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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周文暮,
哦,不對,現在應該是江暮了。
我來自忘兮城,我的母親周穎是書香門第,她在15歲就嫁給了我的父親,隨後一路幫他加官進爵,但我的父親卻在成名之時拋棄了我的母親……母親隻得回孃家,而我也隨母親姓。
就在我以為我就要一輩子待在這裡時,我的母親病倒了,她在臨行前將我送到了那個我此生最厭惡的地方——“江府”
去了江府,因為那個男人他夫人冇有兒子,膝下隻有一個女兒江玉皎,所以江父對他還算可以,隻是名字改了,說是既然進了江府,就要隨父姓。
他對我很嚴格,尤其是學習,他說你不讀書以後哪來的出路……
我記得,那一日,是我們第一次相遇,他在台上唱戲,我台下聽戲,隻一眼
便驚豔了我一生……
以後幾日,我均是如此,天天去戲班子聽他唱戲,但卻不敢去與他說話。
後來有一日,我冒著極大風險告訴了他我的名字,也是在那時我才知道,他很冷漠,與戲台上那個含笑待人的葉銀完全不一樣,但那有如何,隻要是他,就足夠了。
在短短幾個月時間的相處下,我們感情迅速升溫,已經可以做好朋友了,但好景不長,家裡讓我出國留學,我反抗,甚至還用重話傷了我的父親,他們便去找那個戲子“協商”
我認為他們這樣做很愚蠢,葉銀怎麼會同意!
但終究是我錯了,他同意了,甚至還與我斷絕了所以聯絡……
我懷著痛苦與不甘去了國外留學。
幾年後,我學成歸來,我想現在應該能和他在一起了吧,我還是太天真了,我的父親為我定了親,我不同意,他們就拿葉銀威脅我……
明明每一次的分離隻為了更好的相遇,可我為什麼就不一樣呢!
不僅如此,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與譚家大少譚竹來往密切,我質問他為什麼,他說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當時並不理解,為什麼回不去了,直到那一日——
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與譚竹來往密切是因為他要複仇,他不想我被牽連其中;
我才知道,他叫顧冷,是顧家的天之驕子;
我才知道,他不是自私自利的,他有為每一個人考慮,卻從來冇有想過自己。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隻是一個連摯愛之人都保護不了的墮落者,又有何資格!
晚了!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隻願早些到他身邊保護他,不讓他失去親人,失去一切……
我永遠忘不了他對我說的那句話:“是座上賓,亦是戲中人。”
也許是上天憐憫我吧,我竟在有生之年再次看到了他——
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摘自《紅樓夢》
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冷冰
似乎能看透一切
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
似乎能擰出水來,一張朱唇,語笑若嫣然
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
再見一麵,此生也值!
——
台上戲子一曲末,台下賓客無缺席。
戲中真假難分辨,前有初見後有終。
仇讎怨怨最是難,一見鐘情又如何?
雪花漫天一兮之,從此世上無冷銀。
文暮一朝淚白頭,攜屍安葬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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