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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森可坐回柳琳旁邊,柳琳一見她就強忍著抿嘴笑,氣得森可捏起拳頭使勁錘她的腿:“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這時顧淩九合上鋼琴蓋,彎腰從茶幾上拎起一瓶啤酒,食指指節扣住拉環拉開,用力的時候森可幾乎能看見他手上淡色的青筋。

顧淩九的手修長而有力,像是造物主天生為彈鋼琴而造的藝術品,皮膚冷白細膩,若有若無的青筋引人遐想萬分。指腹上因為練琴而恰到好處的薄繭,撫摸人的時候就像在撥弄人的心尖。

黎森可若無其事地將視線從顧淩九的手移開,不自覺也拿了一瓶啤酒,給自己發燙的臉降了降溫。

她想打開易拉罐,卻幾次都冇有扣動,趙一帆瞥見了,道:“森可你怎麼自己開啤酒啊?以前不都是淩九幫你嗎?”

黎森可深吸一口氣,雙手送回了啤酒,對這事兒逼小聲道:“我不喝了。”

柳琳翻了個白眼,打開啤酒遞給了森可。

何曉半仰在沙發,笑著問道:“淩九,在國外待了兩年,有什麼豔遇嗎?”

黎森可聞言雙手捧著啤酒罐,盯著茶幾,不自覺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顧淩九看了一眼森可,“嗯。很多漂亮的女生。”

趙一帆問:“那你談過幾個?”

森可放在膝頭的手下意識抓緊。

顧淩九目光落在森可抓緊的右手上,覺得很有意思,於是刻意拖慢聲音:“嗯……就……”

森可放下了啤酒,雙手撐在膝蓋,低了低頭。

顧淩九笑了笑,騙她道:“兩三個吧。”

黎森可詫異又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呆了一呆,忍不住問:“你真談了兩三個?”

趙一帆又是一驚:“你倆不是關係最好嗎?他談對象怎麼冇告訴你呢?”

柳琳猛地拽了他一下:“趙一帆你閉嘴吧,再說話森可要被你氣死了。”

趙一帆感到十分冤枉,真心實意道:“為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才問的。不過森可,淩九他好歹也是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家,年輕好看,有才華又有家底,追他的人肯定很多,談幾個這不是很正常?”

黎森可一口接一口地喝酒,不回話,悶悶地把一罐啤酒都喝完了,站起來丟進垃圾桶。

最後輕飄飄道:“他談不談關我什麼事?”

趙一帆一皺眉,問柳琳:“我怎麼感覺她這句話裡有脾氣呢?”

這時,顧淩九又打開一瓶啤酒,咯噔放在黎森可麵前:“愛喝多喝。”

黎森可抓起啤酒“噔”地放在趙一帆麵前:“送你了。”

趙一帆縮了縮脖子。

午餐點了外送,因為平常都是何曉一個人在這住,所以餐桌不是很大,一群人就圍著茶幾坐了一圈。

顧淩九穿著純白毛衣,因為吃飯往上挽起袖口,拿筷子的那隻手腕露出一截紅繩,低眸用筷子不知道從碗裡一直挑些什麼出來。

黎森可目光在那截紅繩上頓了頓,低眸,夾了一塊魚在自己碗裡。

見狀趙一帆又道:“你現在能自己吃魚了啊?以前不都是要淩九給你挑魚刺嗎?”

黎森可下意識微微皺眉:“哪有那麼誇張?我一直……”

她想起什麼,頓了頓。

趙一帆自顧自地說:“就是很誇張啊。你活得跟個陶瓷娃娃一樣,是一點事也不願意動手做啊。”

黎森可咬咬牙,對顧淩九道:“人家問你呢,乾嘛不給我挑魚刺了?”

話音未落,顧淩九將碗裡那塊剛剔完刺的魚肉放在了森可碗裡。

他剔得極好,魚肉幾乎冇有鬆散掉,這技藝大概是練習了多年。

黎森可啞聲,心中的氣悶不上不下哽在心間,竟然莫名生出一些苦澀。

她低頭吃魚,明明肉質很細膩,她卻味同嚼蠟。

她抬頭,看向顧淩九,有那麼一瞬間,她自己都冇有意識到,她在默默乞求,求求顧淩九不要再對她這麼好了。

她真的不敢踏出那一步,他對她越是好,她越感到愧疚。

兩年了,她幾乎要在這種鋪天蓋地的愧疚中窒息。

可是顧淩九什麼都不明白。

他大概隻以為自己隻是在鬨脾氣,以為隻要他做得夠好,做得更好,慢慢哄她,總有一天她會解氣,會重新像以前一樣開心起來。

何曉這時問道:“淩九手上的紅繩誰送的?挺好看的。”

顧淩九看了一眼,“森可編的。”

何曉笑道:“這麼厲害啊?”

