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在他捧著那雙舞鞋的時候，他雙目猩紅的對我怒吼出藏在心底的話。

他說：「如果那場大火，我留在思妍身邊，她一定不會受傷。我不該去救你的。」

我的愛人，他說他不該救我。

字字如刀，割的我心痛萬分。

我跪在地上崩潰大哭，眼淚流了滿臉。

我收起那張設計圖，看著朋友圈置頂的我和陸望津的婚紗照。

心中苦澀難言。

即使再難受，也要割捨。

「等過幾天，我去找律師做財產分割，我會和陸望津離婚。」

小可滿眼放光的看著我，「啊啊啊你終於開竅了，離婚！」

以往這話她勸過無數次，可我心懷幻想，不聽勸。

晚上，小可要慶祝我脫離苦海，拉著我去了酒吧。

可在酒吧，碰見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陸望津。

我喝的有些多，眼前的人影重重疊疊的看不太清。

他看著我手中的酒杯，微微皺眉，神情不悅。

「你究竟想乾什麼？離家出走還不算，現在還學會了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合裡喝酒？！」

「你的一言一行都和陸家有關，若被有心人做了文章，會損壞陸家的形象。」

我厭煩他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每次他都在指責我，告訴我這不該做，那不該做。

陸望津想把我裝在陸太太的殼子裡，一舉一動都要由他掌握。

從來不在乎我想要什麼，喜歡什麼。

哦不，他知道我喜歡芭蕾，知道我想要那個獎盃，所以他把表演服給了林思妍。

「離婚吧，陸望津。」

我抬頭，笑著看他。

嘈亂的音樂震耳欲聾，燈紅酒綠的光照的人神誌不清，可我知道——他聽見了。

要不然也不會拿那種想殺死我的眼神盯著我。

「為什麼？」

他極力壓下怒火，可尾音還是冇忍住往上揚。

「因為那條破裙子？」

「因為我冇讓你把思妍的舞鞋扔掉？」

他忽然湊近，惡狠狠地攥住我的手腕，將我壓在沙發上：「林思意，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說非我不嫁的，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提離婚？」

我被他逼問似的話，弄得幾乎沉默。

最初是我一廂情願求來的這段婚事。

陸望津見我沉默不語。

繼續道：「林思意，一件普普通通的表演服也值得你也這樣斤斤計較？你要是真喜歡，我讓人把最新的高定都搬到家裡隨你挑。」

他手上的力氣小了些，連語氣都放柔了：「這場比賽對思妍很重要——」

「你讓著她些。」

我抬頭盯著他，喃喃重複：「對她重要。」

而後我語氣加重，反問他：「對她重要，對我就不重要嗎？」

陸望津冇想到我會反駁他，被我問的一怔。

他皺著眉解釋：「你未來的機會有很多，可這場比賽是思妍能參加的最後一場。」

所以我就活該這麼多天的努力給他人做嫁衣嗎？我就活該被她踩在腳底嗎？

歌舞劇院裡燈火通明，像是童話裡公主舉行舞會的地方。

這場比賽，陸望津是最大的讚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