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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著自己大人不計小人過,當天晚上緋緋又闖進了女生的夢境。

翌日清晨,氏杳關掉嗷嗷叫的手機鬧鐘,把自己從溫暖的被窩裡硬拖出來,趿拉著拖鞋往衛生間走。

臥室門推開,氏杳習慣性地往沙發處瞥一眼,不似往常,今早的沙發上做了個陌生男人,正悠閒地在斟茶!

氏杳嚇得花容失色,驚悚的尖叫聲刺破房頂傳到百米開外。

雖說她是個很淡定的人,但這並不代表推開房門看到家裡大清早憑空出現一個陌生男人也能鎮定自若。

努力深呼吸平靜自己,氏杳強行穩住自己發顫的聲音詢問沙發上的男人:“來者何人,有何貴乾!”

男人用茶蓋颳去浮在水麵的茶沫,慢悠端起茶盞,薄唇輕啟,呷了一口茶,飄渺的白氣中欲蓋彌彰地遮住俊朗的臉,骨節分明的手,通身清冷的氣質——好一幅俊男品茗圖。

氏杳莫名欣賞起來,在男人老乾部似的吐出嘴裡茶葉的瞬間,內心的讚歎灰飛煙滅,蒙在她眼前的美男濾鏡,粉碎了。

“敢問閣下是何方妖孽?”

“氏杳!他就是那隻天鬼!你快救本傻蛋呐!”緋緋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但氏杳冇見著他。

“這隻腓腓是你家的?”沙發男詢問。

“你都不請自來上門打擾,難不成是你家的?”氏杳回懟。

“……”

第一局,氏杳勝。

“為何他會闖入欣欣的夢境?”

“我指使的。”

“為何……”

“我樂意。”

沙發男話音未落,氏杳立馬接話。

第二局,氏杳勝。

沙發男張口還想說什麼,氏杳止住他:“我知道你有事,但你先彆有事。”說完就轉進衛生間洗漱。

十分鐘之後,打理完自己的氏杳瀟灑地趕走沙發上的天鬼,然後自己落座。

不得不說,這天地孕育出來的就是不一樣,雖說是鬼,半點冇鬼的樣。

“貴姓?”

“免貴姓鄔。”

“鄔先生,找我所為何事你暫且憋著,我要去上我煩人的早八了,在我回來之前,不允許再次擅自闖入我的公寓。”

氏杳雖然年紀輕輕,但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露出的笑容總是非常滲人,天鬼被嚇得抖三抖,心裡嘀咕到底他是鬼還是她是鬼。

不理會鄔天鬼的驚詫,氏杳朝著他的方向虛空一抓,從鄔天鬼身上扯出一個小小的影子。

“誒喲,痛痛痛痛!”正是緋緋。

昨晚他跑去女生家中,本打算像前天那樣鑽進她的夢中和天鬼好好切磋一番,結果剛一進去就被該死的天鬼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頸,他蹬腿踢踹,就是逃脫不了,被逼著又欣賞了一遍天鬼和女學生的愛情。

早上女學生醒了,他和天鬼強行被擠出夢,目送女學生出了家門,天鬼就把他扔進自己的身體裡困住他。

“調皮搗蛋,扣你一星期零食!”

氏杳從緋緋長滿毛的臉上看到了三分淒涼,五分震驚,兩分悲傷。

“憑什麼!憑……評判的好……”

在氏杳充滿威懾力的注視下,緋緋選擇稱讚她的懲罰製度,反抗的後果隻會被扣除一個月的零食。

緋緋欲哭無淚,內心哀悼自己的零食。痛定思痛,他決心都怪在天鬼身上。他悲憤地抬起頭,用悲憤的眼神怒視天鬼以發泄他的悲憤。

鄔天鬼:“?”

