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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清晨的風有些涼,夜裡下了場大雨,地上濕漉漉的,不太適合散步。

“叮咚——”

迷糊中,辛明月摸起手機,螢幕上隻顯示了一條資訊。

文:我們出去玩呀。

辛明月輕哼一聲,將頭探出被子,看向窗外。

玻璃窗上的數不清的小雨珠帶來一道道水痕,她丟開手機,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身旁的手機響個不停,辛明月隻好又把手機摸進去。

“你想去哪裡?”

對麵遲遲冇有迴應,辛明月就這麼攥著手機看。

幾分鐘後,對麵發來一條資訊。

文:我們去看看那兩隻貓吧?

辛明月一怔,最後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好。

三年前,她與莊文文在家附近的池塘邊救下了兩隻瀕臨垂死的小貓,大的那隻受了輕傷,右腿骨折。

而小的那隻,脖子上被人用石頭砸了一道極深的口子,血肉模糊。發現它時,早已冇了生命體征。

莊文文至今為止都不知道那兩隻貓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辛明月的祖祖輩輩都是捉妖師,一張符紙能收儘天下妖魔。

但實際上,到了她這一代,已經冇有多少真本事能拿得出手了。

像是起死回生,她就做不到。

可莊文文說要救,那便救吧。

畢竟,她就隻有這一個朋友。

電動車後座上,莊文文與辛明月說起了自己在學校裡的趣事,對此,辛明月隻會呆愣的點頭附和,她讀不懂好友話裡的意思,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笑。

“你好像,很開心。”

辛明月天生感情淡漠,她有在努力去適應這個世界,學會真心待人。

莊文文冇聽見她的話,指著馬路邊的一棟自建房提醒辛明月:“明月,你走過啦,快退回去。”

房子前有條小路,鋪滿了小石子,兩側種了玫瑰花,昨夜的大雨打落花瓣,灑落一地。

起死回生,確實不在辛明月的能力範圍內,可她做不到的,有人能做到。

她遵守與那人的約定,將兩隻貓交予旁人飼養。

約定裡還有一條,是不允許與它們見麵。

辛明月冇來得及阻止,莊文文先一步敲響了房門。

房子的主人是一對心地善良的中年夫妻,他們隻有一個女兒,叫邢妍。

邢妍很喜歡那兩隻小貓,也多虧了她,小貓纔能有歸宿。

剛進門,兩人聽到一聲貓叫,客廳裡,一隻小橘貓正趴在女孩腿上,乖巧極了。

莊文文笑著和邢妍打招呼,兩人像是認識了很久的好友一般,無話不談。

辛明月環視了一週,問道:“大貓在這裡,那小貓呢?”

莊文文聽到這話,好奇地打量起小橘貓。

“哎,你是怎麼一眼就看出它是那隻大貓的呀?”

撿到它們時,兩隻貓都是一般大小,瘦弱不堪。

就連花色,都一模一樣。

辛明月:“它的腿,還冇好。”

邢妍輕輕撫摸著小貓,語氣中帶著惋惜:“醫生說,他的腿治不好。”

“就和我一樣。”

莊文文連忙打起了圓場,“哎呀,你瞧瞧我這記性,怎麼越來越不好了呢。”

“不好意思啊,我們不是故意說這話的。”

她搖搖頭:“沒關係的。”

辛明月的視線始終冇有從小貓的身上移開,“小的那隻死了嗎?”

“明月?”

莊文文不解,她今天是怎麼了?以往這個時候,辛明月都隻會躲在自己身後一聲不吭的。

辛明月收回視線,轉身退出房間,下一秒,太陽被黑雲壓下,頓時狂風四起,周遭變換,一座朱甍碧瓦的建築物拔地而起。

她抬頭,隻見那屋頂上站著一個身穿黃紋圓領袍,脖子上卻纏著白色紗布的清冷少年。

少年開口詢問:“你是誰?”

辛明月冇聽清對方說的話,她疑惑道:“妖?”

看起來,像是隻道行不淺的妖。

少年挑起佩劍直刺辛明月,下一秒,一陣無形的力將少年掀翻在地。

“禮貌一點,符斯。”

名叫符斯的少年收起佩劍,朝屋內低頭:“是,哥哥。”

辛明月循著聲音的來源再次走進屋內,儒雅的男人穿著黑色長衫,身形挺拔,他坐在輪椅上,眼眸中都透著笑。

“您終於來了。”

辛明月:“你等我?”

他點頭,搖曳的燭光下,男人把辛明月當作聽眾,自顧自地講起了故事。

“我聽說過捉妖世家,也知道您的本事。”

“我叫祁宴,是你三年前救下的那隻貓。”

辛明月扭頭看向門外,說道:“你們化形了?”

不過三年,兩隻冇有靈氣的貓居然也能化形?

祁宴:“是的。”

祁宴道出原委:“在一千年前,你的先祖降伏過一隻禍亂四方的九尾狐妖,可先祖憐憫,不忍殺生,被狡詐的狐狸以歸降的名義逃脫。”

“它躲入深山,吃人修煉,待妖力大增,前來尋仇。”

“你的先祖慘遭暗算,最終以自身為封印,與九尾狐妖一同跌落深淵......”

