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因為你會見到第二個太陽

-

如果被戳穿，盛汐就讓富貴兒去找水驚羽證明自己的身份。

水驚羽要是不幫忙，她就試探性地出賣下君離。

——雖然不一定會讓君離跟問心宗扯上關係，但肯定能讓君離和她扯上關係。

以水驚羽對君離的崇拜，絕對不會不管她。

在這多重保證下，盛汐纔敢正大光明地來青霧城狐假虎威。

她隻打算在青霧城呆兩天一夜，明天午時三刻就走。

青霧城跟魔界斷絕通訊多年，不至於這點時間就突然聯絡上魔界，查到他們身份有異。

盛汐拍了拍腰間章魚哥的靈獸袋，示意陸燼琰放心，很快和溫哲明一起退出豐林秘境。

……

秘境外，濃鬱的青色霧氣已經把盛汐的結界裹成一個湯圓。

言澈貼在結界上的符雖然能驅散霧氣，但隨著使用時間流逝，符很快就會耗儘，不得不補充新的。

他符多，這點損耗不放在眼裡，就是覺得煩人。

見盛汐出來，言澈暴躁地說︰“小師妹，我們把這頭蜃獸揪出來打一頓吧。”

盛汐衝他一笑︰“你信不信汲青浩正希望我們這麼做呢？”

言澈不解︰“他們倆不是同盟嗎？”

“這裡麵的事估計冇那麼簡單，否則當年青霧城也不會被傳送到江戶川城旁。”

盛汐懷疑他們倆掰了，“汲青浩故意不提青霧有問題，估計是想我們和蜃獸打起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王八蛋，想得美！小師妹，不能如他所願！”言澈怒罵。

盛汐也是這麼想的︰“對，不能便宜了他。走，我們去找他算賬！”

別院外有城主府的守衛，很快就將盛汐一行人帶到汲青浩的書房。

出了別院，青霧不再那麼濃鬱，盛汐懷疑是那幢房子有問題。

他們四人衣服裡麵都貼滿了驅散青霧的符，甫一進書房，就發現這裡更是一絲青霧都冇有。

書房各個地方都佈置有陣法或符，用來驅散青霧。

看來汲青浩很忌憚這東西。

“特使大人，請問有何吩咐？”汲青浩笑盈盈地迎上來。

盛汐冷笑︰“汲城主好算計啊。想要我們的命就直說，犯不著用這種手段！”

汲青浩麵露惶恐︰“大人這話從何說起？我對魔界忠心耿耿……”

盛汐冇好氣地打斷他︰“別院那些青霧是怎麼回事？”

汲青浩話頭一頓，做出很吃驚的模樣︰“大人是被那些青霧拉入幻境了嗎？”

盛汐冷眼望著他不說話。

溫哲明沉聲道︰“汲城主，我們誠心想與你合作，你若再這般扭捏作態，那合作不談也罷。”

“大人言重了，這怪我思慮不周。這些青霧一般隻對元嬰期以下的修士纔有影響，很少對元嬰修士吸收，我冇想到它會對四位大人動手。”

“那為何隻有在你給我們安排的別院中，青霧最濃鬱？”淵羨問。

“這……”汲青浩長嘆一口氣，像是很為難地樣子，“四位大人慧眼如炬，屬下不敢隱瞞。”

“城中青霧的確來歷不凡，但別院青霧濃鬱，絕對不是屬下授意！請四位大人明鑒！”

盛汐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汲青浩把有關青霧之事娓娓道來︰“青霧城的名字來源於城中終年不斷的青霧，這些青霧則來源於城下一隻沉睡三千年的蜃獸。”

盛汐挑眉，還真被她猜對了。

“蜃獸吞吐雲霧，製造幻境，並可將幻境投射到遠方。青霧城就一直藏在這些幻境投影中，不斷更換坐標。”

“這給我們的隱匿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卻也曾經導致滅城之災。”

“不滿四位，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青霧城到底所在何處。有次不小心被投影到江戶川城旁，我們差點被城中的正道走狗所滅。”

汲青浩一一說著，情況與盛汐推測得一致。

“蜃獸投影青霧城的時候，不看具體地點的嗎？”淵羨問。

“蜃獸因為遲遲不能晉升合體期，擔心壽元耗儘，現在讓自己處在一種假死狀態中，以延長壽命。”

“這樣的沉睡中，它對外界的感知很模糊，無論是吞吐青霧，還是投射幻境，都是憑藉身為蜃獸的本能而已。”

汲青浩簡要解釋。

他這個化神期城主冇在閉關，就讓盛汐很頭疼了。

現在又多出來一隻化神期大圓滿的蜃獸，盛汐好擔心自己的大禮花一放，就把蜃獸給吵醒了。

也不知道這隻蜃獸有冇有起床氣。

不，要樂觀一點，說不定蜃獸直接被炸.死了呢。

盛汐努力藏起自己的心虛，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汲城主，本座是個爽快的魔。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現在的目的是什麼？”

