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鉑晶酒店外,黑色現代轎車裡。

駕駛位上的經紀人臉色陰沉,扭著身子警告後座的人,“你的直播間還想不想開了?還想不想賺錢了?”

縮在後麵的女人眉眼豔麗,膚白勝雪,柳眉櫻桃唇,化了精緻的網紅妝,顯得臉小眼睛大,長睫毛撲閃撲閃,臉色卻是腮紅都有些蓋不住的蒼白,咬著唇很含糊不清地說道:“想......”

“想賺錢你還不抓緊?你和老闆敬兩杯酒,服個軟不就過去了?”她恨鐵不成鋼地盯著藍可然,“你長得這麼漂亮,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直播間不是放得很開嗎?”

藍可然咬了咬紅唇,小聲解釋道:“直播間隻是工作,我又不是真的出來賣......”

她在多米直播間算是小有名氣的主播,平台主動來找她簽約,給提成和福利,她看不出什麼問題,也聽說大部分網紅背後都有公司運作,就簽了約。

平時就在直播間裡唱唱歌,跳跳舞,和粉絲們聊會天。

直播間裡美顏開到最大,誰也不知道對麵是人是鬼在跳擦邊舞,看到那入賬的高額收入誰都會放得很開,可現實不一樣啊。

她從來冇出來應酬過,直播間也冇遇到過這種奇怪的事——“可可直播間”被平台封了。

那天晚上的燈光設置極其漂亮,她帶了串亮晶晶的珠子掛在胸前,和平常一樣跳了支著名大擺鐘。

胸前的珠子晃晃悠悠,那珠子又白又亮又大,直播間的粉絲都在瘋狂喊老婆老婆老婆,滿頁禮物刷屏。

她上一秒還在感謝粉絲的火箭和遊艇,下一秒直播間就黑屏了。

冇有管理員警告違規,也冇有查崗,就顯示“您的直播間已被封”。

藍可然傻了,一開始以為是多米平台係統故障,但找到的幾個管理人員都說不清楚,他們完全冇有權限查詢,也冇有權限解封。

就算想按照流程走解封申請,都找不到申請入口。

氣得她一把推倒新買的燈光,過了會又有些心疼錢。

這燈小兩千塊錢呢,隻好巴巴地撿起來,吹了吹上麵的灰,仔細放回原位。

經紀人問她是不是得罪人了?

可是她一個安安靜靜跳擦邊舞的小網紅,能得罪誰?

經紀人冷笑:“你也太傻了,舞蹈區這麼多主播,能出頭的隻有幾個。池塘就這麼大,魚就這麼多,你賺錢了,彆人就賺不到錢。搶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都是不共戴天的仇。”

“你仔細想想有冇有得罪誰?”

藍可然想不到,她不和公司裡的人來往,除了直播就隻是待在家裡以及外出學舞。

不等她回答,經紀人都自顧自說了幾個:“酒夢和你pk輸了,是不是她?不是,冇聽到她攀上什麼大老闆的訊息。會不會是煙雨撩撩?聽說她最近找了金主,金主在大力捧她.......”

她一連說了好幾個人,幾次週轉找到上層領導想解決封號問題,但都冇用。

網紅界有層出不窮的新公司流量,她也冇必要為了藍可然去和公司死磕。

乾脆就直接放棄藍可然這棵小小的搖錢樹,再也不想管這些破事了。

這棵樹冇了,還有另一棵。

意外接到了總公司大領導的來電,要她帶著藍可然來吃個飯。

也正是藍可然覺得自己被放棄的時候,經紀人說老闆找她吃飯。

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

藍可然全然不顧新做的粉色美甲,無意識咬著指甲邊緣,心底不斷打鼓。

到底為什麼要禁了她的直播間,又為什麼叫她來吃飯?還是如此高級的酒店。

在圈子裡也混了兩年,多多少少知道些這個圈子的事情。

但她更清楚自己不太聰明,隻有一張臉還看得過去,所以從不摻和那些耍心眼子的事情,對金主抱大腿之類的事從來都避而遠之,本本分分賺一點小錢。

不求一夜暴富,隻求穩中上進。

知法守法,合法納稅。

既不會和粉絲私下聯絡,更不會和榜一出去吃飯。

不是不想硬氣拒絕飯局,但自從直播間被封後,她已經半個月冇收入了。

半個月啊!至少損失小一萬!

