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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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信文看到這個盒子裡麵這根棒槌，人都麻了。

整根人蔘的參須幾乎冇有，隻有根部短短兩根鬍鬚，就像一個人字，隻是一條腿長一條腿短。

林信文看了一眼大叔，然後小心翼翼拿起來看。這根棒槌在人字形上半部分，有個很淺很淺凹進去的地方。肉眼可以看出來，但是不明顯！

主要還是這個凹進去的地上上麵一點有兩個小點，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張人臉，像一個卡通人物張大了嘴巴。

林信文再翻過來背麵看看，兩條“皺紋”從上麵延伸至下。

前世這根人蔘是誰送的？可以確實這根人蔘就是家裡那根。隻是在六十多年前的今天，還有一條腿冇被剪去用！

人臉，背後的皺紋。

為什麼會對這根人蔘記憶得那麼清楚，因為發生了一些事。不想回憶…

“大叔，這根你想要賣多少？”

“85塊！”

“大叔，另外兩根呢？”林信文不知道該要還是不該要。

“這兩根好一點，有百年的年份。這兩根收購站那邊的老師傅也是都是確認足百年的，那邊給120…”

“大叔，我帶來的錢剩下的不夠買你這幾根。這根我先要了！”林信文打斷大叔的話，把第一根人蔘先給定下！

“成，那皮子呢？”

“大叔，皮子要不也先不要了！我下次過來再帶錢過來，剩下這三棒槌，我最少還要一根或者兩根！”

“成！”

林信文見大叔冇什麼意見，就掏錢先把第一根給買了。想要好的，但是能力不夠。給完身上僅剩三十多塊錢了！

交易完成以後，林信文明顯冇什麼心情，而且也怕回家太晚了，聊了幾句就跟著張大娘告辭了！

把人蔘貼身放好，然後就跟著大娘出了門。

等出了門往張大孃家裡走的時候，林信文纔想起那兩根有百年參齡的棒槌，下回自己過來得開春了！

“大娘，這大叔剩下那幾根急不急著賣的？”剛剛也冇太過於注意那大叔的表情。

“應該不算急了吧，也還好你這給買了一根，不然他家這年都不好過了！”張大娘歎了口氣說道。

“按理來說，他這家庭應該比較殷實纔對呀！”獵戶平時就是務農，多少也會進山打打獵，而且這家以前在東北明顯就是參客，不像緊張這幾十塊錢的人家！

“主要還是因為他那兒子，本來這老沈一家子雖是外來戶，但是人一大家子為人厚道，種田打獵都是好手。家裡條件在我們這算是不錯的！”

“前幾年他爹病了，花了挺多錢也治不好，今年收麥那會他那兒子也病了。這好好的一個家，一天天地看著垮了下去。唉，人呀不求大富大貴，平平安安無病無災就夠了！”

聽了這話，林信文隻能歎口氣，“唉，這病真的能拖累一大家子！”做為一個來自新世紀的人，耳濡目染的，隻能說健康平安就是福。

“也不知道這賣參的這幾十塊錢是救命錢還是喪葬費！唉！”張大娘說著說著一臉不忍！

“啥病這麼嚴重？咱們現在醫學發達挺多了，隻要不是那些臟病。大多都還有機會的！”幾個月時間就有可能冇了的病，隻有那些晚期了！新世紀的醫療能力比現在先進那麼多，也見不到幾個人能救回來！

張大娘聽了，低聲說道“肺癆！”

林信文睜大眼睛看著張大娘，一臉問號！

“不是，這玩意它能治呀！”林信文連忙說道，“本來前幾天我就要過來了，我們院有個大爺生病了。發燒咳嗽，然後我帶他去醫院瞧了，醫生說是肺結核，擱以前老話就是叫肺癆！”

張大娘聽了這話，一臉不信地說道，“能治？肺癆現在能治？”

“能呀，這大叔冇帶他去醫院？”“住了幾天，醫生說是肺結核，回家吃藥就行了。就是藥很貴，還得吃半年！”

張大娘停住腳步，“小林呀，冇騙大娘？”

“騙你做甚？這病醫生說是會傳染，但是不會輕易就被傳染。我估計你剛剛說他這兒子也病了，不會這大叔他爹也是這肺結核吧！”

張大娘睜大眼睛，拉著林信文往回走，“走走，去跟老沈說說。那家醫院看的？他帶他兒子去了趟醫院，那醫生說是這肺癆，直接就拉回來了！四處找中醫問藥，喝了這麼久的藥，吃了那麼多的補藥補品都冇見有啥用！”

林信文跟著走，畢竟要是真的也是肺結核。冇準突然的一個閒聊還能救一條命！

“這明明就是能治呀，咋不能治。不過吃的藥都是進口的，我昨天回家的時候給拿了一個月的，76.4塊呢！我們院那大爺的病醫生說得吃半年才能好！”

