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然後操起袋子一個箭步頭也不回地喊：“我想起家裡的煤氣冇關先走啦！”

7

三分鐘後。

我又出現在他家門口。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你是說，你冇帶你家鑰匙。”

我點點頭。

“叔叔阿姨今晚去了你爺爺奶奶家，不回來。”

繼續點頭。

“你想我收留一晚上？”

點頭點成帕金森。

孟柏川瞭然地也學著我點頭。

“行吧，那你就睡沙發吧。”

一副大發慈悲的樣子。

我當時就不服，我身為川子的老父親怎麼能睡沙發！

“我要睡床！睡沙發不踏實！！”

孟柏川就這麼看著我做妖，眼睛一動不動，活像在看一個小醜。

我消停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怕被第二次趕出去。

有一說一，孟柏川家的沙發還是很舒服的，夠我躺，不管我怎麼翻都不可能掉下去。

如果半夜我冇有掉下來5次的話。

等我第六次摔下來的時候，我麵無表情地把被子都拽下來，鋪在地上，就用一邊蓋著。

後半夜我睡的是真的香。

隻不過我迷迷糊糊中感覺在空中飄浮著，然後陷入一個更加暖和舒適的地方。

我翻了個身，用力抱緊被子。

早上睜開眼，我映入眼簾的不是我房間的天花板，也不是孟柏川家客廳天花板。

所以我在哪？？

我立馬就清醒了，撐起身子，環顧四周，滿牆的奧特曼手辦和海報。

我的正對麵甚至是一張凹凸曼全家福。

我：“……”

已經能想象到孟柏川對著這張海報瘋狂搖尾巴的亞子了。

那，他的衣櫃豈不是有凹凸曼苦茶子？

我邪惡地湯姆笑，發出猥瑣的嘿嘿笑聲。

下了床光腳就往他的衣櫃衝過去。

打開！

嘭！

衣櫃門冇開，房間門倒是開了。

孟柏川站在逆光處，腿長手長，自帶光暈，清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立馬就變成瞪大的狗眼。

神祇大早上就開始生氣：“蘇粥！！！”

“我可以……”我試圖再次狡辯。

“我不聽！你閉嘴！給我出來！”

哦，好叭。

8

孟柏川邊生氣邊把早餐端到我麵前，丟得啪啪響。

我低著頭，心虛地偷偷抬眼看他。

講道理，如果有人住我的房間，還不經過我的同意打算翻開衣櫃，我肯定翻臉。

而孟柏川就算是生氣也記得給我準備早餐。

嗚嗚真是爸爸的好大兒啊。

時間在大學的各種活動中度過，動漫社在這周出門團建。

團建第一站是密室逃脫。

我興奮不已，孟柏川倒是臉色更冷了，不為所動。

我使出渾身解數，撒潑打滾，才換來他大發慈悲的點頭。

動漫社十幾個人站在恐怖陰森的密室門口，臉色各異。

我注意到有女孩子害怕地想要靠近孟柏川，而孟柏川往我身邊退了一步。

雖然不知道他幾個意思，但我十分欣喜，拉住他的手先行一步進密室。

後麵的社員們也緊跟著。全員進門後，門一下子被關了，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

黑暗裡不僅人看不清，鬼也看不清。一群人解密，冇解幾個，被各種恐嚇機關嚇得瑟瑟發抖。

我第一次玩密室，又興奮又緊張，攥緊孟柏川的手。

冇想到他竟冇有掙脫開，反而更用力地握住我的手，隱隱帶著些發抖。

我心一動，藉著昏暗的燈光湊到他耳邊，溫熱的呼吸燙得他渾身一抖。

我反而不緊張害怕了，笑意盈盈：“川子，你不會是怕黑怕鬼吧？”

說著我另一隻手悄悄抱住他，輕輕地摩挲他的腰身。幽暗的環境裡曖昧驟起，他猛地抽一口氣，全身繃緊。

“我不怕！”孟柏川在黑暗中準確地抓住我的手，咬緊牙像個委屈巴巴但不敢亮爪的狗崽，“彆亂摸我！”

我不理會他，剛想繼續捉弄他，卻見社友們已經解答出第一關，正準備歡呼時，突然幾個喪屍 npc 衝出來嘶吼，一群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尖叫亂竄，在密室裡橫衝直撞！

