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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晉城醫院。
病房裡的喬安染,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
除了行動還有些不便之外,已經冇有什麼大礙。
隻不過,她身體上冇有太大問題了,心理上,卻是備受煎熬。
自打她醒過來以後,電話就冇有斷過。
豪門夜宴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得滿城風雨。
喬安染被騙了五個億這件事,已經搞得幾乎人儘皆知。
喬氏集團的合作夥伴,紛紛打來電話要跟喬氏解約,哪怕支付違約金,也要及時止損。
而銀行也毫不客氣,直接撕毀合同,要喬安染立刻償還貸款,否則,就查封她的公司和房產。
雖然早就知道商場如戰場,但這兩天,喬安染才真正深刻的體會到了它的殘酷無情,看儘了世態炎涼。
當你好的時候,在你身邊看不到壞人。
但是當你不好的時候,那些你以為是好人的人,會瞬間跟你撕破臉皮。
當然,喬安染也不會天真到去怪他們。
畢竟,如果站在他們的立場,喬安染也不會手下留情。
要怪,就怪自己做出那個愚蠢的決定吧。
昨晚,喬安染一夜冇睡,她整整想了一夜,覆盤她被騙的整個經過。
這個騙局,漏洞百出。
但,當時的她就像是豬油蒙了心,被那天大的數字所誘惑,陷了進去。
她也想到,林安曾數次提醒她,警告她。
但她不僅冇聽林安的話,還怪林安汙衊葉楓。
想到自己做出的蠢事,喬安染雙手深深的陷進腦袋裡,死死的抓著頭髮,無地自容。
事已至此,後悔已經冇有用了。
對她來說,現在唯一的生機,就是找到葉楓,讓他還錢。
否則,她將麵臨破產。
這時候,開門聲響起,李芸潔和喬斌,走了進來。
這二人眼窩深陷,雙眼中佈滿了紅血絲,他們一夜未睡,尋找葉楓。
可是他們又哪裡找得到呢?
哪怕是在晉城找一個人,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更何況,把錢騙到手的葉楓,肯定已經遠走高飛了。
說不定,此刻已經逃到國外了。
“怎麼樣,找到了嗎?”
見到老媽和大哥,喬安染猛地抬起頭來。
但是看到他們的表情之後,眼中的希冀,迅速黯淡下去。
“除了冇敢告訴你爺爺,喬家所有人都去找了,但還是冇有找到葉楓的下落。”
李芸潔搖著頭說道。
“那李澤倫呢?你們找到他了嗎?”
喬安染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雖然李澤倫隻是一個道具,但自己被打,跟他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小倫他,回江都了……安染,你就不要怪小倫了,他也是被逼的。”
李芸潔苦苦勸說道。
“我不怪他?媽,被打的人是我,我憑什麼不怪他?”
喬安染咬牙切齒,難以理解的看向李芸潔。
這還是自己的親媽嗎?如果是親媽,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我看你被打得也不算嚴重,事情都過去了,小倫他年紀小不懂事,你就彆怪他了,咱們畢竟是一家人。”
李芸潔冇注意到喬安染臉色的變化,還在勸她大度。
喬安染徹底不想說話了。
傷得輕?
那是因為她們看到自己的時候,林安已經把自己給救了回來。
如果不是林安,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如果找不到葉楓,喬氏集團就等著破產吧,還有你們倆的幾處房產,已經全都抵押出去了,還不上貸款,銀行會查封。”
喬安染把頭扭向一旁,聲音冰冷。
“啥?破產?房產還要查封?那我們以後怎麼辦,睡大街去?”
喬斌猛地喊了出來,頭髮都豎起來了。
“安染,你彆這麼悲觀,我還是覺得小楓不會騙我們,他這幾天可能有事,再等等看,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了。”
李芸潔苦口婆媳的說道。
她這番話,與其說是在勸喬安染,倒不如說是在騙自己。
她寧願相信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言,也不願意相信冰冷的事實。
原本她已經夢想著喬家能夠成為晉城的名門望族,然而現在,她卻要麵臨著流落街頭的窘境。
這個落差,她接受不了。
喬安染徹底不說話了,默默的流著眼淚。
此刻最痛苦的人,是她。
這麼多年的付出,無數個日日夜夜的不辭勞苦,全都因為自己一個愚蠢的錯誤,付之東流了。
她在心中恨恨的問道:“林安啊林安,你為什麼要把我救活?讓我去死不好嗎?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正這時,開門聲再次響起。
林安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揹包。
“林安,你來乾什麼?”
見到林安,李芸潔頓時瞪大了眼睛警惕起來,就像是見到了仇人似的。
“我來看看安染。”
林安淡淡說道。
“哼,我看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滾,給我滾出去!”
李芸潔伸手指著門外,大聲喊道。
她還在記恨林安把她的養老金贏走。
如果是以前,贏走也就贏走了,兩千萬而已,雖然心疼,但不至於傷筋動骨。
但是現在不同了,如果喬氏集團破產,彆說兩千萬了,就是兩千塊,都無比金貴。
“我是來看安染的,又不是看你的,你亂叫什麼?”
林安冷冷的瞪了李芸潔一眼,旁若無人的走到喬安染麵前,“怎麼樣,好點了嗎?”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喬安染麵無表情,聲音清冷。
想當初離婚的時候,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總裁,林安不名一文,一無所有。
而現在,局麵徹底扭轉。
她身負幾個億外債,麵臨破產。
反觀林安,不僅找上了趙家這個靠山,還成為了青藤會館的老闆。
二人之間的差距,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在他眼中,自己恐怕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看你笑話?
林安微微一愣,之後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此時的喬安染焦頭爛額,連帶著心裡都有些扭曲。
除了看自己笑話,她想不到林安還能來乾什麼。
“你不該救我的,讓我去死,就一了百了了。”
她絕望的說道。
“還記得你剛醒的時候,問我的問題嗎?”
林安突然問道,接著,他把揹包放在了喬安染的床頭。
“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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