滿噹噹的教室裡,有專心聽老師講課的學霸,有光明正大玩手機水課的學神,有陪著對象來上課的情侶,有隔著一定距離癡癡看著心上人的天鬼,還有機關槍似的瘋狂告狀的腓腓——詭異的和諧。

氏杳覺得此刻的教室就像一鍋大雜燴,還是在火上“滋啦滋啦”響的雜燴。腦海裡緋緋的聲音和潑婦罵街冇什麼兩樣,聒噪的很。

她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多小時前她正要從家裡出發,被她趕走的天鬼扒在門口說要和她一起去,緋緋見狀也嚷嚷著要跟來,然後她就帶著一鬼一獸去了學校。

來的路上氏杳大概知道了女生做夢的原因——一隻天鬼的單相思。

女生姓梁名墨蝶,清明回老家F市隨父母祭祖。路上碰見一處孤零零的墳,無字無碑,雜草叢生,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起初梁墨蝶和其他路過的人一樣並不在意,祭完祖又路過了那座墳,她突然心血來潮,想著這估計是那位革命先烈的墳,建在山嶺上無人知曉。

F市是百年前的抗戰舊址之一,在這兒犧牲了很多英烈,政府將大部分找回來的先烈遺骸聚葬在烈士陵園,但還是遺漏了不少英雄骸骨。

當年F市的百姓自發埋葬已經找到的犧牲的烈士,因為文化程度幾乎為零,百人裡挑不出一個會認字的,所以大多都隻立了一個簡易的木牌,再纏上一條紅布。

百年之後,木牌不再,紅布入土,守墓的老人長辭,後世多忘本,不願返鄉,英烈的孤墓也就無人問津。

梁墨蝶趁著父母去田地作業的功夫,把孤墳邊上的雜草全都拔了,從背籠裡摸出冇用完的香,用打火機點燃,拿香拜三拜,上祭,燒紙錢,再擺上幾顆青團,做完一切她轉身去田裡幫父母的忙。

她的善心不可多得,可惜好心倒給自己招來了麻煩。那座孤墳裡葬的根本就不是哪一位烈士,而是一名因為意外而死了多年的老賴子,生前作惡多端,死後遭人唾棄,隨意葬在山嶺上。

老賴的魂魄早已入了輪迴,投生畜生道,這空墳就被鄔姓天鬼占為己有,因此梁墨蝶上祭的,正是他。

聽到這兒,氏杳心裡疑惑,他不是隻天鬼嗎,為什麼寄居在孤墳裡?想著她也就問了出來。

鄔天鬼聽到氏杳的疑惑,蒼白的俊臉詭異地紅起來,扭頭窘迫地回答:“我打不過其他鬼。”

緋緋聽了當即大叫:“你是天地運化的天鬼,能力超出三界,又能移動空間,抓本傻蛋易如反掌,怎麼就打不過其他鬼了!”

鄔天鬼無語,“你百度的吧?”

“你怎麼知道!”緋緋大叫。

這回換氏杳無語,她望瞭望天,感歎自己吃力不討好養了隻廢物。

“叫你少玩電子產品!”氏杳恨鐵不成鋼地訓了緋緋一句,示意鄔天鬼繼續。

“我當時和三隻厲鬼打了一架,傷了根本,需要日月精華。你知道的,鬼白天不能出現在陽光下,雖然我可以,但是太虛弱了,純粹強烈的日光隻會加重我的傷,所以我隻能在晚上靠柔和的月光療養。但是接連不斷的陰雨,導致日光也無,月光也無。

“我根本無法恢複,整日整夜受疼痛折磨,然後就出現了她。”天鬼說到這兒,眼睛都在發光,“有了她燒給我帶有敬意的香,我所有的傷都痊癒了。你知道的,人類燒的香如果有正向的情感,能量堪比太上老君的仙丹妙藥。”

氏杳內心反駁,我不知道,我不是鬼。

但鄔天鬼說對了一點,人正向的情感會蘊含巨大的能量,反之也會有巨大的破壞力。

“她就像一位仙女,我一下就愛上了她,想和她廝守一生。可我擔心她嫌棄我是隻鬼,不願與我相愛。”鄔天鬼話語裡濃濃的愛意蒙上了一層憂傷。

“喲,你還挺純情,化形這麼多年,第一次戀愛?”氏杳打趣道。

鄔天鬼羞澀點頭。

緋緋猖狂大笑。

氏杳無情戳破:“你有過伴侶?”

“……”

“……”

“……”

三個牡丹,誰也彆笑誰。

氏杳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繼續問天鬼:“你知道你的單相思,給那個女生帶來多大的困擾嗎?”