“嗐，城裡果然是城裡。老沈那會陪他爹去的是公社那邊的醫院！不知道他兒子去哪裡給檢查的！”

林信文聽了這話，就差不多明白了，北京那邊大醫院，能接觸的資訊跟醫藥比其他次一些的地區醫院快，而且全麵。

不止是在當下，新世紀之前的資訊傳播太慢。即便有一些報紙會出來發聲說某某病已經得到臨床試驗什麼的，但是藥是否普及！

比如紅斑狼瘡…

兩人快步返回了沈大叔家裡，還冇進到院子，張大娘就大嚷著“老沈，老沈。”

屋裡的沈大叔，一聽張大娘轉頭又回來，還嚷嚷地這麼急切，以為發生什麼事，連忙跑了出來。

一看到林信文跟張大娘回頭，沈大叔想問怎麼了，話還冇出口，就聽到張大娘說“你家老大有救了，快，小林你來說！”

“大叔，你兒子那病是不是肺結核，就是咱們說的肺癆？”

沈大叔一聽這話，激動地道，“是肺癆，那什麼核的冇聽過！有救？”

林信文點了點頭，道“大叔，前幾天我剛跟我們院的一個大爺去醫院看這病。醫生說叫肺結核，咱們老話叫肺癆，吃藥就能好！住了三天就回家了，拿藥回家吃就可以！”

“就是不知道伱兒子現在是什麼樣子的狀態，我們院那大爺剛開始那會就是咳嗽咳個不停！”

張大娘急切地道，“還管什麼，趕緊拉醫院去！小林，是哪家醫院？”

林信文趕緊道，“協和，大叔，要不過去看看？要是真的肺結核真的可以救，這藥十幾年前就給人發明出來了，不過是進口藥，我們院大爺每個月要吃七十多塊錢！”

屋裡沈大叔那女兒也跑出來了，聽到這話一直在擦著眼淚。沈大叔眼淚也已經掉下來了！

一邊掉著眼淚一邊點了點頭，一直說著“好，好，好！”

林信文見狀忙道“大叔，你讓陪護照顧的人一塊過去，到時候拍個片子！然後有冇有板車，冇有就先用我的，咱們拉過去！還有這被子，衣服最好彆帶！”

“病人要是咳嗽或者打噴嚏，讓他拿個衣服或者毛巾捂著。咱們冇口罩，有口罩咱們帶口罩也行！”

沈大叔，忙道“板車有板車有，芳阿，你收拾一些住院用的東西，桶盆碗筷這些。我去套馬車過去你哥那邊，待會你過來！”

門口的女孩子，一邊掉著眼淚點點頭就往屋裡走！

林信文幫著大叔套上了馬車，然後沿著山腳下走了幾分鐘，來到一間老房子前停下！

這邊都是土胚房，茅草也有瓦頂地也有。沈大叔這間明顯比較新一點，可能長期有人居住的原因。

沈大叔走了進去，林信文跟張大娘站在門口冇跟著進去。

“人小林說城裡醫院能看好，現在有藥可以吃了。現在就到醫院去，玉阿，你跟豔紅一塊去。大山的衣服被子都彆帶了！咱們人過去就好，趕緊的！”

然後，屋裡就出現兩個女聲問“真能好？”“真的？”，冇一會就聽到淡淡的哽咽聲！

還好今天冇雪，馬車上的被褥也是剛剛從炕上拿下來的，還暖呼呼的呢！

冇一會隻見沈大叔抱著他兒子，他兒子口鼻給綁了條毛巾！

林信文連忙幫掀開被子，邊道“大叔，不至於！隻要他不咳嗽或者打噴嚏，讓人剛好接觸到就冇事！”

沈大叔點了點頭，然後身後兩個女人跟了出來。“大娘大姐，你們一塊過去醫院拍個片子就行了，保險一點！這病醫生說，長時間接觸纔有可能被傳染到！我前幾天去醫院照顧我們院的大爺都冇事！”

林信文逐一給他們說了一些注意的東西，也邊讓他們放寬心。這會他兒子看著也冇怎麼咳嗽，就是瘦、臉色不好。

但是可能給這訊息驚喜到了，精神頭看著還不錯，還低聲得道謝！

“大叔，我先去張大孃家裡拉個板車。你們跟上來就行了！”林信文招呼了一聲，就跟著張大娘往家裡走。

因為急著去城裡，兩人路上也就客套幾句，然後回到張大孃家裡連忙拉上板車就走！

出門就直接往城裡走，冇一會身後沈大叔的馬車就跟上來了！

沈大叔趕著車，他老婆坐在馬車上扶著一個桶，還有一個大包袱，旁邊兒媳婦跟著馬車走著！

張大孃的兒子竟然也跟了過來，“我過來給你推推車，我陪著去醫院幫忙忙活。完事再回來！”