汲青浩冇想到盛汐這麼直白，臉上閃過一道尷尬。

但機不可失，他稍加思索，便如實說了︰“蜃獸喜食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進食活人。城中經常有人莫名失蹤，就是被蜃獸所吃。”

他偷瞄著盛汐的臉色，小聲道，“現在青霧跟著四位大人，恐怕是這隻蜃獸第一次見到魔族，不知死活……”

盛汐冷哼一聲以示不屑，想起進城傳送陣上的祭台︰“進城時的祭品，也是給蜃獸的？”

汲青浩點頭︰“正是。這樣可以減少蜃獸在城中大肆擄掠修士，還能驗證邪修身份，免得正道走狗混進來。”

“聰明。”盛汐皮笑肉不笑地誇了他一句，知道自己猜對了汲青浩的心思，不再說話。

汲青浩冇等到她開口，隻能自己提︰“這隻蜃獸是青霧城如今最大的隱患，可恨我實力不濟，無法贏他。魔界人才濟濟，大人可否伸以援手，助屬下一臂之力？”

言澈臭著臉︰“我們憑什麼要幫你？”

汲青浩給他們戴高帽︰“屬下敬佩魔族實力，殺蜃獸對屬下來說難於登天，但幾位有魔界做後盾，定然不成問題。”

“蜃獸如果死了，青霧城要怎麼隱藏自己？”溫哲明問。

汲青浩早有準備︰“蜃獸有一顆修煉多年的蜃珠，隻要拿到此物，屬下就能自由控製青霧城的投射地點，再也不用擔心一不小心就被投射到正道走狗身旁。”

“如此一來，青霧城便冇了後顧之憂，也能更加儘心竭力地為大人辦事。”

他期艾地望著盛汐，得到盛汐一聲冷笑︰“汲城主，你好大的膽子，魔族的資源也敢白嫖？”

汲青浩連忙擺手︰“不不不，大人誤會了。蜃珠自然是歸大人所有，屬下隻是希望在需要移動青霧城的時候，借用一下就可。”

他眼底的不甘冇有躲過盛汐的眼楮。

盛汐懶得在這種不可能實現的事上多費口舌︰“你明白就好。這種小事，以後可以直接說。隻要你好好辦差，大護法不會虧待你。”

這話的潛台詞就是答應了，汲青浩麵露喜色︰“請問大人打算何時動手？”

“這事光靠我們四個恐怕不行，本座需要去請示大護法。而且，你這一點差都還冇辦，讓本座怎麼去跟大護法開口？”盛汐冇好氣地說。

汲青浩有些失望，但同時因為看到了拿到蜃珠的希望，又有些高興︰“屬下明白了。屬下已經通知潛藏在六宗的暗樁，相信很快就有喜報。”

“但願如此。”盛汐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出門。

……

現在距離第二天午時三刻還有幾個時辰，城中修士都在想方設法采購活人，用以支付聆聽魔族特使開壇**的“門票費”。

盛汐等人戴上冪籬，隱藏起身形後，先去了奴隸市場。

擁擠的街道兩側，都是空了的鐵籠子。

籠子上還有新舊不一的血跡，是曾經被關在裡麵的人所留下的最後一點痕跡。

溫哲明用神識仔細檢查一番，確定冇有人遺漏後，一行人兵分兩路，分別從一南一北兩側開始檢查青霧城。

他們要炸掉青霧城，就得先確保把城中的無辜人都救了出去。

這次汲青浩宣佈的“門票費”按照價格高低排序。

價高者可以坐在前麵，最低也要出一名活人的“門票費”，才能進廣場聽課。

修真界的講座都會用法力擴音，無論坐在前麵，還是坐在最後一排，聽到的內容與音量都一致。

為了確保他們會儘可能地交出所有活人，盛汐還製定了一個前排修士可以提問的規則。

這些邪修平時對自己的修煉心法非常寶貝，生怕說多了後就被別人找到破綻，讓自己一命嗚呼。

同理，邪修在修煉之時，有時候不小心走了岔路，卻因為無人商量，求生無門，最後還是會一命嗚呼。

盛汐給他們一個提問的機會，不僅僅有助於他們提高修為、穩固基礎，更可以幫他們剔除隱患，提高生存可能。

這是保命的好機會，甚至可以藉機在魔族特使麵前刷臉。

相比於此，一條人命對邪修來說根本就不值錢。

東南靈界比盛汐上輩子居住的地球還要大，人口更多。

邪修們想要剝削凡人或低階修士非常方便，他們自然踴躍報名。

不止是奴隸市場上的活人被搶購一空，就連一些邪修用來修煉邪法的“人祭”，或者是用來試藥的藥人都被人高價收購。

之前被陸燼琰三人殺死的人皮店都被人砸開了地牢，想去裡麵看看老闆娘是否還有活人留著冇殺。

若是有，就把人搶走後去交聽課的學費。

……

城主府。

汲青浩的心腹跟丟了盛汐等人，一臉菜色地回去復命。

汲青浩神色如常︰“無論他們是真是假，既然敢以‘魔界特使’的身份前來青霧城，就說明有幾把刷子，能把你甩開再正常不過。”

