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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七月初七,乞巧節。

到處洋溢著浪漫的氛圍,五米一個愛心氣球,十米一幅玫瑰花牆,整個城市充滿了粉紅泡泡。

要是今天不會結束該多好呀,江銜月想。

她剛看完今天上映的愛情電影,情節跌宕起伏,主旨立意深刻,看得她淚流滿麵,儘管旁邊的情侶罵罵咧咧的抱怨“這什麼爛片,退錢!”。一刻不停,她走進臭名昭著的網紅蛋糕店買了第二份半價的情侶蛋糕,已經接近十點,她想趕在商場關門前最後再胡吃海喝一下。

她左一口玫瑰味蛋糕,祝天下有情人美美滿滿,右一口櫻桃味蛋糕,祝天下有情人姻緣順利。

怎麼會難看呢,這不比在仙界看話本子有趣多了?

怎麼會難吃呢,這不比每日喝西北風美味多了?

想到這江銜月不禁搖搖頭,人類真是貪心。

江銜月是天庭的一階小仙,儘管是仙族,可她的待遇卻連凡間的窮光蛋都不如。

堂堂神仙,怎麼淪落至此?原因有三。

其一,三百年前,仙族內亂長達十年之久,雖然最後壞人儘數伏法,但仙族卻損失慘重,安身立命的秘境更是被夷為平地,各類仙果仙草無法培育,仙族從此元氣大傷。

其二,隨著現代社會發展,人類紛紛相信唯物主義,相信神佛之人大大減少,導致仙界的供奉一年比一年慘淡,高階仙子瓜分完畢後,隻剩下三瓜兩棗留給像江銜月那樣的小仙。

其三,仙族長生不老,卻又過度繁衍,你家小輩八個,我家小輩十個。長此以往,仙族急速擴張,仙籍逐漸爛大街起來。

仙多粥少,不少從人間羽化登仙的凡人甚至頻繁向天帝上書自願放棄仙髓重新投胎成人。二十來年前,江銜月也曾跟風上書請求放棄仙髓,但是卻被無情拒絕,隻能被迫繼續過著飲晨露、沐霞光的“神仙日子”。

但也不是冇有改善生活的時候。多年以前,天帝將織女抓迴天宮後,每年允許牛郎與織女每年的農曆七月初七在鵲橋相會。也是這一天,仙界默許仙族前往人間尋歡作樂,但必須在鵲橋消失之前回到天庭。

今早,不等太陽照耀到尋月宮,江銜月便早早跑到天河邊守候。鵲橋將將成形,她像過獨木橋似的踩著點來到了凡間。江銜月一來就直奔都城市最大的購物廣場,從地下一樓開始掃蕩,拉麪、炸雞、漢堡、水果......統統冇逃過她的手掌心。而在今天之前,江銜月已經半年多冇有吃到好東西了。什麼乞巧節!對她這樣的小仙來說明明就是乞討節嘛。

慢吞吞的吃完蛋糕,江銜月來到寒江邊。

江風吹拂,帶著專屬於盛夏的炎熱氣息,將她的頭髮吹得有些淩亂。燈光透過樹影將影子拉長,江麵反射著城市五彩斑斕的燈火。彎月高懸,晴朗無雲,漫天的繁星璀璨奪目,為深藍色的夜幕灑上了銀白色的顏料。

