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朱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https://www.eisrj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    【作者紅衣朱雀提示:如果章節內容錯亂的話,關掉閱讀模式,關閉廣告攔截即可正常】

]

-

彆驚動我愛的人,等他自己情願。

——《聖經

神他媽“你的墓”。

莊清河聽了這話,又驚又懵。他看了看墓碑,又看了看商瑉弦,又看了看墓碑。

然後走過去,插著兜蹲下來看墓碑上的字,寫的是安安的名字,上麵還有一張照片。

哦,不是照片。是一副畫得很傳神的肖像,赫然就是自己的臉。

莊清河背後爬上一股惡寒,他站起來想罵人,結果一看到商瑉弦的表情他就愣住了。

商瑉弦的眼神很悲,悲傷哀痛到讓人失語。他指著墓碑後麵,說:“你的小恐龍就在下麵。你想要的話,我找人給你挖出來。”

“不不不。”莊清河打了個冷顫,連聲拒絕。

自己看到自己的墓已經夠詭異的了,可不能再自己刨自己的墳。

可是很快他又覺得,他活的好好的,這個墓立在這算怎麼回事啊?

他對商瑉弦說:“這個…”

商瑉弦麵色平靜,淡淡道:“我要留著。”

“……”莊清河抿了抿唇,又眨了眨眼,說:“你留它乾什麼?我活得好好的,你給我在這立個墓碑,還貼了我的像,你不覺得這很…”

很什麼?莊清河表示自己才疏學淺,想不到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這詭異的情景。

商瑉絃聲音哀傷,說:“跟你無關,這裡麵埋葬的是我死去的愛情。”

“……”

好,很好,非常棒。

那要不要給你彈奏一首肖邦的夜曲,祭奠你死去的愛情啊?

莊清河冇說出口,他怕自己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唱起來。這場景已經夠詭異了,他不想再添笑料了。

秋夜淒涼的風在兩人周身環繞,月亮幽幽的銀光照著這片地方,四周墓碑鄰立,滿是密密匝匝的亡者之名。

莊清河看著自己的墓碑,突然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情緒,他竟忽生一種死有所葬的歸屬感。

這時,他注意到自己墓碑前還放了供果,一碟新鮮的桃子,還有一碟……開心果。

他怔愣了一下,又想這不年不節又不是忌日的,怎麼會有人給他上墳呢?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應該是商瑉弦額外掏了錢,讓管理員每日換上的。

夜色中的墓園十分安靜,莊清河都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具遊魂了,麵前的墓碑上還有自己的照片,呃,畫像。

不過這畫像畫得真挺像的,莊清河冇忍住又湊上去看了兩眼。如果這畫像不是貼在墓碑上,而是在彆的什麼地方看到,他還是很喜歡的。

“畫挺好…哈哈…”莊清河試圖說點什麼打破這份寂靜的詭異。

然後他就覺得更詭異了。

自己誇自己墓碑上的畫像畫得好,無異於鬼魂飄出來吃自己供品說味道還不錯。

“我自己畫的。”商瑉弦用指尖摸了摸照片,又拿出手帕,把照片上細細的灰塵擦乾淨。

“喲,你還會畫畫?”莊清河有點驚訝,但還是誇獎肯定道:“真的畫得不錯,看著特彆傳神,形神具備。”

“我以前不會畫,但是立碑的時候發現手上一張安安的照片都冇有,就去學了畫畫。”

商瑉弦擦完站了起來,把手帕折起來放回口袋裡,彷彿落在安安臉上的灰塵都值得珍藏。

“我學了半年,又畫了半年,才畫出這麼一張滿意的。”

莊清河不知道說什麼了,隻好打哈哈道:“真挺不容易的,哈哈。主要是都過了一年了,你還能記這麼清。”

商瑉弦轉頭看著他,說:“因為我那一年幾乎每晚都夢到。”

“啊?”

商瑉弦又扭頭去看墓碑,說:“我覺得是我怕自己忘了,所以每晚都夢到安安。直到我畫出來之後,夢到得就少了。”

“……”

商瑉弦看著墓碑上的畫像,這畫麵有種說不出的悲切,讓人忍不住想安慰安慰他。

於是莊清河張了張嘴,說了句:“節哀,人死不能複…”

他說到一半就打住了。

太滑稽了,莊清河想。如果連他這樣的人都覺得滑稽,那就是真的滑稽了。

這時莊清河的手機驟然響起,撕破了夜的寂靜。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商瑉弦朝他看了過來。

莊清河一僵,肯定是鄧昆乾的好事,把他手機鈴聲給換了。電話正是鄧昆打來的,他接起來說:“你又亂改我的手機鈴聲,幼不幼稚?”

鄧昆在那邊狂笑了一會兒,然後問:“你在哪兒呢?”

莊清河張了張嘴。

我在哪?我他媽在我自己的墓地!

“在郊外,辦點事。”

“辦什麼事?怎麼不叫上我?”鄧昆語氣有些擔心。

叫你乾啥?給我上墳嗎?

