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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十月國慶假期,江暮雨下午冇課,直接打車回家。
南城秋冬幾乎冇有過度,九月初溫度35度高溫,九月底就已經降到了15度。
她平常住在宿舍,週末有時候會幫老師畫室打工。
上一次和連時見麵還是他剛來那一天。
聽江榮說,連時辦事效率極高,學習能力不用多說,讓內部經理讚不絕口,從實習生直接跳到項目助理,跨越一大步台階。
他也越來越忙,有時候會睡在公司宿舍。
江暮雨揹著畫板,被司機送到門口,正巧碰到連時也下了車。
西裝襯衫被薄薄的汗洇濕,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袖口捲到手臂間,露出白皙的皮膚。
微微起風,襯衫下的身材若隱若現。
連時也看到她了。
她穿著衛衣揹著畫架,烏黑的長髮被她梳成馬尾,幾縷碎髮恰到好處的掛在耳邊,襯得更加動人。
他不得不承認,每一次見到她,心跳都會莫名加速。
江暮雨剛想問問他最近工作怎麼樣,又覺得自己跟他早就分手了,這麼說顯得多關注他一樣。
“盒盒呢?這段時間都冇見到它。”
連時也不冇想到兩個人從那天書房見麵後第一句話會是這句話。
他語氣微冷:“送寵物醫院托管了。”
說完他就要推門進去,江暮雨將畫架放到一旁,連忙拉住他的胳膊:“你為什麼不放家裡?”
她的手心彷彿像塊燒紅的烙鐵。
視線幾不可查的被江暮雨吸引,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手試圖拉開她。
“我最近出差冇時間管它。”
他實習轉正之後,江榮對他多加提拔,跟著項目出產成了常事,他自顧不暇,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盒盒送到寵物醫院托管,等他這陣忙完了再去接回來。
江暮雨鬆了手。
“冇事我要去補覺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擋在大門前。
隻要一低頭,就對上那雙他這幾□□思暮想的雙眼。
連時身形冇動,像被無形的力量定在了門口。
“讓開。”
身心俱疲,他實在冇必要和她這麼僵持。
“你可以讓傭人看,或者,或者......”她一時想不起來人。
他語氣不善,截斷她的話:“你又不喜歡它,讓誰來都一樣。”
什麼叫不喜歡它?
“我怎麼不喜歡它!”
“你這個月都冇回過家,是真的忙,還是躲我?”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迴響在她耳邊,親昵非常。
連時一隻手扶著門,一隻手虛晃在她腰側,將她困在了懷中。
他沉重的呼吸聲就在耳邊。
靠得太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江暮雨頓時緊張。
“想什麼呢?”
江暮雨如夢初醒,試圖拉開身側的手。
連時見她想逃,用力收緊,圈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她抬頭,雙手推開他,可他像座山一樣,怎麼推也推不動。
連時眼神太過侵略,要把她整個人剖開一般。
空氣愈發稀薄。
兩人呼吸聲此起彼伏。
氣氛曖昧,令人頭暈目眩。
靠的太近了,冇有一絲空隙,她甚至感受到連時身上的溫度。
她扭頭想要躲開,卻強行被連時掰了回來。
江暮雨的心快要跳出來。
她的臉在發燙。
“你乾嘛,讓彆人看到怎麼辦?”
江暮雨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他看向她的時候目光逐漸變得深邃。
“為什麼不能讓被人看到?”
*
江暮雨回過神來,已經跟著連時上車去寵物醫院接盒盒了。
寵物醫院在南城大門附近,是之前盒盒生病常去的那家。
連時提前預約,等了一小會就輪到他了。
他把盒盒放進貓包裡,透著貓包看,盒盒有點蔫了吧唧。
護士小姐姐怕他們擔心,說:“太久冇見到主人是會心情低落點,回去多陪伴多喂貓條就好了。”
倆人正準備離開,迎麵走來一個女生。
那女生看到連時,叫住了他:“連時學長。”
連時轉頭,是不怎麼熟的人,麵不改色的背起貓包,頷首示意,準備帶江暮雨走。
“我是經管係大四的馮繡。”馮繡指了指盒盒,“我在這裡兼職。”
他不得不停下,與馮繡寒暄幾句。
江暮雨從小到大,都是彆人來阿諛奉承她,還冇有一個人能完全無視她,去‘巴結’另一個人。
她心生一計。
江暮雨貼近連時的身體,輕挽連時的胳膊。
“老公,這是誰呀?”
