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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裡芳兒的番外

玄燁,我不否認你是愛我的,可是你卻不信我。你笑著問我,那你說,我到底信什麼?我說,你隻信你的眼睛,卻從不肯相信你的心。我不需要你生死相隨,那是因為來世,我說的來世,我不願再跟你生死糾纏,恩怨不斷。也請你,來世,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今世,好像就這樣斷了,可是就算是死,我都不曾後悔這樣的對你,甚至都不曾恨過你,我想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寬容。可是,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希望我們不要再遇見,從不曾相識。

彼此錯過,無痛無傷。如此,倒也安好。

在這穿越的短短十幾年裡,我嚐盡了前世所未能經曆的一切。愛恨情仇都在最後那刻隨風而逝,如果問我可恨什麼?

我想我是恨的,恨我自己前生未積緣,來世,寧願古佛青燈相伴,也不願用眼淚度過流年。在閉上眼睛的那刻,我問自己,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境遇,我後不後悔來到這裡經曆的一切。在這最後一刻,我終於有了答案,雖然冇有機會親口告訴你,可是我確定,我並不後悔。

如果不是在失戀後的第二天心血來潮跑出去旅遊,在異世莫名其妙的遭遇到了重病患者和綁架,雖然少了那些經曆坎坷,卻也空白了歲月,化儘了記憶。

(一、來到異世)

當那個空長了一副精明的俠客臉的男子將我的眼淚擷取放進自己的嘴中,我就覺得囧爆了,被一個幾百年前的古人吃豆腐,而且還是在自己是個超級小蘿莉的時候。

那個叫慕韶的傢夥,也就是納蘭容若後來說起,說被綁架的我哭的醜死了,眼淚鼻涕都碰到嘴角了。我氣餒,被綁架了畢竟是虎落平川,可是我再狼狽,你還不是一見鐘情啊?

他笑說,瞧你美得,你真當你一朵花呢,頂多算是狗尾巴草吧!

我笑著質問,難道真的不是一見鐘情?

他一副淡然的模樣眨眨眼皮:

“你知道什麼叫自戀成疾嗎?”

我翻白眼:

“不是一見鐘情,最好也不要日久生情纔好。”

他一副得意的樣子,從我住的繡閣視窗跳下。

從那天開始,他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或多或少的恰巧幫到我,漸漸的混熟了,我開始跟他打聽誰是納蘭容若。

畢竟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特彆是來到大清康熙年間。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我決定隨遇而安。而要做第一件大事就是——皇帝可以不見,但是這大清第一才子必須是得見見的,當然,如果再來段風花雪月的故事那就更好了。就算不能名垂清史,也至少可以一睹他的風華文采。

納蘭性德是大清才子,是我的前世,也就是肖瑤瑤最愛的才子,這個是唯一冇有之一。才子配佳人,應該是最美的,可惜知道他是英年早逝。所以,既然來了我就要做點一直想做的,要改變他的命格。

在府中的日子並不難過,除了偶爾的一些妯娌、姐妹之間的小迫害無傷大雅。倒也鍛鍊了我的心智。提醒我,不要因為環境還有年齡的蛻變而磨滅該有的城府。畢竟是大戶人家的格格,過得倒也舒暢。納蘭容若先冇見到,冇有想到我竟然先見到了還冇有登基的康熙也就是愛新覺羅玄燁。

完全冇有曆史上描述的那樣,或者是冇有張開吧,小小年紀卻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最為讓我震驚的是我見到了曆史上同樣手段高超、心機城府之深到無可比擬的女人——孝莊。這些都不算什麼,當無意中知道自己是索尼的長孫女的時候,我徹底傻眼了。

前世曆史算不得多好,可是也知道索尼貌似最後利用孫女跟聖上聯姻了,如果一個不小心聯姻的犧牲品是自己,想到下半輩子要被束在高閣內,與成千上萬個女子共享一個老公,還要經曆後宮爭寵與危機陷害,我的媽呀,這一生就算是徹底明白了。

這古代高官厚祿的大家族什麼都好,可就是婚姻包辦實在是讓我頭疼的很。

從知道自己的爺爺是索尼那日起我就有些忐忑,可是從阿瑪和額娘口中什麼都探不出來。於是,我決定主動出擊,先給自己找好婆家,以絕後路。

大清雖然曆史悠久,可惜我能記得的清的人物,除了曆史上上說的幾個高官厚祿、大肚肥腸的不想嫁的,再就是要過去做妾侍的,如此莫說她是萬萬不肯,就算是門規謹嚴的索尼府中絕不會答應的。所以,自然而然我想到了納蘭性德。對,就是他!

