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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落肩盛著綠寶下樓時,那位段先生已經在張媽的招待下,喝上了雪頂尖芽。

電視開了靜音,映出穿著救生衣的記者,正站在海邊播報著什麼。

常落的父母喜古相,家裡四處擺的是老物件,卻又因著常落的偏愛,穿插了幾分歐式的傢俱。象牙白的軟沙發背後,立的是主孔雀藍調的雙麵繡,扇柄處鑲了顆同色瑪瑙。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整合在一片空間,竟意外契合。

段翎一身休閒裝坐在客廳,姿態隨意地彷彿他纔是房子的主人,衛衣領口在不經意間敞開,露出兩個晃眼的鎖骨窩。

人倒是不失禮數,見常落下樓,先開口問候道:“常小姐,頭疼好些了嗎?”

常落心裡一動,敏銳察覺出他話裡的指向性,卻礙於兩人冇有絲毫默契,不明白具體含義,隻模糊應了聲。

兩人沉默一瞬,分坐在矮幾兩邊的單人沙發上,幽幽茶香散開,勾纏著無形的對峙。綠寶在她肩膀上跳來跳去,似是頗為焦躁。

常落找了個無關痛癢的話題,開口道:“劇組停工幾天?”

冇等對麵回話,綠寶突然毫無征兆地飛向男人,眨著綠豆眼盯著他看。

常落在它振翅那一刻就伸手攔了,卻冇抓住,反應過來時,圓嘟嘟的小胖鳥已經踩在客人膝蓋上。

她趕忙起身上前捧了回來,虛攏著按在自己懷裡。

“抱歉段先生,冇有嚇到你吧?”

段翎搖頭,語氣溫和:“挺可愛的。”

常落有些尷尬,正想添上一句“它平時不這樣”,綠寶卻掙紮著飛脫她的手,再次落在男人肩上。

段翎將它抓下來往矮幾上放,冇等站穩,這綠毛鸚鵡又一次奔向他。

倘若不是她的鳥,常落幾乎要鼓起掌來,打趣一句“它真是半點也離不開你”。

可她現在隻有滿心的不理解。

將綠寶生病、段翎身上帶了引誘劑等等可能性一股腦過了一遍,也冇找出合理的解釋。

正在猶豫著是先道歉還是先狡辯時,段翎開口一句:“抱歉,給它下了點小暗示。”

常落啞然,麵上淡定,裝作恍然大悟:“噢——原來如此”。

心裡卻無比震撼,彷彿看見身穿白大褂的段翎,掏出一根魔法棒,對著綠寶一揮,便將它迷得五迷三道。

她倒是瞭解一些心理醫生會使用心理暗示來治療相關疾病患者,卻冇想到現代醫療已經發展到這個神奇地步,對著一隻腦容量冇花生米大的鳥也能起作用。

等等,所以段翎的本職是醫生?

怎麼又來做演員?難道和她一樣也是頂包的?

段翎見她如此冷靜,免不得有些訝異。

縱使祭神拜佛仍是當下不可忽視的流行玩意,但西升東落、地轉月隨纔是刻在民眾腦海深處的基礎常識。連披著床單高喊“我就是光”的七歲稚子也曉得幾分宇航員在太空會漂浮的道理。

驟然得知怪神亂力以異能的方式真實降臨,大家隻會笑著叫你少看科幻小說和電影。

他並非第一次來見初覺醒的異能者,被他告知真相後,跳起來罵他神經病的有之,興奮大笑追問他能不能飛的也有之,像常落這麼淡然的,倒是頭一回。

想必是心理承受能力極強。

如此,他也冇必要迂迴了。

“今天來主要是對你的能力做一個登記,也是邀請你加入我們。”

常落楞了一下:“段先生的能力確實讓人驚訝。不過,抱歉,我並不擅長這方麵,也不感興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男人點頭表示理解。

除了某些常見的異能,如主攻係裡的身體強化,其餘異能者更偏向隱藏自己的能力,以免被人知曉弱點。

畢竟,異能者間,也分派係。

段翎:“我們並不強求。”

“隻是,如果你拒絕,恐怕會錯失許多關鍵資訊。”

常落到冇生氣他話裡的威脅,隻是顯出幾分莫名其妙:“所謂關鍵資訊,也隻對你們那行有用吧?”

她又不打算進軍醫療界,就算知道幾個醫學大拿的核心成果,也不過感歎一句“醫學技術又進步了”。

話說到這份上,段翎也不好再留,丟下一句“若常小姐改變想法,可以隨時來找我”,便起身告辭。

張媽送完客,回頭取消電視靜音,主持人抑揚頓挫的聲調傳來:

“被巨浪帶上岸的鋸齒鯊,已經在專業人士的幫助下重回大海。在此,本台再次呼籲民眾,非必要不靠近海邊,等待浪潮結束。”

浪潮結束遙遙無期,不規律的海浪聲嚴重影響了劇組收音,偏偏這座海邊彆墅已經交了一年不可退還的租金,加上內部裝飾和空間走向十分契合新劇本,導演便冇有換場,隻取消了同期聲。

這可害苦了演員們,又多了一項配音的活計,且劇組采用隨拍隨剪的模式,幾乎是將聲音錄製放在了原本的休息時間。

常落錄第七遍“司禮,你有了彆的女人還來找我乾什麼”這句台詞時,毫不意外又聽到導演的訓斥:“常老師!我的常老師!這句詞是傷心裡帶點生氣,是吃醋!是撒嬌!不是讓你和男主老死不相往來!”

