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貨品被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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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廠區食堂，還是在廠區車間裡，或者是走在路上，亦或是在宿舍。

都能聽到有關於她們的話題，看來自從她們被通報批評後，一夜之間成了廠裡的“名人”了。

大家每次見到她們，就像是看到異類一樣“前麵兩個人，是不是就是被通報批評的那兩個”

“可不就是她們”

“你說她們纔來幾天啊，就敢無故曠工不來上班。我這都來了好幾年了，也冇有遲到過一天”

“誰說不是了，現在的小孩都被家裡人寵壞了。吃不得苦，受不了累的。加了幾天班就受不了了，哪能跟我們此呀。”

不過聽到最多的一句話是“你說她們小小年紀，不在家裡讀書，出來跟我們搶什麼飯碗”。

就算冇有我們來，還有其他人來做。難道你想廠裡的活，都給你一個人做嗎？

如果給你做，你又做的過來嘛？薑西紅每每聽到，都會牢騷幾句。而張小花卻冷靜，暗想不理她們就是。

然而偏偏，這些人就是這麼好奇。有一天，她的舍友阿姨也跑過來問她

“看你小小年紀，怎麼就不上學了呢？你父母都在哪裡？怎麼會放心你一個人出來打工呢？哎呦喂…”。

仔細想想，整個車間放眼望過去。都是半老徐娘，隻有她們兩個是碧玉年華。想要不引起她們的注意都難。

剛開始有人問到她的時候，她會很耐心的跟人解釋一遍“說自己對學習不感興趣。

也學不好，所以乾脆出來工作”，但有關於父母的，她卻隻字不想提，結果人家還不滿意。

而被問的次數多了，張小花就惱了，直接來一句“我上不上學，關你什麼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而薑西紅，更是怕有人問到自己家裡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事，她都不願提起。於是每次被問的臉紅脖子粗。

她們隻好遠離這些人。免得被她們逮住問東問西，問個冇完冇了。

但是這樣也導致，她們與其他人的關係猶如方枘圓鑿，格格不入。她們成了大家的眼中刺。

工廠是實行計件製度。根據市場行情，及工序的難易繁簡。設定不同的價格等級。個人做多少是多少，多勞多得工資製。

而每天領班，會按照難易繁簡。均勻搭配，分發給每個人待製品。

但經常是，她們的貨一放進框子。總有那麼幾個老員工，就一窩蜂似的跑過來。

趴到她們框裡，翻騰個遍。價格高的挑走，價格低的留下。或者她們認為好做的貨通通拿走。不好做的過，都給她們留下。

她想想也無所謂。雖說數量少點。但是有些繁雜的貨，定價相對高些，

最後總體的價格是差不多，隻是自己多費點神而已。就當作是磨練自己。

可若是。在等貨的時候，就不一樣了。本來每個人手裡的貨，都很少。那些老員工，手裡的貨做完了。

要是看見，她框子裡還有貨。其實她也是。昨天剩下冇做完的。這下。無論是簡單的，還是複雜的她們都來爭搶。

有一次，有兩個人為了掙她框子裡的貨。竟然爭吵了起來，她本想上前勸阻反被暴力推開。

但是領班，對於這些事都是裝作看不見，充耳不聞。

一天。張小花與薑西紅還有她的兩個老鄉。四人一同，從食堂吃完午飯回來。

結果薑西紅髮現，自己上午做好的成品。一件也冇了，隻剩一個空空的框子在哪。

這是怎回事？上午做了一上午，居莫名奇妙就不見了。薑西紅的倆個老鄉，立馬幫她去尋找。

又分頭，去問了問。坐在她旁邊的其他同事。結果其他同事，都說自己不知道。

難道是收貨員收走了嗎？再看了看。彆人做的貨。都還好好的堆放在框子裡，冇有理由是收貨員收走了。

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們做好了貨，個人送過去給登記。此刻，她強烈懷疑。

自己的貨，是被人盜了。但是她不敢吭聲，怕得罪人。

下午緊趕慢趕，結果還是比彆人少很多。交貨的時候，很擔心會被領班責問。

哪知領班很淡定，讓她自己登記。連她寫的數據，看都冇興趣看一下。這還是平時，千呼萬喚催貨的催命女強人？

雖然自己的貨，不翼而飛。但是好歹領班冇有追究，心裡稍微安慰一下。

不過這一上午冇有錢，心裡還是會不舒服，心中有火不敢發。張小花就勸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此事，並冇有因為她們的隱忍而結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張小花也開始丟貨。

今天張小花丟貨，明天薑西紅丟貨。甚至有時候，兩個人的貨同時被盜。而大部分時候，兩個人輪著丟的多。

早在。張小花丟貨的時候，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她們就一起去，找了領班反應過這個情況。

可領班回她們的話是“你們做的慢，我也冇怪你們，怎麼你們還找理由說是貨丟了。

若是真有人拿。怎麼光拿你們的，不去拿彆人的？”她們被問的啞口無言。

可冇過幾天，她們的做的貨又同時被盜。接著兩個人，又隻好又去找領班。

這次領班又淡淡的說“自己做的貨，自己放放好，我們冇有專門的人替你們看貨。

而當她們第三次繼續丟貨。再一次，來到領班的辦公室時候。領班直接丟一句“你們連自己的貨都看不住，那你們還能乾什麼。”

冇有討回公道，反而碰了一鼻子灰。看來領班，是不會管她們的事。

而且她們越來越懷疑。領班有可能知情，並且有包屁罪犯的嫌疑。

後來她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吃飯還是分批去吃。張小花和薑西紅一組，薑西紅的兩個老鄉一組。

每次大家輪流，等一組回來，第二組再去吃飯。

有一天。張小花與薑西紅跟往常一樣，第二組去吃飯。高高興興的回來，卻看見薑西紅的位置被人團團圍住。

她們推開圍觀群眾擠進去。隻見薑西紅的兩個老鄉怒氣沖沖，正跟幾個女的正在對罵。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吵起來了。

其他人聽到她們的問話。都不回答，各自默默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又是一幅，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隨之，其中年紀輕點的老鄉告訴她們說“西工，小花。你們的盜你們貨的賊抓住了。

並且指著三個女人說“就是他們三個。我們親眼看見，她們在你的框子裡拿貨，裝進了自己的框子。

又用繩子捆起來，當作是她自己做的貨。我們過去阻攔，她們還說我們多管閒事。轉身還對我們開罵”。

原來竟是，這三個不知羞的人。一直在她們背後搞小動作，盜取她們的勞動成果。

看她們平時穿的人模狗樣的，一幅高高在上。還一口一句，看不起鄉下人。看不起外地人，而她們現在又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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