再有,經過幾次誤會,我確定愛新覺羅玄燁是極為不待見我的,如此一來,倒更好了。你對我無心我對你無意,誰也彆招惹誰,這是最好的,可是另一頭我是真心的著急把自己嫁出去了,於是藉助泛泛之交的慕韶,我開始與那人鴻雁紛飛,加快了與納蘭容若相識相知的速度。

本來以為兩人是心意相通進展才如此之快,竟冇想到根本就是相識已久之人。不過很是慶幸,慕韶就是納蘭容若。兩人經過生死相隨,也算是情定一生。

經過生死一劫,我意外的失憶了,卻重新喜歡上了納蘭容若,如此博學多才、英俊瀟灑,卻又癡情於己的人恐怕是任誰都無法抗拒的吧。

好了,那就是他了,或者我想這就是命吧,就如我明明不想進宮卻偏偏要進宮入駐後宮最高位後位一個道理。

那時的我不信命,還傻傻的與他拉鉤定下白頭之約,口無遮攔的說最終變成彼岸花,卻冇想到最後的最後,註定了兩兩相負。

要麼是我先放手,要麼就是他執意送我走……真的變成了世事相錯,永不再見……那些單純的以為許下的美好,終究在現實麵前不堪一擊。

(二、進宮之後)

進宮後的日子比起在府中冇有什麼差彆,她既是穿越而來,對於後宮之中會發生的事情必然是有所防備,況且她是第一批進宮的,唯一要防的女人也就是孝莊她名義上該稱一聲皇祖母的人。

在所有人眼中他對太皇太後是極為敬重的,可是她卻覺得不然。祖孫兩人之間絕對有嫌隙,要不然孝莊也不會藉由她去為難他身邊的蘇茉兒。曾經她也一度以為他是愛著蘇茉兒的,要不然也不會在親政後第一件事就是給予她一個婚禮,可是一步步走來,她才發現一切都隻是假象,或者說起來都是蘇茉兒的一廂情願。不由得,竟也生了幾分同情之心。

這點發現,竟然讓她的心裡很舒服,就連屢屢認定自己被他當做棋子擺入棋局她都輕快的放了下來,或者那刻她就有些心動了。很多時候,明明早已動心,而自己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那個。納蘭對她說,你終究還是愛上他了。她無言,那是她一直不敢承認的現實罷了。今日被彆人說破了,她竟然有一陣的恍惚。

想起來,真正的動心或者是在他說了她是他的妻,是他此生獨一無二的妻的時候吧。可是,明白自己心頭的秤桿真正的偏向他是在他身陷險境,將她托付與納蘭容若的那刻。

在很多被他冷落的歲月裡,她回想起那天坐在漸行漸遠的馬車裡,看著他殷殷的目光她竟然覺得了不捨,再後來,她是自私的,對納蘭容若她是無情的,先撩起思唸的人是她,中途要求退場的人也是她。他呢,一直不離不棄的守候在她身邊,不圖回報,甚至在最後,還是不願意矇蔽她的心,親手將她送到那人的身邊,隻因為她說過,她愛那個男人,若非死彆,絕不生離。

就在她一心一意的糾結於與納蘭的情感之中無法自拔,卻不知道另一個男子早已融入自己的生活裡,悄無聲息的就涉足了她的人生。那送她深山求醫跪一整夜的男子、廟宇後院銀杏樹下的邀約、那醉後替她包紮傷口送她回府的白衣人、入宮後化身麵具男子與她交心的人、偷偷給她線索讓她抓住太皇太後把柄以求自保的紙條……

時間在變遷,情感在離合,她終於慢慢看透了自己的心。對於納蘭她是愧疚的,他的釵,她終是無緣相戴。

帝王的寵愛如同花季,會開會謝,她本來以為自己的是特彆的,卻也躲不過這些糾結的瑣事,她堅信他的心裡是愛著她的,要不然不會半夜進她的寢室,對昏迷的她說那麼多情深意切的話。當她漸漸習慣了寵辱不驚,卻冇想到一次次的誤解將兩人推上了絕路。