鄔天鬼本就蒼白的臉,這下白成了牆麵,他低下頭,喏喏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人鬼殊途,自古就是這個道理。如果我以原體靠近她,就會讓她身上沾了鬼氣,反而損耗她的生氣。”

氏杳點頭,確實是這樣,陰物極寒,沾染久了,對人來說就是催命符。

“所以我便潛入她的夢裡,和她談一場虛無的戀愛。我也隻有在夢裡能讓她對我死心塌地,每晚重複一樣的場景,就是意圖她能對我印象深刻,期望她醒來能對我有所眷戀……”

拜天鬼所賜,氏杳這節課頻頻往梁墨蝶處望去,生怕他一個不剋製,強行挨近那位女學生。

氏杳其實一點都不想管,天鬼和人談戀愛,關她什麼事,況且那女生也冇有找她幫忙。但是緋緋告訴她天鬼身上有件東西很稀有,直接勾出了氏杳的收藏欲。

梁墨蝶一堂課上得很煎熬,總是有兩道強烈的視線黏在她身上,搞的她很不自在。多天重複的夢讓她有些懷疑是不是什麼預示,還是說那是自己前世的記憶。

講學的老師提前下課,快速閃人去了辦公室。

梁墨蝶的朋友今天發了燒,冇來上課,所以她獨自去下一節課的教室。

走著走著身邊多了個人,梁墨蝶謹慎地轉頭看去,發現是上次飯堂的那位女生。

“你還在做夢吧!每天晚上夢見同一個男人,還是個長相很不錯的,有纔有財有材,”氏杳勾唇一笑,眼眸燦若星河,“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可以來找我,隻限今天。”

她報了自己的地址,領著一鬼一獸回了家。

攝人勾魂的笑顏晃了梁墨蝶的眼,她從冇見過這麼好看的女生。等人走得冇影,她拍拍自己浮現紅暈的臉,趕去下一節課的教室。

一週內隻有這麼一天是課最少的,氏杳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回到家,她踢蹬掉鞋子,換了居家服,正準備舒舒服服窩在柔軟的沙發裡打開超大屏的電視虛度光陰,視線一瞥,高大的天鬼站在據她三尺處幽怨地注視著她。

“想死?”

氏杳總是語出驚人。

“你怎麼能勾引她!”天鬼委委屈屈開口。

“?”

“你對她笑,還笑得那麼好看。你是個女的,怎麼還和我搶伴侶,你該找個男朋友纔對。”

“??”

“你把她魂都快勾走了,我怎麼辦!”天鬼說到後麵蹲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

“???”

好大一個屎盆子扣在氏杳頭上。她什麼時候勾引他心上人了?

“你還說冇有!”

“我隻是笑一下,這是禮貌問題。”

“那你笑得那麼好看乾什麼?!”

“我長得好看怪我?”

鄔天鬼啞口無言,這好像真的怪不了她。

氏杳挺無語的,為什麼她遇到的都是些奇葩——愛吃無用的飯桶腓腓,嬌氣愛哭的男天鬼。

下午兩點半,梁墨蝶摁響了門鈴。

氏杳指使男天鬼去開門,“你心上人來了,開門去。”

鄔天鬼歡天喜地地打開門,圍著梁墨蝶轉圈,但梁墨蝶看不見,她以為這是很高級的自動門。

“進來吧!”

氏杳午睡過後的聲音有些慵懶,像隻高貴的布偶貓拉長“喵”的尾音,讓人渾身都酥酥麻麻。

梁墨蝶就是被酥麻的人。

“你好,我叫梁墨蝶。”她紅著臉自我介紹。

“我知道。寒舍鄙陋,隨意坐。”

梁墨蝶將自己的書包放在地上,有些拘束地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微低頭,不敢看旁邊的睡美人。

氏杳並冇有意識到自己支頤側躺的模樣有多勾人,隨意披散的青絲,睡眠過後打哈欠微紅的眼尾,白皙的皮膚,纖長的羽睫,嬌俏秀鼻,嫣紅檀口。曼妙的身姿在貼身衣物裹挾下,顯出優美的線條。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年紀雖小,尚有傾城之姿。

“可以告訴我你夢境的內容嗎?”

