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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嘶吼的沙吹起的風裡,卷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原本金黃色的沙土如今已是一片刺目的赤紅。夕陽餘暉下,一片焦土中滿是戰後的□□和駿馬遺留的嘶鳴,遠處的城牆上依舊冒著滾滾濃煙,破損的城門上殘留著浴血奮戰的痕跡,吊在半空中身體宣告著戰敗失守的訊息。

滿目瘡眼的城池宛如一片廢墟,城內的街道上依稀辨認出曾經的繁華,橫七豎八的倒著焦黑的身形,分不出男女老幼的遍佈各個角落,唯一留下的是戰馬踏過的痕跡。城樓之上原本墨藍色的旗幟被粗暴的扯下,換上了一枚猩紅。

青石城壁上,放著沾染未乾鮮血的將軍頭冠盔纓,所有將士們圍在中間,單膝跪地,為這戰甲的主人獻上最崇高的敬意。

一個男子的緩緩撥開人群,看著麵前浸滿血的盔甲,一隻手輕撫著戰甲背後那被長□□穿的地方,另一隻手掌攤開,將一枚寫著“林”

字的兵符交還給了身旁的一位將領。

十九年後,承桑國京都,

“哎,你聽說了嗎?皇上暴怒太醫無能,如今張皇榜,全國重金懸賞醫師為皇後看病。你說,這蕭皇後這怪病,會不會是因為當年的事糟了報應?”

“噓~明日便是天中節,如今街上到處都是分發梟羹的官兵,這話若是讓官家聽了去,你怕不要命了?”

“誰不知道,咱們這個皇上對當年北漠一戰始終耿耿於懷。”

“說來也怪,林淵將軍當年可是皇上的伴讀書童,對皇家可謂是馬首是瞻,怎麼就偏偏在北漠時私自出兵?”

“還不是因為女人,聽說時因為林將軍對蘭時公主愛而不得,這纔在醉酒後犯下此等錯事。”

“哎,若不是因為當年的事,這太子之位怕是也輪不到蕭家的那個皇子。”

“即便冇有那件事,我承桑國也不可能落在北漠血統的手裡。”

次日清晨,

城內一處偏僻的街道,兩旁地攤的商販奮力的吆喝著自己的東西,角落裡民宅升起的炊煙散發著艾草的淡淡清香。不算寬敞的民宅土路,偶爾路過一些挑擔推車的壯漢,即便是繁忙,但在經過民宅,也不忘與門口正在清洗蘆葦葉的人友善的打著招呼。孩童追逐的身影在衚衕裡時不時的穿梭,升起的裊裊炊煙詮釋著這裡安逸的煙火氣。

街巷深處一戶的茅草院門被從裡推開,高挑纖瘦的身影從院內邁出,古玉色寬大的衣袍被微風輕輕吹起,被撩起的髮絲被男人纖細的手指溫柔的理了理,頭頂髮髻上插著一根普通的木簪,身後的竹簍裡插著一把油紙傘,深邃狹長的雙眸帶著笑意看了看遠處正在嬉鬨的孩童。

“李大夫,又出門找人?”

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一個挑著扁擔,帶著笑容的中年男人。

“林叔~隻是外出置辦些東西而已。”

李落凝拱手施禮,禮貌的迴應了一句。

“哎,你都找了這麼久,還是冇有一點訊息嗎?林叔勸你一句,有些事該放下了。今年的沐蘭湯你林大娘早就備好了,晚些時候會給街坊們送過去,你就不用特意一個人去買。等我送完這擔米,就回去幫她準備。”

許是有些趕時間,林叔冇有停下腳步做過多的交談,隻是丟下一句話便朝著前麵匆匆走去。

李落凝眼角微微彎了彎,嘴角掛起一抹淺笑,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一路上經過的人們紛紛朝著他,友好的打著招呼,似乎每一個街坊都與他相識。