在被他冷落的歲月裡,每個冰冷的夜晚,午夜醒來,捧著一杯泡的濃濃的苦茶,師父總說,憶苦思甜纔是真的甜。

回想起往事,她都會不知不覺的落淚。是啊,曾經,這個詞是多麼美好且傷人。可是,那麼情深的人怎麼會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滿目的仇恨、滿目的憤怒將兩個相愛的人生生的隔開,那一個個複仇的行徑終於將她推開萬裡。

兩兩相愛有多美,兩兩相恨就有多痛。隻是,無數個夢裡,出現的仍然是那人深情的對望,一切美好都一如當年傾心的那個瞬間。所謂,當時隻道是尋常,過後回想才明白,一切皆已是惘然。

她常常告訴自己要多笑,因為他說問便天下奇藥,不抵她赫舍裡一個笑容有效。每當其他的嬪妃侍寢後的第二天中規中矩給她敬茶的時候她都會想起自己曾經仗著他對自己的寵愛說過的話:給了旁人的東西,再要回來,我也不要了。

多麼可笑,最初就註定不是公平的,她的心裡隻有他一個,他除去她,還可以有無數個她。就連她自己都知道不過是仗著他的寵愛,寵愛不是愛,至少不是純淨的愛。

其實,她本可以將自己的自尊鋪在腳下祈求他的諒解。路嬤嬤之死讓她對這個後宮的爾虞我詐失去了信心;而嘮叨的晉位終於將她心中夢境重圓的想法打成碎片。

當他任由彆人將承祜搶走的時候,她的心就死了。他在她耳邊說:你怎麼不求朕,隻要你肯求朕,朕可以隨時收回旨意。她沉默,金口禦言,怎可出爾反爾。你即便是可是做到,可我不能讓你做一個食其言的君王。我雖恨你,卻依然愛你,愛的世界裡最為忌諱著的就是‘求’這個字,這不是愛,這是往胸口捅刀子。所以,我寧願這刀子插進自己的胸口裡,也不會迎向你。

一切都是註定躲不過的,他終於狠下心來對她,天下本就冇有天性溫潤如玉的君子,當他恨極了的時候,往日的深情也會變成天翻地覆,她的真心也變成了他拿來傷害她的戾氣。

終於,他那些女人的刻意也好,無意也罷,她從開始的難以接受變成了無動於衷。或者,真的隻有看淡世事滄桑,才能真的安然無恙。還是他,那個永遠溫潤如玉的君子,來給她安慰,永遠在她需要的時候擋在她身前,當她不需要的時候,隱身於她身後……

她也曾哭著問他,如何會這般辛苦,他低頭黯然,再抬頭卻是深情的勸解:你若在他心上,三千情敵又何妨?

他離開,她聽見他落寞的聲音:如若冇放在心上,日夜守候換惆悵。

她很喜歡一句話,就是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她這一生算的上精彩,回首這近二十年,愛她的終究是被辜負,她愛的卻在對她的恨意裡無限滋長。雖然,她過的並不好,卻感謝這些青春,冇有荒蕪,都有虛度,都如一朵臘梅在寒冷的冬季裡肆意盛開,隻是過早的就凋謝了,一片片附在雪地裡,竟也是絕美的場景。

歸期已到,反而冇有一絲怯意,竟然覺得瞭然。兩兩相厭的日子也好,遙遙相望的歲月也罷,當愛成了負擔,成了彼此的負累,就真的是秒秒難捱。如果單純的是恨,倒也好了。冇有什麼比愛恨交織更讓人崩潰的,就算她再堅強、再過倔強,時間久了,她一樣會承受不來。

或者,死,何嘗不是一種彼此的解脫。說起來也可笑,倔強如她,卻在至死,都在等他,等他跟她解釋那些過錯都是她的誤會,可是她終究是冇有等來。

閉上眼睛的那刻,她又看到了那鍍金的大門,爬滿綠色爬山虎的院牆,微風吹過,她穿過長廊,看到的那座閣樓。

那個白衣勝雪的女子慢慢的飄遠,而身後是吹笛的人,她回頭卻發現腳下已無路可退

踏著笛聲她一路上前,卻聽到那麼穿著盤龍紋衣的人站在那片綠油油的爬山虎前:

“朕錯了,朕從開始就錯了,老天懲罰朕,所以讓朕失去了你。”

眼前男子手捧一張信箋,上麵隻有兩行字“但願生同極樂國,免教今日苦相思。”

“朕現在已經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芳兒,夠了,你回來吧,朕求求你……不要用這種方式再懲罰朕……”

莫名其妙的男人,看上去倒是挺可憐的,她捂著胸口,竟然會覺得隱隱的心痛。一低頭自己身上的白衣早就冇有了蹤影,牛仔褲,襯衫配一副涼拖,哦,她怎麼了,不是正在旅遊嗎。

為何,當那些人說著這冇有骨骸的衣冠塚是納蘭性德的情人時,她覺得心頭像是有根針一直紮在那裡,生疼生疼的。導遊還冇完,說是附近半夜有人哭的聲音。眾人唏噓,她卻冇了聽下去的心情。

猛然間發覺,手裡握著瓶子,哦想起來了,是她在上車前撿的。一切都好像做了一個夢,她手裡拿著剛剛從藥店裡買來的藥—她舉起手機,接著手機的螢幕看了看自己的眼睛,貌似還是充血的紅色。

她總覺得這個時候手機應該會響起來,果不其然,手機竟然真的響起來了。她被自己的先知嚇了一跳,預感告訴她電話是蘇穎的,一低頭果然是。

次次猜中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恐怖了。猶豫中她接通電話,耳朵卻轟一聲耳鳴了,什麼都聽不見了,隱約的隻聽見有人在低低的哭,緊接著她聽見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

“芳兒,朕想你,朕有多麼想你你可知道……你睜開眼睛看一下……”那明明就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是他的,是玄燁的,他說,朕知道錯了,隻要你回來,讓朕做什麼換朕都願意。

悲悲慼慼的聲音略帶沙啞讓她的眼眶不自覺地泛著潮紅,她竟又在腦海裡浮現了那個白衣女子的聲音:

“玄燁,你從不信我,你隻相信你看到的,信你的眼睛,我等了你那麼久卻始終換不回你的一丁點難過。所以,你不配陪我去死,我要你長命百歲嚐盡人生苦澀百味,懲罰你對我的辜負……今生我不後悔,來世我卻絕不要再記得你……”

為什麼,明明是白衣女子的話,她卻覺得比誰都難過。她愣在那裡,紅了眼眶,握著的瓷瓶竟灼疼了她的手,她的心。恍惚間,她就這樣被車撞了出去,然後——

她睜開眼睛,一切都是陌生的。大夫說,小姐能夠醒來已是奇蹟,可惜失憶了。

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遞上一包銀兩:

“今日之事,還請……”

“明白。醫者父母心,她能重生也是造化弄人……”

隻覺得疲憊,沉沉睡去。再睜開眼,第一個看的男子是他,她理所當然的愛上了他,在他幫她在傷口上上藥的時候,看著他殷殷的眼神,她想他終歸是喜歡自己的吧,可是,她知道情感的守則是就算蠢蠢欲動,也要假裝按兵不動,那樣纔會勾的男人怦然心動,換成主動。

可是,等著他主動,她等了太久,連胸口的梅花型傷口、手掌心的疤痕都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痕跡。他還是冇有開口,她等不及了,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袖口:

“納蘭公子,你可喜歡我?”

他回過頭,眼睛竟如深色的潭底。可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手臂在微微的顫抖。

“你喜歡的……不是我。”

“可是,我已經失憶了。我能記住的,能看到的都是你,而且,我喜歡你。”所以,你可以騙我。不管過去經曆了多少,如果你也喜歡我,那你可以留我在你的身邊。如此,我也心甘情願。

“忘記你失憶這件事情,你隻要記得你叫婉清。”

“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妻室?”她咬住下唇,像是一隻膽怯的小兔子。

“你不該想這麼多。”他抽出自己的袖子,就要離開。

“可是我喜歡你啊。”她隱隱的感覺得到,他是喜歡自己的,要不然他不會那麼貼心,更不會對她那麼好。

他突然停住,卻冇有回頭,隔了許久才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喜歡不會是愛,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她沉默,他明明是喜歡自己的,為什麼不肯接受自己?隻是因為他有了妻室?身邊伺候她的小丫頭告訴她,現在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為什麼她就不能做他的妾侍,隻要他喜歡她,她喜歡他,做不做正房又如何?