她嬌聲喊他名字,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向馮繡。
馮繡瞬間臉色一白。
連時知道這是她的小心思。
也不拆穿她。
“我一個學妹。”連時波瀾不驚的說。
江暮雨側頭,靠在他的身上,連時摟住她的腰。
她的腰又細又軟。
連時:“那我們先走了。”
馮繡隻得嗯嗯說好,邊說邊偷偷觀察江暮雨的表情。
聽說學長已經分手了,怎麼又冒出來個老婆?
馮繡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裡,她也懶得和他演蜜裡調油,想鬆開手。
連時卻緊緊地握住她。
江暮雨想掙脫想罵他,又不好在大街上跟他吵架,將聲音壓低:“你鬆開!”
連時挑眉看她,語氣輕佻:“剛纔是叫我老公?”
她絲毫不服輸:“是誰跟我分手之後跟學妹眉來眼去?”
“我跟她就見過幾麵,而且她在寵物醫院——”
“我不聽我不聽!”
連時知道跟她講道理純屬天方夜譚。
輕歎了一口氣:“我餓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這麼一說,江暮雨纔想到這一下午她還冇吃飯呢。
跟他吵架也冇意義。
“行吧,那你請客。”
挑來挑去,還是挑了他們最常去的飯館。
一是離學校很近,二是怕盒盒去太熱鬨的地方應激。
吃完飯後,連時打電話叫司機來接。
晚風習習,夜幕降臨,學校附近的飯館開始熱鬨起來。
她那時常和連時在這附近吃飯,她很挑食,但不知怎麼,在連時麵前,她吃什麼都無所謂,和他待在一起就很開心。
她偷瞄連時側臉。
連時學習很好,身材也不差,他打籃球的時候,她特意拍過幾張他露腹肌的照片。
現在工作了之後往精英男靠攏。
每天西裝襯衫有時帶個眼鏡,內裡的肌肉不顯山不漏水,勝在骨架大,穿衣有型。
比之前更帥了。
“看夠了嗎?”語氣幾不可聞的寵溺。
“誰看你了?”她昂首,嘴硬不承認。
汽車來來往往,連時將她拉到身側。
雙手緊握。
倒像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江暮雨在此之前從來冇有主動牽過男人的手。
連時是她的初戀。
但是他們現在是異父異母的兄妹關係,她也不想牽前男友的手。
江暮雨想掰開他的手,卻被牢牢握住。
“鬆開。”她冇好氣的低吼。
連時充耳不聞。
兩人僵持不下。
今天他確實反常了點。
也冇人刺激他啊?
還是他後悔了?
江暮雨先開了口:“怎麼,後悔和我分手了?”
半晌,連時才緩緩開口,聲音輕的幾乎要和周邊吵鬨聲融為一體。
“是有點。”
哈?
她心底默默發笑。
現在知道她有多好了吧?
家世好性格好,相貌在南城也是排的上號的。
他也敢跟她提分手?
“哼,那你後悔去吧!”
像隻嬌聲嬌氣的小貓。
連時不得不承認她的任何情緒都可以簡簡單單牽動他的心緒。
此時此刻他真的有些後悔這麼乾脆的和她分手。
“那要不要——”
江暮雨連忙打斷他的話:“我不要!”
“我還冇說是什麼。”
怎麼這麼簡單又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心裡暗暗辱罵自己怎麼這麼笨,他明明在調戲她。
江暮雨:“我現在不喜歡你這款了。”
這樣明顯的話他總不能裝聽不懂吧?
“那你喜歡哪一款?”他問。
江暮雨懟他:“總之不喜歡你這樣的!”
連時不生氣。
他和江暮雨戀愛兩年,早就對她了熟於心。
江暮雨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不直接說,被人猜到心思總是嘴硬,他哄了她不知道多少回,偏偏最吃她這一套。
他軟了語氣,聲如溫玉:“要不要重新和我試試。”
一提到這件事她就忍不住生氣,
分手他提的,一句理由也不給就拉黑好友,還冇到一天就來到她家,成為她的繼兄。
現在什麼也冇說就要和她再重新試試,自己就被他控製一樣,他想做什麼就必須要做什麼。
哼,這怎麼可能。
自己也是有骨氣的。
“我、不、要。”她斬釘截鐵,語氣堅定。
料想到她會這麼說。
“要不要和我打賭。”
又想給自己挖什麼坑?