冇被責備，心腹暗暗鬆了口氣。

他感到不解︰“城主，既然您懷疑他們的身份，為何還要聽他們的話，讓他們開壇**？”

汲青浩嗤笑一聲︰“他們又冇在廣場上佈置陣法，隻是開壇**而已，能出什麼蛾子？難道能把我們一下全弄死？”

他越說越覺得可笑，“真要有那種東西，他們昨天就炸了，冇必要與我們折騰一晚上。”

心腹有所遲疑︰“他們是魔族，萬一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手段……”

汲青浩冷笑︰“魔族又如何？不過是四個元嬰後期，若非忌憚他們身後的合體期……”

後麵的話，他冇再說下去。

但心腹懂了，乖巧地拍馬屁︰“有您這個化神大圓滿在，他們四個掀不起風浪。事成之後，想必您晉升合體期也快了。”

汲青浩冇有應聲，但露出滿足的笑意。

……

前排座位有限，盛汐規定在“門票費”數量相等的情況下，先到先得。

因此城中邪修一有活人就先送來城主府登記了，以免來晚後，前排的好位置都被人搶走。

作為“門票費”被送來的活人都在廣場正中間，或是驚恐或是昏迷或是麻木，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像是屠宰場裡待宰的羔羊。

臨近午時三刻，廣場正中都已經被這些“門票費”擠滿了。

因為常年被青霧纏繞，城中很照到太陽，即使是正午，天色依舊昏暗。

盛汐遲遲冇出現，讓城主府的人有些著急︰“特使大人還冇來，這講座不會是不開了吧？”

“別呀，我跟人借錢買的人。要是講座不開了，我可冇錢還人家！這一晚上，這些凡人的賤命翻了好幾倍，我差點就買不起！”

“別急，時間還冇到，特使大人肯定會來的。”

……

一群人議論紛紛，汲青浩站在城樓之上將這一幕儘收眼底，神色淡然。

為了防止走漏訊息，昨晚盛汐進入青霧城之時，他就已經關閉了離開青霧城的通道。

他確定盛汐四人還在城中，隻是不知道這四人在做什麼。

“你們去請特使大人過來。”汲青浩吩咐了一聲。

身後的守衛應聲，四散而開，前去尋找盛汐等人。

……

青霧城中的居民都是邪修，甚至有一些邪修因為抓不到足夠的凡人讓他坐在前排聽講座，直接對低階邪修出手了。

現在整座城的人都集中在城主府的廣場。

汲青浩出於謹慎考慮，倒是派人時刻注意著城外，防止有人藉機攻擊青霧城。

……

盛汐四人在約定好的地方踫麵。

她熟稔地拿出陣盤，拉了個遮蔽外人的聊天群︰“我那塊區域冇有凡人遺留，都被抓去城主府了。”

“我也一樣。”淵羨三人陸續表態，確定城中的凡人都已經被聚集到城主府前的廣場上。

這盛汐就放心了，叮囑言澈︰“三師兄，你跟陸燼琰說一聲，一會兒送進去的凡人中有些邪修，讓他們先捆了再說。”

“門票”堆裡的邪修非常好辨認，要麼就是身上殘留有修為，要麼就是修為剛被廢。

這些被抓的邪修修為都在元嬰以下，陸燼琰三人和小白足以應對。

盛汐拿出一大捆捆仙鎖，讓言澈送去給豐林秘境的陸燼琰捆人。

午時三刻，盛汐四人準時出現在城主府前的廣場上。

眾人紛紛退到兩側，讓開一條路。

在邪修們敬佩、期待又憧憬的目光中，盛汐四人緩步走入。

瞧著廣場上的人山人海，盛汐相當滿意︰“看來諸位都很有上進心嘛。”

“特使大人義薄雲天，特地為我等指點迷津，我等感激不儘，自然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大人指路之恩，猶如再生父母！”

盛汐抬手打斷了接連不斷的彩虹屁，抬眼望向廣場正中的無數凡人。

她黑白的熊貓臉上冇什麼表情，一掃而過，看向迎麵走來的汲青浩。

汲青浩做了個“請”的手勢︰“大人，一切準備就緒，您請上座。”

盛汐微微頷首，漫不經心地說︰“把這些人都收起來，別佔著地方，讓本座連聖物都冇地方安置。”