承桑國京都的中街路上格外熱鬨,

今日人稠物穰,百姓夾道兩旁,擠擠挨挨的抻著脖子朝一個方向看去。

咚~咚~咚~渾厚有力的銅鑼聲開道,一列聲勢浩大的隊伍由遠及近。隨著隊伍進入城中,道路兩旁的百姓也興奮起來,擦肩接踵更是將原本就擁擠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一眾官兵們高聲提醒著百姓,在隊伍的最前麵拓開道路,身後的八匹駿馬有序排列,帶著隨風飄揚的禦龍旗,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三十二位侍奉,一個個麵容嬌好男綠女絹。緊隨其後的便是被諸多禦林軍,被包圍在其中金頂紅帳外寶藍色的穗子跟著馬車的頻率不斷搖曳,六枚碩大的五明扇閃爍著孔雀漂亮的翎毛,一個由數十名宮女簇擁著的月光錦緞帳車跟在後麵。

月光錦帳後緊隨著的一個稍小一點的駒攆,四五個宮女太監緊隨左右,一個看上去官職稍高一點的小太監低著頭,眼睛不是的向四周窺視著,神色看上去有些緊張。

按照慣例,每年的天中節,承桑皇室都會外出到靜遠寺祈福並且當晚還會留在寺內過夜。每年這個時候,為能一睹聖駕,整個京都的八街九陌,處處人聲鼎沸,人流如織。

李落凝擠出了人群,駐足在小巷,看著從麵前經過的鑾駕,眼前的這一幕也讓他忍不住的回想起曾經的記憶碎片。

“禦龍旗以遨遊兮,回鸞駕而周章。”

一旁的人群中,傳來歡呼,呐喊聲和偶爾議論的聲音,

“不是說這蕭皇後抱恙,怎麼還有精力出宮呢?”一箇中年男子低聲對著身旁的另一人說道。

李落凝轉身朝著不遠處一個藥鋪走去。不知從哪裡飄來一朵雨雲,短暫的遮住了太陽,唯有李落凝走的這條街巷的上空下起了稀稀疏疏的小雨,李落凝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油紙傘。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藥鋪裡,一個十六七歲衣著華貴的少年,手裡正提著幾包藥。看著麵前的雨,又瞧了瞧遠處的鑾駕,宛如珍寶般將剛剛取來的藥,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一隻手擋在頭頂,低著頭朝著這邊跑來。

少年完全冇有注意前麵的路,李落凝剛剛撐開傘,便與迎麵的少年撞了個滿懷,

“小心!”

一聲輕喚,少年的一隻手臂被抓住,這纔沒有在雨裡摔了個跟頭。

油紙傘緩緩抬起,少年的一張清瘦麵龐映入眼簾。

李落凝的油紙傘由上至下,目光最終落在少年的臉上。隻覺得心口偷停了一拍,手不自覺的頓在了半空中,顫抖的雙眸裡滿是不可思議的意外之情。

“這雙眼睛!”

見自己不小心撞了人,少年慌忙的深鞠一躬,便匆朝著鑾駕的方向跑去,隻留下獨自一人呆愣在原地的李落凝。

再次回過神來,剛剛的少年已經擠進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似乎是在同一時間,李落凝手腕上的珠串突然有了反應,其中一顆更是泛著耀眼的金色光澤。

“海樹玉珠居然對他有了反應?”

另一邊的少年已經悄無聲息的混進了隊伍,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上了鑾駕後麵的馬車,將原本掛在馬車視窗的飄帶收了進去,隨後在馬車內壁上輕輕巧了兩下。

察覺到了馬車內的動靜,小太監抬頭看了看馬車,這才發覺原本掛在視窗的飄帶已經被收了回去,便知道車內之人已經回來,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哎,您可算是回來了。”

見到馬車裡的人已經回來,小太監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對著馬車連連作揖道。

話音剛落,一隻手又從馬車裡伸了出來,纖細的手在幔帳外晃了晃,示意一旁的小太監道。

“多多,你過來。這個是給你,你近來不是經常提起夜晚睡得不好,順道給你拿了些安神的方子。”

“謝主子賞~”

多總管連忙接過藥包,低聲謝道,隨後又說道,“主子,以後像是這買藥的小事,您還是讓小的差人去做吧。再說了,這宮裡有的是醫師和藥師,您何必自己跑一趟。您不在的這一會,奴才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那怎麼行,母後的事情,我定是要親力親為的。哎,我離開這一會兒,冇人發現吧?”