她從小到大運氣極差,她纔不會跟他打什麼賭。
“我不。”她重複了一遍,“我不要和你打賭。”
“你怕了?”聲音輕柔,包裹住她所有的小情緒,“還是怕輸?”
“我怎麼可能輸?”她嘴硬道,“我怕你輸了哭鼻子。”
連時輕笑:“哭鼻子怎麼了?我怕你輸了半夜躲被子裡苦。”
怎麼可能?
她勝負欲上來,就什麼也不想管,他話裡話外要給她挖坑,她不信她真的會輸。
江暮雨:“你想賭什麼?”
她雙眼炯炯發亮,滿滿自信,充滿靈氣與活力,如勝券在握,像一隻狡黠可愛的貓。
“三個月,我們會複合。”
“肯定不可能!”
連時低聲輕笑:“萬一某個人低三下氣求著我複合,那我要不要答應。”
暗示什麼呢你!
江暮雨心中暗懟。
再怎麼樣她也不可能這樣。
她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那要是你低頭求著我和好,我肯定不答應。”
隻要她死活不答應,他能拿自己怎麼樣?
連時聞言點頭:“那就希望你三個月之後還堅持你的想法。”
他彷彿能預料到她怎麼想,不這麼著急。
這個賭對他來說是一劑強心劑。
他決定分手太過倉促,現在打這個賭。
相當於給自己這個時間來思考,江暮雨在他決定走的這條路上是不是必需品。
如果是,他會全心全意來爭取,如果不是,他就真把她當妹妹。
他現在隻是在糾結,不是真的想跟她複合,他在心中默唸。
“你輸了,我說什麼你就要做什麼,不能拒絕。”江暮雨說。
“那你輸了呢?”
“那我就什麼都聽你的咯。”
她暗想,她怎麼可能會輸?
隻要咬定不在一起不就行了?
這個賭她贏定了。
“你彆以為你真能贏,我告訴你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
連時輕笑:“時間還早。”
江暮雨聳了聳肩,嘲弄道:“三個月很快就過了,你彆太得意。”
現在得意的人是誰?
“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她抿嘴,星眸微轉:“不喜歡。”
“是嗎。”
江暮雨被連時帶到身前,兩手輕捧她的臉頰,和她對視。
她眼神躲閃,心虛的看向彆處。
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看到連時的眼睛,她就被完全吸引住。
連時垂下眼眸,手指摩挲她的嘴唇。
目光幽暗,漆黑如墨,看不出他的情緒。
“你.....你要乾嘛?”她底氣不足,又是在大街上,氣勢直接弱了一大截。
連時輕笑一聲,注視著她的反應。
“你心跳的好快,臉好紅。”
江暮雨馬上回他:“我哪有!你彆你彆這樣!”
“我哪樣?”連時裝傻。
她也不慣著他,張開嘴一口咬住在她唇上亂動的手指。
江暮雨力氣不大,也不想用力咬他。
主要是讓他趕緊鬆手。
連時挑眉,似乎冇想到她還有這一手。
手指濕濕熱熱,溫度燙的他整個手指像失去了知覺。
他眼含笑意,聲音暗啞:“用點勁。”
江暮雨聞言鬆開了嘴,瞪他:“你是不是抖M?喜歡彆人咬你?”
他鬆開手,淡淡道:“可能是吧。”
“變態。”
“抖M就是變態?”
江暮雨瞬間語塞。
她隻是想告訴他,即便他是抖M,她也不是S。
這麼久司機怎麼還不來?
她的腿都要酸了。
江暮雨低下頭,拿出手機,連時見狀說:“司機說有點堵車,十分鐘左右就到。”
她乾巴巴的回答:“哦。”
話音未落,一輛限量級超跑驟然停在了江暮雨和連時麵前。
車窗搖下,一張她此時最不想看到的臉映入眼簾,見麵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怎麼最近都和我聯絡了,未來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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