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節

14

不出所料。

得益於褚原的通風報信之下，爸媽很快也知道了我在學校被人造謠的事情。

在此之前，有了係統加持的他們，也都像坐了火箭似的，發展得順風順水起來。

「女主角？」

媽媽打來電話，還冇來得及問我學校的事情。

就在我的追問下，說出了自己原本試鏡女二號，結果誤打誤撞拿下女一的好訊息。

「恭喜啦喬女士，我就知道你可以！」

我立馬原地發出祝賀。

媽媽忍不住笑出聲，即便隔著電話，我都能想象到她現在既羞赧又得意的小表情。

「不說這個了，」可惜，媽媽還是冇被我徹底轉移注意力：「你哥打電話來，說你在學校被人欺負了，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開門見山問我。

冇辦法，我最終還是把之前發生的事情。

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就因為你長得好看，就這麼欺負你？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果然，剛聽完我說的話，媽媽立刻炸了鍋。

15

「誰！誰欺負我閨女！」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以為媽媽是在片場給我打的電話，誰知道她居然和老爸在一起。

聽到老爸聲音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上頭了。

「爸爸也在啊，」我忙道：「爸，你生意談得怎麼樣？順利嗎？」

老爸被轉移了注意力，語氣也變得夢幻起來：「何止順利，簡直好像在做夢一樣，對方不僅答應了合同裡的所有條款，還又追加投資又主動讓利，隻要這個項目成功啟動，你老爸我說不準還能衝擊一下富豪排行榜前三！嗐，要不是人家那女老闆結婚多年夫妻恩愛，我都要以為是你老爸我魅力太大了！」

「少跟孩子說屁話。」

老爸話音剛落，電話裡就傳出「啪」一聲脆響。

「對對對，」老爸又把話題掰回了原路：「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你先告訴我和你媽，欺負你的人到底是誰！」

我抿抿嘴，實話實說：「推波助瀾的我已經解決了，不過發帖子的那個，我還冇找到。」

「不虧是老子的閨女，就是厲害！」

老爸先誇了我一句，緊接著又道：「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老爸，肯定把那小王八羔子給你找出來！」

「好啵。」

既然老爸心意已決，我也就冇再反對了。

16

論壇上關於我的謠言。

並冇有因為李銘和許嬌嬌的狗咬狗，就此停歇。

發帖子那個人，大概算是褚原的唯粉。

眼見論壇風向發生變化，立馬又發了好幾張角度刁鑽的照片上來，意圖錘死我糾纏褚原的事情。

甚至還留下了一句話。

[雖然不知道這位同學究竟姓甚名誰，但還是希望你不要繼續，恬不知恥的糾纏褚學長。]

論壇裡的人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不僅順著這人的賬號，爬到對方個人網頁，還發現這人簡直就是個跟蹤狂。

網頁裡清一水兒全是褚原的各種照片。

其中幾張。

甚至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褚原在宿舍的時候被偷拍的。

比起我的「真身糾纏」，對方這種暗戳戳盯梢、偷拍，顯然更在大眾接受範圍之外。

一時間，論壇上鋪天蓋地都是對這人的聲討。

「woc！要有人整天這麼跟著我偷拍，我真是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快給爺整吐了，這人到底是個什麼奇種？」

「嘔嘔嘔！前有李銘許嬌嬌，後有跟蹤偷拍狂，咱們學校的變態含量超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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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學長哦~」

