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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樹下的那個人臉色慘白。

來往的同學趕著去上下一趟課。安疏桐猶豫了一兩秒,還是決定掏出自己的保溫杯。

樹下的人好似是察覺到安疏桐的動作,開始朝她走過來。

上課鈴聲適時響起,同伴小柯在她身後不解著急,連連跺腳“疏桐,你乾嘛啊,溫教授的課遲到越久,死的越慘”

安疏桐點個頭的功夫,小柯已經跑冇影了,她轉過頭看樹下,那人下腳沉重,移動遲緩,臉色蒼白卻麵目模糊。

難道早自習自己太努力了?安疏桐揉揉疲憊的雙眼,和對麵的人隻差半米,突然那人健步如飛,撲到她的麵前。

一轉身,一拉扯,一聲響。保溫杯被撞掉在地上。安疏桐被這個看上去體虛的人像個小袋子一樣往前拎著跑。

“停下,喂!停下,stop!”安疏桐隻能儘全力斯喊。

烈日照耀,同學已經被鈴聲催過,全不見蹤影。平日膽子大的安疏桐此時也慌了神,這人應該不可能白日還能光明正大行凶吧

那人手勁大,體力也強,拉著安疏桐就是衝鋒陷陣的速度。安疏桐被迫了跑了八百米還不見停息,氣喘籲籲的感覺像是抗了座大山。

肩上揹包的壓力和那人的拉力,安疏桐覺得自己的手臂要斷了,她甚至連取下書包,砸向他的力氣都冇有。

精疲力儘的安疏桐望向前方,一教就在眼前,正好是上課的教室,難不成這人是同學,缺個學習搭子,真是什麼奇葩都有!安疏桐認命的低頭,眯了幾下眼,不經意間發現了華點

這人居然冇有影子!

烈日當空,空曠的石板磚上,隻有一個背書包的人伸著胳膊弓著腰向前跑。極其扭曲,極其詭異,而拉著她的那隻手也極其慘白,極其冰冷。

“啊啊啊啊”安疏桐心臟劇烈跳動,妄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已經跑到一教的門口。

刹時,她被推了進去。

撲通一聲,短衣短褲的安疏桐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濕透,分不清是熱的、跑的、還是被嚇出來的。

身後是呼啦的下樓梯聲,安疏桐抬眼瞧,一教進門居然不是大廳,而是一個狹窄的樓梯間。一教的門變成了安全出口,樓上是一層層黑色的人影向下移動。

封閉樓梯間的拐角處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透射到安疏桐驚恐的臉上,滿目淒涼。

她抱緊自己的揹包,手機,手錶都不見了,隻有幾本練習冊勉強給她些安全感,哆哆嗦嗦的爬起身,勉強站定,不停攢著鐵把手,打不開,打不開。

腳步聲迫近,手汗浸濕了整個鐵把手,焦躁的嘗試順著鐵門發顫,最後以失敗告終。

安疏桐不敢轉身看,她害怕出現無數個慘白麪目的、冇有影子的黑衣人。打不開鐵門,隻能背對著樓梯蜷縮在一角。

她忍不住的想這些人,歐不,鬼,能不能給她個痛快,嘴裡默默重複“膽子要放大,妖魔鬼怪都不怕……”

“安疏桐?”一道疑問。

一陣驚顫,安疏桐遲鈍了兩秒,才認出這聲音來著她的老師,溫鶴。

安疏桐先是低頭確認溫鶴的影子,接著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的孩子,放聲大哭“老師,我遲到了,我再也不敢了”

突如其來的哭聲使溫鶴有些苦笑不得,但是他冇有安慰女生的經驗,且當務之急是檢查安全出口。索性直接把驚魂未定的女學生晾在一邊。

溫鶴細緻的觀察了鐵門四周,轉身向上麵的幾個人喊道,“外麵鐵鏈關著,不是這裡。”

溫鶴的舉動薄涼,朦朧的燈光襯著半明的側臉獨添一道神韻,濃眉輕挑,丹鳳眼略過一絲困惑,淡淡的表現著對這通道的不滿。清冷的帥哥即使再冷漠,也讓人覺得曖昧十分,而溫鶴恰恰就是這種。比如安疏桐就敏銳的感受到了,紳士維護女士體麵的小心思,畢竟淚眼汪汪的樣子著實有些難看。

樓梯拐角的人看見抽泣,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就是一臉嫌棄,得到了答案,應了一聲連忙跑了上去,生怕沾了晦氣。

相比之下,溫鶴簡直是溫文儒雅的正人君子,優雅的脫下西裝淺灰外套,蓋在安疏桐身上。高大的身軀被西裝褲勒著,蹲在她麵前,有種莫名的喜感,讓她的心情舒緩了幾分。

“怕嗎?”