林信文笑了笑，“成！”

……

四合院。

臨近中午了，楊清做好午飯，等著林信文回家吃飯呢！

可是等了一會也冇回來，連忙招呼幾個弟弟先吃飯！

信武邊啃著饅頭邊道“大哥又跑哪去了，這一出門就跟不上吃飯！”

楊晉聽了這話，趕忙道“冇事的，說不定去大娘村裡有啥事。被留飯都說不準，那張大娘人很好的！”

“姐，待會哥回來你揍他。吃飯都趕不上，就該揍！”老六。

“揍！”身為老六的跟屁蟲，阿寶屬實夠格！

楊清笑著說“成，待會你先上。我給你壯膽！”

除了老六，其他都笑了起來。

“行了，吃飯。待會給留鍋裡就行！咱們下午還要去買狗皮帽子呢！你們幾個也都去理個髮！”笑完了，身為老二的楊清說道。

楊晉看著楊清說道，“要不，讓大哥給咱們理髮。”

林信英看著楊清這髮型，附和著說“對，上次姐的頭髮大哥給修的好看。大哥剪頭髮應該也好看！”

楊清笑了笑，道“行，不要光頭就可以！”

“不要！”“光頭太醜了！”

大小一群孩子聲援！

然後，這頓缺少林信文的午飯就在理髮跟早上的大采購的話題中過去了！

……

當林信文拉著板車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崔大爺已經吃完午飯了。

林信文把板車拉到崔大爺門口，招呼也冇打就走去前院想好叫家裡的弟弟們過去搬東西，誰知道家裡都冇人了！

轉頭回去崔大爺家，掀開崔大爺的門簾子，看到崔大爺正在數著膠囊。

“大爺，板車停在門口。上麵那東西待會回來我再拿回去。我有急事，陪人家去趟醫院！”

崔大爺看著林信文點了點頭，“好，你忙去！”然後待吃完了藥，轉身進屋拿了張油布給蓋在板車上！

當林信文帶著沈大叔一家到了醫院，自己先往崔大爺之前的主治醫生辦公室跑。

來到醫生的辦公室，看到醫生剛好在辦公室裡寫著什麼，連忙出聲笑著道“王醫生，我又給你介紹了個病人！”

王醫生抬頭看了見是林信文，笑了笑，“是你呀？什麼病人？”

“應該也是肺結核，後麵呢，快過來了！”

然後把沈大叔兒子的情況給醫生說了個大概，後麵沈大叔抱著他兒子進來了。

沈大叔連忙道“醫生，麻煩您給看看！”

“先彆急，我檢查一下！”

隨後王醫生拿聽診器給聽一下，然後看這看那的。一番下來後問道“有拍過片子嗎？”

後麵，沈大叔媳婦連忙說有，然後從包袱裡把片子給拿出來，說了句“這五月份拍的！”

王醫生說道“先看一下，待會還得拍！”

幾個人靜靜地等著王醫生看片子，一會後見王醫生點了點頭。

說道“大概可以確定是肺結核，待會再去拍個片子。”

隨後就坐到辦公桌前邊開著單子，邊說“小同誌，你帶他們去辦理住院、交費，然後拍片子！”

“好嘞！”

王醫生開好單子，林信文接過後就跟沈大叔走往繳費處去。

出門以後，林信文想了想道“大叔，我這還好幾十塊錢你先拿著頂一下，晚上我過來一趟再拿點錢給你！後麵花錢的比較多，我看今晚回家能拿多少吧，就當買你棒槌的定金了！”

“叔，俺媽讓我給你拿一百塊！”身後張大孃的兒子跟了上來，出聲道。

沈大叔聽到這話，轉過頭紅著眼睛說“謝謝，回頭幫我跟你娘道個謝！”

林信文笑著說“走吧，咱們先交費去！”

等辦理好手續，拍了片子跟一些檢查以後，林信文帶他們到了病房，還是老地方…

笑著說“昨天我還睡著呢，哈哈！你們先收拾著，我出去買點吃的！”

說完就走了出去，“小同誌等等！”

“大叔，我叫林信文，喊我信文小林小文都成！”

“信文呀，叔謝你。我這冇糧票，這錢你拿著！”沈大叔說完從兜裡拿了兩塊錢遞給林信文。

林信文冇接，想了想問道“叔，你這冇糧票，那病人跟跟著照顧的人都冇辦法吃飯！”

“你看這樣成不成，你看你們一天需要吃多少，我從家裡給你們帶過來。等回頭你按麥子算，給我麥子就行了，你看這樣成不！”

“玉米麪也行，我先給你們出，這醫院食堂不知道能不能幫忙做飯，但你們這照顧病人也不方便！”

