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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陰霾,烏雲急劇翻滾,向蠻山附近激湧而來。

“轟隆隆!”

樵夫趕在暴雨之前躲進山洞,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焦急。

驟雨如幕,“嘩啦啦”穿林打葉。

樵夫越聽越心慌,不由自主想起蠻山的種種傳聞,譬如每隔三五裡便會出現的幽深山洞,有人說這是古時的避難所,也有人說是惡鬼地堡。

他不怎麼相信,又不敢不信,隻想等雨小一些就趕緊離開。

突然,“啊——”一聲淒厲慘叫從漆黑深處傳來。

“啊!”樵夫本能驚叫出聲,隨即腿腳一軟,背上百十斤乾柴順勢傾倒,連人帶柴一起向後跌去。

“菩薩保佑,行者憐憫……”樵夫腦子一片混沌,全靠求生意誌支撐著往外爬行。

然而洞口不知何時被桶粗的斷枝堵住了,一瞬間,他內心的恐懼到達頂峰,發了瘋似的吼叫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去找火蠻子啊!對,找火蠻子!”

“誰是火蠻子?”一道如林籟泉韻般的女子聲音突兀響起。

“鬼!女鬼!”樵夫怪叫一聲,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縱身一躍撲向洞口,然後“砰!”地一聲,撞在斷木上暈了過去。

“……”黑暗中走出來的綠衣女子剛好看到這一幕,盈盈桃花眼盛滿無辜:“應該不關我的事吧?”

“轟隆隆!轟隆隆!”

電閃雷鳴間,又有四人聯袂走來,其中一位少年不客氣道:“你肆意欺壓凡俗,我定如實向聯盟上報。”

綠衣女子:“……”

少年走到樵夫身邊蹲下,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道淺藍色靈光冇入後者眉心。

幾個呼吸後,樵夫幽幽轉醒,待看清眼前的幾人後,險些再次陷入昏迷。

“唉,你冇事吧?”少年作勢攙扶樵夫,同時解釋道:“無需驚慌,我等來自撫元。”

嚴格來說,撫元隻是界名,大家同在其中,隻不過凡俗隻認王朝,久而久之,撫元就成了凡俗口中的仙家寶地。

撫元修士自然也鍍上了仙家身份。

果然,樵夫聞言大喜,一疊聲道:“仙師,仙師!鬼、鬼、是火蠻子乾的,張家村……”

“不知所謂!”身著正黃道袍的老者打斷他的話,傲然說道:“蠻山早已歸於吾土,本座親自封禁數年,何來火蠻子一說?”

他轉頭又向少年說道:“這樵夫有問題!本座於此地經營多年,是人是鬼一眼便知,蠻山路遠,若真是一介布衣,如何能來去自如?”

“噗!”樵夫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抬眉死死盯著老者,嘴唇一張一闔卻冇發出半點聲音。

少年見狀,皺眉道:“王道友何故出手?”

王鐵力臉色一沉,語氣不善道:“本座自有考量,柳道友隻管追查鬼禍,我祁國之事自有國君定奪。”

柳述駁斥道:“區區凡俗國君,焉能掌管陰陽?王道友莫不是忘了自己的修士身份?”

說話間,一位方臉男子與氣質清冷的女子並肩來到柳述身邊。

王鐵力麵色鐵青,回道:“修真界還管不到凡間秩序,幾位還是少沾染俗世因果。”

“秦師兄、蕪微仙子。”柳述無視王鐵力,向另外二人抱拳道:“鬼禍事大,樵夫所言大約是尋常百姓怪談,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秦方智思索片刻,回道:“我等追查數日不得頭緒,好容易遇見一具遊魂……”

說到此處,他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綠衣女子,“總之遊魂業已魂飛魄散,荒山樵夫,未必不是新的線索。”

柳述立刻接話道:“秦師兄所言極是,若不是某人擅自出手……算了,隻是如此一來,樵夫便不能交予王道友了。”

“樵夫命火將熄,你等再不施救,交不交人又有何區彆?”已被歸納為‘某人’的綠衣女子輕言道。

仿若應驗此言不假,樵夫腦袋重重錘地,肉眼可見地萎靡下去。

眾人:“……”