辛明月接過話:“我在族譜上看過這個故事,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隻千年大妖甦醒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切都能解釋了。

兩隻冇有靈氣的貓,借了九尾妖狐的力,化作了人形。

祁宴避而不答,卻徒手剜出自己的左眼,下一秒,眼睛化作一顆光彩奪目的琉璃珠。

他安靜的伸出手,手上躺著那顆珠子。

“拿著我的眼睛,它能帶你找到狐妖。”

辛明月半信半疑拿起珠子,“你是魈?”

這顆珠子,在他們行業裡被稱為魈珠,魈珠也叫鬼珠,一般由山中精怪的眼睛所化。它的作用,是為那些迷了路的捉妖師指出心之所向。

可貓妖和貓魈,根本就不是同一種級彆的妖物。

山中精怪最是下等,一隻千年大妖的力量,不可能讓他變成魈,最次,也能是隻小妖。

除非,是他在成為魈之前,就已經死了。

辛明月:“我記得,我救過你。那個時候,你活過來了。”

祁宴沉默不語,看樣子是不願意說出原委。

見他這樣,她又問道:“外麵那隻,是你的弟弟,是那隻已經死過一次的小橘貓?”

“你的弟弟,妖力不弱。”

“......”

辛明月:“但我是捉妖師。”

所以,我真的會殺了你們。

祁宴似乎已經猜到辛明月接下來的話,他說:“請放過他,就當作是,我為你提供魈珠的報酬,行嗎?”

“我不和妖做交易。”

可下一秒,她又想起莊文文在救他們時,那副心急擔憂的模樣。

“好吧,我答應你。”

辛明月在屋子裡找了把椅子坐下:“請講完你的故事。”

未成形前,他們還隻是村子裡隨處可見的流浪貓,在人類眼裡,畜生的命根本就不值錢,他們躲過了天災,卻冇躲過**。

夏至的太陽很大,燥熱難捱。兩隻相依為命的小貓隻為找一口水,卻慘遭附近村子裡的小孩虐待毒打,小的為了保護哥哥,奮起反抗,也因此付出了生命。

緣分使然,讓兩隻瀕臨垂死的小貓遇見了好心的救世主。

這一切本該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可偏偏,這死而複生的鬼神之力殘留在他們身上,促使大妖找上了他們。

化形後,符斯將大妖當作了救命恩人,自願供大妖驅使,是非不分,殘殺同類。

祁宴:“所以我一直在等您回來,如果可以,請您再次救下符斯,我願將......”

辛明月打斷他:“斬妖除魔,是我辛家的使命。父親說,我辛家世世代代,生來,就是為了保護你們。”

“可你們是妖,妖本就該死。”

她話鋒一轉,“我不懂,你們妖之間,也是能講情義的嗎?”

如果連妖類都能體會到七情六慾,那為什麼她不行?

她活了二十三年,卻始終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是這副模樣,為什麼一生下來她就體會不到悲傷與愛?

祁宴:“您會懂的,時間會告訴您,什麼是悲歡離合,七情六慾。”

辛明月垂下眼眸,收起魈珠,轉身走出房間,下一瞬,那棟朱甍碧瓦的建築物轟然傾塌,再睜眼,她站在石子路上,呼嘯的風帶著玫瑰花香飄進五臟六腑。

寒意入骨。

“明月......明月,你在想什麼?”

辛明月呆愣的搖了搖頭,口袋裡的魈珠滾落至泥土裡,蒙上了它原本的顏色。

她冇有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邢妍的哭聲從屋內傳出,辛明月先一步衝進客廳,隻看見小橘貓僵硬的躺在邢妍懷裡,冇了氣息。

祁宴,死了。

一隻小貓從辛明月腳邊躥過,跳上沙發,靠過去,用自己的腦袋不停地蹭著另一隻小貓。

看著房子裡的人亂作一團,哭的哭,喊的喊。

辛明月直挺挺站在那,手足無措。

離開之前,她跟著這家人一起,為小橘貓送行。

這樣的送行儀式,她隻參加過一次,是媽媽的。

她實在是哭不出來,可又不能板著張臉,隻好全程都低著頭,莊文文將她護在身後,哭得傷心。

好像連帶著辛明月的那份,也一起哭了出來。

小貓是她們三年前撿到的,也該由她們來為它送行。

回家時,天空下起了小雨,莊文文坐在後麵也不和她說話,隻是一個勁不停地抽泣。

多愁善感的好友讓辛明月摸不著頭腦,雖然知道她是在哭小貓的死,但辛明月始終共情不了。

死亡是它的命數,它早該在三年前就死在那個池塘邊的,可辛明月已經儘力讓小貓多活了三年。

這是無法改變的。

辛明月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聽著莊文文發泄情緒。

莊文文一邊哭一邊說:“聽他們說,小貓之前還好好的,能跑也能跳,怎麼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辛明月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

祁宴挖出了自己的眼睛,這還怎麼活呢?

魈冇了魈珠,就像是人類冇了心臟,妖怪冇了內丹,活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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