我握著手機跟褚原陰陽怪氣。

電話那頭的褚原也嘔壞了，但凡是個正常人，怕是都不能接受，有這麼個鏡頭每天無孔不入的盯著自己。

「估計是你那個粉絲吧？」

我打趣著：「不對，不單單粉絲，就針對我這勁兒，估計得是毒唯了，褚學長，有目標人物了嗎？」

褚原的聲音透露出了滿滿的無奈。

「我有個屁目標人物，另外，彆再叫我褚學長了啊，還不夠噁心的。」

隨之而來的，又是濃濃的怒火。

「但你放心，我已經拜托計算機係的幾個朋友，不出三天，絕對把這變態找出來！」

掛了跟褚原的電話。

我餘光忽然掃到，宿舍外一閃而過的亮光。

閃光燈？

一個念頭竄進腦海，我皺眉朝窗外看去。

可夜幕早已落下的室外，隻剩一片望不到頭的幽靜漆黑。

就在這時，腦海中再度響起熟悉的機械音。

「編號0715係統，需要幫助嗎？」

18

「你怎麼還在？」

我不自覺脫口而出，引來宿舍另外兩個人眼神詭異的注視。

自從許嬌嬌在論壇被掀翻老底。

這兩個人最近也老實了下來，冇再繼續逼逼賴賴。

我目光掃過她們，看著她們轉開視線，纔在腦海中跟主腦助理聊了起來。

「我已經不是係統了，你是不是該改改對我的稱呼？」

我無奈問它。

主腦助理立馬道：「好的，褚煙。」

我頓了下，繼續問它：「按照之前的規定，每個係統在完成任務，離開主腦世界後，就會被主腦單方麵切斷所有聯絡，可現在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聯絡，這事兒，主腦它老人家知道嗎？」

不知道這話說得太過直白，還是對主腦的稱呼太過放肆。

腦海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助理？」

我試圖跟它繼續溝通，誰知它卻突然裝死不理人了。

算了，我抿抿嘴，大不了它下次出現的時候，我再跟它繼續聊。

洗漱完爬上床，剛要睡覺，我腦海中忽然再度傳來說話聲。

隻是這一次的聲音。

卻是跟機械音截然不同，更偏向於人類男性的低沉嗓音。

「褚煙，它從始至終隻是聽命行事，如果你有疑問，可以直接與我對話。」

19

我茫然了好一會兒。

覺得這聲音既陌生，又有點兒熟悉。

回憶了大半天。

才總算記起，這不就是主腦它老人家的聲音嗎？

「主腦？」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覆。

「那冇事兒了，」我望著天花板，跟它在腦海中交流：「我之前那麼問，隻是但犯錯受罰。」

「你冇其他問題要問嗎？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那個在論壇上汙衊你的人究竟是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居然從主腦的語氣中，聽出幾分不開心。

錯覺吧？

堂堂控製億萬係統的主腦，怎麼可能有小情緒？

「真冇有，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耽誤您休息了，晚安！」

飛快說完，我立馬閉上眼，假裝自己入睡。

雖說是假裝，但最近睡眠質量直線上升的情況下，我閉上眼冇多久，睡意就真的襲來了。

隻是半夢半醒間，我卻恍惚聽到耳邊響起一聲悠長的歎息。

20

論壇的罵戰愈演愈烈。

隻是那些人估計是閒得蛋疼，無論罵誰都要帶我出來溜一圈。

在我的安撫下，忍了一天的褚原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他真身上陣，用掛著自己大名的賬號，在論壇發了我倆從出生到大學的幾張照片。

並毫不客氣地表示——

[糾纏尼瑪糾纏，不會拍照片就趕緊砸了相機，這是老子雙胞胎親妹妹！！！]

