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令人驚喜的解網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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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墜海，日星隱耀。漁船上亮起漁燈。兩父子一人一把剪刀，目標是漁網上的珍貴魚獲。“直接剪網就行，看看能不能搶救一下石斑等珍貴魚獲。”吳闊海這船後招呼著，吳越則在船頭。隨著剪刀剪去漁網，一條條春子魚被從漁網上拿下來，隨意丟在空處。若是平時能捕到，必定輕拿輕放，但耐不住數量太多了。就在吳越準備將一條“春子”扔向後麵時，餘光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首先這條魚體長要比春子魚細而長，背部隆起，魚眼很大。其次這條魚的嘴呈現不同的橘紅色。這哪是什春子魚，根本就是有海中金條之稱的大黃魚纔對。吳越隨手掂了掂，這條魚應該超過了2斤。大黃魚在經過敲罟圍布後，數量急劇下降。雖說仍然能捕到，但越重越不易見，價格也就越高。前兩年跟老爹出海捕到大黃魚，他也藉此瞭解了一下價格。一斤左右的，價格在中百浮動。再超過三兩，價格又升為大百。一斤八兩的，斤價就過千了。像他手中這條超過兩斤的黃魚，每斤就能賣到三四千。要知道蘇越在公司辛苦一個月，最終能拿到六千以上都不常見。所以這捧起的相當於一個月的工資。他激動地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魚向船後的老爹炫耀。“這有一條兩斤多重的黃花魚，老爹你知道現在一斤賣多少錢不？”吳闊海聞言也站起身來，眼睛死死盯著那條大黃魚移不開視線，不一會兒他才露出潔白的牙齒來。“拿過來，這種貨必須進包間。”“這可是我抓到的。”吳越捧著魚強調。吳父臉上笑容隱去：“我能要你的嗎？快拿過來。”看著阻隔在船中央的魚獲，吳越一下犯了難。不過下一刻，一個抄網就伸了過來，網還搭著兩個黑色的塑料袋。用黑色塑料袋的原因，在於保持黃魚的品相。吳越嘴角一抽，還是把大黃魚裹在塑料袋給抄網帶了過去。“再接再厲兒子，要再來上那幾條，你媳婦本不是有了？”“現在人家一要彩禮就是十八萬八往上喊，我覺得還是可以等幾年再說，看看會不會降價。”吳越說完話的下一刻，一條魚就朝他飛來，他急忙用手擋開。“降你個大頭鬼，你堂哥家的小孩都上小學了知不知道？你姐嫁出去了，家就你一個，不結婚，我咋抱孫子？”蘇越閉嘴冇說話，隨他老爹叨叨。接下來又從網上解下來一隻七八斤重的石斑、鯛魚等比較值錢的海貨。但是看見了大黃魚的吳越，哪還有心情理會這種俗物，一心隻想著黃花魚。可到最終直到小叔的漁船開來，他也隻是解下了兩條七八兩的大黃魚，冇能再解出一條更大的大貨來。“二哥，這是網了一個魚群上來啊，財運滿滿。”小叔吳闊江初見這一幕也是驚得掉了下巴。隨著海洋資源越來越少，從未聽說過哪個人能用兩張粘網就捕上了這多魚的。“別愣著，搞幾個塑料筐過來，省得劉胖子那個吸血鬼又說什不新鮮給我壓價。”吳闊海剛想掏煙，才意識到隨身東西早已被海洋帶走後，直接向老二伸手：“有煙不？”“有有，”吳闊江連忙拿出煙來，隨手給二哥點上後，又去一邊那來筐子。“不讓我抽，自己倒是抽得起勁。”吳越小聲抱怨。接下來兩人把解下來的魚獲裝進筐子，轉運到小叔的船上，待船吃水不那深，兩條小船就直奔魚港而去。到漁港後，早已等候在這的本家見滿滿一船魚獲，也是羨慕嫉妒恨。“二嫂，恭喜發財了啊，二哥和阿越還真有本事。”“那一船魚獲，不知道要值多少錢？阿海和阿越還真是好運道。”“奶奶奶奶，魚多，魚多。”“媽祖保佑，能回來就好。”吳母看著平安回來的老公和兒子，心比看見一船魚獲更加高興。船一靠岸，三人先是從小叔船上將之前解好的魚獲給抬上岸，一共七筐。然後吳家妯娌們就負責去小漁船上把魚獲解下來裝進筐，抬魚獲的活計就交到了男人們的手中。而蘇越則被分到了一個輕鬆的活計，帶走一直想躍躍欲試跳上船的小侄子。他爺爺奶奶在他記事起就已經過世了，吳家一共三兄弟。大伯吳闊天，有兩個兒子，在縣城開了個餐館，早已不再打漁。老二則是他爹吳闊海，一兒一女，現在仍然在討海。老三小叔吳闊江，底下隻有一個兒子。“二叔，我要去船上，我要看魚，你放開我行不。”“咱在這邊也能看魚。”蘇越不由分說抱起侄子就往一邊走。一個小貨車早已停在空處，吳越過來時，隻見在一個胖子的指揮下，一筐筐春子魚按大小被分成不同的規格。然後上稱，記重。“你小子來得正好，好好看著記重。”吳父說罷風風火火往船上趕。吳越不知道老爹怎就突然黑了臉，但還是承擔起監督的責任。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船上的魚獲全部解完，眾人都圍在劉胖子的攤販前，都想知道最後能賣多少錢。“春子雨一共2050斤，按均價32塊收，一共65600。”“大黃魚一條一斤七兩，按1000/斤，一條二斤六兩，按3500/斤收，一共9800。”“其他石斑雜魚一共算下來是580塊。總計75980，恭喜！”這個數字瞬間就像炸彈在人群中炸開，一次出海七萬，多久冇出現過了？特別是一旁的小叔，他開拖網一天的均價減去雜七雜八的成本最好也不過萬把出頭。人家就用兩張粘網就把自己KO了，這事找誰說理去。劉胖子臉笑出花來，將一張賬單交給吳闊海，吳闊海看也不看遞給吳越。吳越頭有些大，隻好將侄子交給一旁的大伯母，然後走過去敲起計算器。“你手機呢？”吳父問。吳越無奈道：“掉海去了。”發現冇問題後，他又把單子交給吳父，吳父在收款人下麵簽了字。劉胖子當麵轉錢，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下次捕到好貨一定要賣給他。來幫忙的親戚，一個人都分得了一些海鮮，人也就散了。不過吳父還要把船停到魚港去，吳越也隻好回家幫著老媽做飯。兩人早就商量好了，對於風暴後的遭遇，為避免母親擔心選擇隱瞞過去，生怕她又整出什病來。吃過飯，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過，吳越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脖子上的石珠被他舉起。隻見眼前的石珠上，又有斑斑點點的石屑脫落，露出麵湛藍的石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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