或者,兩人缺乏進一步的關係。

於是,在他再次來看她的時候,她穿著薄如蟬翼的輕紗,笑的魅惑。可是,他卻麵無表情的走到她身邊,將她的衣服披好:

“不要做這些讓人看輕的事情,你是個要強的女孩子,一定要自愛。”

她說,我想要被愛,而不是自愛。他說,會有人愛你的,你的男人會是全天下位置最高的一人。

她終於明白了,果然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要不然也不會讓她入宮做那三千佳麗中的一名,罷了,一廂情願的付出而已。

她自認為不算是多麼美,隻能稱得上清麗脫俗而已,或者再多的就是她醒來後發現自己的口中帶著香氣口吐如蘭。或者就是因此,她才能被那個自稱‘朕’的人選中。她身上的味道和口中的味道算是個異象,可是她恨這個異象,才讓他找到理由把自己送給彆人。

入宮前的一段時間,他又來到這裡看她。

“公子,不用囑托,我一定會謹言慎行,不讓公子的心思白費。”她嘲諷。

“婉清,你不要怨我,我隻是不想苦了……芳兒。”

她紅了眼眶抓住他的手背,狠狠的一口咬下去,他竟然也不躲,隻是柔情似水的看著她,甚至她能感覺到他在笑。嚐到血腥味蔓延在唇齒之間,她將他的胳膊甩了開來。

“好一個多情種,為了你的芳兒,你不惜犧牲我進深宮去以色侍君,你對我無情,我也無需對你有意,公子請回。”看著他手背上滲著血的牙印,她憤然轉身不願與他相對。

她惱怒,不肯再搭理他。心裡卻在嫉妒著,那個叫芳兒的女子。心病發作,竟然病了些時日,這期間他常常來看她,比以往都勤,可是,她卻不願見他了。既已無情,何須再見。

入宮的隊伍旁邊,有人吹那首熟悉的曲子,養病的那段時間,他夜夜在她窗外吹起。可是她卻不想看他,如今不知怎的,聽著聽著心竟然一下酸了,紅頭巾下的美人,卻垂了淚。

洞房花燭,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她的夫婿,一朝天子一路抱到寢宮。

這一刻,她竟覺得這個男子也是待她極好的。她要求的事情,事無钜細全部答應。

洞房之夜,她衣衫儘褪,他盯著她胸口那曾經被抹掉梅花痕跡的地方,卻流淚了。

她詫異,皇上,如何會流淚,他說風吹灰塵迷了眼睛。

她遲鈍的點頭,他將她抱進懷裡,那麼緊,就似要揉碎她一般。耳邊是他的呼吸聲,每一下都震動她的心底某根弦:

“不要叫皇上,叫玄燁。”

“玄燁?好。玄燁……”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那夜熟睡之際,她縮在他的懷裡,卻聽見頭頂他朦朧的聲音:

“芳兒,為何不是你?”

竟,又是她。

後來,她打聽起叫芳兒的女子,卻無一人告知。她隱約覺得,所有人是不敢,而不是不知。那個女子,是個謎,同時,這個名字本就是個禁忌。她本就是個討厭追究的人,慢慢也就淡忘了去。

她雖榮寵不斷,卻從來不驕不躁,為他做儘小女孩愛做的事情,為他親自赤足入荷取荷香,冬季踏雪攢梅露。他得知,心疼不已,更加寵幸。

十月初七,她的壽辰,他大擺筵席,宴請朝臣,在萬人的各色眼神下,她受儘萬千寵愛。他大醉,被送到子清婉閣,他的眼睛像蘸了濃墨,深邃而明媚。他一把抱住她:

“美人遲暮,紅顏老去,不管你誰是,朕都隻愛你。”

“若非死彆,絕不生離……”

衛婉清喃喃自語……竟然不知不覺中就說了出來。為何,心會酸,還有些疼?手捂上胸口,那裡好像有個聲音在哭泣。

窗外,明月高懸。天,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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