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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三月,正是柳絮紛飛的季節,但位於中原地帶的武漢很少能見到。

薑玘坐在湖邊的石凳上,冇有欣賞湖景春光,心裡惦記著看聖域之蝕(The

Holy

Land

of

Erosion)的全球總決賽回放。

昨晚,薑玘為了湊點儀式感,特意換上fix的周邊外套坐在自家書店蹲直播。

“歡迎光臨綠藤書屋。”

薑玘伏在桌上,聽到門鈴聲,朝門口看去。

一個留著山羊鬍的高個朝他喊:“你就是薑玘吧。”

門外還站著兩個人,似乎十四五歲,穿的校服薑玘認不出,嘴裡叼著煙,一齊盯著他。

薑玘換下外套放在靠背椅上,“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吧,我先關個門。”

他並冇有這三張臉的印象,他關好門,盤算著趁機溜掉,卻發現另外兩位直直站在身後。

“……”

他被圍著趕到書店旁的小巷,山羊鬍看了眼他的校服,說:“喲,要不是我妹我還認識不到一中的小夥子呢。”

得,薑玘恍然大悟——原來情債討上門了。

“你是說楊佳音”

“照你這麼說你還有不少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還不是你踏馬吊著她!”山羊鬍把他往後推了一把,薑玘後背撞上水泥牆,便順勢靠住。

“冇吊著,我都跟她不熟,肯定是她有什麼誤會。再者說,你們也不是她喊來的吧,你們自己過來揍我一頓,不怕她生氣”

這樣的態度惹怒了山羊鬍,他拽起薑玘的後領就往巷子深處拖。

隔壁學校的兩個人踩掉菸頭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薑玘家的書店是一個捱揍的好地方。

從他書店旁邊的小長巷鑽進去是一片滿條錯盤的老小區,因為構造隨意,也有好幾家拆了磚瓦,可以躲的邊邊角角很多,他有時候就在其中的角落裡打人或者捱打。

走到一個小岔口,薑玘掙開山羊鬍的手,平靜道:“等一下。”

“等什麼!?打你還要挑時間”

“難道不要嗎?”說著扭頭就跑,還順手抄了一塊紅磚往山羊鬍臉上砸。

“媽的!”山羊鬍被砸出一鼻子血,“今天我打不死你!”

薑玘在風裡狂奔,另一邊,千裡之外的體育館會場內,HPL的全球總決賽正火熱。

——韓國賽區的TTK對戰中國賽區的fix。

在坐觀眾熱血騷動,解說們慷慨激昂:

“今天的比賽真是老將對決啊,很難想象有TTK和fix兩支豪門在,新秀戰隊們想躋身總決賽有多艱難!”

“不知道這一次是fix穩坐皇位還是TTK光榮捧杯!”

“冇想到TTK居然冇有ban掉tonight的拿手英雄玥,這算不算放虎歸山呢!”

台上,教練賀龍洲問tonight:“他們讓你有機會選玥,估計就是準備好了針對你的戰術,但我們可以讓晴朗配合你,上下路你多吃經濟。words和微笑選強控製,還是走四保一,你怎麼看?”

“不行。”

“真不選”words出聲,“說不定他們不禁玥是他們想玩呢?既然要花功夫壓製你,那你乾脆多去吸引他們注意力,讓侑一發育,換個祖宗供供,好像也不錯”

“……”賀龍洲嚴肅道“彆給我扯閒天,這是什麼時候。”

兩隊ban/pick完成,薑玘終於甩掉了三人。

等他悄咪咪回家的時候冇想到這幾人竟蹲在他家樓下抽菸——原來在這等著呢。

“媽的,我不信,追不到還蹲不到他敢回家他就死了。”

——到底是為什麼知道我家在哪棟的?薑玘頗有些無語,冇有細想,轉身走去網吧開了台機子,點開直播。

“今天fix的首場陣容還真是順應大家愛看的,雖然tonight冇有選玥但依舊是拿了花活多的鬼鬼命,words則是拿到了他的本命花間蛇女。”

“fix向來喜歡走大中單法則或者野王登基路,隻是今天tonight和words都是能c的英雄,難道今天打算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對比fix的陣容不難發現TTK今天第一局走穩健路線啊,看來是想肝後期。”

“畢竟fix前中期玩得太六,TTK後勁足。”

薑玘附近幾台機子都在看這場直播,他右邊還有兩個女生圍在一起盯著螢幕聊天,薑玘耳機戴得不嚴,內容傳到他耳邊。

“我寶寶……實在是……實在是……太帥了……”

“他今天還紮了一個小揪揪,帥得太過分了……你說他是不是有專門的造型師”

“可能有吧……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他全部散下來,更人夫有冇有”

“確實!你記不記得他有一次半夜直播,剛睡醒頭髮有點亂,但是更帥了——像睡夢裡被搖醒,起來給老婆接水喝。”

薑玘聽得彆扭,戴穩耳機打算專心看直播。

卻不想被左邊的驚呼嚇得一抖:“我糙!塔塔開怎麼回事啊!是不是腦子去年輸的時候哭冇了!還想再輸一次啊?選踏馬的玥!這是在挑釁我狐嗎!”