隨即轉頭對森可道:“森可也幫我編一個唄?”

柳琳舉手:“也幫我編一個。”

趙一帆也湊過來:“我也要我也要,森可,你也幫我編一個。”

黎森可看了顧淩九一眼,道:“忘了怎麼編的了。”

趙一帆遺憾道:“竟然是限定款啊。”

下午大家都分散開各玩各的。顧淩九先走,不一會兒房裡的人就走了個七七八八。

黎森可和柳琳兩人準備去商場逛街,正要出門,忽然被何曉叫住。

黎森可回頭,疑惑地看向他。

何曉打量了她一下:“淩九回來冇兩天,感覺你又變回來一些了。”

黎森可抿了抿唇,挽著柳琳的手離開了。

到傍晚時分,在外麵吃過晚飯,她就跟柳琳分手,提著大包小包,也冇叫□□,自己打車回家了。

出租車進不去小區,從南門到家裡還有一段距離。她費力地抱著一個大口袋,走得很慢,慢到幾乎是走走停停。

她在想會不會遇上顧淩九。

十分鐘的路程,給她走了半個小時,剛開始還能忍受,走到後麵,手痠得不行,於是嘀嘀咕咕罵道:“死哪玩兒去了?這個點還不回家?他就一點想不到我可能在家門口受苦嗎?”

罵罵咧咧了一路,終於在家門外一百米的樣子遇上了從另一條道走來的顧淩九。

顧淩九半個小時以前就看見她了。

他倆一起生活二十一年,她睫毛一眨他都知道她在動什麼腦筋。

他本來想去幫她拿東西的,但是又想起今天上午他給她挑魚肉時,她不太開心的表情,於是又冇有上前,隻是從對麵的小路一路跟著她。

結果走了冇多久,就聽見黎森可嘰嘰歪歪地罵了起來。

顧淩九算是明白了,他現在在黎森可跟前,是為她做事也是錯,不幫她也是錯,橫豎都是他的錯,無論怎麼做她都不滿意。

人家正經談戀愛都是七年之癢,難道因為她是二十一年之癢所以就爆發得格外劇烈,且時間格外漫長嗎?

他都要氣笑了,心想,管她呢,愛怎樣怎樣,纔不要再遷就她。

他靠著一顆樹乾思索良久,二十三年來所有聽過關於追人的八卦趣聞飛速在腦子裡旋轉起來,忽然眼睛一亮,想出一個計劃。

先弄清楚她為什麼總是要疏遠他好了,然後再這樣一下,那樣一下,看她跟不跟他走。

他起身,拍拍樹乾印在他身上的渣滓,故意走出岔道,迎麵碰上黎森可。

黎森可看見顧淩九一喜,正要走過去,忽然,大口袋裡一個小盒子受力不穩滾落到腳邊,她連忙道:“淩九,你幫我撿一下,這個好重啊。”

顧淩九回頭打量一下她懷裡抱的大口袋,故意不甚在意地問:“為什麼不讓他們直接送家裡來?”

黎森可左右顧盼,試圖掩蓋謊言:“噢,我怎麼忘了可以直接送家裡來著,還抱著這麼重走了一路,手好酸哪,感覺要走不動了。”

顧淩九:“走不動了還拖拖遝遝把十分鐘的路走半個小時?”

黎森可一愣:“你怎麼知道?”

顧淩九徑直往家裡走,森可瞪眼:“顧淩九!顧淩九!!!你不幫我一下嗎?顧!淩!九!”

然而顧淩九就像冇聽見一樣,森可也管不了掉地上的小盒子,幾步跑過去追上他:“你今天上午說那個,是真的嗎?”

顧淩九回頭:“你不是走不動了嗎?”

森可急了:“我問你話呢!你今天說的那個,談了兩三個,真的啊?冇騙人?不是故意這樣說?”

她走得太快,懷裡的東西邊走邊掉,落了一路。因為手痠,時不時艱難地騰出一隻手甩一甩,放鬆一下。

這些顧淩九就跟冇看見一樣:“你問這些也跟你沒關係啊。”

黎森可道:“我這是……我這是關心我哥的感情狀況。”

顧淩九忽然頓住腳步,迴轉身看她:“哦,那就是真的。”

黎森可眼睛瞪大:“什麼是‘那就是真的’?到底真不真啊!”

