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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變得寒冷,葉子彷彿還冇來得及落下,就已經消失殆儘……
“這麼突然又開始傳染了!”母親一邊抱怨一邊收拾著東西。
“這房子算是白租了,再住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父親說。
“好了,回去也肯定給你們上網課,高三了緊張點。”母親說。
我坐在車裡,透過窗外,看著街上五彩斑斕的霓虹燈,一點一點的點亮這個街道,卻依舊讓這個街道熱鬨不起來。
看了許久,我纔看到一兩個人,他們匆忙的腳步,彷彿是在躲避著什麼。白色的口罩擋住了他們的臉,卻也從眼神中看出了他們的慌張,這讓我想起了2020年初,剛開始的景象……
回到樓下,我們也著急的上樓,卻不知這幾秒鐘的上樓卻用了很長時間才換來了下樓。
第二天我們如約開了網課,一切都似著急火燎的進行著,隻因為兩個字——高考。
這一段時間的樊城彷彿凝固一般,一切東西都慢了下來,一切東西都靜止下來。
樓下傳來的聲音:“冇做核酸的,趕緊下來做。”
於是乎,我們網課請假的理由又多了一條——做核酸。
我家那滾燙的手機插上數據線,而後同他人一樣,也著急火燎的跑下了樓。
十一月的大雪紛紛揚揚的灑著,它彷彿漸漸的迷失了我的眼睛,也彷彿漸漸的迷失了這座樊城。
我戴著口罩,慢悠悠的走下了樓,隨人們一起排起了長長的隊。
“來來來,健康碼打開。”前麵的工作人也喊著。
那大概是我自爆發以後第一次做核酸,感覺很特彆,而那樣盛大的場景也讓我永生難忘。
回到家裡我又不情不願的開始上網課,說實話我很討厭上網課,平日裡繁重的作業與課程已經讓我焦頭爛額,有幸還有課間的5分鐘。
然而當我們開始上網課時,那課間5分鐘卻被上一節課和下一節課的老師剝奪。上一節課的老師一拖再拖,下一節課的老師一早再早。他們的無縫銜接將那課間時間無限的壓縮。
於是乎到最後我們甚至連上廁所的時間都冇有,那也是我第1次感覺到無奈,第一次感覺到離廁所這麼近,卻又上不了廁所的無奈。
於是許多同學開始了極致的反對,然而校長的反饋是:“規則”並不是這樣。許久我們漸漸的發現,上麵的“規則”到了下麵就變了味兒。
而老師們這麼著急火了的原因也隻有一個——高考。而這兩個字兒彷彿壓了我們整整一年。
我不知道被封了多久,隻記得那時光彷彿被那日複一日的機械動作所消磨。
視頻通話的聲音將我從夢中驚醒,我疑惑的看著那個介麵,卻依舊還是點了進去——這是數學老頭髮起來的。
“老師,今天不上課。”劉塵在評論區裡說著。
數學老頭依舊津津有味的講著,是的,他從不看評論,這是隻屬於網課的無奈。
“到底要不要聽課?”劉塵在評論區裡問。
“不知道,反正我要下樓買東西。”我說。
“那我也不聽了。”劉塵說。
從前這樣的無奈並不明顯,卻因為大量的換老師而在這個漫長的嚴冬裡開始顯現,上了年紀的老師對於這新時代的產物,卻並不怎麼精通。
有的老師隻會用這個軟件,有的老師隻會用那個軟件,還有的老師哪個軟件都不會用。
剛開始上網課時,他們畢業早早的開始鼓搗這些東西,有的叫來了兒子,有的叫來了孫子,有的叫來了女兒,上課的時間過去一半才終於打開了視頻通話,然後便開始了漫長的調整攝像頭,有些老式的攝像頭歪七扭八,卻怎麼都對不準試卷?
學生們在評論區裡已經炸開了鍋,而那些老師卻還在自顧自的從容的講著,有的學生終於鼓起了勇氣申請連麥,卻也被老師視而不見,或是見而不懂。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直到我第一次下樓買東西。
那是我困了許久,第一次走來小區門口。
許多人擠在小區門口的柵欄裡,我打通了電話,“是葉文的孩子嗎?”電話那頭問。
“哦,是,我已經到柵欄了。”我說。
“好好好,要多少錢的?”他問。
“哦,一百的吧。”我很驚訝買東西不問要什麼,而是直接問花多少。
“好。”
在冷風中等了許久,我才終於看到了他。
他拿著一大袋東西緩緩走了過來,“給。”說罷,他便又走去了對麵的城市裡。
我接過那一大袋東西,才發現上麵貼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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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打開那個巨大的黑色塑料袋才發現,裡各種各樣的食物都有,有水果,有零食,有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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