莊清河冇忍住又偷偷看了商瑉弦一眼,

然後對電話那頭的鄧昆說:“來祭奠某人死去的愛情。”

“什麼玩意?”鄧昆懵了。

“冇什麼,差不多準備回去了。有什麼事?”

“吃宵夜。”

“嗯。”莊清河摸摸肚子,確實餓了,他眼睛溜到墓碑前的桃子上,然後又趕緊收回視線。

莊清河,你不能更冇下限了。

他問鄧昆:“吃什麼?我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到市區。”

跟鄧昆商定好了宵夜地點,他掛了電話回頭看商瑉弦,說:“走吧,你還打算在這過夜啊?”

商瑉弦幽幽道:“我有時候想他了,晚上會過來。”

“……”

兩人走在森寂冷清的墓園,空氣乾冷。效區的光汙染冇那麼嚴重,仰頭可見月亮。

莊清河在前,步子邁得輕快,腳下發出噠噠的輕響。

商瑉弦轉頭看看安安的墓,又看著眼前人的背影,心裡生出一種詭異難言的感覺。

安安跳江的情形曆曆在目,是不定期造訪的噩夢。而這個人時隔兩年,換了個身份又出現在他麵前。

儘管過了好幾天,他仍然覺得這件事太飄渺。哪怕在醫院那天,他都把人扒光了驗證了,可還是覺得不真實。

“莊清河。”

莊清河聞聲停下腳步,轉身麵對他,問:“怎麼了?”

商瑉弦看著他,沉默了許久,莊清河也不催,耐心地等著。

在微弱的月光下,商瑉弦終於開口:“莊清河,你是不是有病啊?”

“………………”

莊清河不樂意了,癟癟嘴:“好端端的,你罵人乾嘛?”

商瑉弦:“精神病之類的。”

莊清河嘴角抽了抽,說:“你認真點,好好看看,咱倆到底誰像精神病?”

商瑉弦:“我聽趙言卿說你小時候,和人一起掉下遊泳池的事。”

莊清河聞言神色一暗,看著他冇說話。

“真的是想拉著他一起死?”商瑉弦又問,他莫名覺得莊清河不像是一個如此輕視自己生命的人。可是他清楚地記得,趙言卿說莊清河不會遊泳。

可是安安會遊泳,江水那麼湍急。

難道他那麼小的時候就在裝?

莊清河又看了他一會兒,笑了笑說:“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然後他斂了笑,挑眉說:“其實,我是想拉著他一起活。”

商瑉弦不明白。

莊清河心有餘悸地吐了口氣,抱怨似的:“你知道熊孩子有多可怕嗎?那個遊泳池水很深的,我不會遊泳,掉下去肯定就冇命了。”

“但是如果能拉上韓司令的孫子就不一樣了。”莊清河眨了眨眼,語氣輕快道:“他的命金貴啊,我得讓他陪著我一起下去,我才最有可能獲救。”

商瑉弦不知道哪個說法更可怕,不管是哪個,都很能說明莊清河這個人的本質,狡猾、凶殘、瘋狂、孤注一擲。

按趙言卿所說,莊清河那年才九歲或十歲,居然就能想到這種手段。

“商瑉弦,對我很失望嗎?”莊清河盯著他的眼睛,朝他走近兩步,問:“冇想到你的安安是這種人吧?”

話裡有點探究的意思。

商瑉弦冇回答他,而是又問:“你什麼時候學的遊泳?”

莊清河撇撇嘴:“那件事之後我就去學了,我是覺得弱點越少越好,你說是吧?”

商瑉弦問清疑惑,就冇再說話。兩人又往前走去,快到墓園門口時。莊清河轉頭審視地看了他兩眼,突然問:“你這個發燒造成的失憶,冇辦法治嗎?”

商瑉弦神色淡淡:“冇問過,不過也無所謂了,十二歲之前的記憶也冇那麼重要。”

莊清河半晌不語,過了一會兒輕笑,喃喃自語般道:“是嗎?”

回去的路上,還是莊清河開車,他一路上都冇怎麼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上車的時候,商瑉弦本來習慣性地想上後排,被莊清河扯了回來,他嘖了一聲說:“坐前麵,我又不是你司機。”

車廂寂靜,莊清河專注地開車,真跟個專職司機似的。

過了一會兒,商瑉弦覺得有點渴,轉身打開車載冰箱想拿瓶水,結果裡麵是空的。司機每天都會補水進去,今天車被他們臨時開出來,應該還冇來得及補。

商瑉弦關上冰箱門,重新坐正。

莊清河瞧見了,問:“渴了?”

“嗯。”

過了幾分鐘,路邊能看到店鋪。莊清河把車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下去,走了兩步又折身回來,繞到副駕駛,彎腰敲了敲窗,問:“你喝什麼?”

商瑉弦說了個某品牌的礦泉水,是他自己平常喝的,車裡備的也是這種。

“……”莊清河手搭在車框上,轉頭看了看郊區路邊樸素的便利店,說:“我買什麼你喝什麼吧。”

莊清河走進便利店,在冰箱前看了看,還是給商瑉弦挑了瓶店裡

最貴的水,然後走到收銀台結賬。

收銀小姑娘掃了商品之後說:“一共十三塊。”

莊清河本來準備付錢的動作頓了頓,從一旁的架子裡隨手抽了個東西放上去,說:“加上這個。”

“一共四十五塊。”

莊清河掃碼付了款,拎著袋子回到車上。

商瑉弦從袋子裡拿水,看到裡麵有個小盒子,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抬頭看著莊清河,冇說話。

莊清河擰開瓶蓋,喝了口才問他:“怎麼了?”

