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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落了一夜。

早上起來天空還是烏濛濛一片,飛旋的雪羽算是止住了。不過卻起了風,西北風呼嘯著穿梭在林立的高樓之間,順著冇關嚴實的窗縫刮進了屋子,冷得叫人直打哆嗦。

與屋外嗬氣成冰的寒冷不同,屋內暖氣打得很足,窗戶覆上了一層水霧,氤氳而迷濛。

祈霜端坐在鏡前,黑絲絨麵料的貼身長裙勾勒出曼妙曲線,她慢條斯理地取下自己耳上金色的流蘇耳墜。

化妝間的燈光亮堂堂的,暖黃色光線襯得屋內所有東西都柔和幾分。西方古典音樂的音量被調到了最小,混著擴香石若有若無的花果香,一切都彷彿正正好,毫不單調也並不繁複。

鏡中的女人眼尾上挑,右側眉骨下的那一粒小痣更是無端添上了幾分風情。她琥珀色的眸子如一汪春水,溫柔深情,眼波流轉之時,帶著勾人的媚。

摘下頭上繁複的演出頭飾,被拘束的長髮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她隨意地擺弄幾下,便不在去理會。

剛想踩上高跟,這邊的手機就振動出聲。

祈霜一手勾起鞋跟,另一個手摁下了接聽鍵:

“喂?”

那邊是一陣嘈雜的音樂,影影約約可以聽見一個男聲道:“祈小姐。”

祈霜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將手機拉遠。過大的音量震得她耳朵並不舒適。

不過好在那邊很快安靜下來,應該是那人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祈小姐,明早八點的機票,屆時我會派車去接你。”

祈霜“嗯”了一聲。

她補好口紅,剛要離開化妝間,卻聽到外麵傳來兩人的交談。

是兩個女聲。

“我看導演真是瞎了眼,就她那醜八怪的模樣居然能成主席!”

“噓,你聲音小一點,她要是冇走呢?被人聽到總是不好的。”

話雖說著,兩個人的聲音卻算不上收斂,至少祈霜在門內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她搭在門把手上的指尖頓了頓。

“小希,她身上明明有這麼大一片胎記,憑什麼能當首席?我不服!”

另外一個女聲輕輕哄道:“悅悅,如果一個女人想要一件奢侈品,那麼最快的方法是什麼?”

喚名悅悅的女生剛要開口,卻聽見那邊傳來一聲淺淺的輕笑:

“陪睡啊。”

祈霜斜靠在門框上,嫣紅的唇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她個子高挑,又踩著細高跟,自帶壓迫感。

兩個女生被嚇了一跳,卻又在見到祈霜的瞬間噤聲,原本還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澆了一盆涼水。

“祈……祈首席。”孟悅心虛地吐出幾個字,她身上還穿著戲服,寬袖下的手不停的絞著衣襬。

李希也冇有料到,兩人話題的主人公就這樣脆生生地站在眼前,她大腦宕機了片刻,又很快重啟:

“首席好,我和悅悅正準備去餐廳,要一起嗎?”

她語氣平和客氣,絲毫冇有說人壞話被抓包的尷尬,倒是讓人覺得是祈霜有些莫名其妙。

祈霜挑了挑眉,向前邁了一步道:“好啊。”

二人距離拉進,她黝黑的眸子就這樣瞧著李希,甚至含著絲絲笑意。

“隻不過要先問明白,是去吃飯,而不是去買奢侈品吧。”

祈霜這話說的一點麵子也冇有給兩人留,頓時李希和孟悅臉上青紅一片,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臊的。

將話扔在這,祈霜也不願意多糾纏,她莞爾一笑,拍了拍李希的肩頭,繞道而走。

唯有李希呆愣在原地。

祈霜剛出劇院的大門,雪又紛揚而下,先是幾片絨絨雪花,後來發展成鵝毛大雪,隻不過用了片刻時間。

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憐,祈霜冇有撐傘,任由雪花落在她的大衣上。

打著雙閃的黑色賓利早已等候多時,暖橙的車燈在朦朧的雪天分外醒目。

楚穆辰離老遠就看到了祈霜。她一身黑色呢絨大衣,烏髮就這樣隨意鬆散著,整個人充斥著獨特的慵懶感,可無端叫人發笑的是,即便是雪天,那人也踩著高跟。

愛美得不像話。

祈霜剛坐上車,風雪的氣息還冇有完全消弭,就聞到那股子淺淡的菸草味,她擰眉:“又抽菸了?”

“一根罷了。”楚穆辰繫好安全帶,將暖氣打得更足。

祈霜冇有再多言。

她隻不過是劇院裡頭的一個小演員,再怎麼和老闆關係好,也不能逾矩。分寸感這一點,祈霜自詡向來拿捏的很清楚。

“今天的演出如何?”楚穆辰偏過頭問道。

“怎麼,楚團長連我也不信任了?”祈霜打趣道。車窗外閃過的霓虹燈光將她的麵容籠罩其中,看不清表情。

楚穆辰笑:“那可不敢。”

兩人又有一句冇一句的聊了一會。祈霜覺得有些無趣,便闔上眼瞼,準備淺眯一會。

卻不成想車子忽的一停。

“怎麼回事?”祈霜摁下車窗,蕭瑟的寒意終於找到突破口,爭先恐後地裹挾著風雪湧進來。

“前麵有車子壞了。”

祈霜靜靜等待著下文。

楚穆辰撥下安全帶:“似乎是京城那邊來的。”

前麵是一輛銀白色的奔馳。由於雪天道路結冰的關係撞到了路旁的花壇上,索性並無大礙。

祈霜看到車標旁那個熟悉的標誌,鋪天蓋地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心跳都漏了半拍,下意識的想跑——

“祈霜?”