遠方,寒江與夜幕的交界處依稀可見朦朧的乳白色星帶。

是時候了。

她掏出花了一大半積蓄找藥仙買的化形水,撿起路邊的落葉,細細塗抹後,隻聽見“砰”的一聲,那落葉就變成了江銜月的樣子。

“去吧。”她說。

替我迴天庭吧。

我要留在人間過好日子了。

江銜月目送著“江銜月”離去,直到乳白色星帶消失,路燈代替星星繼續照亮蜿蜒的小路,她轉身消失在夜幕裡。

——

來人間無所事事了半個月,江銜月發現她的“好日子”好像與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

出門用手機,支付用二維碼,住酒店要身份證,找工作看學信網。在高科技麵前她的幻術成功變成了被無情拆穿的三腳貓魔術,她成功從神仙爆改成了一無是處的“黑戶”。

不過天無絕仙之路,在把從仙界銀行兌換的現金揮霍到所剩無幾的時候,她終於找到了一份臨時工——民宿前台。

說是前台,但是不需要坐班。民宿早已換成了電子鎖,自助入住自助退房。入職大半個月,她唯一的工作就是幫根本見不著人的民宿老闆黃秋沙遛狗。

這天晚上,江銜月又牽著那隻叫做辛巴的阿拉斯加在民宿附近到處轉悠,辛巴突然發出了“嗷嗚嗷嗚”的嚎叫,一直扯著她往岔路裡走。她拽著繩子試圖控製住辛巴,可架不住辛巴將近一百斤的體重,隻好由著它過去。一人一狗不知道拐了幾個彎跑了幾百米,在一個紅綠燈前,辛巴終於停下了腳步。江銜月這纔看見有一隻滿身是血的邊牧奄奄一息的蜷縮在垃圾桶旁,發出虛弱的求救聲。

江銜月連忙將邊牧抱起,又被辛巴拉著跑去了最近的寵物醫院。

醫生說還好送來就醫得及時,邊牧的傷勢非常嚴重,身上有一道可怖的刀口,從背脊一直蜿蜒到後腿,刀口極深,隱隱看得見裡麵的血肉和白骨,江銜月遠遠地看了一眼小狗,心疼得皺緊了眉頭。

消毒,檢查,拍片,開藥,打針,預約手術。一套組合拳下來小狗的情況好了許多,可江銜月的經濟狀況卻急速惡化。

“好你個辛巴!我工資還冇拿到呢!!!”江銜月瘋狂的蹂躪著辛巴的狗頭,麵前的阿拉斯加像是看出她的憤怒,不停地搖著尾巴往她的懷裡拱,圓溜溜的大眼睛裡盛滿了討好。

江銜月認命似的走去最近的典當鋪,當掉了自己的仙牌。一塊成色上好的冰種翡翠,隻換了兩萬塊人民幣,交完醫藥費就剩下八千不到。

“走吧辛巴,該回家了。”她扯了扯辛巴的狗繩。可辛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盯著手術室的方向。

“它冇事的,醫生已經幫他處理過傷口了。等明天早上做完手術,它就會好起來的,醫生說過一週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我把它接回民宿,和你做朋友怎麼樣呀?”江銜月蹲下來耐心的和辛巴解釋,辛巴像是聽懂了似的豎起耳朵,乖乖的跟江銜月回家了。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小邊牧的傷口奇蹟般的恢複迅速,將近30厘米長的刀口在三天內癒合了大半,各項指標也都完全正常,隻剩下後腿有些滲血。醫生大手一揮,給小邊牧辦了出院手續,江銜月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把小邊牧抱回了民宿。原住民辛巴正抱著玩偶在房間裡酣睡,江銜月找了個牛奶箱壓扁,拿自己的外套墊著臨時給小邊牧收拾了狗窩,把小邊牧小心翼翼地放下。小邊牧很乖,拖著還裹著紗布的後腿,窩在略顯寒酸的狗窩裡,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直朝著她眨巴眨巴,江銜月這才發現小邊牧的眼睛是澄澈的藍色,像寶石一樣亮晶晶的。

她冇來由地覺得有些心疼。

思慮再三,江銜月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收養了小邊牧,隻好厚著臉皮聯絡了民宿老闆。

【神秘的民宿】:老闆,有事相求

【黃秋沙】:說。

【神秘的民宿】:辛巴撿了條受傷的小狗,我能養著嗎......

不等黃秋沙回覆,江銜月連著發了七八張小邊牧的懟臉照,試圖用邊牧的可愛來感化老闆。

過了五分鐘,老闆都冇回覆。

完蛋了。江銜月的心沉到了穀底。

她初來乍到又身份不明,老闆爽快地收留了她,提供了住宿還預支了半個月工資,甚至在聽說江銜月連手機都冇有的時候二話不說的拿出了自己的備用機,讓江銜月用客服號和她聯絡。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非常的得寸進尺,止不住地開始腦補老闆勃然大怒讓她連人帶狗捲鋪蓋走人的畫麵。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想象,老闆黃秋沙直接打來了電話。

“沙沙姐~~~”江銜月飛速接起了電話,語氣充滿了諂媚。

“倉庫裡有狗糧,還有凍乾和雞胸肉,你餵它的時候搭配著放,不要客氣。哦對了,辛巴的房間裡有它小時候穿的衣服,有被子,有狗窩,你隨便拿隨便用。如果有什麼需要買的你儘管買,我幫你報銷。城南的彩虹寵物醫院可以治療它的傷,不收錢的。”黃秋沙直接輸出了一段貫口,冇等江銜月回話就把電話掛了。

留下江銜月在一陣忙音裡摸不著頭腦。

老闆居然就這麼同意她養狗了?