“救人!”塗蕪微略顯焦急道。

秦方智果斷一個閃身逼退王鐵力,柳述順勢往樵夫嘴裡塞了一顆丹藥,同時以秘法穩住其命火。

“仙凡同受小玉露丸!你們不是聯盟散修!”王鐵力驚撥出聲,一顆心直往下沉。

世間求仙問道者不知凡幾,極少數人傑能進入宗門修行,多數隻能當個散修蹉跎歲月。

宗門貴精,散修在多。

王鐵力年近半百築就道基,又五十年突破築基中期,這樣的成就足以傲視同期散修,但是放在宗門裡就完全不夠看。

單論境界,柳述等四人不過築基初期,可是宗門弟子無論是功法、秘術、法寶等等都遠超同階,更遑論師門長輩賜予的保命手段。

他…恐不能敵。

秦方智等人被點破身份,索性不再隱藏,他很是敷衍地揖了揖手,說道:“道友可曾聽聞,雲外有仙山,三池方外地。”

王鐵力如遭雷劈,他冇想到對方不僅不是散修,甚至還是超級大宗弟子。

“噗哈!”

‘某人’不合時宜的悶笑聲,直接將秦方智師兄弟惹惱。

柳述怒道:“薑硯晚,我忍你很久了!乾啥啥不行,闖禍就你行,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廢物怎麼進的無題渡!”

“羨慕嗎?”薑硯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挑眉道:“要不你再忍忍?”

“你!”柳述一口氣憋著不上不下,滿臉通紅。

無題渡,修真界排名第二的超級大宗門,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聖地,世間誰人不羨慕?

“行了!”秦方智攬過話題,“我等帶走樵夫,王道友可有意見?”

王鐵力默然,對方看似相商,實則通牒,這就是宗門弟子的底氣,他根本無力抗拒。

秦方智等人不再耽擱,提起半昏迷的樵夫,施展遁術,趕在邊城宵禁之前入了城,並於城中最大的客棧落腳。

連日奔波,修士也會疲累。

薑硯晚被安排在二樓最東邊的房間休息,秦方智等三人帶著樵夫在南邊。

明晃晃地搞針對?

薑硯晚並不在意,甚至在三人審問樵夫時,她還抽空出了一趟門。

三日後,眾人再次進山。

薑硯晚僅僅知道了樵夫姓李,再無其他。

一路上,柳述頻頻偷瞄薑硯晚,心想大家孤立她的態度還不明顯嗎?難道此獠當真愚鈍至此?

怕就怕某人此時靜悄悄,悶聲作大妖,他必須防著她。

眾人很快經過那日的山洞,無人在意,沉默跟著領路人李樵夫往西走。

薑硯晚綴在隊尾,回頭看了一眼山洞,轉過頭剛好對上一雙窺探的眼睛。

薑硯晚:“……”

柳述:“……”

兩相無語,各自扭頭。

半日過後,眾人來到山脈西側峽穀,湍急長河將左右群山隔斷,一眼便知這是自然形成的天塹。

李樵夫小心翼翼道:“治河很長,繞路也過不去,隻能到這裡了。”

秦方智拿出一個羅盤比比劃劃,好半晌才道:“此河貫穿整個山脈而不絕,有且僅有此處一個渡河口岸。”

“我不會鳧水…而且我也冇去過對麵,仙師,小的是否……”李樵夫弱弱問了一句。

秦方智想了想,做出決定:“你可以回去了,柳師弟留在此處接應,蕪微仙子和薑道友隨我渡河。”

塗蕪微來自盈水宗,常年與水打交道,當仁不讓祭出一艘巴掌大的紙船,經由她纖纖玉手拂過,紙船迎風見長,直到寬丈許,長約兩丈才停下。

還未離去的李樵夫看直了眼,驚呼神仙降世,不停叩拜祈禱。

秦方智等三人躍下峽穀,乘紙船無驚無險渡過治河,來到對麵峭壁之下。

理論上,修士築基便擁有了禦器飛行的能力,然而實際上,撫元修真界隻有劍氣境的劍修能禦劍飛行。

當然,藉助某些特殊飛行法器,隻要是個修士都能暫時飛行,不過這樣的法器有價無市,金丹真人都不一定擁有。

薑硯晚等三人既非劍修,又非金丹修士,基本隻能想辦法爬上去了。

“咦?”塗蕪微繞著山壁走了數步,忽然驚訝道:“這裡有鐵鉤類的東西鑿過。”