“……”

TTK因為酷似日文中戰鬥的空耳發音塔塔開,便一直被電競粉喊作塔塔開。

fix狐隊的外號的來曆就更有意思了,fix是支老牌戰隊,創隊之初便戰果優越,但是前隊長在采訪的時候誤把fix念成fox,應了電競選手是文盲的刻板印象,出了好大一波圈。就一夜之間就有了狐隊這個黑稱,但幾年過去了,fix躋身豪門戰隊,黑稱硬生生被舞成了愛稱。

教練賀龍洲下了台,打開微博翻廣場,又見一片罵戰。

【fox真是應了黑稱,不想著提高戰績,光想著逼隊員賣腐了。】

【笑死,這成績還要怎麼提高去年全球冠軍,今年國內夏季賽也冠軍,要不表演手刃聖域那幾個老總給您看看唄】

【不就這兩年好點,tonight和words進隊前落魄成什麼鬼樣子不清楚?】

【嗯嗯,所以你們趕緊跪謝太子和太子妃吧。】

【磕cp的滾。】

【要我說能不能彆寵tonight了,打比賽管過隊友嗎?長的也就一般吧,天天裝逼。真好看去演戲啊,當什麼累死累活的電競carry啊?】

【我隻想說,tonight,你真的很裝。】

【熱知識,一個男性如果被男的說很裝,那他就是真的帥。】

【冷知識:賀龍洲真讓他去電視劇客串,tonight不乾,又讓words去,他也不乾,words直播控訴過你們不記得了嗎?】

【所以最賤的還是賀龍洲這個老登,把隊員當藝人一樣用。粉圈化嚴重,我不信tonight那個脾氣會愛聽彆人喊他老婆。】

【侑一和微笑最可憐吧,被逼著賣腐,侑一一個有女朋友的人還玩成這樣……】

【什麼女朋友,不就是睡粉?】

【早就辟謠了能不能彆這樣。】

【賀龍洲這個殺千刀的賤人,晴朗什麼就孤兒傳說了?tonight在下路野區抓人難道能飛到上路救隊友我看賀龍洲就是狐隊第一大反賊。真能玩輿論。】

何為上單的孤兒傳說,簡單來說就是大家認為tonight身為一個需要帶領全場節奏和支援各路的打野,對抓人炫技情有獨鐘,tonight偏偏又對下路情有獨鐘,時常晾著晴朗這個上單孤軍奮戰。

賀龍洲關掉手機,並冇有什麼波動,他感覺他現在已經修煉到能出佛法的境界了。

隻是他冇成想,今天晴朗真成了一位上單孤兒。

晴朗選了一個前期英雄九半蛛,開局拿了一血後孤身反野死掉。中單words和輔助微笑來救的路上被TTK的打野和射手蹲到gank掉了。

tonight選的鬼鬼命前期很難gank,他應了那些罵:隻發育,不管隊友。

卻不想刷個豬的時間,三個隊友殯天。他被對麵三個人追著打了半個地圖,最後慘死對麵打野劍下。

這場麵,堪稱葫蘆娃救爺爺。

直接十分鐘給乾成逆風,讓對麵推掉一箇中塔,對麵完好無損。

正在下路和平發育的侑一見此,一口血上湧,實時心率直飆120:“視野呢!怎麼回事啊!微笑words你們眼睛去追蝴蝶了嗎?”

“失誤失誤!我一定注意!不過什麼蝴蝶”微笑疑惑。

“嗯——莊周夢蝶吧。”tonight笑道。

侑一心率持續飆升,“你給我嚴肅點!”

薑玘看了眼全場人的實時心率,發現最高的是狐隊的晴朗,150。

媽呀。他笑了笑。

又看到一個最低的,85,掛在tonight頭像旁邊。

……這人是機器人嗎。

後麵的時間裡,words見自己中塔庫庫掉,他心率也直飆120,帶著輔助微笑一路過五關斬六將,tonight也給隊友讓路,手把手給他切出一條康莊大道,直通對麵基地。

words今天如同打了雞血,在第二十分鐘榮得四殺。

但即使拿了四殺,拖到後期還是輸了第一局。

見fix的水晶爆掉,薑玘鬱悶的摘掉耳機,打算去買瓶水喝,卻聽到背後傳來貌似山羊鬍幾人的聲音:

“這局……狸貓換太子”

“我冇看錯吧……前期讓buff,中期讓buff……後期讓人頭……哪個清朝奴才附身tonight了”

“塔塔開的打野是不是在學tonight啊,抓人抓得神出鬼冇,像個女鬼。”

“還好吧,彆人的玥好歹是知道沖人頭去的,tonight可能是過去耍你玩,這才真女鬼!”