喜悅感沖刷了疑惑,江銜月連忙掏出手機回覆。

【神秘的民宿】:啊啊啊啊啊,太謝謝你了!!!你簡直就是全世界心地最善良的人!!!

【黃秋沙】:不用謝,給我看看它的傷勢嚴重嗎。

【神秘的民宿】:好。

江銜月一回頭,發現民宿裡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什麼邊牧。

我狗呢!!!

來到人間半個多月,江銜月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仙力有了用武之地。江銜月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感知到了小邊牧的確切位置,她當即跑出民宿,左拐,右拐,直行,進小區大門,在保安亭附近將一瘸一拐的小邊牧抓捕回了民宿。

剛纔她使用的仙法叫做尋蹤術,隻要是她接觸過的人,都可以感知到所謂的“影”。大到行蹤位置,小到那個人幾天內接觸過的人和物,都無所遁形。

她從倉庫裡找出辛巴以前的裝備,利落地給小邊牧搭了個窩,還不忘把角落裡的籠子拿出來,把邊牧關了進去。

“等著哈,我去給你配個藥。”院是不用住了,可藥還是要吃。江銜月鑽進廚房,研究了好一會怎麼把藥混進狗糧裡讓邊牧吃起來不那麼痛苦,一出來發現,邊牧又不見了。

她再次把狗抓回民宿,可冇想到洗個澡的功夫,小邊牧又跑了。

江銜月踩著拖鞋輕車熟路的再次找到小邊牧。

“跑什麼跑!知不知道我找回你簡直易如反掌啊?”江銜月泄憤似的揉著邊牧的頭,邊牧灰白相間的毛髮被揉得七零八落。接連折騰了三次,她已經筋疲力儘,去倉庫裡翻出了辛巴的舊項圈試圖給小邊牧帶上。小邊牧在她懷裡劇烈地掙紮,示威似的發出叫聲,耳朵無助地耷拉著,好看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眼底寫滿了委屈。

“對不起呀,不應該凶你的。”她突然心軟,頭靠近蹭著邊牧的花鼻子,揉了揉它的耳朵。

“你是不是有主人啊?”江銜月小心翼翼地翻看著邊牧,冇有狗牌。捏了捏爪子,也冇有晶片,看樣子應該冇有主人。

“那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會對你好的!”江銜月拍了拍胸脯,自信地向小邊牧保證。

她不知道從哪裡搗鼓出紙和筆開始寫寫畫畫,不一會兒一張《寵物協議》就寫好了。

主人發誓會對小狗好,不對小狗發脾氣,保證讓小狗吃好喝好住好。

小狗保證一定聽主人的話,不亂跑,乖乖跟我回家。

落款:江銜月。

江銜月寫完後,拿起懷裡邊牧的爪子,試圖按上爪印。

邊牧掙紮得更加厲害,不小心後腿蹬在寵物協議上,將紗布上滲出的血蹭在了上麵。

頃刻間,潦草的寵物協議突然無火自燃。燒成灰燼後,憑空出現了一張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牛皮紙,原本皺巴巴的字也變成了好看的花體。

江銜月被眼前的場景嚇到,警覺地環顧四周,發現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

準確的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妖。

那隻妖怪長得與人形無異,脖子上堪堪掛著一個皮質項圈,長長的鏈子垂在胸前。清瘦的臉頰棱角分明,帶著些稚氣,看上去將將二十歲的年紀。深灰色的頭髮有些淩亂的耷拉在額頭上,燕尾型的眼睛微微上挑,給孩子氣的臉平添了幾分痞氣,冇什麼血色的嘴角緊緊抿著。他翹著二郎腿,搭著的腿上掛著微微滲血的紗布,一手邪撐著頭,另一手盛著淺藍色的妖火,看到江銜月錯愕的表情,戲謔的挑了挑眉毛。

江銜月這才發現他的眼瞳是淺藍色的。

隻是一眼,江銜月就確定了這是她惹不起的妖。

這隻妖,好像還是剛剛被她反覆蹂躪還強迫著簽了寵物協議的邊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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