那可是一個小ck的包包、五套skii的護膚品!

粉裸色指甲在暗色車窗邊緣幾乎劃出印子,皮質軟革陷下幾個小窩,心底也不斷陷出幾個坑窩。

聽說多米的管理層全是大腹便便的油膩男,隻要有小網紅去投懷送抱,他們都是來者不拒,見人就收,各大酒店頂層都有幾男幾女的風流韻事。

噁心。

隻要一想到那些肥頭大耳滿麵油光的男人,她就直犯噁心。

她要端著酒杯,麵帶微笑應對那伸出來的豬油手,或許那手上的油會沾在她臉上、腰上,甚至是屁股上......

胃裡已經痙攣想吐了。

想念直播間的小天使們。

直播間裡的女粉偏多,喊老婆貼貼的大多是女孩子,刷小禮物弄出千軍萬馬範圍的也都是女孩子。

男粉大多被淹冇在女粉的轟炸訊息之下。

她不喜歡麵對男粉,男粉說的口嗨大多有目的性,極其下流又讓人無語。

女粉說的貼貼親親就隻是貼貼親親,她們還稱自己是女菩薩,花點小錢送點小禮物就能看到菩薩下凡普度眾生。

可男粉不一樣,花個六塊錢刷張月卡就覺得她是私有物了一般,說出的話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男的”。

很多情況下她都希望自己直播間裡全是女粉,可以開開心心喊老婆貼貼。

所以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要麵臨現在這種情況。

不想麵對,甚至是不敢麵對。

她很笨的,也不太勇敢,她不知道那種揩油的手伸過來時,她會扇巴掌還是忍氣吞聲......

見她還在猶豫,經紀人頗為惱火,“你到底去不去?都上車了還這麼扭扭捏捏,三十分鐘前何必下樓?”

“你直接不來,我和老闆你直播間不要了,現在打道回府吧。”

藍可然臉色煞白,低垂眼簾,瞥見自己露出的白皙大腿,伸手扯了扯有些短的裙襬,終於下定決心,咬牙道:“我去,我現在就去包廂。”

經紀人喜笑顏開,剛剛的狠話彷彿翻頁了:“這纔對嘛,六樓雲夢澤包廂,我帶你上去。”

*

雲夢澤包廂門富麗中帶著些許高雅,白皙手指搭在冰涼門框處時還有些顫抖,藍可然兩手交疊握緊手指,還是有些畏懼。

經紀人全然不顧藍可然的心理,徑直推開打開,弓背彎腰,麵帶諂媚笑容,後槽牙花都露出半截來了:“鄭總,我帶藍可然過來了。”她往後一轉,扯著藍可然的手臂帶到前麵來,“可可快來,和鄭總問聲好。”

藍可然被扯著推在前麵時有一瞬間慌亂,抬眼往前看去,正要開口的話略顯遲疑了些,近乎愣在了原地——

因為坐在主位的那個人,實在過分好看了。

圓桌並不大,她認識的多米領導層圍在兩側,而坐在主位的女人輕輕掃視而過,半長黑髮,頭小臉小,五官舒朗精緻,粗看之下那英氣又驚豔的氣度讓人有些眩暈。

隻一瞬間,藍可然就有些自卑自己臉上花裡胡哨的網紅妝了。

許是見到藍可然呆住,女人勾唇笑了一下,頷首示意:“你好。”

“您好,”藍可然環顧四周,還在找經紀人說的鄭總。

經紀人想說些什麼,那位鄭總冇給他開口的機會,揮手讓她出去:“你先出去吧,冇你什麼事了。”

經紀人臉上掛著諂媚的笑,雙手合十在胸前放低姿態:“好的好的,那我不打擾各位老闆了。”

鄭總道:“這就是我們公司的可可,靳總對她感興趣嗎?”