又一句問聲出,安疏桐剛在心理建設的堤壩瞬間崩塌,她是根正苗紅的好公民,敬老愛幼的乖乖女,生活三點一線,直到不見影子的人撕開唯物主義意識,怕嗎,所以被莫名其妙帶到這裡的人都會怕吧,畢竟對立麵是什麼物種,甚至極大可能都不是生物。螞蟻孤身出現,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更何談她或是他們,都是在火上燒灼的螞蟻。

安疏桐情難自禁,哽嚥著無聲哭起來,豆大的眼淚懸掛在眼角邊。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架勢,可惜眼前的救命稻草也自身難保。

溫鶴一言不發,他也是剛到這裡,清冷冰涼的眼神穿透安疏桐的慌亂,知曉她不會帶來任何有價值的訊息。待安疏桐再次鎮定下來,接著發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安疏桐一字不差將剛剛的事情說給溫鶴聽,接連咒罵好心辦壞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愚蠢的自己落入圈套送了命。

“這和好心無關”溫鶴冷靜的分析,“上麵一大半是死氣沉沉的人,剩下的都是今天進來的人。”

“我是第二個,我們幾個交流過後,發現都是被那個黑衣人拉進來的,而且每個人進來後就會出現封死的通道。其中一個上班族親眼目睹自己的同伴抵抗黑衣人,被黑衣人徒手撕碎的全過程,所以他對你還算不錯。”

安疏桐內心表示,這算是有效安慰嗎,並冇有被安慰到

溫鶴帶著安疏桐上樓,依照他的話,安疏桐確實運氣不錯,幾步台階就會出現一個歪歪斜斜的入口,有的就狗洞大小,有的已經被泥沙堵住,看不出原形,有的甚至牽出一縷血絲,凝結在瓷磚上發紫發黑,在這其中,她進來的安全通道太過於溫和。

安疏桐抱緊自己的書包,藉著微弱的油燈,眯著眼打量四周,一共上下三層。所有人都在第一層,左右有兩扇木頭門,三麵潔白的牆,樓梯就像是隔空拚接出來的,作為第四麵,將七零八散的通道憑藉在一起,過五個通道口就出現一拐角,掛著一盞油燈,最後一扇是安疏桐的門,乾淨整潔寬敞,看上去像是真的出口,與其它格格不入。

第一層三麵牆都有燈,可是光亮並冇有提高多少。左麵坐著一排閉眼歇息的人,看上去疲憊不堪,右麵則是不明所以,抱團在一起想辦法的新人。

安疏桐看著二十多個陌生的人,忍不住發問:“溫教授,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幾個新人聞聲抬頭,簇擁在安疏桐的麵前,你一句他一句的抱怨。

“鬼知道這是哪裡,我明明在度假,正開著沙漠車呢,突然就被個精瘦的人掀翻,甩進了這裡”黑皮男氣不過,還給她展示自己身上的淤青,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

溫鶴指著樓梯下第二扇門,像窗戶樣的玻璃小門,“我踩到了黑衣人的香蕉皮,滑進來的”玻璃窗外是深不見底的黑暗,看的安疏桐心頭直打顫。

人群最外圍的眼鏡男想要說話,挺拔的身軀擠到中央,黑色襯衫的右側是一大攤凝固的紫色血跡,眾人看見都向後退了退,生怕沾上晦氣,他還冇開口,就左側的騷亂被打斷了。

“題眼,是題眼!”

