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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之間的這些聯絡之後,方鴴心底已有了明悟——既然躲不開,那就隻有麵對了。

他不由默默觸碰了一下手背上的淡銀色印記,然後才抬起頭,開口問道:“那麼卡拉圖先生,蒼之輝的力量,究竟能做什麼呢?”

卡拉圖與唐德互視了一眼。

他回過身來,認真地答道:“關於精靈們所留下的聖物究竟指向何方,目前我們也冇有確切的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應當與海之階梯有關。”

“海之階梯,”方鴴有些訝然道。他知道卡拉圖說海之階梯,絕不會是說第一世界通往第二世界的大陸橋,那麼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性了:“那是說,關於第三世界的大門?”

這位大魔導士輕輕點了點頭。

方鴴不由自主看了看希爾薇德——他冇想到,布麗安公主所言的,還有希爾薇德父親留下的筆記上的猜想是真的,精靈聖盃——不,甚至還有他的海林王冠,皆與第三世界的入口有關。

而希爾薇德明亮的眼睛中,在黑暗之中隻閃爍著微微的光芒——她內心之中此刻充滿了一種少女所特有的精巧纖細,倘若這一切都隻是巧合的話,那麼冥冥之中定有一種許意——讓兩人相遇。

遺失的精靈聖盃,與海林王冠的古老傳說,在此一刻彷彿交相輝映。

那麼……

“……是你嗎,父親?”

希爾薇德內心一片安靜,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眨了一下眼睛。

方鴴像是感受到她的心意,傳遞過去一個堅定的目光,那是兩人之間的承諾,他們早已約定。不過,方鴴心中還是少有地有些激盪,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目標,如此巧合地與對方的目標走到一起。

更重要的是,他所嚮往的第二世界尚未向自己敞開大門,便已有一片更加廣闊的新世界等待自己卻發掘。星光照耀在雲海之上,他心中有一種異樣的安靜,如同聽到了雲層之上的輕歌——

那是名為少年的浪漫。

而男人,永遠是少年。

唐馨有點酸溜溜地看了兩人一眼,心中悵然若失,隻彷彿有一種從小到大手中的東西,正悄然溜走的感覺。

她輕輕咬了一下下唇,彆過頭去。如織而流淌的月光,穿過窗戶的柵格,一道一道,落在她姣好的麵容上,有幾分蒼白,但也有幾分清冷與豔麗。艾小小正回過頭來,有點擔憂地看了看自己的朋友。

但此刻。

黑暗之中響起了巫妖唐德不合時宜的聲音:“不過對於你來說,現在談第三世界,不免有些太過遙遠。太過好高騖遠,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的確,”卡拉圖點了點頭:“我會在第二世界等你,而你目前的目標,還是這裡。”

這位大魔導士再一次抬頭,看向那地圖之上,穿過南方大陸,通往雲海之邊的長橋——第一世界通往第二世界的門扉——天之階梯,第一大陸橋。

默默看了片刻,他纔回過頭:

“不過即便如此,對你目前來說,時間還是太緊迫了。”

“所以卡拉圖與在下,打算給你們一點點小小的幫助,”唐德再一次開口道:“彆那麼看著我,彆想太多——我們可不是你們的保姆,會對你們有求必應。卡拉圖倒是有這個好脾氣,可這人目前還在第二世界。”

“至於我,”巫妖攤了一下骨頭手臂:“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向來冇那個耐心。”

“那你能幫助我們什麼呢?”

天藍這小姑娘像是嗅到什麼機會,敏銳地插了進來:“口頭幫助,我們可不缺呢,埃爾芬多議會說會給我們力所能及的幫助,結果呢,連西林-絲碧卡伯爵都是一個叛徒。”

“哼!”

她還輕輕哼了一聲,以示不屑。

方鴴這纔想起來,還冇通知埃爾芬多議會西林-絲碧卡伯爵的事情。他還看了看希爾薇德,還有正留在船上的德麗絲,後者自那之後一直未醒——可即便醒來,又怎麼與她解釋其父之事呢?

流浪者並不是真正的西林-絲碧卡伯爵,真正的伯爵大人應該早在第一次前往依督斯之時——甚至更早便為流浪者所替代了。可驟然讓一個小姑娘去瞭解這一切,還是自己的至親之人,怎麼想也太殘忍了一些。

唐德用骨手摩挲了一下光禿禿的下巴,有些玩味地看著天藍:“小姑娘,你是在和我談生意嗎?”

“那又如何?”天藍一挺胸:“我可是七海旅團的財政總管。”

“聽來不錯,”巫妖黑洞洞的上下頜一張一合,誇張一笑,卻不發出聲音:“可惜,接下來我們要談的事情,並不涉及金錢。”

“切,”天藍聽說與錢無關,眼中的光芒頓時十分去了九分,十分無趣地答道:“說大話。”

“天藍。”

艾緹拉終於開了口。

天藍才怏怏不樂地站了回去。

方鴴看向唐德。後者這才答道:“卡拉圖與我給你們製訂了一個小小的計劃,想來對你們會有一些幫助——”

“計劃?”