我還冇有反應過來，孟柏川在第一聲喪屍嘶吼的時候就拉著我毫不回頭地跑了！

有喪屍 npc 想要堵住我們，張開血盆大口衝我們吼。我第一視角被嚇得腿軟，孟柏川反手把我撈在懷裡護著我跑，抬手把桌上的道具朝npc 扔去。

於是我們兩個人率先脫離隊伍，在一個安全的幽暗空間裡坐下。

9

孟柏川靠在牆上仰起頭，小聲喘氣。密室頭頂上的小光束斑點不經意地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性感迷人。

我嚥了咽口水，抬手用衣袖擦他額頭上的汗。

“你不是怕嘛，怎麼還敢帶著我跑？”

他悶著聲音：“我真的不怕！”

孟柏川等我擦完後，握住我的手腕，虎口處還微微顫抖，聲音低沉帶些擔憂：“剛纔有撞到身體嗎？”

“你幫我檢查嘛。”我雙臂打開，捏著嗓子造作。

“彆鬨了！”他輕嗬，似無奈般歎了口氣，“這不是小事，聽話好嗎？”

我頓時心軟軟了，仔細感受了一下，才老實搖搖頭：“冇有。”

孟柏川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我驚恐般指著他身後，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一樣發不出聲音來！孟柏川一口氣冇上來，頭也冇敢回，猛地撲到我懷裡，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腰，頭埋在脖頸處。

兩個人像拚圖一樣緊緊貼在一起。

渾身顫抖的小可憐愣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我的聲音帶著惡劣：“他的血手要伸過來了——要碰到你的肩了——啊！他的舌頭伸得好長！”

“啊啊啊 ！他在摸你！”

孟柏川的身體抖得更加嚴重，我單手回抱他，另一隻手在他的背後製造著動靜，一點一點地在他背上觸碰。

每觸碰一下都能換來他更加令我憐愛的反應。

“你……你還有冇有力氣，快跑……”他的指尖不住地輕抖，語氣可可憐憐。

明明害怕的要死，還讓我先跑。

真的是，太可愛了啊！

我雙手緊緊抱住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不是說不怕嗎，怎麼害怕成這樣？嗯？”

說到這他反應過來了，朝後方看了眼空無一物的牆壁，又轉回頭眼眶紅紅地瞪著我。

“你騙我！”

10

聲音冷硬，但摻和著點哭腔。

“我看錯了嘛。”我很無辜，目光掃射他抱緊我的雙手，語氣輕快，“我也不知道某人喜歡我喜歡得抱緊不放～”

他立馬鬆開我，緊靠著牆壁，目光如帶了寒意的刀刃，帶著怒氣：“你想多了，我隻是害怕。”

“是是。你隻是害怕。”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哦喲。”這我就來興趣了，我整個人俯身靠近他，“你要對我怎麼樣？”

孟柏川呼吸逐漸加重，雙手撐著身後，更加往後地遠離我，而我一直貼近他，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在封閉空間創造出曖昧的氣息。

下一秒，他反壓我，手指用力地捏住我的下頜使我抬起頭。我感覺他的視線停留在我的唇上，眼裡剋製又壓抑。

孟柏川忽然傾身，我逐漸看不見光亮，全是他壓上來的黑暗，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屏住呼吸。

正當四片唇瓣要貼上的那一刻！外麵來找我們的社友們猛地推開了門！

“蘇粥！！”

“孟柏川！！！”

“你們在乾嗎！！！！”

孟柏川的身子受力往旁邊側去，還極為自然地站起來整理衣服，語氣冷淡如常：“她剛纔摔傷了，我給她檢查一下。”

說著徑直走出去。

我內心發出尖銳地爆鳴聲！

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我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密室結束後。

社長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接下來去吃晚飯。

11

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學校附近的燒烤攤。

我悄摸地溜達到孟柏川身邊來，看他插在兜裡的手。

剛纔在密室裡，孟狗崽都不理我了，被嚇到也隻是渾身一激靈，冷冷地瞥一眼我伸過去的手，然後無視。

我的心哇涼哇涼的。

我歎了口氣，邊踢石子邊走，想著是要用奧特曼哄呢還是再霸王硬上弓一次呢。

心裡想著事，腳上功夫就重了幾分，石子越踢越遠。

我正準備跟著石頭走，突然孟柏川握住我的手腕，往他身旁拽去，緊接著剛纔我的位置就有車帶著風呼嘯而過。

“走路看路。”他不冷不熱，卻緊緊拉著我手腕不放。

我咧開嘴對他笑，全身湧起一股暖流，又開始圍著他咋咋呼呼地聊著天。

動漫社包了燒烤店一整個大廳，眾人熱火朝天地點著菜。

我坐在孟柏川旁邊的椅子上，晃悠晃悠雙腳，等聽到社長問誰要啤酒的時候，我舉起了手。

“我想……”

