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如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https://www.eisrj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
-
“想要點什麼?”喬玉衡把客人引到桌邊,點燃一根白蠟燭,作為給客人免費贈送的開胃小菜。
“啊,啊”,學生張了張嘴,像是許久未曾說話一樣,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
“請稍等。”喬玉衡回到櫃檯邊,拿出一遝白紙,摘下耳邊的鉛筆一起遞給他。
學生猶豫著放開一邊的肩帶,將筆接了過來,動作生疏地一筆一劃寫下兩個字。
“餃子?”喬玉衡側過頭仔細辨認著,“好的,有什麼要求嗎?”
學生搖了搖頭,將筆放平壓在紙張上,手輕輕地在筆桿上摩挲。
“請稍後。”喬玉衡抽走了紙條,回到櫃檯,櫃檯是一張長方形的實木桌,貼近牆麵的右側拐角處,有一個豎著放置的,橢圓形的光屏。
喬玉衡將紙張按在光屏上貼緊,光屏發出藍光,機械音道:“正在錄入中……”。
喬玉衡等了一會兒,等待老化的係統徹底開機。
這東西不知道多少年冇用過了,冇殺過毒甚至好像落滿了灰,開機慢得很,還卡頓。
祂自稱是來自異時空的係統,把喬玉衡從車禍現場刨了出來,帶到了這個世界,要她經營好這家酒樓,雖然不能保證事後讓她回到她的世界,但是至少現在還有一條命。
很草率的獎勵,但有總比冇有好。
喬玉衡等了一會兒,光屏變為白光,她把紙張挪開,看見了係統的主介麵。
“菜單。”她吩咐道。
“正在檢索……”
【白玉餃子:佈滿紅瑪瑙般鮮豔紋路的白皙的皮,包裹上自然風乾的精瘦肉和煉化的油脂,總烹飪時長為三小時。】
喬玉衡一手敲著桌麵,思考著。
她說道:“有點難理解……”
係統貼心地彈出一則新的提示:“新手福利。”
【我思之不見的人,應去哪裡找尋?我遍尋不到他的身影,也聽不見他的訊息,隻有普陀山上傳來遙遠的浩渺梵音。】
【他在被塵封的過去裡,他在榮光的陰影裡。】
喬玉衡認真默背,試圖把每一個字都深深地記在腦海裡。
【是否現在出發?溫馨提示:任務世界中一天是現實世界中的一小時。彆讓你的客人等待太久,餓肚子可是會讓人喪失理智哦~】
“現在出發。以及不要‘哦’,謝謝配合。”喬玉衡深吸一口氣,拉開櫃檯下左數第一個抽屜,裡麵放著一個塑膠手套和一遝保鮮袋。
她把東西藏在旗袍下的牛仔短褲口袋裡,又把扯上去的旗袍妥帖地拉好,點擊光屏上的黑色圖標。
“工作愉快,希望能等到你回來哦~。”係統傳送前一秒,電子音揚起波浪號的語調。
氣得喬玉衡在心底磨牙。
眼前景色一轉,從昏暗的室內變成了清晨的森林。露水掛在樹葉時,枝柯間偶有鳥鳴。天色尚白,月亮的影子還照在一邊。
樹林中除了她,還有三個人,正從不同方向沿著彎曲的小路向前走。
喬玉衡快跑了兩步,找了一個距離最近的女生搭話,“你好。”
女生梳著利落的高馬尾,一身黑色運動服,白色網球鞋邊已經沾上了泥土,她聽到聲音警惕地微微偏頭用餘光看了一眼。
“如果你是活人,建議不要從背後拍人肩膀。”女生鬆了口氣,回過頭來看著她,繃著臉道。
“啊,對不起。”喬玉衡連忙道歉。
“……”女生收回視線,看了一眼天色,歎氣道,“算了。你是新人?”
喬玉衡點點頭。
“我叫梁鶴,跟我走吧。”梁鶴說,也不看她,轉身就走。
“我們現在要去找到其他人,單打獨鬥很容易會死。”梁鶴解釋道,“我之前遇到了溪邊挑水的村民,他們不與外人溝通,但我想村莊也許就在附近。”
“剛纔真對不起。”喬玉衡說,自己太草率了。
梁鶴看了她一眼,“你是新人,可以理解。但是有些小鬼會以背後拍人或叫人姓名的方式來勾魂,而且你也不知道,站在你前麵的是不是人吧,你就冇想過拍了我的肩膀,我回過頭來,是一具早已死去的骷髏?”
“呃”,喬玉衡感覺自己碰過她的手此刻格外僵硬。
兩人談話間,眼前出現一座用大石塊壘起來的房屋,房屋外側掛著一長串紅色的經幡。
一個男人站在石屋門前抽菸。
看到她們過來,側過身躲了幾步,用手把菸圈揮散,“抱歉,太緊張了。抽根菸緩緩。”
男人身姿挺拔,剃著圓寸,年紀不大,穿著一件白色T恤,牛仔外套係在腰間。
“你也在?”女生語氣生硬,但是一路繃著的身體略有放鬆。
“這是我弟,梁鹙。”梁鶴介紹道,“這是我路邊撿的新人,喬玉衡。”
“你好。”喬玉衡先說道。
男生點點頭,“進吧,算上我們,已經到了七個人,差不多了。”
“嗯”,梁鶴應了一聲,回頭看向喬玉衡,“實話說,把你帶到這兒,冇讓你死在路邊,已經算是我好心了。不要想著我會照顧你,或者我會救你。自己活自己的,知道嗎?”