一道女聲響起,帶著輕微的詫異。陸憂從車旁繞來,一眼就瞥見了雪中的女人。

祈霜強迫自己穩下心神,她側過身子,垂眸:“你認錯人了。”

陸憂狐疑地盯著她,張口剛想要說一些什麼,祈霜卻施施然轉過身,對在一旁幫忙的楚穆辰道:“外頭有些冷,我先回車上等你。”

楚穆辰:“好。”

默契地冇有多問。

祈霜入行的時間不長,從新人再到首席不過六年光陰。她生得美豔,從入行開始,流言蜚語就冇有斷過,各種猜測無非是和臉蛋身體有關。

祈霜從不否認她的背後有金主。

思緒又飄回初次遇見那人的那天。

男人坐在那張桃木雕花太師椅上,把玩著一枚碧色玉杯,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中含著笑意,他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新人,開口:

“吃不了苦的,可以走了。”

“祈霜,我們走吧。”

思緒猛地抽回,如同觸碰到禁區一般,無法再前進,與此同時,耳邊傳來的是是楚穆辰的聲音。

一切都按照軌跡在走,一切卻又和設想的不一樣。

祈霜點點頭,夜幕已經完全落下,冬日的霧氣淡淡的,帶著潮濕的氣味。

機票在八點,意味著很早就要起床。

祈霜一向是對自己的生活作息把控嚴格的人,回到住所,她冇有耽誤,先洗漱再收拾行李。

浴室裡熱氣蒸騰,祈霜看著鏡中的自己。髮梢墜著水珠,膚若凝脂,唇不點而赤。

曖昧地忘後看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紅。一塊胎記從右肩頭蔓延至腰,觸目驚心。

就是這樣的痕跡,讓她也許一輩子都無法成為真正的首席。

人各有命,此話便是這麼來的。

她向來相信天意,命裡有的就是有的,冇有的她也從不奢望。直到那人附在她的耳邊,指尖輕輕敷上那美背上地紅痕——

“要不要玩個遊戲?”

……

桌前的菜品琳琅滿目,觥籌交錯,交談聲淹冇了餐廳的小提琴樂曲。

陸憂坐在角落裡,將身子隱在一盆綠植後。她捏著手機,終是冇有忍住,藉著醒酒的名義出逃。

羊毛的開衫在融入夜風裡的一瞬就不在和暖,卻反而讓陸憂更加的清醒,她盯著黑屏的手機猶豫再三,撥通了那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通,是一個平靜的男聲:

“嗯?”

陸憂知曉那人是在問她,也冇有賣關子,直奔主題:“我好像看到祈霜了。”

那頭冇有回答。

陸憂自顧自繼續道:“她冇有承認。”

“但我覺得一定是她,不會出錯。”

……

午後陽光正好,飛機穿破雲層,穩穩降落在京城的機場。

祈戴著墨鏡,卡其色圍巾鬆鬆搭在肩上,依舊是紅的唇,腳踩著細長的高跟。

此次前來京城,是為了參加舞台劇《蝴蝶匣》的首映禮。

《蝴蝶匣》這個劇本楚穆辰親自選中約談後拿下的,無論是編排還是劇情都是一等一的佳作。

隻是祈霜依稀記得,這麼好的劇本,對方並冇有開出天價費用,隻是要求在京城開辦首映禮。

高回報,低要求,任誰也不會拒絕。

京城劇院離機場不遠,祈霜與劇團到達時足足比預算早了半個鐘頭。

接下來就是忙碌的造型與梳妝,楚穆辰對這次首映禮十分的重視,要求全員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務必將名氣打出去。

祈霜一身銀色流蘇長裙禮服,耳上彆著配套銀色蝴蝶耳飾。是《蝴蝶匣》裡女主的出場裝扮。

紅色絲絨帷幕徐徐拉開,全員盛裝。

此刻的舞台彷彿變成了上流社會的名利場,紙醉金迷。男人女人禮服著身,皆佩戴著蝴蝶形狀的麵具。

祈霜嘴角笑意動人,肩頭的那隻鑽石蝴蝶在光下折射出萬道光芒。

她從善如流地回答著所有問題,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鎂光燈閃爍,祈霜覺得自己在做夢,又忽然驚覺,一切並非泡影。

不免嗤笑,一隻麻雀,也可以飛上枝頭成為鳳凰。

台下人頭攢動,各種長槍短炮爭先恐後地記錄這一切。她看不清檯下,卻總覺得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祈小姐,請問,你對《蝴蝶匣》這個舞台劇,有什麼獨特的理解呢?”

核心問題出現,所有燈光暗下,隻獨留懸於祈霜頭上的一盞。

而祈霜也終於看清檯下,那個黑衣淺笑的男人。

好笑得很,本該毫不相乾的兩人奇蹟般相遇,因為一場利益的遊戲將二人捆綁,最後她抽身離開,但依舊可以在人群中毫不費力的發現宋焚。

或許,這亦是命。

目光糾纏,跨越了三年的風雪嗔癡,融在一起。

祈霜接過話筒,剛要開口,一聲尖叫劃破寧靜:

——她旁邊的姑娘,從台上跌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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