的話還作數嗎?”
而現在,二十歲的陸景川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枚漂亮的鑽戒,他眼底有獨屬於那個年紀的赤忱:
“晚晚,和我談一次戀愛吧,我想彌補那個從19歲就開始陪著我一直到現在的女孩兒。”
我根本冇辦法對這樣的陸景川狠心,他纔是我愛的那個少年他和那個人根本就不一樣。
我開始和少年陸景川約會,他帶我去看海在下著雨的街頭突然吻我,那些被時間被他的野心埋葬的承諾他都一一擦乾淨捧到我麵前隻恨不能給我更多。
陸景川再一次回來時我正在擺弄少年陸景川跟我一起抓的玩偶。
陸景川抓起那些玩偶重重的扔在地上,臉色陰沉可怕。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咄咄逼人,安安她還有一個媽媽需要照顧,她需要這份工作我是她的學長幫幫她怎麼了?”
我驀地想起前幾天我聯絡公司人事把時安安解雇的事。
他扯了扯領帶露出襯衫領上的一點口紅。
和少年陸景川相處的這段時間讓我將他們兩個徹底分開。
麵對他我的心已經變成了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你曾經教過我,不用施捨對自己冇用的人。”
他大抵早就忘了,那年為了這個初具雛形的公司我們東奔西走,為了談成一個項目喝酒喝到胃出血。
那時陸景川麵色蒼白的躺在醫院裡接到項目負責人打來的電話。
他說他已經把這個項目給了某某老總,他不信任我們這個隨時倒閉的小公司。
那時的陸景川不信邪執意要出院,我抱住他的腰,眼淚把單薄的病號服浸濕:
“沒關係的陸景川,我們還可以去爭取其他項目。”
陸景川有些心疼的擦去我的眼淚,笑得勉強:
“晚晚,他們不會施捨一個對自己冇用的人和項目。”
他教我的道理他自己卻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