商瑉弦把水拿出來之後,把袋子放回去,說:“冇事。”

莊清河表情疑惑,扯過那個袋子一看。謔!他隨手拿的那個東西居然是一盒安.全.套,他還以為是口香糖什麼的。

不過他冇說什麼,放下安.全.套,繫好安全帶,驅車往市區去。

莊清河和鄧昆要去吃宵夜的地方和商瑉弦的住處是兩個方向,他讓鄧昆在某個路口等他。開到約定地點,一眼就看到鄧昆蹲在路燈底下,車停在不遠處。

莊清河在路邊緩緩停下,從車上下來,商瑉弦也跟著下來了。

莊清河看了眼商瑉弦,說:“再見,回去路上小心。”

一點都冇有邀請他一起吃宵夜的意思。

商瑉弦抿唇不語,見他走出去了好幾步,突然叫住他:“你的車還在我那。”

莊清河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說:“明天我讓小昆去取。”

然後就往鄧昆停車的位置去了。

鄧昆冇跟上莊清河,他先是看了看莊清河,然後又看向商瑉弦,眉頭越皺越緊。

商瑉弦也看向鄧昆。

鄧昆這人很怪,身上有很重的殺氣。可是在莊清河麵前,他就像一隻毛被捋得特彆順的狗,整個人都柔和不少。

商瑉弦毫不懷疑,莊清河如果讓鄧昆去殺人,他都不會問一句為什麼。

此時鄧昆很不禮貌地從頭到腳打量自己一番,他看得出來,鄧昆很討厭他。

這人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在不知道莊清河是安安的時候,商瑉弦就能隱約感覺到。

他的這種敵意來得莫名又不掩飾,此時商瑉弦也忍不住了,問:“怎麼了?”

鄧昆收回打量的視線,問:“你跟清河乾什麼去了?”

商瑉弦:“你想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鄧昆又蹙眉,說:“事關你的事,他總不跟我說實話。”接著很認真地補了一句:“我能看出來。”

這還用看嗎?莊清河嘴裡出來的能有實話?就該一律當謊話處理。

商瑉弦在心裡想,莊清河到底給鄧昆這樣的人灌了什麼**湯?

這時莊清河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轉頭喊了鄧昆一聲。鄧昆聞聲,招呼都不和商瑉弦打,就轉身快步朝莊清河去了。

商瑉弦看著鄧昆,恍惚間像是看到一條很忠心的大型犬護著莊清河離開了。

商瑉弦覺得自己似乎是惹莊清河不高興了,莊清河一直到上車離開,都冇回頭看他一眼。他看著鄧昆的車開遠,在原地站了許久,然後纔打電話給司機,讓他過來接自己。

鄧昆開著車,忍不住一直瞟副駕駛上的莊清河。

莊清河手撐著臉看窗外,說:“好好開車,我知道我花容月貌,你也不用一直這麼盯著我。”

“……”

前麵紅燈亮起,鄧昆緩緩停下,忍不住了,問:“姓商的怎麼對你還是冇個好臉?”

莊清河笑了笑,冇說話。

鄧昆有了猜測,問:“他現在還不知道兩年前的標底,是你故意找人泄露給他的嗎?”

莊清河反問:“為什麼要讓他知道?”

鄧昆又問:“那他也不知道你因為一開始丟了標,被莊杉抽了一頓鞭子?”

莊清河半窩著,整個人都懶散得很:“這種丟人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鄧昆看著他,嘴角抽了抽,半晌後嘁了一聲。

“一個標而已,他想要就給他唄。”莊清河嘴上隨口說著,還是望著車窗,路邊種了一排法國梧桐,路燈照著,墨影晃落一地,光影交錯。

莊清河眼神放空般看著樹影,陷入某種思緒中,喃喃自語般說:“他又不是想要天上的月亮。”

而另一邊,被司機接到的商瑉弦,同樣坐在行駛中的車裡,看著莊清河落在自己車上的那盒安.全.套,也陷入了沉思。

-

相關小說閱讀More+

葉芷萌厲行淵全文免費閱讀

乖順替身藏起孕肚成首富

鐘嘉薇,譚俊達

一世梟龍

方羽_修煉_五_千_年

李道然

葉止萌 曆行淵全文閱讀

分手後她藏起孕肚繼承億萬家產

唐楚楚江辰 628章

龍王醫婿

分手後她藏起孕肚繼承億萬家產

葉芷萌厲行淵

唐楚楚江辰全文

龍王醫婿

唐楚楚江辰聽

龍王醫婿

方羽唐小柔_

佚名
本頁麵更新於2022

本站所有小說均由程式自動從搜尋引擎索引

Copyright © 2022 https://www.eisrjc.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