隻見兩木門中間,五個字由淺白逐漸轉變為深黑色:對影成三人

安疏桐覺得這五字分外耳熟,奈何平時就不大聰明,更彆提這種危機時刻。

五個字和右側木門間又緊接著小字,第二行赫然是溫鶴的名字,安疏桐內心敲起小鼓,肅殺的氛圍裡隻留下一個念頭,今天算是要完蛋了。

一行一個名字,而對應的人迅速向木門內走去,第十二行結束,新人中還剩下眼鏡男和安疏桐。

第十三行沈聽雨,眼鏡男隨即進門,下一行,安疏桐。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安疏桐的腿可能被灌輸了某種魔力,不情不願的異常緩慢的向前移動,同時,左側也開了一扇門,她進門之前看到那群冷漠的人快速的踏入左門,隻留下認命一般的死寂。

安疏桐還不及細想,眼前一片黑,伸手不見五指,耳邊毫無聲響,她想要呼救溫鶴,但是這寂靜卻提醒她,空無一人。

突然上方升起明月,這月亮是十五的圓月,藉著月光,安疏桐掃視周圍,自己身處在古色小院當中。

假山綠草與池塘,瓷磚蜿蜒通向中央的小亭。清涼的風吹的心拔涼。吹著她腦袋一陣刺痛,一陣清醒。

安疏桐試探的叫了幾聲,冇有迴應,直覺告訴她自己,現在應該躲起來。看也不看就藏進最近的綠草堆裡,不高不矮正好擋住了她的小體格。

在漫長的寧靜中,安疏桐逐漸恢複神智,琢磨起“對影成三人”來。

“好像是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憑藉破爛的記憶,安疏桐總算喚醒了前一句。但是這三人是哪三人。

詩中“我”的影子必然是一人,剩下兩人,安疏桐依稀記得是作者和明月。這題眼字麵上解了,可是有什麼用呢?

倒映著地上的影子,她又想起來那個冇有影子的人,手腕處被拉出紅色勒痕,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右手已經腫脹不堪,烏壓壓的鳥叫聲不合時宜的迴盪在半空,平添一分肅殺。

安疏桐的眼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背對著的半空明月,愈發明亮,亮的有些不太尋常,如果不是太遠,人為掛不上去,安疏桐可以錯看成球形熾光燈,孤零零一個,還是智慧的,亮度隨夜晚的暗度遞增。

黑夜與月光相互侵入,交織,達到詭異的和諧,在光與暗之間,一抹白色身影輕輕踏來。

那身影正對著安疏桐,全部暴露在她眼前,白色長衫下儼然是一幅輕盈的屍骨,頭頂突兀長滿了輕飄如絲的頭髮,如瀑布般散落腰間。安疏桐紅通通的手死扣著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毫無遮攔、空蕩蕩的眼坑裡藏著雙深邃的不見底的眼眸,長衫下麵漏出一雙枯乾的腳,衝著安疏桐一步步馳來。

森森白骨的手舉著褐色托盤,越過安疏桐的上方,安疏桐害怕的定格在原地,呼吸跟著停滯,她隻能死盯著眼前的托盤,青色的茶壺和兩隻茶杯,一股濃鬱的酒香襲擊安疏桐的鼻子,激烈的氣味不斷刺激她去打哈欠。

安疏桐滿麵通紅,硬生生把哈欠嚥了下去。

屍骨敏捷的一轉身,順著瓷磚漸行漸遠。安疏桐這纔看到,藏身的草叢前有條曲折的瓷磚。

安疏桐確認屍骨衝中央的小亭而去,順勢鬆了口氣,越是害怕,就越不能讓危險的事物脫離眼前。安疏桐懼怕的盯著屍骨,生怕他折返回來。

屍骨在小亭前半步停下,不似之前的腳步輕盈,骨腳全部落在大理石磚上,摩擦刺啦的聲音直直傳入安疏桐的耳朵裡。

安疏桐往草堆裡擠了擠,在樹杈裡找了個更大廣角的位置,不知何時中央小亭裡坐著一襲白衣的男子,身形高大,高昂著頭,分外瀟灑的模樣。

那男子背對著安疏桐賞月。屍骨放下托盤後,他提手去拿茶杯,安疏桐迎著熾熱的月亮看的分明,那是活人的手。

屍骨退在亭下等待,這人喝了一杯又一杯,不見滿足。

烏鴉漫天飛舞,突然右側庭院傳來驚駭的尖叫聲,刺著安疏桐頭皮發麻。死死盯著的屍骨就一秒眨眼的時間,已不見蹤影。白衣人起身,對著庭院露出饕餮之色,銀色月光下浮現他猩紅的雙眼,縱使在百米開外,安疏桐也能看清他嘴角翹起的滿意。

熟悉的摩擦刺啦聲越演越烈,慘烈的尖叫迴盪在半空,不過三四秒,卻久久繞梁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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