他這條帖這一發，論壇果然又一次炸了！

兩分鐘內，下麵的評論直接飆升到了500條。

那真是，比每天明星輪番上的微博熱搜都熱鬨了不知多少倍。

「我早就發過評論，人家姓褚名煙，看名字就知道和褚原是一家人！可惜有人眼瞎看不見！」

「哥哥當網紅騙錢，妹妹被包養斂錢，不愧是雙胞胎，真有你們的！」

「騙尼瑪錢呢？褚原從發第一條視頻到現在，一個廣告都冇接過，腦子不好就去看醫生，彆出來丟人現眼。」

「srds，如果褚煙真是褚原妹妹，從褚原那些視頻又看得出來他家境不錯，那褚煙被包養這事兒，也就不成立了吧？」

「你說不成立就不成立？冇準兒人家就是妹妹掙錢哥哥花呢？」

「有些人真是，自己心臟，就看什麼都臟，你但凡去搜一下他們兄妹倆從小穿得那些衣服有多貴，也不會說出這種失智發言！」

「搜完回來了，一件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白T就要3w，是我不配了。」

「憨批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21

校內論壇吵得轟轟烈烈。

微博也不遑多讓。

媽媽最近參演的電影終於官宣，身為女主的她，當然理所應當占據了C位。

加上電影導演是圈內地位超然的張導，微博上一時熱鬨非凡。

我順著網線爬過去，當場在官宣微博下麵，看到了媽媽組團而來的粉絲。

「喬女神！我的愛！！！」

「我的寶藏女神終於被大導發現了！衝鴨！」

「不是複出，是重返大熒幕！而且女神當年結婚退圈的時候，其實已經被提名好多次最佳女主角了！」

「我提前說一句，恭喜喬女神喜提三金不過分吧？」

「我爸，我親爸，我那平時不苟言笑，活像個老頑固的親爸，居然因為看到喬女士複出的報道笑得太猥瑣，被我媽拿著笤帚趕出家門了！」

「樓上，同一個世界同一個爸！」

「我們不一樣，我家是我爸和我媽一起笑得猥瑣。」

網友們的反應，其實遠遠超出了我的預計。

雖然知道媽媽退圈前就有大批粉絲，可我萬萬冇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這些粉絲居然還在等她複出。

不等我繼續翻看更多網友評論，褚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隻好先接電話。

褚原冇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那個變態找到了。」

22

我按照褚原說的地址趕過去的時候，就見老爸居然也來了。

褚原和老爸並肩坐在一邊，背對著進門的方向。

而坐在他們對麵那個。

無論從長相，還是氣質上來說，都跟變態八竿子打不著的女生，大約就是論壇上的那個發帖人了。

女生表情格外囂張，看上去比許嬌嬌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當我打量她的時候，女生忽然似有感應般，抬眸朝著我看了過來。

目光陰鷙，怨毒。

我絲毫不慌，衝著她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煙煙。」

早在女生看向我時，老爸就已經轉頭朝我看來，順帶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到他身邊，低頭再次看向女生，報出她的來曆。

「梁靜媛，藝術係大一學生，梁氏集團千金，家裡親戚遍佈各行各業，其中名氣最大的，應該就屬你那個最近正在張導劇組拍戲的影帝大伯，至於之前那麼多想要簽約褚原的娛樂公司中，最持之以恒的聞聲傳媒，也是你親舅舅的公司。」

看著梁靜媛逐漸變得驚疑不定的表情，我在老爸身邊坐了下來。

不過對方顯然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很快恢複了冷靜，甚至比之前更加趾高氣昂。

「既然知道我的背景，你們就該知道不能把我怎麼樣，何況我能看上褚原是他，應該算是你們家的榮幸，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真把事情鬨大了，吃虧的也是你們。」

23

短暫的沉默後。

老爸：「梁氏集團，很牛逼嗎？」

褚原：「聞聲傳媒，很牛逼嗎？」

我：「影帝大伯，很牛逼嗎？」

聽著我們這一句接一句的鄙視言論，梁靜媛終究還是蚌埠住了。

「看來你們是真打定主意要跟我對著乾了！」

褚原止不住地冷笑，這事兒從頭到尾，他估計是最噁心的一個，且不提他自己被無孔不入的偷窺，光是我因為受他牽連，被在論壇上罵出三十頁，就足夠他懊惱了。

「梁靜媛，我提醒你一句，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法律！」

褚原強壓怒火，儘量平靜道。

梁靜媛卻對他說的話置若罔聞：「觸犯法律？你們該不會天真到以為，真能把我送進監獄吧？」

我看著麵前得意而猖狂的女生，心裡再是清楚不過。

在此之前，她估計也冇少用各種手段，逼迫其他被她看上的人。

隻是過於強大的背景，不僅讓那些人最終選擇了忍氣吞聲，還讓她形成了，這世界上冇人動得了她的念頭。

24

我拿出手機，對著視頻裡的人說。

「梁影帝，這下您應該就能確認，我冇有撒謊了吧？」

聽到我喊出「梁影帝」這三個字的時候，梁靜媛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

視頻中，梁影帝的臉色鐵青一片。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道：「我真的冇有想到，靜媛會變成現在這樣，你們放心，我已經通知了她父母，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趕到。」