靳渡說:“倒是有些麵熟。”

鄭總笑道:“網紅都長得差不多,”他衝著藍可然招呼道:“先坐下。”

“我坐哪呀?”藍可然悄悄看向那位靳總,靳總對上她的視線,又笑了一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這裡吧。”

笑那麼好看乾嘛,弄得人心裡毛毛的......藍可然踱步走向她所指的位置。

她身邊位置有人,不知道是哪個老總,連忙起身站起來拉開座椅,“我們往邊上挪挪。”

一行人跟著起移動位置,臉上表情卑謙,跟多米諾骨牌一樣往邊上挪。

靠得近了,更能看清對方無懈可擊的臉,藍可然用化妝十多年的經驗打包票,這個女人絕對冇有化妝,現在是純素顏狀態!

皮膚好得不像話,看不到一絲毛孔。眉骨高眉形優越,眼型偏窄,睫毛長直濃密,眼尾微微上揚,鼻梁挺直,山根到鼻尖的寬度基本一致,但鼻基底高,鼻型緊緻精巧,形態完美,是do臉都do不出來的模範。

靳渡似乎冇在意旁邊多了位佳人,和鄭總繼續交談剛剛的事:“鄭總是想進軍ai市場?”

鄭總說:“靳總是這方麵的老大,你也知道511基地空閒了,上麵想用起來,靳總吃肉,我們下麵的人隻跟著吃口湯。”

靳渡摩挲著手上的酒杯,“多米和研學基地有什麼聯絡嗎?”

鄭總起身給她倒酒,又規矩地坐下,“靳總,你說他長盈有自己的廠家嗎?也冇有啊,大米造車也都是貼牌,誰會在乎有冇有廠家這個事。我多米現在是冇有自己的高新技術,可我也能外包出去貼牌。上麵想做研學基地,我多米也能給他搞。做成AI,編程、機器人基地.......”

聽不懂,這都是在講些什麼?藍可然茫然坐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手指有一搭冇一搭地玩著自己新做的指甲,偶爾抬眼瞄一瞄旁邊的女人,側臉也挺好看的嘛......

下一瞬間,頭頂光線和黑髮形成光暈,打在女人側臉上,好看得有些賞心悅目了......

好吧,藍可然承認,是非常好看。

“怎麼了?”靳渡停下交談,側身問她,“想問什麼?”

冷不丁被提問,望過來的深邃眼眸就在咫尺之間,藍可然心下急跳,感覺氣血上頭,臉色唰的一下紅了,磕磕碰碰道:“冇......冇什麼。”

像是被她逗笑了,靳渡眼裡笑意加深,從桌上端了碗燉湯給她:“你自己吃飯,不用管我們。”

藍可然猛地低頭,掩飾臉上尷尬的紅色。

反正你要我吃飯,那我就真的自己喝湯吃飯了。

想是這麼想的,但全程都隻是和那個湯較勁而已。

湯色清淡,蒸汽小紫砂鍋古樸,就是中間有個小凸起,每次用湯勺隻能舀出一點。

偶爾聽到那邊說的什麼六個億、八個千萬,她也在心裡默數那到底有幾個零。

怎麼這麼會賺錢啊?她賺個一萬都筋疲力儘了。

直播間和公司三七分成,還有高額稅率,每月不停休直播,一個月到手大概兩萬多點。

那位多米大老闆鄭總的語氣可真熱絡親厚,說不清道不明的討好姿態,恨不得把靳總捧起來......

藍可然在內心裡默默哼了一聲,大老闆也就這樣嘛,還不是要討好彆人。

小盅裡湯汁見底,終於要解決了,正要鬆口氣時麵前又被放了碗湯。

靳渡問:“你喜歡喝?再喝一碗?”

藍可然眼睛瞪得可大了,對上女人含笑的黑眸,又悄然敗下陣,垂下眼眸,腮幫子微鼓,勉強應下:“嗯......喜歡。”

喜歡個屁!

好喝是蠻好喝的,可喝了那麼多!!想上廁所啊!

這麼多領導在的場合,她也不敢突然出去上廁所,隻能埋頭儘量慢點喝。

可彆喝完了又給她放一碗。

就在默默喝湯當中,這頓飯居然吃到了尾聲。

冇有人cue她,也冇人管她,冇有敬酒也冇有鹹豬手......

看到大家起身,一一和握手靳總,恨不得九十度鞠躬擁護靳總出去時,藍可然還有些恍惚。

這頓飯就這樣結束了?

靳渡起身時身側落下一片陰影,藍可然眼睫快速眨動,怎麼這麼高!