“不，你不想。”孟柏川一把把我的手按下去，冷酷無情地宣判，“你三杯倒的體質容不得你撒野。”

天要下紅雨了！這個高冷孟崽子居然會用誇張手法了！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轉頭看社長：“我要！”

坐回位置上，我扭頭看孟柏川，後者垂著頭，薄唇緊抿，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委屈。

我這該死的 xp！我立馬舉起手保證：“我隻喝一點點！真的！”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孟柏川今兒個算是體驗到了。

我趁他不注意給我夾菜的時候，偷偷喝完了一瓶酒，一顫一顫地打著酒嗝。

孟柏川回來後看著我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也冇有阻止我的舉動，我樂得再喝了一瓶。

這個結果就是出了店門的我站都站不住，得孟柏川扶著才勉強站穩。

12

孟柏川和我家就在附近，和社長打過招呼後，孟柏川就準備帶著我先走了。

我腦袋暈乎乎的，走路晃來晃去，孟柏川不得不攬住我的肩膀穩住我，我呲著一口牙正想對著孟柏川開始造作，一個女生就擋在我們麵前。

我眯著眼睛認真瞧，勉強辨認出是今天玩密室的時候想要蹭孟柏川的那個女生。

孟柏川抬眼看去，聲線清冷：“你有什麼事嗎？”說著，把要滑下去的我提溜起來壓在胸口處。

我被遮住了視線，聽力也變得遲鈍，女生的聲音在我聽來是漿糊裹住了耳朵，隻有孟柏川說話時會帶起胸膛的隆隆震動，我抱著他結實的腰身，聲音軟軟地要求：

“你再說說話嘛……”

“不好意思，有什麼事我們下次再說好嗎？”孟柏川很順遂我心願地開口說話，不複高冷，倒像是情人間的呢喃，溫柔繾綣。

告彆完那女生，孟柏川扶著我進了小區回到我家，家裡是意料之內的一片黑暗。

我爸媽都出門旅行好久了。

孟柏川攙著我放在床上，我平躺在床上的時候用淺薄的意識緊緊摟住他的腰不撒手。

孟柏川被我拽得倒在我身上，用手撐著，纔沒有壓在我身上。

“祖宗，自己幾兩冇數嗎。”他似乎無可奈何了，重重地歎了口氣，“放我起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孟崽子就在離我十公分不到的距離看著我，我們兩鼻尖對鼻尖，他長長的睫毛好似能劃過我的臉頰。

我隻感受到他凶巴巴的，今天還親親失敗了！酒精上頭得人心裡委屈到不行。

13

我抬手觸碰他的臉，嘴一嘟眼淚唰地就下來了，委屈巴巴：“你就知道對我冷淡，不讓我親親不讓我喝酒，現在還凶我！”

孟柏川原本無奈的眼底瞬間驚惶失措，一隻手抬起擦我的眼淚，略帶緊張地開口說話：

“我冇有要凶你，我怎麼會凶你呢，不哭了好不好？嗯？”

我的手順著他的臉摸到胸口，半晌不肯開口說話。哭過後的視線清晰明亮，我看著孟柏川，眼裡湧動著萬千情愫。

喝醉的人冇有聚焦，我感覺他的瞳孔也一直看著我，像是想移開，又捨不得。

“那你親親我。”我突然開口，嘴巴嘟起，手支撐不住要垂落。

孟柏川一把握住我的手並將其抵在我的頭頂上。

“我也喝醉了。”

他喃喃著低頭湊近我，含住紅潤的唇瓣，溫柔地吻我。

我是被窗外陽光刺醒的。

我冇有酒後失憶的毛病，我想起昨晚的事情，害羞地忍不住在床上滾了又滾。

今天早上我們兩個班有早課。我迅速收拾好自己，拿起手機先給閨蜜發了條微信：

還是您老的招好使，改天攜男朋友孝敬您。

閨蜜：跪安吧。

然後掐著每天同一時間打開家門，孟柏川果然站在門口等我，手裡提著我愛吃的早餐。

我笑嘻嘻地接過袋子，像往常一樣調戲他：“好賢惠的男人哦。這個賢惠的男人能不能讓我擁有呀。”

孟柏川冇有像以前那樣翻個白眼走人或是冷冷嗬斥我不要亂講話，而是緊盯著我，看著有點緊張的樣子。

我疑惑：“你怎麼了？感覺很緊張。”

他搖搖頭，像是有些失望，語氣更加的冷酷無情：“以後你彆想喝到一口酒。”

“不行！！不可以！！不能！！！”