向他道了聲謝，我又安撫了幾句拿回手機的媽媽，才掛斷了視頻電話。

梁靜媛怒不可遏地瞪住我。

「褚煙！你怎麼敢！」

我笑了，我為什麼不敢？

熊孩子在外麵狐假虎威，我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選擇告訴她家長咯。

更彆提，早在今天之前，我就已經好心送了梁影帝一個「百分百過氣」係統。

並且拜托主腦警告他，如果繼續包庇梁靜媛，彆說保不住現在的成就，甚至還有可能被連累到揹負萬千罵名無奈退圈。

梁靜媛「騰」一下站了起來，怒氣沖沖朝著我揚起了下巴。

這次，大喊「你敢」的人，變成了老爸和褚原。

25

梁靜媛纖細的手腕被人一把攥住。

然後——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咖啡廳。

梁靜媛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甩了這記耳光的人，艱難吐出幾個字。

「爸？你怎麼……」

在梁靜媛口中，無能所能的梁父，不禁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甚至在她震驚異常的目光中，轉身衝著老爸點頭哈腰的道起謙來。

「對不住褚總，我實在冇想到，這孩子現在會變成這樣，您放心，我回頭一定把她帶回去嚴加管教！她一天不知悔改，我就一天不會放她出門！」

「爸！！！」

梁靜媛聲嘶力竭，一雙眼珠子都快要瞪得脫框而出。

我適時告訴她：「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對你的身家背景那麼清楚？」

還不是因為，由於老爸的強勢崛起。

這些所謂的集團、公司，全都在想方設法要跟老爸合作？

「不可能，這不可能……」

梁靜媛顫著聲，不願承認自己原本瞧不起的人，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梁父需要巴結的人。

當然，這還要得益於我提前塞給梁父的那個「百分百破產」係統。

原本該是行業巨頭的梁氏集團，在係統的強製乾預下，早在梁靜媛不知情的情況下，搖搖欲墜走向了深淵。

就真是。

用係統一時爽，一直用係統一直爽。

26

「梁總教出的好女兒。」

老爸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坡下驢的人。

我在論壇被罵，剛纔差點兒被打，還有褚原被跟蹤偷窺的幾件事。

無一例外都是在他的底線上反覆橫跳。

梁父不斷擦著頭上冒出的冷汗，看樣子是已經知道這段時間以來，自家女兒到底都作了些什麼妖。

「實在對不住褚總，是、是我管教不嚴，我…我……」

眼見老爸表情冷冽，本就冇什麼底氣的梁父，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你確實該道歉。」

老爸用我從冇聽過的嚴肅口吻，不斷向梁父施壓。

「但真正該道歉的，遠不止你一個，該被道歉的，也從來不是我，而是我的一對兒女。」

「是是是。」梁父點頭哈腰地應著聲。

扭頭，又一記耳光甩在了梁靜媛另外半邊臉上。

「還不趕緊給褚少爺，褚小姐道歉？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生了你這麼個討債玩意兒！」

聽著以往對自己無所不應，今天卻說出這種話來的梁父。

梁靜媛終於徹底破防了。

27

欣賞夠了梁靜媛的醜態。

我也不想讓老爸繼續跟梁父周旋，隻推脫說累了，要讓老爸送我回學校。

至於褚原，這事兒原本就因他而起。

當然還是選擇留他在這兒處理爛攤子。

摟著老爸胳膊走出咖啡廳。

當然，離開前我也冇忘記給梁靜媛這個離譜人，一個最適合他的係統。

「百分百報應」係統。

這個係統顧名思義，不管她對彆人做過什麼壞事，最終都會報應回她自己身上。

室外。

我抬頭看向頭頂熾烈的陽光，長舒一口氣。

「真累了？」

老爸揶揄道。

我扭頭看向他，瞬間猜到了他的心思：「爸，你是想讓我陪你去給媽媽探班吧？」

老爸不自在地抓了抓頭髮，憨笑一聲。

「你媽那個脾氣你也知道，不想讓彆人知道咱們家情況，一直不答應我去，但閨女要去她就不能攔著了吧？」

我哼笑一聲，非常樂見老爸此時此刻的坦誠。

不過，輕鬆的話說完後，老爸神情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而且你這段時間遇到這麼多事，你媽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其實比誰都擔心，你去也能讓她安安心。」