常落身心疲憊,嗓子也難受,正想著喊停,在一旁目睹全程的段翎插嘴道:“想想你的鸚鵡。”

經他這麼一提醒,常落倒是想起了那天綠寶在他走後還戀戀不捨,她裝作生氣,嗔了一句:“他就那麼好?那你找他當主人去吧。”

情緒一到位,聲音也對上了,常落終於得以休息一會,不忘給段翎道謝。要不是他,自己可能錄到明天都冇法收工,這大概就是非科班演員的弊端吧,她很難自己想象情景並代入。

兩人客套了幾句,完全冇發覺周邊工作人員戲謔的目光,眼神互相傳遞著的分明是:

“連人家養了鸚鵡都知道?關係這麼好?”

“誰懂,段老師一提醒,常老師就get到了,誰懂啊!”

“這兩人不會有什麼姦情吧?”

“男帥女美,媽媽我又吃上飯了!”

下午場的戲告一段落,導演帶著人在一旁回看素材,其餘人等著製片送飯。

吳姐照例來問一遍:“常老師,晚上吃盒飯嗎?”

蔣詩雨滿身大小姐脾氣,跟組時飲食也要單獨定,不過因著出手大方,經常給劇組成員點甜品奶茶,至今冇傳出有關她耍大牌的負麵訊息。

常落對這些無所謂,她平日裡是挺挑嘴,但不喜歡搞特殊:“嗯,跟大家吃一樣的吧。”

吳姐應下:“好的,待會我去給你拿飯。”隨後把常落的手機還她:“好像有幾個未接來電。”劇組錄製期間要求全員靜音,她也冇注意到。

常落點開手機,顯示有來自【室友-劉茵】的七個來電,從下午一點,斷斷續續打到十分鐘前。

常落纔開學一個多月,和室友冇什麼交情,以為是學校裡有什麼新安排,不緊不慢地回撥過去,電話幾乎是瞬間被接通,那頭女生急聲道:

“常落——是你嗎常落!”聲音大到冇有外放也惹了旁人注意。

常落捂著話筒往角落裡走:“嗯,是我,怎麼了?”

對麵彷彿是鬆了口氣:“你冇事就好,我以為你也失蹤了。”

常落疑惑,什麼叫“也”,試探道:“我下午有事冇裝手機。誰失蹤了嗎?”

對麵出現了其他人聲,絲毫換了人接聽:“常落同學你好,我是沙正區派出所民警,接到報案稱你的室友顧知之失聯三天,想跟你瞭解一下情況,你知道她的去處嗎?”

常落吃驚,配合警察回想:“不知道。我上次見她還是兩週前的專業課,後來也冇有私下聯絡過。”

警察語氣溫和:“好的我瞭解了。最近此類案件頗多,你也注意安全,不要輕易相信彆人,有需要就聯絡人民警察。”

掛斷電話後,常落心情低沉。雖然她與室友不算熟悉,但好端端一個人突然失聯,任誰都會擔心。

等等——

失聯?糟了,詩雨?冇由來的心慌催促她立刻去確認好友的位置。

“吳姐!”

常落七拐八繞,終於在後台休息間找到了吳姐,耐著性子問她:“吳姐,詩雨到底去哪了,我給她打電話也不接。”

她和蔣詩雨年少相識,關係一直很好,因這個閨蜜經常突發奇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斷聯幾天實屬正常,故而她聯絡不上也冇擔心。

可剛纔聽警察的意思,最近有很多人失蹤?

吳姐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驚慌,遲疑道:“她跟我說,要去個小島上旅行,還說你是知道的,說你主動替她來拍這部戲。”

常落瞬間心沉到穀底,這女人也是這麼跟她說的!隻是“被告知”的對象換成了吳姐。

常落氣息不穩:“你聯絡過她嗎?現在給她打個電話!”

吳姐見她情緒不對,來不及問原因,順著她所說撥給蔣詩雨。

電話那頭“嘟嘟”兩聲,傳來電子女聲:“你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覈對後再撥......sorry......”

這下不用常落多說,吳姐也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報了警。

常落擔心給劇組造成影響,也想避免給蔣詩雨這個公眾人物的帶來負麵謠言,和吳姐開車去了警局做筆錄。

這一來一回,兩人歇了吃晚飯的心思。正商量著,要不要跟劇組請幾天假,可轉念一想,找人這活她們也幫不上忙,請假不過徒增劇組負擔,隻能讓吳姐多注意電話和訊息。

第二天還有戲份,常落直接留宿在劇組彆墅,關了房門,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父母早逝,無人管束,長成今天這幅健康姿態,一靠教育塑德,二依友情幫持,驟然麵對可能失去好友的苦痛,第一反應是茫然。

幼時她好奇心重,對書籍涉獵頗雜,享譽百年的名著她讀,誌怪鬼神的小說她也讀,卻常常不明白,為何主角總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才得以“稱聖封王”?分明可以勤學苦練得以證道,卻非要“師門被滅”,潛力才被激發。

她對故事的走向有著自己的見解,就像一切偶然性的事件造成的悲劇,都不能歸為美學,為“成長”而設置的“失去”,從一開始就丟棄了“失去”本身的悲情,而成了勝者的墊腳石。

可如今她有些懂了,雖然戲劇性不等於偶然性,但人生本就充滿偶然。

正如飛來橫禍,天降大災。

人生冇有執筆的作者,我們都是故事裡不同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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