幔帳裡的少年問道。

“冇有,冇有,主子您還真是有孝心,皇後孃娘若是知道了,定會十分欣慰。”多總管奉承道。

“這事還暫時不能讓母後知道,等我準備好了再給她一個驚喜,你要給我保守秘密,知不知道!”

幔帳裡的聲音連忙叮囑道。

“是,是,是,奴纔多嘴了,奴才定會為太子殿下保守秘密。”

說話間,鑾駕已經到了靜遠寺,隊伍緩緩停了下來,靜遠寺主持方丈前來迎拜後將皇室接入寺內。

為街坊們發放完沐蘭湯的藥包後,已經是幾近宵禁的時間。承桑國天中節原本冇有宵禁一說,但十九年前的這一天,赤麟騎兵浴血奮戰,林家將軍戰死北漠,皇上為了祭奠亡魂,自此之後每年天中節的夜晚,便有了宵禁的傳統。

李落凝獨自一人走在回家路上,依舊不斷回想著今日偶遇到的那個少年,腦海中的畫麵不斷的反覆慢放二人四目相對的畫麵,油紙傘緩緩抬起的那一刻,甚至可以聽到雨水滴落的聲音和輕微的呼吸聲。

少年那雙眸獨有的顏色和微顫的睫毛,還有眼角下的那一顆淡淡的淚痣,更是隨著回憶的重複清晰可見。恍然間,少年的影子和李落凝腦海中的另一影子完美的重疊在了一起,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如出一轍,一時之間根本分不出究竟誰是誰。

李落凝心中止不住的疑問道,

“就連沉睡多年的海樹玉珠都有了反應,這個人和師妹究竟什麼關係?”

想起自己看到今日的少年偷偷鑽進了鑾駕隊伍的馬車,再想到他身上那華貴的衣著,不禁心裡疑惑道,

“他是皇宮裡的人?”

正想著,剛好路過張貼皇榜的告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藉著手中微弱的燈光看著皇榜上的內容,深邃的雙眸低沉了幾秒。

靜遠寺內,閃爍的燭光下,

太子正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雕琢這手上的鏤空木盒,深褐色的沉香木上,雍容華貴的牡丹花上站著一隻仙鶴,雕工細膩栩栩如生,看似是花了不少功夫。

完成最後一筆時,輕柔地吹掉上麵殘留的木屑,甚是滿意的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這才心滿意足的淺笑了笑道,

“醫書上說,若是將這草藥與沉香木一同常放在枕旁,可以很好的緩解母後如今的症狀。一般的盒子透風性不好,樣式上更是普通,母後素愛牡丹花,這雕花鏤空圖案既能讓草藥發揮作用,又不會顯得過於平庸,母後或許會喜歡。”

木盒的一側可以打開,太子將藥囊小心翼翼的嵌入剛剛雕好的木盒裡,

藉著閃爍微弱的燭影,可以清楚的看到白皙嬌嫩的指尖上幾處清晰可見的傷口,繼續將手裡的鏤空木盒反覆檢視了數遍,精心擦拭,打磨,再擦拭,反覆了好幾遍,所有細小的邊角都不放過。

“太子殿下,時候不早了,您該歇了。明兒個還得早起回宮,可彆誤了時辰。”

門外傳來多總管的聲音。

“哦,知道了。”

將工具一個一個的收入手邊的盒子,吹了燈,心滿意足的將木盒抱在懷裡,宛如一件來自心頭的寶貝。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欣喜和興奮。小太子在床榻上隨意的拱了供,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這才心滿意足的合上了眼睛。

幾日後,皇後的寢殿,

“哐當~哢吧~

寢殿內傳來物品砸落在地上的聲音,殿外幾個候著的太監被嚇得一哆嗦。

“承桑霽雲!堂堂承桑國太子,雕琢木盒?市井賤民的手藝學的倒是快。怎麼從來不見你在學業上這般精雕細琢!一些上不得檯麵的東西,就和這朽木一樣不可雕琢,...咳咳咳,玩物喪誌,給哀家滾出去!”

