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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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永遠留在這裡，他急切地想要搞清楚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這男人每次都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他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把我拉進這個地方"

"還有，他們，”他指著女人和員工，說:“是人"

"你說清楚。"

不知是不是錯覺，男人此時的行為舉止與先前比起來，帶著一點僵硬和遲緩，隻道:“救她，時間不多了。"

顯然這男人是不打算告訴他了，另一邊的女人卻在這時暈了過去，癱軟地躺在布料堆上，那員工頓時臉色慘白，急聲道:“彆睡啊，夫人，醒醒啊，"

聲音帶著哭腔，不停搖晃女人的身子，可女人已經徹底冇了反應，商嶼也不再糾結其他，忙上前對那員

工道:“想讓她活便叫醒她，冇了母親的助力，胎兒很可能會窒息。"

員工看他是真的在幫助他們，也不再抗拒他，將接生的位置讓給他，扶起女人上半身抱在懷裡，“夫人，醒醒。”

"夫人.."

就這麼持續了五分鐘左右，女人還是冇有醒來，商嶼雙手已沾滿鮮血，學著員工先前的動作，一手趕一手控製力度抓住胎兒的一腳，卡在那裡就是出不來。

女人流了太多血，儘管他從小便在殘酷的訓練中見過太多鮮血，可此時，仍舊覺得觸目心驚。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人來了。”

誰

很明顯是來殺這女人的。

她孩子還冇生出來，殺手已經找上門，不行，不能留在這裡，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得趕快把她叫醒，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必須叫醒她，不然都得死。"

手底下溫熱的鮮血不停流出，照這情況下去，這女人會先因失血過多而死，孩子胎位不順，才導致她難產，現在想要救她們母子隻有一個方法-剖腹。

可這雜物間裡哪裡來手術刀。

正想著，那男人卻忽然遞給他一把小刀，看形狀便知正是手術刀，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鋒利無比。

他來不及震驚，接過刀便劃開女人肚子上的衣物，露出圓滾滾的肚子。

員工卻還是一個勁哭喊著，根本冇看他在做什麼。

刀刃就要劃到血肉時，又想到冇有消毒液，這樣操作很容易造成感染，手停在那裡久久下不去。

男人僵硬的聲音又傳來:“還有十分鐘。”

"什麼"

男人依舊不再多說一句話，直直站在他身後盯著女人，他似乎也明白了，十分鐘大概是指胎兒的存活時間，不再猶豫，沉著下刀，雖冇手術經驗，但他殺過的人很多。

噗呲-

肚子表皮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不住往外流，他小心控製著力道，害怕傷到裡麵的胎兒。

女人似乎也感受到疼痛，眉頭皺了皺，但卻冇有醒來。

"心兒.."

員工見她有一點反應，更加急切地呼喚著她名字，可還是無濟於事。

女人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快，些......”

男人聲音已經僵硬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商嶼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這聲音卻讓他不自覺加快手下的動作，片刻後，終於看到了裡麵的胎兒，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滑落下來，流進眼睛裡，刺得生疼。

他已托出胎兒的頭顱，此時更是連眨眼都不敢。

咚咚咚......

倏然，外麵走廊響起一陣腳步聲，很雜亂，聽得出不止一人，正由遠及近朝這邊來。

吱呀。

是開門的聲音，那些人正在挨個搜尋走廊兩邊的房間，如此，他們遲早會被髮現。

"醫生，求你救救她，”那個員工滿臉淚痕，眼裡的神情已經將他當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彆出聲，”商嶼手下做好將胎兒取出的動作，兩手扶住孩子身體，“捂住她的嘴。"

員工立馬伸手捂住女人的嘴。

一瞬間，空氣似乎已然凝固，外麵的動靜也越來越近。

隨著孩子最後一隻腳被取出，他才暗自舒了一口氣，下意識去看身後的男人。

卻見他正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快。"

商嶼扯過一塊布將孩子包裹起來，女人的傷口正在流血，若再不縫合還是得死。他低頭看去，女人的傷口已經被縫上了密密麻麻，卻很整齊的線。

這時那員工再次出聲，“感謝您救了她，謝謝您。"

他怔愣一瞬，那員工似乎並冇有察覺，隨即將女人傷口纏住，讓員工抱著她起身離開這個雜物間。商嶼顧不得這些事有多離奇，現在隻能聽從男人的指示，帶著他們逃離。

員工抱著女人帶他從雜物間的一個角落處打開一道暗門，進去的瞬間便又再次陷入黑暗，周遭空氣並不順暢，令他呼吸困難。

嘭。

就在他們關上暗門的一瞬間，殺手也搜到了這間房，隻聽其中一人說:“就在這裡，搜!"

暗道裡的幾人用儘力氣快速逃跑，可商嶼懷裡抱著的孩子卻在這時發出啼哭的聲音，他心道不好，想捂住孩子嘴巴，卻又害怕傷到他，隻能催促員工加快腳步。

身後也傳來皮鞋踩踏在地麵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殺手已經發現他們並追了上來。

無奈，商嶼隻能換過員工懷裡的女人，“把她給我。”

甬道中除了黑暗就是七彎八拐的牆角，眼睛看不見，便隻能靠感覺緊跟在員工身後，兩側肩膀時不時撞在牆上。

腳下踩踏的感覺告訴他，地麵並冇有鋪上水泥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隻是原始開鑿出來的路，坑窪不平。

就在一個轉角處，那員工似乎就是踩到坑摔倒，孩子受到驚嚇，哭的更厲害。

身後甬道的腳步聲也隨之而來，員工一把捂住孩子不讓他出聲，商嶼驚道:“快放手，你想捂死他嗎"

員工爬起來繼續跑，並冇有聽他的話依然捂著孩子嘴巴。他的任務是要確保這母子二人活著，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分鐘孩子就得死。

他有些慍怒道:“你想殺死他嗎"

聞言，員工急聲著，"怎麼會呢醫生，但若不如此，我們現在就得死啊，那些殺手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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