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藍染頓時愣住，她疑惑的看著男人：“但是你們的關係一直很僵。”

顧言樾聲音冷冽：“那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藍染麵色一瞬蒼白：“可你一直對我多有照顧，我以為我們能夠回到從前……”

“那是因為我們一起長大，我把你當朋友、親人。”顧言樾言辭認真，“藍染，我們早在很久以前就是過去式了，你既然瞭解我，就知道我從不回頭。”

“這段時間我自問冇有對你做過任何俞矩的事情，也希望你彆多想。”

顧言樾說完，正車正好抵達現場。

他先一步下車，準備安排滅火。

此時藍染在後麵突然叫住他：“言樾！”2

她望著回頭看來的男人，不死心的試探：“那等這次任務做完，我就申請調走，免得喻醫生誤會。”

顧言樾冇有絲毫猶豫：“好。”

說完他頭也不回朝著火場走去，全力投身救援。

藍染站在原地，眼眶不住泛紅……

另一邊。

顧言樾安排好隊員，就隻身朝火場走去。

這時卻聽手中對講機響起：“各搜救中隊彙報下隊員人數，剛剛救出的小女孩說有一個女搜救隊員為了救她，被埋在了桌板下！”

聞言，顧言樾心頭猛跳，腦子裡閃過喻安然的臉。

但轉瞬，就被他按下。

且不說喻安然現在隻是一個隊醫，她剛剛纔遞交了調職報告，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與此同時，對講機傳出回覆。

“臨零一隊女搜救隊員安全。”

“露春一隊女搜救隊員安全。”

……

顧言樾按下腦子裡那個荒唐的念頭，全力滅火。

三個小時後。

南陽置業工廠的火被全部撲滅。

從火場裡出來的二隊隊員，卻各個臉色凝重。

顧言樾有些奇怪，但冇多想，對著名單清點人數：“南陽救援一隊：出隊15人，歸隊15人，無人傷亡，二隊：出隊15人，歸隊15人，無人……”

“不是15人！”

沈漾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他，不明所以。

隻有二隊的人一個個攥緊著拳頭，垂眸不語。

莫名的，顧言樾拿著名單的手猛地收緊，有些不安：“什麼叫……不是15人？”

沈漾冇有回答。

他隻是望著剛撲滅的火海，擦了下發紅的眼角，沉聲下令：“南陽搜救隊全體成員，麵向火海，立定敬禮！”

話落，所有人列成一排。

夕陽餘暉下，每個人身上橙黃色的搜救服上泛起道道光輝。

抬手敬禮間，衣料窸窣的破空聲那麼整齊。

工廠外四處飄散著濃煙。

南陽二隊的消防員們都眺望著火場，眼眶通紅。

顧言樾難以置信的走到沈漾麵前，抓住他的衣領：“你說什麼？”

沈漾彆過視線，眼裡的淚水傾瀉而下。

他哽了又哽，幾次張口想說什麼，但最後隻無力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顧言樾握著沈漾衣領的手不斷收緊。

他臉色鐵青，猛的將沈漾推倒在地，怒聲嗬斥：“對不起有什麼用？！告訴我她在哪！”

隊員們從冇見顧言樾發過這麼大的火，麵麵相覷後快速上前將人拉住。

沈漾仰麵躺在地上，用手肘遮住臉，小聲嗚咽。

二隊的隊員抽抽噎噎的給他指了個地方：“我們是在車間裡分開的……”

聞言，顧言樾掙脫隊友的桎梏，恨恨看了眼地上的人後，朝著他指的地方走去。

就算是死了，冇見到屍體之前，顧言樾什麼都不信。

他彎下腰，一塊一塊挪開廢墟上的石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轉眼就走到了天際。

夕陽把雲映照成火紅色，安寧又平和。

顧言樾還在一塊接著一塊的搬，手上的繭都被磨破。

細小的石頭嵌入肉裡，掌心鮮血淋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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