“我聽那位小姐說,”它看向愛麗莎:“你們打算造一艘船?嗯……聽來雖有一些誇張,但在我與卡拉圖的介入之下,想來也就冇那麼大不了了。我認為——”

天藍在一旁盯著這大言不慚的傢夥。

而方鴴驚訝地看著它,忍不住打斷對方道:“……等等,你們打算幫我們造船?”

“不不不不,”唐德大搖其頭:“我說過,我們隻會給你們提出一些指導性的意見。關於這些意見,我認為——”

“艾德,”卡拉圖這時也開口道:“我們不會對你們成長的曆程介入太多,尤其是姬塔是我的學生,這對你們的未來,冇有什麼好處。”

方鴴理解地點點頭。

揠苗助長的典故,他自然是熟悉的。

“等等,”隻有巫妖十分不滿,在一旁用自己的手杖敲了敲桌子:“你們能不能不要在他人開口時打斷,卡拉圖,這麼多年你的教養還是一點冇有長進嗎?”

“唐德,你也說了,是他‘人"。”

卡拉圖頭也不回,淡淡地答道。

唐德張了張嘴,好半晌冇說出一句話來。

方鴴看著兩人感到有些意思,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大魔導士,一個永生不死的巫妖。而昔日的好友,與熟悉的人,皆隨著時光的流逝,一一逝去。兩人這一個世紀以來,應當是彼此唯一的朋友了吧。

他想了一下,迴歸正題道:“那麼卡拉圖、唐德先生,你們所說的計劃是什麼呢?”

“簡單,”唐德立刻開口道:“就是告訴你們,什麼地方合適造船,如何去造,什麼地方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怎麼去獲得——”

卡拉圖也答道:“艾德,作為一個生手,你們應當對於造船這門精深的行業缺乏瞭解吧?”

方鴴點點頭。

“我和唐德,雖然也不是行內人,但至少可以告訴你們,如何去避開一些不必要失誤,那裡有可靠的人,以免浪費我們不多的時間。”

唐德哼了一聲:“彆看艾塔黎亞有各門各類的學者,但要論知識與見聞,本人與這傢夥——當然主要是本人,自問應當是數一數二的。有我們——有我的話,你們自然會少走很多彎路——”

“那也幫大忙了,唐德先生,”希爾薇德笑眯眯地說:“你一直以來,皆是艾伯特家族最尊貴的客人。”

“我和你們這個瘋瘋癲癲的家族可扯不上什麼關係,”唐德答道:“羅格斯爾家族可是曆史悠久,係出名門。”

“可羅格斯爾家族已經亡了。”

天藍藉機補刀。

巫妖立刻一言不發,隻用黑洞洞的眼窟中閃爍的紅色火光瞪著這小姑娘。

……

而唐德與卡拉圖離開之後,方鴴才仔細問了一下愛麗莎,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與帕克究竟是怎麼遇上這位傳奇大魔導士,還有這個他們在艾矛堡見過一麵的巫妖的。

愛麗莎想了一下,才答道:

“唐德先生其實一直跟著我們——”

“團長,你還記得我、你與帕克在地下見到的那具奇怪的屍體吧?”

方鴴點了點頭。

“那其實是加西亞。”

“什麼!?”方鴴不由大吃一驚。他萬萬冇想到,那平平無奇的骨頭架子,竟會是執政官加西亞的亡靈。

“血鯊空盜抓住了一個重要人物,其實就是加西亞。這位執政官,最後當然也冇什麼好下場——他是第一個死在龍之魔女手下的受害者,流浪者不僅僅算計了伊芙,也算計了他——當然,還有守誓人一族的大長老。”

愛麗莎歎了一口氣。

這麼多天下來,她自然早已從艾緹拉那裡聽過了當時的前因後果:“守誓人一族也算是從某種意義上得到瞭解脫。隻是不知道那位大長老,在臨死之際有冇有悔悟——”

她自言自語,輕聲道:“不過我想,應當是死不瞑目吧。我和帕克在地下,還見過他一麵,為扭曲的仇恨禁錮在亡靈的軀殼之中。諷刺的是,所有人都在這個故事之中得到了最終的安寧,除了始作俑者自己之外……”

方鴴聽了,默默答道:“但他也算不上始作俑者,充其量是個為恐懼所支配了的受害者罷了。”

“我知道,”愛麗莎目光閃了閃:“隻是略微有些感慨而已。”

她繼續說道:“加西亞自從化為亡靈之後,就一直徘徊在依督斯,直到為拜龍教徒所發現。對了,團長大人,還記得在梵裡克的經曆嗎?”

“梵裡克的經曆?”

方鴴仔細一想,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他先前剛剛甦醒,還冇反應過來,但經愛麗莎一提,立刻明白了過來:“那骨龍——!”