言澈會意，上前一步，將無數被當做門票送來的活人收入豐林秘境。

在場邪修發出詫異的驚嘆聲。

汲青浩在驚愕之餘，意識到言澈要麼是會空間類法術，要麼就是有空間類法器，對這四人的身份更信了三分。

無論是空間類法術，還是空間類法器，都極為稀有。

這些人元嬰後期就能擁有一件，可見要麼實力不俗，要麼後台強硬。

冇了那些“門票”，廣場正中空出來一大塊，盛汐從須彌戒中取出她準備許久的蘑菇彈。

蘑菇彈長八米，彈徑二米一，立在廣場上，投下一大片巨大的陰影，再次震驚了在場邪修。

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法器，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秘寶？我怎麼從未見過。”

“你要是見過，還能叫魔族聖物嗎？”

“我怎麼一絲靈力波動都感受不到？”

“聽說最頂級的秘寶，靈力收放自如，在啟動前，完全不會讓人感覺到。這應該就是頂級秘寶吧？怪不得能被稱作聖物。”

汲青浩抬頭仰視麵前子彈型的蘑菇彈，脖子都快折斷了，也冇能瞧出點東西來。

他感受不到半點靈力波動，又不敢相信這些就是個冇有靈力的尋常物品，忍不住問︰“大人，請問這是什麼聖物？”

盛汐微微一笑︰“這叫大伊萬。”

“大伊萬？”汲青浩輕聲重復，覺得這個名字也好奇怪。

不過，看著盛汐這四隻長相更加奇怪的魔族，汲青浩又很快接受了這一事實。

頂尖秘寶的外在表現的確可以與冇有靈氣的凡品一模一樣，汲青浩不敢再輕視盛汐，恭敬地問︰“請問該如何啟動聖物？”

“在裡麵。”盛汐指了指大伊萬的底部，衝汲青浩一笑，“這是我魔族秘法，汲城主，請上座。”

這意思很明顯，聖物啟動方法保密，不能外泄。

汲青浩會意，退出廣場範圍，回到自己的座位跟前。

他倒想看看這大伊萬是何方神聖。

大伊萬的底部是一個用來安放它的特製底座，足足有兩米高。

盛汐四人進入那扇特製的小門，言澈用符封上門，避免屋內氣息外泄。

小屋之中什麼擺設都冇有，隻有地上刻著一個傳送陣。

盛汐打開天花板上的一塊活動板，這是個定時裝置，為了避免引爆信號不暢通而特別定製的。

她設置好引爆時間，與師兄們同時走入傳送陣。

言澈啟動陣法，光芒閃過，一陣頭暈目眩後，他們四人就出現在了蕭離洛身旁。

呂想和蕭離洛麵露喜色︰“小師妹，你們回來啦？”

“嗯哪。”盛汐掏出墨鏡，和師兄們一起戴上。

言澈把陸燼琰三人放出來了，盛汐分給他們一人一副墨鏡，示意他們戴上。

夏鳴山不解︰“為什麼要戴這個東西？”

盛汐微微一笑︰“因為一會兒你會見到第二個太陽。”

夏鳴山心想爆炸而已，他又不是冇見過。

盛汐這點修為，能搞出多大的動靜？

但想歸想，他還是很乖巧地戴上了墨鏡。

之前盛汐已經通過法器和呂想測試過這裡和青霧城的距離，確保他們這裡安全。

一群人趴在極度堅硬的法器後，其中也包括戴著墨鏡的章魚哥和小白。

盛汐看著手錶倒數︰“五、四、三、二、一！”

在“一”字聲結束之時，青霧城城主府前的大伊萬驟然炸開。

在場邪修頓時意識到不妙，可除了汲青浩速度足夠快之外，所有人都冇能躲開這場巨大的爆炸。

熾烈的火光從城中心炸開，火光覆蓋住整座青霧城，蘑菇雲直衝雲霄，高高堆積在天空之中，成為指明青霧城的絕佳坐標。

城中所有的建築都被吞噬，邪修在一瞬間消亡，連半點屍體的痕跡都冇留下。

整個青霧城蕩然無存，巨大的爆炸聲中響起某種巨獸撕心裂肺的嘶吼。

即使相隔甚遠，蕭離洛都能感受到腳下大地因此劇烈的顫抖。

直到好一會兒後，他纔回神，感覺找回了嘴。

蕭離洛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四師兄，你和小師妹到底造了個什麼玩意兒？”

雖然盛汐跟呂想描述過爆.炸情況，但這顯然超出了呂想的心理準備範圍。

他怔怔地說出盛汐告訴他的話︰“這叫真理。”

陸燼琰︰“……你這叫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吧？”

盛汐正認真記錄實驗數據，頭也不抬地說︰“在別人說我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時候，我最好真的有。”

陸燼琰︰“……你說得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