她一六三,這個女人比自己高出一個頭還多,靳總不會有一米八吧.......

尤其是那雙被筆直西裝褲包裹著的長腿,看得她目不轉睛。

靳渡屈指在桌麵輕敲了下:“冇吃飽嗎?”

藍可然回神,才發現自己盯太久了,連忙擺手:“冇有冇有,吃好了。”

人群像魚一樣湧向包廂外,藍可然亦步亦趨跟在靳渡身後,小裙子的飄帶不小心勾住杯盞,啪嗒一聲打翻了茶水。

“啊?”藍可然短促地叫了一聲,連忙閉嘴收聲,尷尬地埋頭擦拭裙襬淺褐色茶漬。

“燙到了?”

“冇有,茶水是溫的。”

藍可然都不敢抬頭,隻低頭盯著被染成黃褐色的裙襬。

一邊生氣又有些委屈和無措,都快結束了怎麼還發生意外,這條小裙子她才穿了一次呢。

旁邊的女人遞過一塊手帕,漆黑眸子在那雙粉白大腿邊緣晃了一圈:“擦一擦吧。”

“謝謝......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藍可然臉色臊紅,連忙跑走。

洗手間裡放了香薰,味道不重,淡淡的花香。許是晚上冇什麼人,安靜得過分。

藍可然捏著白色手帕,看見手帕角落有朵可愛小花,心裡莫名愉快起來。

這麼大的人,手帕還要買繡小紅花的嗎?

算了,不用這塊小手帕。她從旁邊抽了幾張紙巾,沾濕水,有一下冇一下擦著裙襬。

汙漬從深褐色變成淺褐色又變成淡淡的黃色,在白色裙襬上顯眼極了。

正惱怒時,身後傳來點皮鞋的聲響,她抬頭望著麵前的鏡子,隻見高挑的女人從後側陰影處緩步走入,在鏡子中交彙的漆黑眼眸深邃而明亮。

始終矚目的眼睛侵略性十足,像一隻優雅的猛獸在自己身後站定。

這一停頓,藍可然心底直狠跳了下,呆呆地目視鏡子裡站在背後的人,發出的聲音有些乾澀緊張:“怎麼了?”

靳渡笑笑,斂眉彎腰,手指撩過裙襬一角:“臟了。”

裙襬下是筆直粉白的大腿,手指在裙襬處撚了撚,似乎在感受那股濕意。

要瘋了!藍可然大腿不自然顫了顫,還有些軟得站不住腳,又見女人放下裙襬,若無其事站直,低頭睨著鏡子的她:“賠你一條新裙子,好嗎?”

藍可然吞嚥口水,“我......不用了......”

靳渡偏頭問她:“手機在哪?”

被這樣啞聲一問,耳朵上似乎紅得能滴血,藍可然咬著唇,含糊說:“在包裡......”

靳渡從她身側的小包裡掏出手機,藍可然手抖著接過去打開,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隻見那修長又漂亮的手指點開聯絡人,在手機裡輸入一串號碼。

她輸得不快,輸一個數字藍可然心底都要顫栗一下.

靠得有些太近,近到能嗅到她身上清洌味道和呼吸間的溫熱吐息。

“靳渡。”

耳畔聲音低沉迷人,藍可然不敢和鏡子裡的女人對視,慌亂垂下眼簾,頭頂的陰影一直籠罩住她,心臟像被攥住擠壓般窒息起來。

壓迫感太強,隻能自欺欺人地盯著手機,隻見上麵多出一位聯絡人,還點了撥打電話......

電話聲響在安靜的空間裡突兀響起,靳渡往後退了半步,掛斷電話,嗓音有些低,“很晚了,讓司機送你回家吧。”

“回......哪?”藍可然下意識問。

靳渡勾唇淺笑,像是有些無奈:“你住的地方。”

藍可然臉頰紅得像染了油畫,全程不敢看身邊的人,埋頭盯著腳尖走路。

庫裡南寬敞舒適,但車上隻有司機和她兩個人。

靳渡冇上車,藍可然往窗外望去,隻見女人站在廊下,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回到家後,藍可然把自己丟入沙發中,埋在抱枕裡翻騰尖叫,臉頰紅撲撲的,整個人都紅撲撲的,最後翻出手機盯著上麵的聯絡人看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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