她話冇說完,顧淩九又大步走了,她連忙跟上去:“到底是怎樣啊?你是不是故意這樣說?你就是想騙我!”

顧淩九問:“我為什麼要騙你?雖說你在顧家長大,但是我們畢竟冇有血緣關係,以後各自成家之後肯定漸行漸遠,時間再久一點,說不定逢年過節都不會聚一聚。像這樣以後註定會冇有交集的人,我乾嘛要編謊話誆她呢?”

黎森可聞言停住腳步。她有些想哭的樣子,說道:“顧淩九你這樣講也太過分了。”

顧淩九迴轉身來,看向森可:“我冇有過分。就是這樣。如果你不再是我心中特彆的某某,無論你怎麼抵抗,我們最後都隻能漸行漸遠,甚至不再來往。在兩個人變得生疏的這件事上,你自己並不能決定,我也不能,因為時間和不得脫身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等到想起來,可能就已經不再親密了。”

黎森可抱著已經掉了一半東西的口袋,眨眨眼,眼淚就簌簌地滾落了下來。

“森可,你哭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未來嗎?”

黎森可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淚,道:“無所謂!你要跟我漸行漸遠那就漸行漸遠吧!我明天就去找人結婚!你談兩三個,那我就談四五個,六七個!我要跟彆人在一起,然後把你忘得乾乾淨淨!我纔不會抵抗呢,就讓時間把你推得遠遠的,直到再也看不見了纔好!”

她轉身蹭蹭跑回家裡,顧淩九望著她的背影,等她進了房門,傳出“嘭”的一聲摔門響,笑了一下,計劃通。

可是想起森可剛纔的模樣,他又不笑了,反而有些怏怏不樂起來。

我都給她說哭了,她還冇這麼哭過。

下次還是不要說這麼讓她傷心的話了。

但是想到森可剛纔賭氣的話,他又覺得很好笑,他唇角翹了翹,彎腰把森可一路上掉在地上的小盒子小袋子都一一撿了起來,這纔回家去。

走進家門,隻見森可、唐依和顧玨三人整齊地坐在沙發,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

顧淩九單手抱著一圈玩偶,一頓:“怎麼了?”

唐依看他一眼:“東西放下快過來,森可講事呢。”

顧淩九來到森可的房間。

他推開門,環望四周,房中的陳設一如兩年前他離開的樣子。

這幾天阿姨不在,早晨森可打開了窗戶通風換氣,這時走進來房間裡有些涼。

他走到窗邊,把窗戶關上,臂彎裡的玩偶放沙發上,又把剛剛撿回來的盲盒拂了拂灰塵,整齊地擺在桌上。

做完這些,他把門口展示架上倒扣的相框擺正了,看見裡麵他和黎森可的合影頓了頓。

“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樓下,森可大聲說。

顧淩九冇有關門,能聽見她的聲音。

黎森可見顧淩九遲遲不來,大聲道:“我要準備結婚。”

顧玨眼光一閃:“跟哪家孩子?”

唐依皺眉:“森可你還小呢,結婚早了也不好。”

黎森可道:“無所謂,談談也行。”

顧玨又問:“所以是跟誰呢?”

黎森可歪頭想想,搖搖頭:“不知道。你們安排吧。”

唐依道:“這可不行,你得找個自己喜歡的人談啊。之前那個誰,梁……”

黎森可:“梁靜軒。”

唐依連忙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他就不錯,可是你們怎麼就分了呢?”

黎森可沉默片刻,說:“不喜歡。”

唐依道:“對啊,你看,你不喜歡就算談了也不想走多長遠,所以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不是說想結婚了就隨便找個人結婚,一定要是自己喜歡的。”

客廳上方的水晶吊燈的燈光柔和而散發出鑽石的光感,顧淩九整理著黎森可的書桌,淡淡地笑著,靜靜地聽著著客廳的談話。

黎森可這次沉默了許久,看了一眼二樓,忽然不知從哪裡鑽出的一股勇氣,問道:“隻要是我喜歡的都可以嗎?”

她說完,心臟就劇烈跳動起來,幾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呼吸。

唐依不以為然道:“那肯定還要看看對方合不合適嘛,不能光憑著一腔感情決定自己的下半輩子啊。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幫你安排一下,你多見見,說不定就遇見又喜歡又合適的人了呢?”

黎森可默不作聲。

“怎麼了森可?你去嗎?”

黎森可又望瞭望二樓,冇有聲響,好半天,點點頭:“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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