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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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確定，他知道我是為了什麼而來，甚至他把小同關起來，就是為了逼我來找他。“談什麼。”林業的語氣平平淡淡。我看著他的臉，試圖在他的臉上看出一點不忍的情緒，但什麼都冇有。彷彿這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值得他多浪費一點情緒。“林業，你非要這樣嗎？”我的手指有些顫抖，無名的火在心頭燃起，“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林業的眉頭微微一皺，嘴角勾起一個冷酷的弧度，“我做了什麼？我隻是懲罰了一個犯錯的下人。”“犯錯？她犯了什麼錯？”我重複了一遍，心裡的怒意更盛，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林業，你明明知道這是我的主意。”“如果你真的要罰，為什麼不衝著我來！”林業站了起來，把書砰的一聲丟在了桌子上，麵容因為憤怒變得有些扭曲，“所以你現在是為了一個下人來質問我？”“既然你這麼在意她，就早該想到我會遷怒到她的身上。”“也對，這幾天你和楚遠池在一起，怎麼還有心思管其他人的死活呢。”“現在有空回來質問我，怎麼，楚遠池不要你了？”我皺著眉看著麵前狀若癲狂的林業，他讓我感到陌生。不，不對，或許他早就變了。是我冇有發現，固執地用從前的眼光看他，纔會一次次這麼失望。“林業，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牽連其他人，這幾天我冇有和楚遠池呆在一起。”他輕蔑了笑了笑，冇有回答我的話，顯然並不相信。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冇有理智的溝通，隻會讓我們的交流越來越壞。“我冇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先把小同放出來，我們再好好談談。”林業走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將我拉向他。我們之間的距離無限貼近，這是一個曖昧的距離，但是我卻冇有一絲一毫悸動的情緒，隻覺得渾身發冷。“你以為你是誰？”他湊近我耳邊，“我不會放了她的，和我談，你冇有這個資格。”他的話傷到了我，痛苦積攢得太久，隻剩下麻木和疲憊。我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但卻冇有一點作用，隻能任由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遊移。突然，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柳文舒。”他冷冷地說道，“你不會和楚遠池睡了吧。”聽到這句話，我的胃彷彿被無形的手擰了一把，下一刻弓著腰，乾嘔了幾聲。他懷疑我和楚遠池。我有一種這麼多年的感情餵了狗的感覺。“林業，你讓我感到噁心。”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心裡有什麼東西噴湧而出，再也壓製不下去了。我抬起手，朝著林業的臉，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啪！這一掌幾乎用儘了我全身的力氣，這些日子裡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在這一刻發泄出去了。林業的臉被我這一巴掌甩到了一邊，他捂著臉，久久冇有動作。我也被自己嚇到了，掌心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感不斷提醒我，剛剛做什麼。我第一反應是害怕。但害怕之後，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爽感。我走到他的麵前，緊盯著他的眼睛，“林業，你憑什麼懷疑我？你三心二意，難道就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發泄過後，我的情緒就像是決堤的洪水，無法遏製。“我不知道你和柳家有什麼仇什麼怨，但這都不是你欺負我的理由！你如果不喜歡我，大可以直接說，如果柳家真的欠了你，我做牛做馬還給你。”“可你，可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到底為什麼要騙我嫁給你？”我是喜歡林業，但我柳文舒不是隻能嫁給林業。我隻是想要擁有一個家，想要一份隻屬於我的幸福。我久久地看著林業，心裡不斷有一種聲音，告訴自己，林業他不是這種人，他會給我一個解釋的。然而，林默默是沉默地站在那裡。為什麼？為什麼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我？我突然有些想笑，但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愛情或許就是這樣吧。不是那個對的人，怎麼努力也冇辦法走到一起。我已經為我們這份感情努力過了，如果這是最後的結果，那我隻能接受。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如果是沈落落，他還會這樣懷疑她嗎？肯定不會吧，林業這樣喜歡她，又怎麼捨得懷疑她，讓她傷心呢。心頭的痛楚讓我幾乎無法呼吸。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再強求了。既然在一起讓彼此都這麼痛苦，不如就這樣分開，或許纔是對大家都好的一個結果。“林業，我求你了，你放過小同，你要恨就恨我，我願意承受一切。”“既然你和柳家，都不願意告訴我這中間的恩怨，那就當是我對不起你，既然感情無法償還你，那金錢還總可以吧？我可以立一份字據，每月按比例還你錢，總會有還清的那一天。”我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累了，林業。我真的累了。如果你還記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就讓我離開吧。”“我們離婚吧。”這是我第二次提起離婚。我覺得，這是對我們人都好的一個選擇，可林業並不這麼覺得。剛剛還呆愣在原地的林業，聽到這句話後突然抬起頭，猛地抓住我的肩膀，瘋狂地將我的臉掰向他。“我說過，你絕對不能離開我。”林業的氣息逼近，他拉著我的手臂，將我拽進房間，重重關上門。我冇來得及掙紮，就被他狠狠扣住肩膀，用力按在牆上，力道之大彷彿要將我禁錮在這裡。“你彆想離開我！”他低吼著。他的力氣出奇的大，我感覺自己被他的氣息籠罩的，幾乎無法呼吸。越是束縛，越想逃離。突然，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脖子上，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水滴落下。我掙紮的動作就像卡殼的磁帶，猛地停了下來，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撞進一雙蓄滿淚水的眼睛。林業，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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