秦方智伸手摸了摸,確定道:“這是連環套索留下的痕跡。”

說罷,他打開隨身攜帶的乾坤囊,拿出四個似鉤似圈的精鐵器具,雙手雙腳各套上一個,像隻壁虎攀附上崖壁。

塗蕪微見狀點頭道:“原來如此。”

秦方智落回地麵,再拿出一套連環套索遞給塗蕪微,“我教你使用,至於薑道友,想來大宗弟子自有辦法。”

“當然了。”薑硯晚隨口回了一句,翻手間,一支翠意盎然的尺長枝椏憑空出現。

“蕪微妹妹,跟我走吧。”

秦方智&塗蕪微:“……”

“怎麼了?”薑硯晚一臉疑惑道:“坐飛行法器不好嗎?還是你想慢慢爬上去?”

塗蕪微很是懷疑地看向小枝椏,恕她見識短,她是真冇見過樹枝形狀的飛行法器。

然而打臉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隻見薑硯晚一雙柔荑輕撫枝椏,立即有淺綠色的靈光暈染三尺,虛虛托起枝椏懸在半空。

薑硯晚一步跳上法器,很自然地向塗蕪微伸出手,後者默默跟了上去。

“秦道友,我們在上麵等你喲。”薑硯晚丟下這句話,載著塗蕪微瀟灑離去。

秦方智呆滯一瞬,旋即罵罵咧咧:“廢物法器多,看你能囂張到幾時,狗養的爛——”

就在他越罵越臟的時候,一道綠光極速落下。

他驚愕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薑硯晚剛穩住身形,隨口說道:“同隊一場,回來接你。”

“……”秦方智臉頰染上一絲紅暈,躁的!

塗蕪微高冷的形象維持不下去了,火冒三丈道:“上麵有人!我們是被打下來的!”

“靠!”秦方智剛起的愧疚之心轉換成熊熊怒火,“薑硯晚你的嘴是借來的嗎?什麼瞎話都敢亂說?”

“不用懷疑,我就是來接你的。”薑硯晚十分坦然。

她知道鐵鎖登崖必定有人,隻是冇料到對方直接弓弩伺候,她果斷選擇規避風險,回來尋求支援力量。

可不就是接人嗎?

秦方智選擇性遺忘某些不當言論,繃著一張臉,嚴肅問道:“上麵有多少人?”

“不知道。”薑硯晚依舊坦然,慢吞吞補充道:“他們有再生型弓弩,要麼人數眾多,要麼擁有一位不弱的陣法師,且火靈力異常強悍。”

塗蕪微忍不住側目,平時靠嘴毒和關鍵時刻壞事找存在感的人,竟然三言兩語理清了局勢,這讓她不得不重新評估隊內實力。

他們一行四人是隊友,也是對手。

“要不再探一探?”秦方智擺明不相信薑硯晚,又不願意放棄此行的目的。

“你請。”薑硯晚跳上枝椏,直接往來時路飛去,同時拋下一句:“上麵的人下來可就大事不妙了。”

這一個月她已經摸清隊友的蠢笨,果然剛放出來的宗門弟子徒有修為,腦袋空空。

她平易近人的人設算是立不下去了……

正想著要不要遠遠瞧個熱鬨,就見下方河麵炸開了鍋,一艘三丈紙船分水疾馳,後麵追著密密麻麻的火紅色箭矢。

“薑道友救我——”急切呼救聲從船艙傳出,並通過某種手段擴向四周,與此同時,左船舷處勁射出一道玄光直奔薑硯晚。

薑硯晚:“……”

轉瞬之間,箭矢群一分為二,一半直擊懸於半空的薑硯晚,一半不依不饒強轟紙船。

薑硯晚眼睜睜看著紙船壓力驟減,而她自己則疲於躲避利箭。

築基期飛行本就勉強,反之,紙船入水事半功倍,此消彼長,她竟被紙船迎頭趕上。

“狗東西。”

薑硯晚一不做二不休,以領先半個船身的距離落入水中,向她奔襲而來的箭矢全數紮向紙船。

禍水東引而已,她也會!

“劈啪、劈啪!”

紙船終於到達防禦臨界點,崩潰成片片紙屑,再被烈火燒成灰燼。

“薑硯晚你好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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