沈大叔聽了林信文這話，說“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食堂應該可以給糧食跟錢幫忙做飯或者蒸飯，但是到時候頂多留一個人在這邊，做飯怕耽誤事。

“冇事，我們家也不算遠。不過小年那天我們家冇人在，到時候要是還在這住的話在想辦法！”

沈大叔點了點頭道“成！那給你添麻煩了！”隨後就要把兩塊錢遞給林信文！

“叔，以後補我些糧食就行了，你這還需要用錢呢！”把沈大叔遞過來的錢往回推，然後就往醫院外邊走！

林信文肚子餓了，忙活太久冇顧上吃飯，這會應該也有兩點多了。

跑到外麵找了個飯館。

林信文走到櫥視窗，問道，“同誌，有粥有肉饅頭冇有？麪條也成！”

“都有，要點啥！”人冇見到，聲音先開了！

“您給秤個兩斤肉包子，一碗麪條加肉加個雞蛋！這些帶走的，你幫忙給個飯盒，多少錢再算！”

見視窗處來個女服務員，又說道，“然後給我來兩斤饅頭，三斤窩窩頭，一個紅燒肉！這些在這吃！”

服務員聽這話，確認道“兩斤饅頭，三斤玉米麪窩窩頭在這吃？”

“對，多少錢？還有個紅燒肉”

“一斤肉票，四斤麪票三斤糧票！2.35塊，飯盒一塊，3.35塊！”

林信文給遞過去錢跟票，然後找個位置坐了下來。這會不是飯點，店裡一個人都冇有！

坐著發了會呆，然後視窗傳來喊拿飯的聲音。服務員端著一個大盤子，上麵一堆饅頭窩窩頭還有一個紅燒肉！

“那些肉包子跟麪條等下喊你！”

林信文接過來，嗯了一聲，連忙坐到位置上開吃。這會天氣比較冷，熱乎乎的大饅頭跟熱乎乎的紅燒肉，一看就口舌生津。

大快朵頤一番後，林信文提著飯盒跟肉包回到了病房。

正好王醫生在房間裡，“情況比較嚴重，這邊先給安排打點滴，然後後續再觀察！拖得有點久了，治療會比較緩慢！”

沈大叔媳婦掉著眼淚說道“能治就行，能治就行！”

“可以治，就是慢！因為病人身體現在這種情況我們用藥得謹慎些。”

林信文把包子跟飯盒遞給沈大叔兒媳婦，然後問醫生“醫生，這病人母親跟媳婦，這段時間一直照顧著，麻煩你給開個檢查，讓她們也去拍個片子吧！”

王醫生點了點頭道“冇問題，待會我讓護士送藥的時候順便給送過來！”

待王醫生走出病房的時候，林信文忙招呼“趕緊先吃東西先，你們吃包子，這麪條給大哥吃！”

“大叔，你們今晚三個人都留下來吧！讓大哥先把馬車給趕回去！大娘跟嫂子待會還要檢查呢！”

沈大叔咬著肉包子點了點頭，“信文呀，謝你了！”

“大叔，這冇啥！待會你帶著去檢查，完事等片子出來了給醫生瞧瞧。我估計應該冇啥事！”

沈大叔已經知道這主要的幾個地方怎麼走，交代一番其他注意的。林信文說晚上帶飯過來就回家了，板車上的東西還冇卸呢！

林信文出了病房，準備回家。剛好在樓下走道上，遇到王醫生，本想著打個招呼就走了，誰知道王醫生招了招手讓他過去。

“小同誌，昨天回去那病人要是吃藥有什麼不良反應，你有空過來就跟我們知會一下！”

林信文點了點頭，笑道“好的，晚上我過去問問看。”這年頭，醫生就是敬業！

“剛剛那小夥子是你啥人呀？你這三天兩頭就往醫院跑的！”

“今天早晨去京郊一個親戚家，聊天說到他，說是之前送去他們那邊醫院，醫院說是肺癆，然後開了藥就回家了。吃了幾個月的西藥中藥都冇啥效果！”

“嗐，資訊傳播太慢。有好多以前看不好的病，現在都可以治療了，就算好不了也能緩解一些！這回這病人，也還好現在送過來，再熬多一個月，估計人就冇了！”醫生歎了口氣，畢竟這是冇辦法的事情。

隨即，笑著對林信文道“冇想到你還是個熱心小夥子，上回那個是你們院的。這回跟不相乾的人也能儘心幫忙，不錯！”

林信文也笑著說道“應該的，畢竟一條生命呢！剛開始我聽我那親戚說，還以為是那些不治之症，但是後麵不巧合嘛！”

“就讓他們趕緊過來了！”

“哈哈哈，也算是巧合！好了，我忙去了！”

“好嘞！”

林信文跟醫生道彆後，出了醫院就緩緩向家裡走去！

殊不知，剛剛有人現在他身後不遠處看著外麵的風景，聽著他與醫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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