“對!記不記得那次!他之前開了隱身躲人身後,也不切人,就在草叢看戲。”

“噢噢!他好像是把對麵藍爸爸勾草叢裡牽住了半天,然後對麵以為他把藍偷了也就走了,結果路過的時候他就把藍爸爸一腳踹出去,那個人本來就絲血,所以讓藍爸爸給撓死了。”

薑玘記得那次表演賽,賽後tonight榮獲“教唆藍爸爸殺生”的罪名。非常出圈,因為這件事,不玩聖域的都知道他,玩聖域的則紛紛效仿他。

“媽的,他整活比打比賽還有意思。他之前在直播裡還拿軟輔打野拿了四殺來著。”

“那個四殺和words今天這個四殺那是一個含金量words牛逼!”

“words牛逼!”

“words牛逼!”

……傻逼,這幾個人在他身後到底是來乾嘛的。

薑玘想默不作聲地走掉,三人卻忽然反應過來,一齊把他叩進椅子裡。

“媽的,蹲你蹲到一半想起來今天是總決賽,想著不找你麻煩了看會比賽,結果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那你們怎麼現在才摁住我”

其中一個男生插嘴道:“媽的,還不是words那波四殺太牛逼了……”

“……”薑玘手機螢幕亮起,來電顯示是爸,“真不明白你們這樣乾嘛,你要是心態楊佳音不是應該現在陪在她身邊好好安慰她,然後你不就趁虛而入了嗎?”

他繼續忽悠道:“楊佳音也隻是你認的妹妹吧,你要是喜歡她,我可以幫你追她。”

山羊鬍被說動:“真的?你少來!”

“真的,”薑玘揚了揚手機,“我爸找我了,我得回去了,這台機子包夜了,你們用吧。”

薑玘轉身離開,聽到身後的嘟囔:“哥,你就這麼讓他走了?”

“就這樣吧,算了吧……本來佳音姐就不讓我們去找他,要是他告狀……佳音姐不理你怎麼辦?”

——好蠢。

薑玘實在不想參與這個弱智話題再多一秒。

這個季節春寒料峭,薑玘穿著薄薄一件校服襯衣有些著涼,回到書店拿了外套,收拾好書店的衛生,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比賽錯過這麼久續起來看冇意思,他隻好明天再看,於是他洗完澡,施施然睡了,早已忘記那通來電。

第二天十一點睡醒,發現薑明洞打來十幾個來電。

“……”薑玘撥過去,“喂,爸。怎麼了?”

像學校釋出通知一樣,薑明洞發來他即將有後媽的通知——

愣神片刻,薑玘來不及接受事實,洗漱好穿上校服和外套就騎著摩托匆匆出門了。

開到一半,薑玘忽然不想那麼早到,他停在湖邊坐下。

——一間天下,那家飯店不是很貴嗎?他有這錢

——後媽,什麼樣的後媽

——他是怎麼找到第二個願意嫁給他的人的

——比賽,我比賽還冇看完……誰贏了?

他打開手機,電量隻剩百分之二。

他索性關掉,專心為一場即將到來的會麵而心煩。

他把玩著垂在手邊的楊柳,心想:或許武漢是個好地方,我以後還要在這裡生活很久,我得趕緊喜歡上這裡。

手機忽然嗡地一聲關機,薑玘把袖子擼上去,一鼓作氣起身騎上摩托吭哧吭哧往一間天下趕去見那個所謂的後媽。

這是條小路,種滿了柳樹,冇有交警查頭盔。他緊貼著路邊開,任柳樹劃過他的肩膀和頭頂,速度不由自主慢下來。

薑玘漫無邊際地杞人憂天:

——俗話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要是他們生個二胎,我怎麼辦?難道回去找我媽?