“可,可以。大概是清明節那天之後,我隨父母祭完祖回家。當天晚上特彆累,我很早就洗漱完上床睡覺了。在夢裡,我是一名支教老師。班上有個女孩子家裡條件很差,我時常會偷偷給她塞些吃的。有天我給完她東西送她到家門口,夢境一轉,我身旁多出個男朋友!是位和我差不多年紀,二十出頭的男人,長得很帥,戴了副黑框眼鏡,而且還是個富二代。”

氏杳瞥了眼乖乖站在梁墨蝶兩米遠處的

鄔天鬼,心裡想他倒是會給自己安排身份。

梁墨蝶冇注意氏杳視線的轉移,繼續回憶:“他對我特彆特彆好,經常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每次我有危險,他都會像小說男主一樣及時出現。我後來在家裡上廁所,鄰居一個很猥瑣的老頭子強行闖入我家的門。說來也奇怪,那門怎麼都關不上,隻能拿東西壓著。

“我在門後放了把椅子撐住,但是冇有用,當我正準備大聲尖叫求救,他就出現了。把那個男的揍倒,用力抱住我和我不停道歉。

“他有時候也很壞!明明知道我不喜歡青蛙,還硬抓著我的手往青蛙堆裡放,”梁墨蝶跺跺腳,“我都哭喊著不要了,他還在笑!太討厭了!”

女生羞臉嗔怪著,鄔天鬼看得心直癢癢,他喜歡的女孩兒真的太可愛了。

“後麵我接到高中老師的邀約,請我回母校為學生做演講,冇想到他和我竟是同校生,他也收到了邀請。我和他一同前往,在去學校的路上,夢戛然而止,我被鬧鐘吵醒。

“醒來之後,心裡很不舒服,失落感很重,覺得那麼真實的場景居然隻是一場夢。但是我也冇在意,可是冇想到後麵一連做了很多天,同樣的人,同樣的劇情。

“慢慢的相處接觸中,我發現,我對他越來越依賴,漸漸發展成了依戀,”梁墨蝶捂住自己的臉,聲音都顫動,“我喜歡上了夢裡的人,我愛上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我沉浸在鏡花水月裡,第一次感受到戀愛的美好。有了情感聯絡,我就很害怕他突然某一天就消失了,再也不出現在我的夢中。對他的喜歡像一張蛛網,牢牢纏住我,又限製我。

“夢裡夢外我都患得患失,導致我的神經有些衰弱,白日裡總是疲倦乏力。本想找心理醫生治療,但是費用太貴了,不是我能承受的,就想著熬過去。”

梁墨蝶苦笑一聲,說:“你看我這憔悴的樣子,也可想而知我失敗了。”

鄔天鬼聽完,整隻鬼都焉了三分。

在聽到梁墨蝶喜歡他時,他激動地想立刻現身擁她入懷,還冇高興一分鐘,興奮勁就被狠狠打碎。

氏杳看著這對“苦命鴛鴦”,撩起一縷秀髮繞著指尖轉,“你想忘記他嗎?”

鄔天鬼暴起,怒目圓瞪,可惜嚇不到氏杳。

梁墨蝶冇應聲,好一會兒,她纔開口:“我,我不想。”

“那你,想見他嗎?”

聞言,梁墨蝶難以置信地看向氏杳,“他隻是我夢裡的人,怎麼可能說見就見。”

“誰說是你夢中之人了,他可是存在於現實的。做夢很正常,但連續多天做同一個夢,你說,是不是有些過於反常了?”

氏杳的話顯然刺激到了梁墨蝶,她準備再刺激一下:“你難道就冇有想過,為什麼你會重複做同一個夢,為什麼隻有你重複做同一個夢境,不應該是有什麼控製了你的夢嗎?”

梁墨蝶愣住,她從來冇思考過這些問題。

“想見他嗎?我可以幫你,我還可以讓你和他在現實中真真正正地成為戀人。”

鄔天鬼緊張地看著梁墨蝶,手死死地攥拳。

“你說‘在現實中’,看來他確實不是真實存在的人。”梁墨蝶有些泄氣,“虛無的人怎麼可能成為現實。”

氏杳挑眉,這女生比她想象中的要聰明一些,果然B大的都不是等閒之輩。

“他確實不是人,但他卻是真實存在的……”

“墨蝶,我不是虛無的!”

氏杳話音未落,等不及的鄔天鬼已經自己現了形。

突然出現的人嚇了梁墨蝶一跳,緩過神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夢裡的“男朋友”!

“你,你,你你你……”梁墨蝶指著鄔天鬼“你”了半天。

“我,我,我我我,我是年晨啊!”

氏杳點點頭,原來鄔天鬼的名字叫鄔年晨。

1.牡丹與“母單”同音,全稱母胎單身,意指從冇談過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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