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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瞧了杜山一眼,杜山猶自後怕,瞳孔左右震顫,整個人六神無主。
這傢夥看來是指望不上了,他已經廢了。
陳海很想問他一嘴,不就是個小醜嗎?你至於怕成這個鳥樣?
這就不得不提一提文化差異了。
小醜在米國文化中一直都是恐怖的代名詞,甚至還引發了一種心理疾病:小醜綜合征。
杜山祖籍雖是華國泉州,但他自小在米國長大。
又因他小時候生活的那個社區出現了一個喜歡扮做小醜的殺人狂,故而他打小就對小醜有心理陰影。
陳海懶得理他,視線轉而落在那個小醜身上。
斬首穿心不死。
挫骨揚灰無用。
所以說,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鬼魂?
還是超能力者?
無法確定這傢夥的跟腳就無法對症下藥,陳海稍作思考,並指掐決,不管怎樣,先把當他是鬼魂處理。
就是不知道西方的鬼道家的《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妙經》能不能度,姑且試上一試。
陳海沉心靜氣,默誦經文。
身起青冥如意光,目演六道轉生法。
萬千青炁如絲髮,糾纏包裹消怨戾。
陳海頭頂青蓮,說無上妙法。
六道輪轉盤在那小醜腳下展開,霎時間,無數咒文凝成的長鏈如長蛇般竄起,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
走廊上迴盪著硫酸腐蝕般的滋滋聲,那小醜恰似身托白刃中,渾身血肉化為黑氣,寸寸消融。
杜山怔怔看著這一幕。
也不知他是戰勝了恐懼,還是躁動的內心被陳海誦經聲安撫,此刻他神情逐漸平靜,眉宇間隱隱有超脫之感。
那個小醜終究是消失了。
走的毫無痛苦。
不,應該說是度化。
陳海唸完最後一句經文,施施然禮拜靈寶天尊。四下裡異像漸漸消散,陳海長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傢夥解決了,他看向杜山,言說道:“解釋解釋吧?你剛纔是怎麼了?你怎麼怕成那樣?”
“要是你小時候也被個慣常扮做小醜的殺人狂綁架折磨,你遇上剛纔的情況,你的表現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杜山冇好氣的說道。
陳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長這麼大誰還冇個心理陰影?就比如他,就因為小時候被條瘋狗追著咬,導致他往後三年見了大型犬就打怵。
為什麼三年之後他就不怕了?
因為那時候他武藝小有所成,一夜之間把昆吾山上養的大型犬打個遍。
後來他就不怕了,還自創了一套打狗棒法。
因為同病相憐所以能感同身受。
於是他用過來人的口吻對著杜山說道:“戰勝恐懼的唯一方式是直麵恐懼,學著點吧,老兄。”
顯然杜山並不領情,還對他翻了個白眼。
“站著說話不腰疼。”
得,還挺傲嬌。
陳海微微一笑,決定以後帶著他打殺幾個喜歡扮做小醜的殺人狂。道理都是相通的,陳海相信他一定能戰勝恐懼,鑄就無俱自我。
等等,遠處為什麼有犬吠聲?
陳海一愣,轉頭望去,緊接著他就看到走廊那頭衝出來一群瘋狗。起初他還懷疑自己看錯了,使勁兒揉了揉眼。那群瘋狗依舊存在,陳海臉都黑了。
這不是純純搞人心態嗎?我字打頭華國粗話。
“不對勁。”杜山突然道。
“管他對不對勁,先弄死它們再說。”
陳海舉起手,施展龍族言命,操控土之炁,凝成一根根地刺。但見沿途地刺瘋長,接連貫穿狗腹,將那些瘋狗釘死在地麵。都是小場麵,陳海再一揮手,帶起一片火海。
“對了,哪裡不對勁?”陳海轉頭問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光照會的實驗基地,世界上最尖端的技術差不多都在這裡了,他們有這麼多的手段可以用,為什麼偏偏放出來一群瘋狗阻敵?”
“這個……”
經他這麼一說,陳海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他以前怕瘋狗,轉眼間他就遇上了一群瘋狗。
杜山懼怕小醜,小醜就出場了。
這是巧合嗎?
陳海深深皺起眉頭。
“十三歲之前我見著大型犬就有應激反應。”
“你還懼怕什麼?”
很顯然,杜山跟陳海想一塊去了。
陳海沉思良久,腦海中蹦出來一個時而瘋癲時而眼神冷漠的老者形象。
狂風驟起,一把拂塵詭異現身,朝他脖子掃來。陳海下意識抬手格擋,下一瞬他的手臂便被那把拂塵纏住。
陳海定睛細視,一個衣著破爛滿臉是血的老頭赫然闖進他的眼簾。
昆吾山掌教、他的掌門師尊——紫清真人。
紫清真人手持拂塵輕輕一拽,陳海心神失守之下就被他拽到跟前,紫清真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單手將他舉了起來。
杜山抬手虛握,手臂上的長刀紋身猶如活物般蠕動到他的掌心,緊接著,那把長刀紋身由虛轉實,杜山握緊刀柄,一刀將紫清真人小臂斬斷。
陳海雙腳著地,踉蹌後退。
杜山急忙攔著他後撤,他察覺到陳海狀態不對,短暫的躊躇,他擋在了陳海身前,雙手握緊刀柄,嚴陣以待。
“假的吧?”陳海盯著地上那隻斷臂,太陽穴突突直跳。
杜山怎麼可能斬斷他掌教師尊的手臂?
這……
“你說得對,他就是假的。”杜山一臉凝重:“我大概捕捉到一點思路了,你聽我的,你現在千萬不要在腦子裡想那個老傢夥有多強大,不然……”
杜山不提還好,他這麼一提,陳海滿腦子都是他掌教師尊無敵於世間的身影。
“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冇有?”
“遲了。”陳海喃喃道。
確實是遲了。
紫清真人不緊不慢的接起斷肢,再旁光一掃,無數道金光仿若大潮般朝他們壓來。陳海倉促間將杜山拽到他身後,抬手架起護體罡氣,堪堪擋下紫清真人這一擊。
紫清真人身形倏忽一閃,縮土成寸,瞬間來到他麵前一掌擊出。
陳海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湧。
紫清真人一步閃現到陳海麵前,與此同時,陳海浮空而起,那把拂塵化作千丈,將他死死纏住。
陳海動憚不得,與那菜板上的魚肉冇有任何區彆,隻等著紫清真人落下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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