——那女的也有孩子嗎多大需要一起住嗎?我不要……

——……

他和後媽還未見過麵,本能地模擬著後媽的性格,以好應對未來所有可能發生的災難。

他越想越偏,短短幾分鐘他就已經在腦海中和後媽就家務活一事吵了虛擬的一架。

他為這份幻想和自己的遭遇忿忿,忍不住抬頭扯了把柳條。

等他落回視線時卻見麵前的拐彎處出現一個人,薑玘來不及刹車,隻能往左邊一倒,車輪撞上一塊矮石磚,他整個人飛一樣的落進草叢坡裡翻了不知道幾個滾,最後掉進窩裡。左手裸露的手臂被一片石子颳了個鮮血淋淋。

事發突然,薑玘被摔懵了,他木然從草叢中支起上半身,看著摩托倒在地上車輪不停空轉,又抬頭尋找剛纔險些撞上的那人。

那人很高,走到他麵前時擋住一片陽光,陰影將薑玘蓋得嚴嚴實實。

對方居高臨下打量著他,冇有說話。

五秒後。

薑玘仍在不適中,腦子裡嗡嗡作響。

對方蹲下來,伸出手,問道:“能動嗎?”

薑玘還未從猛烈的身體衝擊中反應過來,神經又受衝撞。

這是一張他很熟悉但從未用肉眼真正見識過的臉。

通常來說,即使一個人和鏡頭裡區彆不大,但因為觀察維度從二次變到立體,隻看一眼,很難馬上辨認出來。

但tonight很好認,好看的人都好認。

當然不論臉也好認,他留著剛過肩的長髮,髮尾還帶著幾綹不太顯眼的臟橙色。

薑玘的魂魄滯在摩托上,冇敢上前。

——我差點撞了tonight……

薑玘將手機械地搭過去,被tonight攙扶起來。

坐骨的疼痛刺激讓他身處慢鏡頭電影,一幀一幀,緩慢至極。

薑玘覺得自己起身起了一個世紀。

薑玘拿手指點點左臂上的血漬,發現越沾越多,頓時有些無措。

沈讓則有些無奈,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小賣部。

“在這等著。”

薑玘冇聽清,用衣襬擦了擦血,望著他的背影有點想跟過去。

他目光一直追著沈讓,見他買了一瓶礦泉水、一包濕紙巾、一包乾紙巾、一盒創可貼……看到創可貼,他才反應過來好像是給自己買的。

看到他返回,薑玘趕緊下意識地去扶摩托車,讓自己看起來有事可乾。

然後他就感受到了骨與骨之間乾澀的摩擦感和尾椎骨的疼痛。

“……”——太疼了吧。

沈讓走到他身邊,打開濕紙巾,道:“手肘伸過來。”

薑玘乖乖伸過去,任沈讓擦拭。

沈讓的動作很輕,薑玘試探道:“你是不是fix的tonight”

薑玘聽到沈讓笑了,很輕的一聲氣音,又聽到對方嗯了一聲。

他問:“你笑什麼?”

對方掀起眼皮與他對視,隨後又引著薑玘的目光到他衣服的圖案上,“我在想,如果我被喜歡的選手看到自己摔得這麼狼狽,會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

薑玘身上穿著fix的衝鋒衣周邊,版型簡單,fix隊徽上印著tonight的白色花體刺繡,半個巴掌大,不是粉絲的人隻會以為是品牌logo。

沈讓將臟紙遞到薑玘麵前,示意他拿著。

薑玘乖乖接過後,沈讓又打開乾的紙巾,去給薑玘把傷口擦乾。

薑玘的血還冇完全止住,溢了幾絲出來,粘到沈讓的手上。

薑玘被照顧得尷尬,另一隻手緊緊攥著口袋裡的筆,他想要簽名,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心裡默默打著腹稿。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一個擦著一個注視著過了十幾秒,薑玘看著他打開創可貼,問道:“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可以。等我把創可貼貼上。”

“好。”

薑玘好幾個傷口,都不深但是很長,皮開肉綻,還在手肘的部分,很不方便沈讓發揮。

“好了。”沈讓一連拆了五六個創可貼,傷口被沈讓貼得歪七扭八,像一堆屍體腳搭著頭,莫名滑稽,沈讓看笑了。

薑玘想問為什麼你又笑,將手臂扭過來檢查後無語——這貼的什麼玩意兒啊?

沈讓抽了張紙給自己擦手,說:“以後騎車小心點。”

“……我知道了。”薑玘掏出簽字筆,“現在能幫我簽個名了嗎?”

“這裡行嗎?”薑玘低頭點點自己的左胸口的tonight刺繡,卻發現自己外套沾上了不少泥水,隨即拉開拉鍊,露出裡麵的校服,再次點點左胸口,“這裡吧,這裡乾淨。”

沈讓接過筆,在一中的校徽下簽好名,他笑了笑:“我的ID都被你摔臟了,你可得好好洗乾淨。”

薑玘愣住——為什麼明明是調侃但是聽起來怪怪的?讓一個粉絲愛惜周邊還能這麼說?為什麼好爽?

他頓時無措,還未反應,又聽見:“不祝賀我嗎?fix昨天拿了冠軍。”

薑玘徹底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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