我拒接三連。

他不理我，先我一步走出小區。

我看著他的背影悄悄露出個笑。

14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嘰嘰喳喳個不停，孟柏川被我煩得不行連嗯啊哦都不敷衍了，拿了塊雞腿塞我嘴裡。

我頓時安靜下來啃雞腿。

正啃著，一個女生落座在孟柏川的對麵。

我抬頭看她。

女生唇紅齒白的，看起來楚楚動人，手上提著精美的包裝袋，含情脈脈地盯著孟柏川。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正準備開口，孟柏川清冷的嗓音先一步傳來：“稀飯，你先去外麵等我。”

我嘖嘖兩聲，語氣不善：“行吧。”

狗崽子你最好回家解釋清楚！

我轉身往教室走去，剛走兩步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是那天騎車把我撞倒的男生。

他身後是一群男孩子起鬨的笑聲，他本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顯得乖巧憨厚。

“你有什麼事嗎？”

我十分茫然，一臉莫名其妙。

“你……你好！蘇稀飯……不是！蘇粥同學！”男生緊張得舌頭打結，但後麵也捋清楚了，“那次撞到你之後十分不好意思，雖然你冇有要補償，但我心裡始終過意不去，我可以今天晚上請你吃晚飯嗎？”

我抬手就拒絕：“嗨呀，都是小事情，不用吃飯那麼麻煩的。”

“那……那，那也不行呀。我想晚飯和你說件事情的。”

“現在說也可以。”

彆浪費我時間，我晚上回去還要忙著調教狗崽子！

男生深呼吸了一口氣，顯然是冇有做好準備，被趕鴨子上架似的：“我……喜歡你，蘇粥同學，我第一麵見你就喜歡上你了。”

“啊……”我也冇想到是這樣的事情，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他：“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

“蘇粥！！！”

15

男生被拒絕後眼波水光流動，剛想開口就被孟柏川的一聲震怒打斷。

我順著聲音回頭招手：“我在這兒呢！”

孟柏川一句話冇說直接把我拽走。

我們又走到了這個無人的牆角，斑斕的燈光落進我們的腳步裡。

這個角落冇有燈光，孟柏川的目光晦暗不明。

他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說說，他是誰。”

語氣也不似平常地冷淡，反倒摻了酸氣。

我心思動了動，想到剛纔在食堂的女生，低頭看到他手上還提著那個精美袋子。

我故意抬高眼裝出和他一模一樣的高冷表情：“不關你事。”

“不關我事？”

孟柏川嘴巴平淡地說出這四個字，動作卻與語氣不符，抬手哐地把我壓在牆上，另一隻手墊在我後腦勺。

急促地呼吸灑落在我臉上，孟柏川側頭含著我的唇瓣，用力咬了一口。

我“嘶”一聲吃痛推開他：“你屬狗的呀，就咬人！”

“還亂親人！”

孟柏川嗤笑一聲：“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被我親得哼哼唧唧的，說好舒服還想親。今天就翻臉不認賬了？”

“根本不是！你亂講！”我臉噌地一下爆紅，“明明是你想親！”

“所以你記得。”孟柏川咬牙切齒，手指摩挲著我下巴，“為什麼裝失憶。”

說到這我的委屈可就大了，掰著手指頭數：

“你每次對我都冷冷地。”

“我勾引你都冇反應。”

“你都冇對我笑過。”

“更過分的來了！你居然收了彆人的禮物！”

我憤憤不平的目光像燃了一簇火，越講越氣。

16

孟柏川揉了把臉，我委屈，他更委屈：

“你看到我的奧特曼的時候我不委屈不害羞嗎？我在喜歡的女孩子麵前丟了這麼大的臉，我不知道拿什麼表情見你。你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勾引我，我反應大著呢！我還對你笑，你每天都在捉弄我，你個小冇良心的！”

“你喝醉了我照顧你，你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到底是誰更委屈！”

“至於這個禮物，”他深呼吸一口氣，麵色羞赧，“是我要對你表白的時候用的。”

我原本被他說得感覺像個渣女，一聽這話，馬上扒著袋子，想要掏出來看看。

卻被孟柏川阻止了：“回家再看”

他臉頰紅通通的，眼底染著情愫，嘴角輕抿，不好意思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那你透露一下嘛！”我實在是很好奇。

他臉變得更紅，紅唇張張合合，雙手掩麵，小聲嘀咕道：“你不老喊我狗崽子……”

“回家！馬上回家！這就回家！！”

我牽著他的手，撒開雙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夜晚的燈光倏地從近到遠依次亮起，就像我們之後的光亮人生。

情人浪漫至死不渝。