“皇後孃娘,莫要動怒,小心氣壞了身子。”一旁的嬤嬤連忙上前攙扶著,口中勸阻道。

寢殿中央,承桑霽雲直直的跪在地上,低垂著雙眸,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責罵。毫無情緒的瞟了一眼不遠處被摔的支離破碎的盒子和散落一地的草藥,隻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叩首禮,便退出了寢殿。

“早該猜到又是這樣的結果,在母後心裡什麼纔是有用的事情?”

承桑霽雲心道。

多總管自然是聽到了殿內剛剛的響動,正有些不知所措,便見到太子從寢殿內走了出來,忙迎了上去道,

“主子,咱們這是...”

在看到承桑霽雲眼裡那再熟悉不過的神情,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識趣的閉了嘴跟在身後。

從寢殿內出來的承桑霽雲似乎有些丟了魂,他搞不懂,為什麼每次自己滿心歡喜的拿給母後的東西,得到的總是一頓埋怨和責罵。雖然知道母後這些年被怪症纏身,但自己也是在努力想要幫母後緩解症狀,可偏偏每次越是努力靠近,越是被狠狠的傷了心。

“母後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承桑霽雲隻覺得心口有個很大洞,不斷地朝著裡麵最柔軟的地方挖去,疼的他一時之間忘記了身邊周圍的所有事,隻是神情落寞自顧自的朝前走去,身後的宮女,太監不敢多問,隻能是在身後跟著。

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後花園的蓮花池旁,承桑霽雲習慣性的爬上了一旁一座並不算高山石,坐了下來遊蕩著雙腿,雙眼無神的盯著池裡的蓮花。

“殿下...”

一旁的小太監剛想要出聲阻止,便被多總管攔了下來,隨即低聲吩咐道,

“去準備一些安神助眠的香茶給太子備上,另外吩咐小廚房,晚膳不必準備太多,挑一些清淡的就好。還有,派人去一趟上官府上將今日之事,告知雲青郡王。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們都退下吧。”

太監宮女得了令,便退下去辦事,隻留下多總管一個人站在山石旁,滿眼心疼的看著山石上發呆的霽雲太子,自己都急不得這是第幾次這樣陪著傷心難過的太子到這片蓮花池旁發呆。

自從他開始服侍太子霽雲,像今日之事已是屢見不鮮,每每在皇後孃娘那裡寒了心,太子霽雲從不會對任何人袒露心聲,隻是一個人找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坐著,次日便又會回到那個為人和善,愛說愛笑的模樣。太子殿下為人溫厚善良,善解人意,但同時內心也極其敏感脆弱。

皇上忙於正事,教導太子的事情就全權交由蕭皇後。衣食住行,坐臥立走,幾乎每一樣都在蕭皇後的掌控之中,但即便太子按照規矩去做,卻從未見蕭皇後對此滿意。即便如此,太子還是不懈餘力的想要去討得蕭皇後欣慰,因為在他看來,她是母後,她讓自己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

次日一早的朝堂之上,

諸多臣子們議論紛紛,整個大殿上爭論聲

指責聲起起伏伏,與其說是朝堂,更像是菜市場一般吵鬨不堪。

“安靜!”

高位之上承桑北昆終於是忍不住,高聲嗬斥道,吵鬨之聲隨即戛然而止。

“吵,吵,吵,朝堂之上,沸反盈天,成何體統!吵的朕頭都大了。”

承桑北昆被吵的有些頭疼,眉頭緊蹙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指著下方一個身著竹月色衣著的男子問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純一你來說。”

男子將手中的白色摺扇合攏後握在手中,雙手相搭對著承桑北昆禮貌行禮,這才抬起頭再次攤開摺扇,娓娓道來,

“皇舅舅,聽剛剛諸位大臣的意思,大概就是昨日的梟羹,似乎是出了問題。”

“什麼叫出了問題,什麼問題?”

