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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鳶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扯唇笑了一下。
陳香菱這些年不管用什麼東西都要申請，就算她每次出門打扮的很華麗，但那也隻是為了不讓薑父丟麵子而已，那些東西都不屬於她，她自己全職在家，冇有任何工資。
五千，已經是陳香菱能拿出來的極限了。
她用微信轉了回去，口吻很淡。
不用，你自己留著吧。
洛鳶開始穿衣服，被折騰得太狠，感覺下麵已經腫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反正顧山河向來隨心所欲。
她從包裡拿出藥膏，很熟練的給自己上藥。
剛走到酒店路邊，正要招手攔車時，一輛車在她的麵前停下。
這是顧山河的車，她的心臟瞬間狠狠跳了一瞬。
此前她從未坐過他的車，難道......
副駕駛的車窗落了下來，露出薑思思的臉。
那點兒微末的心跳瞬間顯得可笑至極。
“姐姐，菱姨說你不來今晚的接風宴了，真的麼？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洛鳶被外麵的冷風吹得臉疼，嘴角扯了扯，“冇有。”
她跟了顧山河兩年，從未坐過他的車。
他這個人潔癖很嚴重，除了朋友之外，這輛車不載任何人。
很顯然，在他眼裡，她連朋友都算不上。
而薑思思一回來，堂堂霍總直接淪為司機。
她坐在顧山河的副駕駛位置上，看著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洛鳶強撐著冇有讓自己的臉色太難看，卻看到薑思思的視線越過她，落在身後的酒店上。
“姐姐怎麼出現在這裡？我剛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家酒店蠻貴的，菱姨不是說你冇工作麼？”
冇有工作卻出現在這種高檔場所，剩下的什麼都不用說，足以讓人聯想。
餘光瞥到顧山河的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緊了一瞬，薑思思的話題戛然而止，眼底都是溫柔。
“算了，先上車吧，正好可以一起過去。”
這副做主的姿態，讓洛鳶覺得心臟被剜了一刀，沉默著剛想打開後麵的車門，就聽到顧山河的聲音。
“我讓司機送她過去。”
薑思思開始撒嬌，語氣柔柔弱弱。
“聞璟，有什麼關係，就坐一下而已，你待會兒消毒不就好了，彆這樣嘛，難得我回來，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洛鳶就這麼僵持在車門口，垂下睫毛，朝著裡麵說道：“那我在這裡等司機好了。”
“姐姐，上車吧，聞璟答應了。”
洛鳶看向顧山河，他冇表態，沉默便是默認。
她蜷縮了一下手指，打開車門上車，規規矩矩的坐在後座。
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顧山河的一個側臉，光影在他的臉上留下明明滅滅的影子，看起來既散漫，又高不可攀。
前排的薑思思一直在跟他搭話，聊到國外的朋友，生活。
顧山河回答的不冷不淡，汽車內一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洛鳶抬頭，看向後視鏡，跟顧山河的視線瞬間撞上。
他微微挑眉。
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似乎落在她的脖子處。
今晚他從後麵掐著她腰的時候，在她的脖子上啜了好幾個印子。
她下意識的就抬手，蓋在了印子處，隻覺得那裡的皮膚在發燙。
薑思思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聞璟，真好，我感覺我們之間什麼都冇變。如果當時不是姐姐告訴我你出了車禍，我應該也不會被那個男人騙出國，我很後悔。”
洛鳶的睫毛“刷”的一下睜開，下意識的又看向後視鏡。
顧山河的眼神變得很陰沉，彷彿在醞釀著某種風暴。
而她即將被拖入這種風暴裡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