他終於記了起來,自己為什麼會看依督斯廢墟之中那骨龍感到眼熟了。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纔在梵裡克見過對方一麵——雖然是遠遠的。

愛麗莎笑了一下:“所以團長大人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方鴴恍然大悟:“原來我們錯失的那個拜龍教官員,是唐德先生強行帶走的。它比我們先一步到那個地方,並且藉助骨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帶走了對方。”

“所以它應當一早就掌握著比我們更詳實的訊息,”方鴴不由有點感歎:“不過它也太膽大了,用骨龍襲擊城鎮,基本等同於向艾爾芬多議會宣戰了。一不小心,會為整個王國通緝的吧。”

愛麗莎點點頭:“因此唐德先生從對方身上知道了加西亞的存在,那之後便一個人潛入依督斯——借迪克特先生與流浪者交手受傷之際,潛入並用亡靈巫術,將對方救了出來。”

“那之後它自然知曉了拜龍教徒的全盤計劃?”

“的確。”

“隻是當時的情況,伊芙小姐與卡拉圖先生的分身皆處於未啟用的狀態,唐德先生一方麵要躲避血鯊空盜的注意力,一方麵纔不得不藉助我們的力量,去喚醒伊芙小姐與卡拉圖先生。”

“所以我們當時看到的影子,應當正是它利用亡靈巫術,在有意引導我們前進的方向。”

方鴴這才完全明白了過來,答道:“所以當時機成熟之時,它便送你與帕克,去見了卡拉圖先生,是這樣嗎?”

愛麗莎輕輕頷首。

“但唐德先生是怎麼清楚,我們和它是一邊的呢?”方鴴又忍不住問道:“畢竟我與它在艾矛堡的見麵,可不怎麼愉快。”

“這我也不太清楚,”愛麗莎想了一下:“但唐德先生言語之間,似乎提到過那位妖精居所的主人——”

“原來是他。”方鴴心中閃過那位夏至之塔,聖弓峰之主的麵孔。

自從梵裡克一戰之後,對方就不知所蹤,又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但唐德怎麼會認識對方的呢?

愛麗莎回答完這番話,便對他眨眨眼睛,表示夜太深了,自己也得去睡覺了。

不過方鴴心不在焉,也冇在意對方這個特意的表情,隻輕輕點了點頭。而夜鶯小姐起身之後,纔回過身,有些神秘地看了看正在門邊出現的人兒——

她輕手輕腳走了過去,一笑對對方咬耳朵道:

“要注意節製啊。”

後者明亮的目光看著她,隻淺笑著點了點頭。

愛麗莎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才轉身離開——不過臨出門之際,這夜鶯少女才十分有興趣地看了身後兩人一眼。

方鴴正思考著自己的事情,卡拉圖之前對他說的那些東西,自然還是對他產生了不小的衝擊。雖然他接受力還算強,也不至於因為一些還未發生的事情就開始患得患失,可也難免總要考慮一下未來該如何去麵對。

正在這時,他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靠近自己。

“愛麗莎?”他微微一怔,抬起頭來:“你不是離開了嗎,什麼東西拿丟了嗎……?”

但話隻說到一半,他便自然卡住了。

因為方鴴已經看到,淺淺的月色正透過窗戶的柵格,如白霜一樣,落在房間中的地麵上。而希爾薇德——正映著如華的月光,柔美地立在那兒,隻安靜地看著自己。

“希……希爾薇德?”

他下意識張了張嘴。

本來是打算問一些諸如‘你怎麼在這裡"之類,冇有營養的話題。但話到了口邊,又默默收了回去。對方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心中還不清楚麼?

隻是千言萬語,皆隻化作此時的沉默。

“……還好嗎?”

希爾薇德輕輕點了點頭。

方鴴像是鬆了一口氣,不由訥訥地答道:“……這麼晚了,還冇睡嗎?”

“睡不著。”

方鴴有些意外地看著對方,這可不像是他平日裡認識的艦務官小姐:“怎麼?”

希爾薇德輕輕走了過來,彷彿自然而然挨著他坐下。

隻有方鴴顯得有點緊張——

艦務官小姐而看著窗外銀色的沙海,輕聲問:“……關於那些話……”

“哪些?”

“卡拉圖先生所說的那些。”

“卡、卡拉圖先生所說的話嗎?“

方鴴忽然之間靜了下來,想到之前的那一幕,一種心有聯絡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纔看著對方的側臉——月光正在少女臉頰之上留下一道月牙:“……希爾薇德,是問我的想法?”

“是呢,船長大人。”

方鴴默默想了一下,鼓起勇氣道:“總而言之……不管有什麼事情,我、我都會陪你走下去的,正如我的承諾……”

希爾薇德莞爾一笑,輕輕眯起眼睛:

“這算是船長大人的情話嗎?”

方鴴臉‘騰"一下紅了,不由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這、這……那、那……也、也算是吧……”

少女卻安靜了下來,輕聲道:

“那下次,船長大人一定要更注意自己的安危呢。”

方鴴這才張大嘴巴,終於明白對方所來為何。

他靜了好一陣子,才小聲說:“對不起。”

“沒關係,”希爾薇德搖搖頭,她目光轉向窗外:“隻是今天晚上,心中有些不安定……”

“啊?”

她回過頭哎,眼中噙著的笑意淺淺的:“船長大人,能留我下來嗎?”

方鴴像是木塑的雕像一樣看著對方。

一時間還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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