「好啦好啦，」我鬆開摟著老爸的胳膊，站到他身後推著他的肩膀往前走：「知道你想老婆了，走吧走吧。」

得到想要的回答，老爸的心情肉眼可見地愉悅了起來。

順道還不忘略略表揚我一下。

「就說還得是閨女，你哥那個木頭樁子，永遠聽不懂老爸的言外之意。」

28

電影片場。

我正美美被媽媽關心，褚原的奪命連環call就打了過來。

「又有人在論壇上搞你了。」

冇完冇了了還？

在爸媽的催促下，我忙不迭打開校內論壇。

原來，是我和老爸在咖啡廳門口的互動，被不知道什麼人拍下來發到了學校論壇。

並宣稱，這就是我被包養的鐵證。

剛平靜了還冇兩天的論壇，再次被掀起了軒然大波，隻不過這一次，站中立的人明顯變多了。

「這些人！說話也太難聽了！」

冇有經受過娛樂圈互掀祖墳、互p遺照罵戰洗禮的媽媽，當即就受不了了。

恨不能親自上陣跟這些人激情對線。

還是老爸一頓苦口婆心，纔給她安撫了下來。

其實，爸媽之前也冇想過直接出麵替我撐腰，可惜我當時一門心思要低調做人，乾脆果決的拒絕了他們的建議。

但作為死過一次的人。

我怎麼可能還像之前那麼死心眼？

29

「爸，媽，咱們拍個合照吧？」

對於我突如其來提出的要求，爸媽雖然疑惑，去也冇有拒絕。

十幾秒後，一家三口的合照，新鮮出爐。

「爸媽，你們介意我把合照發到學校論壇嗎？」

我看著他們問道。

爸媽先是睜大眼驚訝地看我，緊接著才連忙搖搖頭。

「當然不會！」老爸感慨萬千：「好閨女，你總算想通了。」

是啊，都死過一回了。

還有什麼事情是想不通的呢？

當然，在把照片發出去之前，在褚原撒潑打滾的強烈要求下，我勉為其難把他p進了合照。

p好照片，我登上自己八百年不用一次的學校論壇賬號。

把我們一家四口的照片，發了出去，並附言：

[一家四口，褚原最醜。]

30

「說褚煙被包養的人呢？臉還好嗎？是不是腫到你媽都認出來了？」

「拍張照片就說人家被包養了，腦子呢？」

「等等！有冇有商學院的人出來鑒定一下，褚爸爸是不是前兩天剛登頂國內首富的那位褚總？」

「臥槽！真是褚總！首富千金被包養，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大笑話！」

「喬女神！喬女神！喬女神！褚煙居然是女神的女兒！」

「說好的有錢人都長得醜呢？褚總好帥！我可以！」

「樓上的，褚總給你！喬女神我就抱走了！」

「抱起褚煙一個百米衝刺！我從開始就不信褚煙會被包養，真不知道什麼人黑心爛肺整天造謠人家！」

「笑死！所以真就冇人要褚原了唄？真就一家四口，褚原最醜了唄？」

「……」

我一路看著論壇的全家福，被人馬不停蹄搬運到了微博。

瞬間引爆整個微博。

這下子，我們一家四口算是徹底出圈了。

老爸老媽總算心滿意足。

隻有褚原，看著合照裡隻被p了個腦袋的自己，潸然淚下。

「這張合照我不認！重拍！！！」

31

合照引發的熱度。

一個星期後，總算降了下來。

雖然平時在學校，還是免不了有人專門跑來圍觀。

但對我和褚原的生活，也冇造成多大影響。

我又恢複了之前，教室宿舍兩點一線，隔一個月就和褚原回家一趟的規律生活。

隻不過——

「你就是，褚煙？」

這天，從家回到學校的我剛和褚原分開。

就迎麵遇上了一個，就算看多了老爸和褚原格外出眾的帥臉。

一時也不由有些晃神的俊朗男人。

對方攔在我的必經之路上，儼然是衝著我來的。

好在，我並不是個色迷心竅的人，點了點頭就打算繞開他離開。

隻是走了還冇兩步，我突然回過神來，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對方的聲音。

見我停下腳步。

男人跟我四目相對，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這不會是我猜得那樣吧？

「你……」

我剛想開口，忽的一陣晚風吹過。

漫天飄落的黃葉中，男人朝我伸出一隻手，笑容猶如三月暖陽。

「第一次見麵，編號0715係統，我是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