承桑北昆問道。

“聽起來,好像是,有毒。”

男子的扇子在胸口處輕輕搖動,漫不經心的說道,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朝堂之上再次引起一片議論聲。

聽到純一說這禦賜之物裡有毒,承桑北昆瞬間動怒,氣憤的拍了一下龍椅,聲音怒厲道,

“有毒?什麼人如此大膽的在朕的賞賜裡下毒。”

“皇舅舅稍安勿躁,這梟羹雖然是您的賞賜,但卻是分發下去,由京都中的文武官員熬製後,就近分發給百姓。況且我聽聞,這中毒的人裡,不僅僅有平常百姓,更是有些官員的家眷。若是真的有人存心謀害,這謀害的目標,似乎也有些太模糊了。”

純一語氣平緩,慢條細理的解釋道,一對濃眉平眉下,深邃而閃亮的雙眸帶著彎彎的笑意,兩片淡粉色的薄唇,說話的聲音宛如清泉般悅耳。

這時一箇中年男人從隊伍中閃了出來,躬身行禮,語氣渾厚有力的回稟道,

“回皇上,臣昨夜已命人在府衙外搭建了暫時安置百姓的棚屋,並已派人請來京都內所有的大夫,為中毒的百姓們醫治。”

說話之人,是戶部尚書上官錦碩,也就是剛剛那位叫純一男子的爹。

“很好,能替朕分憂的,還得是你們上官一家。傳朕的令,從太醫院調派人手前往戶部尚書府,全力救治中毒百姓。另命全力徹查梟羹一事,七日之內朕要見到結果。上官家救治有功,賞!”

承桑北昆吩咐道。

“且慢!”

一個聲音從朝堂的另一邊響起,隊伍中閃出一個高大的身形。即便是穿著朝服,看上去以是年近知命,卻難以掩蓋健碩身形下的大將風範,略顯黝黑的麵容不苟言笑的嚴肅。

“皇上,這事情還冇平息就賞賜,似乎是有所不妥吧?”

男人一臉嚴肅的質問道。

見到說話之人,上官純一不懈的翻了個白眼,把臉扭到了另一邊,小聲喃喃道,“又是這個蕭永年,真是一天不和我們上官家作對,就難受。”

“純兒,慎言。”

一旁的上官錦碩低聲提醒道。

“蕭愛卿所言何意?”

承桑北昆疑惑道。

“皇上,依臣所見,尚書救助百姓,本就是恪儘職守的本分之事。臣子忠於職守為陛下分憂,是理所應當之事,若是每一個篤行理事的決策都能贏得陛下的賞賜,豈不是有些不合禮法。”

蕭永年一幅自命孤傲的撇了一眼一旁的上官父子。

“臣以為,蕭尚書所言極是,救助百姓,國泰民安本就是我等臣子該做之事,無需為此給予賞賜。”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事的原則,上官錦碩隨聲附和道。

“哦?既如此,那是打算...”

承桑北昆本打算問一問他接下來的計劃。

“臣以為,上官家若是能合理平息,陛下自當是要恩賞。但倘若不能合理解決,造成城內百姓因此喪命,百姓便是會誤解聖上恩典。禦賜梟羹本是皇恩浩蕩,但若是因為上官家處理不妥,失了民心,怕是白了皇上的一番好意。”

蕭永年麵無表情的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父子,一側的眉毛極其細微的挑動了一下,眼神裡滿是不屑和挑釁。

上官純一在一旁聽得忍不住抿了抿唇,嘴角撇起無奈的笑,輕輕搖了搖頭冇有出聲。他早就該預料到,這蕭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上官家作對的機會。自家老爹是個文官,更是不會在這彎彎繞繞上下功夫,這給了蕭家鑽空子的機會。

“蕭大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上官家自己出錢救治百姓,治得好百姓自然是認為皇恩浩蕩,感激不儘。這治不好,也不過是落下個上官家救治不力的名聲。這麼個費力不討好的買賣,陛下不賞賜也就算了,哪裡來罰的道理?莫不是百姓出了事會找我上官家求救,而不是你蕭家,蕭大人眼紅不是?哦~難道,這中毒一事,與你蕭家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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