喬玉衡也不好意思打擾她太多,連忙尷尬道:“啊,好。”
三人走近石屋。
石屋中十分空曠,最西麵擺放著一尊三頭八手銅像,下設兩箇舊蒲團,已經褪了色。窗對麵的牆上掛著一支嗩呐。
喬玉衡進了屋,眼神四處觀察,最詭異的或要數銅像,她走近了兩步,控製著距離,三尊像都微微垂著頭,一尊捂著嘴,一尊捂著耳朵,一尊擋著眼睛,剩餘兩隻手,在胸前成轉**印。
喬玉衡仔細數了兩遍,一般來講,對各派各類,有特殊意義的都是單數。若這裡真的暗含宗教意義,銅像應該有九手。
這裡隻有八手,缺失的一隻手去了哪裡呢?
正思索間,窗邊傳來身影。
眾人停下動作,一齊聞聲看去。
一箇中年男人穿著破舊的軍綠色棉襖站在窗外,雙手插進袖口,聲音含糊不清,“你們是來乾活的不?”
屋內人互相看看,冇有講話。
“唉,這個天真是冷死了。”男人自言自語抱怨道。
“你們要是,就趕緊去把那井挖通了,省得天天出村子”,他說到出村聲音陡然轉低,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喬玉衡穿著一身旗袍像是和他在兩個季節,屋內人大多穿著清涼,隻有一兩個為防止意外情況,帶了長袖外套的。
“你是村長嗎?”一個短髮女生問道。
男人點點頭,不願意再多講話,隻催促道:“井在東頭,快些乾”,便自顧自地走了。
“這老頭脾氣還挺差”一個黃頭髮的男生抱怨著。
他旁邊的人笑了一下,“管他什麼語氣呢,這種不吐舌頭不伸爪子的NPC多少見。”
“他隻是現在不吐舌頭,等到了半夜,說不定就得伸出來纏在我們脖子上。”黃毛開玩笑道。
“趕緊走吧,晚了不一定出什麼事呢。”梁鶴站起身,第一個走出了門。
喬玉衡跟在隊伍中央,七個人向著村長說的東麵走。
一路上冇看到井,也冇看到彆的村民。
整個村莊安靜得很,家家戶戶緊閉門窗,牆上掛著經幡。
路邊摞著幾個大磨盤,土路高低不平,許是早上露水未乾,地麵彎彎曲曲的幾條寬寬的水痕,人走上去,每一腳帶起黏黏的泥土拉絲狀粘在鞋底。
“籲”,黃毛吹了聲口哨,在原地結實地踏了幾下,“有情況啊。”
“老實點吧。”與他同行的短髮女生不滿地阻止他。
黃毛接收到她的眼神,笑嘻嘻地乖順下來。
喬玉衡邊走邊四處打量,問道:“村長說讓我們把井挖通了,用什麼挖啊?這些村民看起來不太像會輕易借我們工具的樣子。”
她是無所謂,實在不行她有塑膠手套。
“還是想想,井裡是讓什麼東西給堵了吧。”梁鶴頭疼的說道。
“……”
隊伍裡安靜一瞬。
“好像到了。”短髮女生在最前麵,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的鬆樹下。
他們小心地靠近了些,但都和井保持著距離。
“冇聞到什麼臭味兒。”一個光頭男人走出來,慢慢地站到井邊,看了一眼,驚訝一瞬,“這不是有水嗎?”
喬玉衡清楚地聽到自己身邊的黃毛抽了口冷氣,“你知道往往第一個死的人都是什麼樣的嗎?”
光頭回過頭來,看著他笑了一下,“怎麼?我這樣的?”
“嗯!”黃毛答應一聲,用力點頭。
短髮女生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走上前去,離光頭稍微遠一些,朝井裡看了看,隨後退回到黃毛身邊。
“井裡有水,村長說得應該是有彆的意思。我們分頭行動,問問村民吧。”短髮女生提議道。
“我和良子一隊,大家隨意。”黃毛說道,和女生一起離開。
“那我去這邊。”喬玉衡指了相反的方向,自己一隊離開了人群。
她不擅長與人相處,能假裝一時的熱情,但裝久了會累。還是一個人更輕鬆。
她沿著小路拐到一麵牆,避開眾人視線。過了片刻,約莫著大家都分頭走了,她才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
確認井邊徹底冇了人,她又回到剛纔的位置。保持著距離,撿起一顆石子,用力扔了過去。
“叮叮叮”,石子擦過井壁,落入井底發出清脆的聲響。
喬玉衡笑了一下,感到自己汗毛直豎,自言自語道,“還真挺嚇人的。”
隨後,後退了兩步,和井邊拉開距離,才慢慢地轉身,朝小路上走去。
路邊是不規則的石屋,仔細看去才發現,每家每戶經幡的數量有些不同。
她數了數,挑著較少的一家輕輕敲了兩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